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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了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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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瑞安很快就得知了萨丹派人半路截杀德兰格尔的事情,也得知了他的刺杀并没有成功,只是让高卢总督失去了半条腿和再次上马作战的机会。盛怒之下,希拉瑞安剥夺了萨丹全部的军权,但并没有监//禁更没有杀了他,只是命令他离开前线回图卢兹。他亲眼看着护送、或者说押送萨丹的车队离开前线,并且得到了确凿的他已经抵达图卢兹的消息后,才结束了和罗马‖军队的休战。

他试图让自己安下心来专心打仗,然而萨丹临走前说的话怎么也驱逐不出他的脑海。他认真地看着希拉瑞安说:“一旦他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你就保不住他了。因为恨他的人,可远远不止我一个。”

那很好办,希拉瑞安自我说服道,现在萨丹已经走了,整个军队里除了自己没有人再清楚高卢总督实际上是西哥特的叛臣。为了以防万一,只要不再给任何人接触到高卢总督的机会就好了——是的,那样就没问题了——

接下来的半月间,双方打了大大小小好几仗,西哥特负多胜少。看起来德兰格尔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残疾而受到很大打击,他的指挥依旧冷静且无可挑剔。但让希拉瑞安始终绷紧神经的是,那辆战车仍然毫无顾忌地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甚至还在轮辐上装了几刃长刀片,增加了杀伤的职能!因为所过之处的血肉横飞,几场仗打下来,所有的西哥特军人都知道了那是高卢总督的座车,并且对它恨之入骨——希拉瑞安对此简直无言可评。

他明明给德兰格尔去过信件,警告的意味不可能再明显了,但是对方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同样的信件总不能再去一封,以他们两个的身份而言,有一封那样内容的信件就足够引起元老院的怀疑了。希拉瑞安只得郁卒地作罢,想着那辆车杀伤功能那么强大,就算全军都对它虎视眈眈,也不见得能把车上坐的人怎么样。

但是战场上总是充满了意外。卡默洛特231年2月初,两军在凯撒奥古斯塔交战。这一仗双方代价都很惨重,谁也不能说是胜利,不过比这更严重的危机还在后面。这场战役结束后,接替萨丹的指挥官,希拉瑞安的表兄梅克伦-萨苏,怒气冲冲地来到了自己表弟的面前。

他的质问和萨丹来的那一次简直一模一样,都是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希拉瑞安,你知道高卢总督是当年撒路非的小跟班,对吧?”

希拉瑞安实际上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面上还强装不动声色地说:“梅克伦将军,你以为你是宗室,眼里就可以没有王了?”

梅克伦迫于压力,不得不有所收敛,但还是嗤了一声以表自己的不服气:“我摘下了那小子的面具!”

这下完了——希拉瑞安心里唯一一个声音。梅克伦记得德兰格尔,当年在内战中崛起的这批人都无法忘怀和那有关的一切。他们当年还都是初上战场的年轻人,在与撒路非的交锋中第一次体会到了失去亲人、部下和好友的滋味,他们怨恨撒路非,然而撒路非被处死了,他的外甥却苟且偷生,他们因此比恨撒路非还要恨那个同罪的少年。萨丹对他必欲除之而后快,梅克伦也同样。

“我当时追到了他的战车边上,却被围攻了,逃跑的时候因为不甘心而扯掉了他的面具,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那双眼睛!绝对不会错的——那不祥的颜色!”梅克伦的视线死死盯住希腊瑞安,“你一定知道的,对吧?”

希拉瑞安冷眼看着他,用雕塑一般的声音回答:“我不知道。我也希望你不要在军中散布没有得到证实的东西,梅克伦将军。”

梅克伦说:“怎么叫没有得到证实?我亲眼所见,而且我敢肯定,他之所以戴着面具就是因为心虚。”

希拉瑞安讥笑了一声:“你亲眼所见的就是真实?梅克伦,我不知道你竟是这么狂妄的人。我倒觉得是你对撒路非的耿耿于怀蒙蔽了你的眼睛,混乱了你的感官。”他绕过桌子,走到梅克伦面前,把语气放得温和了些,看着梅克伦的眼睛说,“回去吧,不要纠缠于战场上匆忙的一眼之见了。”

梅克伦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用一种比刚才还要肯定的、近乎笃定的语气说:“希拉瑞安,你心里有鬼。”

——简直就是野兽的直觉!希拉瑞安的心骤然又缩紧了。

梅克伦没有遵守希拉瑞安的命令。几天后,流言就传遍了军营,说当年侥幸逃脱死罪的那个逆子德兰格尔-高登提乌斯,不仅没有落魄,反而混得风生水起,摇身一变成了高卢总督,来灭西哥特了。流言传得这么快肯定不止梅克伦一个人的功劳,不过希拉瑞安知道其中一定有他的份。于是他把梅克伦召了过来。

这一次他表现得远没有上次客气。“梅克伦将军,你公然违抗我的命令,是在向我示‖威吗?还是说宗室的地位真的让你忘了尊卑有别?大战之前在军中公然散布毫无根据的谣言,你是故意扰乱军心,还是想达到自己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梅克伦跪在希拉瑞安的面前,眼睛看着地面,表现得恭恭敬敬却丝毫没有被希拉瑞安吓倒:“我没有任何私心,我只是认为所有的西哥特士兵都有权利知道事实!”

希拉瑞安冷漠的声音在他头顶上响起:“你只记得你怎么认为,而忘了我的命令是什么了吗?”

“不……”

希拉瑞安根本懒得听他解释。“打完这一仗后我会惩罚你,如果打输了就加倍。”

跪在地上的梅克伦捏紧握的拳头上爆出几根青筋,过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消了下去。“遵命,希拉瑞安陛下。”

希拉瑞安告诉他可以走了,梅克伦从地上站起来,仍然不怕死地说:“但是陛下,我必须要说,罚我也不能阻止大家知道本来就是真相的事情,还会有损您的威望!”

希拉瑞安心里瞬间升起一股杀意。“消失。”他头也不回地重复了一遍。

之后的局势发展超出了希拉瑞安的预计。西哥特军队被从头到尾切开,德兰格尔整支军队横亘在两部之间,阻断了他们的联系。处在北方的是希拉瑞安和他的少部分直辖部队,南方则是以梅克伦为首的将军们带领着的主力。由于通讯完全被切断,希拉瑞安直接两眼一抹黑,无法下达调令,也无法知晓梅克伦做了什么。换言之,梅克伦此时有了充足的理由来“君命有所不受”——

希拉瑞安不希望看到这种局面,因此他奋力要打破封‖锁。他面前的罗马指挥官是德兰格尔的下属,总督本人并不致力于和他作战,而是将全副精力都放到了南面梅克伦身上。他很轻易就猜到了德兰格尔的意图:把他挡在原地不管,拼上全部去整个生吞梅克伦他们,如果成了,所有的战争就此结束;如果不成……他压根就没考虑过如果不成怎么办吧!希拉瑞安只觉得脑仁儿疼。

也不知道德兰格尔在着什么急,才采取了这种一点底也没有的计划。不,甚至这根本谈不上一个作战计划,根本就是赌博。赌天命,赌运气,完完全全的成王败寇。希拉瑞安觉得他不能放任不管,必须要赶在南面的瓦伦西亚局势失控以前打开一条通道让自己过去,拿回全军的控制权。因为如果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德兰格尔和梅克伦去打,结果八成不会是他想看到的。

而在南面,梅克伦却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天赐良机——天赐的杀掉高卢总督的良机。他觉得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高卢总督的这一招愚蠢至极,不仅毫无战略可言,甚至全盘打乱了他自己之前按部就班的作战计划。梅克伦多少听到了一点风声,似乎是总督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再继续任职,他想在自己任上结束西哥特战争,才会不择手段。

狂妄!梅克伦愤怒地想,他以为西哥特是他一口能吃下的?那个叛臣贼子,时至今日,依然这么目中无人!

此时,德兰格尔的身份已经在西哥特军营里传开,当年撒路非的叛乱也被人们再次提起。西哥特的士兵们在梅克伦和几位将军的联手煽动下,战意十分高涨,誓要消灭这个叛徒。似乎一切条件都已经具备,梅克伦将要杀死德兰格尔,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卡默洛特231年三月上旬,梅克伦带领的大军和罗马‖军队在瓦伦西亚大战。这一次西哥特占了上风,德兰格尔想要扭转被压制的局面,向梅克伦的侧翼发起进攻,却被挡了回来。梅克伦抓‖住这个机会,紧‖咬着德兰格尔不放,一直突入了对方的阵线之中。

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天就是高卢总督的死期,于是他临时起意,清点了一队士兵跟随,在敌人的团团包围中直奔战车而去。

——找到他,杀了他!他心中有野兽般的声音在叫嚣,杀了那个妨碍西哥特的叛徒!

战车在他的视野中‖出现了,很好找。他注意到轮辐上的刀片收回去了,可能是怕误伤自己人的缘故。真是太好了!梅克伦感到一种即将开始杀戮的兴奋心情像电流一样,顺着脊柱一直扩散到全身。

他骑着马在敌军中快速冲击,挥剑砍死一切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在飞溅的血肉肢体中大声诅咒:“死吧!都一起陪他去死吧!”

一行人竟然就这么生生杀出一条道路,向着战车的方向笔直地追去。敌方的士兵们知晓了他们的目的,纷纷前来保护战车,阻拦他们。梅克伦全然没看见他们,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辆知道事态不对开始撤退的战车。

忽然“嗖”地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划过耳畔,梅克伦的余光里自己的一个部下摔下了马背。他的手刚抓上缰绳,跟随他的一个士兵就快速上前与他并驾,在他身边说:“不要管,继续冲。我们也有弓箭手。”

梅克伦于是不再回头,快马加鞭用全速向着战车追去。刚才那个说话的士兵始终紧紧跟着他。然而阻挡的敌人毕竟太多,战车又是两匹马拉动,很快就和他们拉开一段距离。梅克伦眼看德兰格尔要成功脱身便急了,大声朝四周喊着:“弓箭手快放箭!射死拉车的马!”

己方的箭矢于是纷纷调转方向,朝着拉车的两匹马飞去。梅克伦在呼呼的箭矢声中露出残忍的表情,挥剑砍掉了面前敌人的头颅,喷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整个小臂,那颗头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滚落到了混乱的马蹄中间。

其中一匹马负担不了那么多的箭矢,打了个趔趄以后向一边歪去。战车剧烈地摇晃起来,幸亏驾车的士兵眼疾手快,一刀砍断了连着那匹马的缰绳,避免了翻车的命运。一匹马拉着整辆车的重量,继续朝前奔去。

不过这样一来速度就慢得多了。同样是一匹马,梅克伦的马只用驮一个人,那匹马却要拉一辆车,谁快谁慢可想而知。加上挡在梅克伦面前的敌军差不多被他杀干净,先前拉开的距离,如今开始渐渐缩短起来。

这时,那个一直紧跟在梅克伦身边的士兵又开口了:“现在还跟着我们的只有十来个人了。”

梅克伦感到离成功又近了一步,不禁更加焦急难耐。他大声吼道:“快把剩下那匹马也射死!!我们追上去!”

身后又有箭矢飞过去,不过比刚才已经少了很多。一根箭射中了马的后腿,战马因为疼痛而放慢了脚步,箭矢便接二连三地落在它身上。梅克伦身边那个士兵眼看德兰格尔的战车陷入困境,就说:“好机会,你冲过去杀了他,我和剩下的人替你抵挡一会儿。快!”

梅克伦应了一声,身后仅剩的几个士兵向他们周围靠拢,梅克伦砍倒两个筋疲力尽地挡在他面前的人,策马笔直地向着战车冲了出去!他身后的罗马士兵急欲奋起直追,却和那些西哥特士兵们缠斗在一起,脱不开身。

梅克伦摆脱了所有桎梏,毫无顾虑地向着德兰格尔的战车冲过去。那匹马已经奄奄一息,跑不动了,驾车人也无计可施。梅克伦知道德兰格尔因为萨丹的偷袭而失去了半条腿,因此他不可能下车逃跑,甚至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在原地等死。

随着距离的接近,那抹金色在他眼中越发真切,凶残的暴戾填满了他的胸腔。

——你也有今天啊!!

驾车的士兵试图保护他的长官,不过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梅克伦的马就扬起前蹄踢碎了他的肋骨。随后西哥特将军带着满心的志在必得,跳上了战车,举起剑向金发的总督劈头刺去!

金属撞击发出声响,盾牌背后传出高卢总督与金属一样冷硬的声音:“萨苏将军,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活着呢?”

梅克伦确实吃了一惊,原因在于自己居然没能一击杀死对方。不过随即他就毫无顾忌地笑了。“活不久了!”他又刺下了一剑,不过又被德兰格尔挡住了。

“说得也是,”德兰格尔的呼吸有些急促,看来关于他身体不佳的传闻果然不错,梅克伦心想,“不过我只要撑到我的部下追上来就够了!”

是的,他在心里反反复复地跟自己说,只要撑到后面有人追上来就大功告成了。梅克伦只有一个人,他打不过大部队的。只要到那个时候就可以了。

他的身体状况非常的不容乐观。因为中毒和截肢的缘故,他现在处于严重的贫血状态。开始那几天他隐约有所察觉,自己比平常更容易疲倦,不过只当是活下来必须付出的代价而没有太重视,直到他第一次试着乘坐战车到战场上。他像往常一样挥剑斩杀试图攻击他的敌人,却险些握不住手里的剑。到后来剧烈的晕眩袭来,双耳里传来的鸣响声大得盖过了战场的喧嚣,他的眼前也被影影绰绰的黑影所充斥,不得不退出了战场。

——不仅不能骑马,甚至暂时都不能作战。这活下来的代价,还真是惨重啊。

那次回去以后安菲罗波尔吓坏了,勒令他不能再到战场上去;希拉瑞安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消息,还给他来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不过德兰格尔觉得自己的存在对士兵们而言多少是个精神支持,便没有采纳他们的建议。不过他也有了自知之明,在车轮上装了机关,才重新回去。

这回机关也没能起到什么作用,他还是得面对面和梅克伦搏斗。在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打过的前提下,德兰格尔一边用盾牌尽可能抵挡,一边在后面考虑如何战胜对方。

又一击被德兰格尔险险躲过,梅克伦的嘲讽从头上传来:“你一个四肢里只有一肢能用的人,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他的重击通过盾牌传到德兰格尔身上,打得他直眼冒金星。不过梅克伦的话提醒了他。

“徒劳的?”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盾牌背后露出脸来,“比如说……像这样?”

在梅克伦举起剑刺向他时,他用盾牌护住头部,抬起右脚把对方踹下了车。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地打开了轮辐上的机关,弹出的刀片刚好擦过梅克伦的鼻子,德兰格尔趁他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拾起梅克伦掉在车上的剑,朝着他的腹部胡乱扎下去。

就刺这么一下,耗尽了他积蓄起来的全部力气。他跌坐在战车上,强烈的窒息感和心脏剧烈的搏动让他连动弹一下都是困难。不过好在梅克伦暂时没动静了,不知道死没死。德兰格尔松了口气,闭上眼睛,打算缓一会儿在想办法。

然而他刚合上眼睛,另一个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来,让他浑身一激灵。

那人用一种揶揄的口吻说:“还没熬到头呢,总督大人。”

德兰格尔睁开眼睛,面前的人打扮成西哥特一名普通士兵,有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白金色短发和大海一样的蓝眼睛。

恨他入骨的萨丹-格尔曼尼克。

“我冒着巨大的风险从图卢兹跑回来,为的就是这一件事。”萨丹拿起了德兰格尔放在身旁的佩剑,缓缓将剑抽‖出剑鞘。

他说:“你还记得赛琳-格尔曼尼克吗,总督大人?”

德兰格尔并没有立刻死。萨丹那一剑没有刺中他的要害,只是挑了个不太打紧的地方随便刺了一下,不过刺完之后他把剑拔‖出去带走了,伤口开始源源不断地流‖血。

于是德兰格尔能够清晰地体会到濒死的痛苦。他的意识快速地抽离,而他剩下的全部意识都被同一句话填满。

是对不起。

——我尽力了,但还是没能成功。实在对不起。

他曾经也想过,如果希拉瑞安没有流放自己,是否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后来他又自己否决了。不会比现在好多少,他将永远是罪臣之后,即使戴着面具也被唾弃和厌恶。他将不得不在一片黯淡的前景下与希拉瑞安形同陌路。而现在,即使他被迫离开,但他的心情依然停留在当年那个时候,他仍然愿意做西哥特王的骑士,并为保护他奋斗终生。

——既然有天国,那么死亡便远远不是结束。当我们在那里再次相见时,您愿意为我授封吗?

——希拉瑞安陛下。

卡默洛特231年3月,高卢总督德兰格尔-高登提乌斯战死,安菲罗波尔被召回。西哥特将军梅克伦-萨苏虽然取得了瓦伦西亚战役的胜利,但身受重伤,不治身亡。萨丹-格尔曼尼克因为擅离图卢兹,被逮捕监//禁。

这只是书上记下来的话,而书上没记下来的是,梅克伦并非伤重不治,而是被西哥特王希拉瑞安下令处死。希拉瑞安没收了他的财产和封地,褫夺了他的爵位,将他的后代永远逐出宫廷。然而这么重的惩罚之下,希拉瑞安竟然没有给出一个罪名。

西哥特的战局在德兰格尔死后完全逆转,西哥特占据了上风,罗马兵败如山倒。几乎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另一边,亚瑟的军队攻陷博洛尼亚,打开了通往罗马的门户。

战争似乎很快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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