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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金剑(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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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斯威加德,身为一名苏格兰边疆手握重兵的将军,近来过得比较窝囊。因为他的军权被抢了,还抢得光明正大有理有据,他连一句难听话都说不了。究其原因要回溯到几天以前,那一天他进行完例行的兵马操练准备收工回营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来自王城的讯息。

然后就有了现在窝囊的处境!每思及此苏南就觉得胸中郁结着一股恶气。

“安道莫尔,我就想不明白了,爱克菲洛干嘛偏让你来分老‖子的权?你们圣白骑士团没人了?”退居二把手之后,苏南曾不甘心地问特里斯坦。

特里斯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回答:“陛下和圣白骑士团产生了一些矛盾,苏南将军深得陛下信任,故让我借将军之力卷土重来。当然这是官面上的,据我私下猜测,可能是因为将军的资历太浅而兵又太多了。”

这什么破理由。苏南脸一黑,想了想,一句话噎回去:“先找着你的金剑再说吧,前辈。”

于是特里斯坦脸也黑了。

他们两个相看两厌,偏偏又不能在工作上不合作,于是就把火全撒在了拉瓦纳他们身上。无辜的海上魔术师有点欲哭无泪:虽然事先做了准备,但这节奏也太快了吧!根本停不下来!其直接结果就是战场上的败退。

这一次兰斯洛特没了立场嘲笑拉瓦纳指战不精,因为他自己也有些招架不住了。苏南部战斗力很强,而且军队作风极为严谨,整个队伍的一只像被无形的手攥在了一起一样,最简单的交锋也令人从那股凝聚力中感到畏惧。

在又一次败退后,拉瓦纳已经全然不见了初见兰斯洛特和高汶时的游刃有余。他帐中的大幅地图上,己方的防线像一个网兜一样不断往下陷,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过于明显的缺口,任谁都能看出形势的危险。“我们必须得把这根刺拔‖出来,”拉瓦纳的脸上褪去了飞扬跳脱的神情,显得严肃而稳重,“敌军这一轮的进攻分成了前后两批,显然是两个指挥官分别带领部队。最省力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分隔开。二位谁去?”

“我去吧。高汶,我把他们分开以后就靠你来发起进攻。我挡住北方的攻击,你来进攻南方的敌人,我们先把两部之一消灭掉。”兰斯洛特提议道。

“好,”拉瓦纳转向出声的兰斯洛特,“那之前那个军团还归你指挥,没有问题的话,今天夜里你就走。”

拉瓦纳的消息没错,此次南征的军队确实是苏南和特里斯坦分领的。出兵前,苏南原本打算让特里斯坦的残部打头阵,自己的大部队紧随其后;却被特里斯坦改成了自己的旧部在左翼,苏南最精锐的三千亲卫放在了最前头。

苏南看着新计划直肉疼:“你不觉得用这么好的肉盾浪费了点儿吗!”那三千人可是跟了他好多好多年、最掌握苏南作战方式精髓的亲兵,用在如此不需要技术含量的地方让他觉得亏大了。

特里斯坦不紧不慢地解释:“让你的亲兵打头阵是因为他们战斗力强,苏南将军应该听说过‘好钢用在刀刃上’这话吧?我的旧部放在左翼,是因为敌人看到我们孤军深入必然会想到分割包围,我的旧部了解对方战法,并且报仇心切,不怕挡不住地军切入。”

好吧,听起来还有那么点道理。不过……“你确定就你那么点人够防守整个侧翼?”苏南冷笑,“别逗了。防守侧翼这种事,军队的规模不够大根本就干不了。你所谓的‘防守’到最后就全变成避难了!”

特里斯坦把签署好的命令交给苏南,摆出一副扑克脸:“据我所知,苏南将军已经被招安多年了。既然认命做了军人,就要学会服从命令。”说罢,做手势送客。

苏南迈出军帐,扔下一句“你那把金剑我必须把它给熔了!”,甩上帘子走远。怎么当初没让这讨厌的人也战死沙场呢!一边恶毒地在心里诅咒特里斯坦,苏南一边加快脚步去给各个军团下达调兵的命令。

肉疼归肉疼,几天后,当一切真的完全按特里斯坦的预测发展时,苏南不禁对他产生一丝刮目相看的心思来。

兰斯洛特的部队是在行军中与特里斯坦遭遇的。说是遭遇其实不很恰当,因为在这之前双方都已经搜集过许多信息,看似不期而遇,实则更像有意为之。特里斯坦在进攻阶段一直沿着海岸向内发起突击,行军时又沿占领区边缘前行,从不孤军深入,让兰斯洛特没法找机会把他拦腰掐断,只能从侧翼单方面进攻。这正符合特里斯坦计划中的情形,他的旧部安排在最前沿,时刻准备着一场恶战。

“他想得太周全了。”研究了半天没找到什么巧妙的突破口,兰斯洛特只得离开了地图,“传令吧,罗兰,一旦遇上他们,立即开始强攻。”

于是就有了眼前的这场战役。双方一见面立刻认出了老仇人,士气瞬间高涨,在震天的喊声中厮杀到了一块儿。

就军队素质而言,双方不分上下;武器质量而言,难分伯仲。差别最大、最根本的在于取胜的意志和决心。开始交战后没多久,这点差别就渐渐表现了出来,虽然杀声都喊得震天,但苏格兰士兵眼中分明燃烧着一股他们敌人所没有的狠劲和戾气,恨不得把敌人生吞活剥的报仇意志支配着他们的一切,让他们以一当十。在这样的对比下,人数和武器明明都相差不多的英格兰很快就露出了颓势。

时间飞快地过去,兰斯洛特视线所及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己方士兵和战马倒下。与此同时他也感到身上没能愈合的伤口疼痛起来,手臂因此而感到麻木,挥剑的动作不免有些吃力。偏偏这个时候,特里斯坦穿过血肉横飞的战场到了他面前。

特里斯坦这些天积攒了一肚子怨气,此时看见兰斯洛特就感到怒火蹭蹭地往上升。到了兰斯洛特面前,他二话不说,拔剑就砍,兰斯洛特勉强接下,他马上又补了一刀。

“我记得你,”优美的苏格兰语此刻字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是你拿了我的金剑!”

兰斯洛特忍着疼,条件反射地反唇相讥:“得了吧,是你自己没本事!”

这下换特里斯坦愣了。兰斯洛特这才意识到他刚刚多么自然地说了一句苏格兰语,发音标准、语法正确,曾经有的高卢口音早就戒掉了。在特里斯坦看来,铁血厮杀的战场上突然冒出一句熟悉的乡音肯定是一件颇为诡异的事情。

再好不过!兰斯洛特反应很快,抓‖住他愣神的这一秒钟,剑锋向着对方面门而去。特里斯坦根本没反应过来,兰斯洛特的剑眼看就要把他的脑袋一劈两半,他连想的工夫都没有了,胡乱举起盾牌护住头部。金属碰撞发出一声巨响,震得他耳膜发疼,而且因为抓举仓促,没握牢的盾牌在一记重击之下华丽地飞了出去。特里斯坦用戴着手套的手死死握住刀片,总算躲过了身首异处的命运。

“你是苏格兰人?”特里斯坦不顾手上越来越清晰的疼痛,死死盯着兰斯洛特,问道。

兰斯洛特根本不管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特里斯坦感到生疼,紧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手中抽‖出了剑!特里斯坦痛得叫了一声,再一眨眼,刚才还光亮如新的剑锋上已经沾上了一道显眼的血迹。

“打仗的时候不要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分心,将军大人。”退开几步,兰斯洛特才语出讥讽地说。

特里斯坦的怒火瞬间冲破云霄!金发骑士的傲慢几次三番挑战着他的忍耐和自尊,他必须要让他知道点厉害!而兰斯洛特显然也察觉到了他气场的变化,谨慎地握紧了武器,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他做出反应。

两人再次战到一处时,就彻底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闹了。双方似乎都带着取人性命的决心,渐渐地,兰斯洛特也感觉到他的优势不再有了。更令他感到烦躁的是,旧的伤口不断因牵动而疼痛,这十分影响他的状态和心情。他迫不及待地希望早点砍死早点走人,也就一点点失去了章法。

而特里斯坦,似乎有着先天的优势,在这样紧张而易冲动的情形下依然能保持令人惊讶的冷静。他感觉到了兰斯洛特的急躁,这一次他的状态大不如前。

太好了,他心想,墨绿色的眸子冷冷的。

他的剑锋不疾不徐地引导着对手做出反应,兰斯洛特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掉进了他的陷阱。他自以为已经熟悉了特里斯坦剑术的章法,所以在对方做出一个假动作时,他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所有的步步为营和周密计划都为了导出最后的结果,特里斯坦看到对方终于露出他想要的破绽,毫不犹豫地发动了致命的一击!

兰斯洛特在腹部传来剧痛的时候脑海里就闪现出“中计了”三个大字,然而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了。特里斯坦的武器深深没入他的腰间,按照那把剑的长度,把他整个人穿透也完全足够;而且可以看出,特里斯坦本来就是打算那么做的。但是,他却在已经取走他半条命的时候停了!

此刻,如果将这个转瞬即逝的画面定格下来,将能看到一个非常奇特的景象。特里斯坦前倾的身体带着满满的杀意,他雪白的剑没入兰斯洛特的身体,鲜血流出,兰斯洛特的表情还带着一丝惊愕。然而他们中间却还阻挡了一人,那正是促使特里斯坦停下步伐的原因。只见一个褐色头发的少年带着略微扭曲的面部表情,双手握着一把出鞘的剑直到骨节发白,剑刃正正地挡在特里斯坦的鼻头前,下一秒就要撞破相。而这把剑的剑鞘被他挂在马鞍边上,包裹的布条里露出灿烂的纯金。

定格的画面恢复运动,特里斯坦以一种常人绝不可能做到的快速反应勒住了马,却还是没能逃脱破相的命运,幸好他只是划破了鼻尖。取兰斯洛特性命的事情已经不了了之,不过剑被他带出了伤口,造成伤口的血瞬间像泉水一样涌‖出,捂都捂不住。兰斯洛特的脸肉‖眼可见地白了下去,这可把救了他一命的罗兰吓个半死。

“你的东西还你,快滚吧!”他像触了烧红的烙铁块一样把那把珍贵的权力象征砸向特里斯坦,与此同时兰斯洛特像枯朽的大树一样歪斜着从马上倒了下去,罗兰急忙接住他,将他转移到自己的马上,急匆匆地撤离。他甚至连看都顾不上回头看一眼,就抱紧兰斯洛特策马跑远了。

特里斯坦没去追他,他知道兰斯洛特八成保不住命了,完全没必要浪费那个时间。所以取而代之地,他翻身下马,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金剑,抖掉上面的泥土,然后小心而郑重地挂回腰间。

——“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太阳下,苏格兰指挥官的金剑光芒刺眼。

于是战场上飞红一片。

战役的结果,毫无疑问特里斯坦大胜。兰斯洛特根本没考虑过自己会在战场上被人近身,更别提重伤了。所以他一倒下,根本连个补台的都没有。群龙无首的下场,不言自明。

而此时,在遥远的苏格兰王宫,墨伽娜正忙得不可开交。药品是每个黑魔法师随身必备的东西,因为他们修习的魔法没有治愈力,万一受伤要像普通人一样自救。然而带有治愈力的魔药就不是常规装备了,带有治愈力且能随传送魔法传送药效的东西更是闻所未闻。然而苏格兰王‖刚刚就给她下了这么个刁钻的订单。

“很好,安道莫尔,你这辈子也别想回爱丁堡了!”那面圆形的水镜上已经空无一物,爱克菲洛盯着它,脸色冷得往下掉冰渣。他紧紧攥着双手,却依然不能消减心里涌起的愤怒。他站在水镜这一边看着一切发生,明明他一挥手就能阻止的事情,却要让那个少年侍从用如此笨拙的手法解决。最窝囊的在于,明明他恨不得把特里斯坦千刀万剐了,却还不得不给他封功授勋!爱克菲洛的牙都要咬碎了。

他只能选取一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悄无声息地救兰斯洛特的命。如果他不插手,对方恐怕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偏偏他又没有合适的身份亮相,连兰斯洛特见了他都只管敬而远之。再者说,苏格兰王也不能随随便便离开爱丁堡。他只有求助于墨伽娜,还用了半胁迫的手法。

墨伽娜终于不负所托,制造出了他要求的东西。“不过,鉴于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做这个,性质很可能不稳定。它的治愈力可能会把您先前下的血咒抵消了,这点您要好好考虑。”墨伽娜把瓶子交给他的时候提醒道。

爱克菲洛摇了摇头:“没关系。”口气平淡得仿佛不知道血咒是什么东西一样。他开始用新的魔药画传送魔法阵,由于很久没有用手画过了,因此速度有些慢。墨伽娜站在一旁瞅着他,冷不丁问:“陛下,您到底是想不想让他死呢?”

爱克菲洛画魔法阵的手都没抖:“不想。”

墨伽娜奇道:“那何必要下血咒?”而且还听说他把全部精神力都用作了燔祭。要是血咒这次被新的魔药对冲掉,爱克菲洛的精神力很可能就废了。毁约,是要付出代价的。

爱克菲洛的魔法阵终于完成,他向其中滴入了几滴“弯月之箭”,然后输入精神力触发。这个时候他才有余裕抬起头看向墨伽娜,露出他最擅长的漂亮微笑:“国家机密,夫人。”

墨伽娜耸了耸肩,没说话。

从战场上撤下,罗兰把兰斯洛特交给军医,然后立刻把这个突发‖情况写成信函发回卡默洛特。写字的时候他的字体都变得不像自己的了,因为心里无法平静,遣词造句变得困难无比。在他脑海里,长城脚下的那个夜晚,兰斯洛特跪在地上,他面前死去的士兵腹部撕开的狰狞伤口挥之不去,就连扑鼻的血腥味都如此逼真。在罗兰接住从马上栽下来的兰斯洛特时,那一幕跳出记忆,巨大的恐惧瞬间将他攫住,从灵魂到骨髓都在颤抖。

无法想象,自己的主人也变成那个样子。苍白、冰冷、灰败,这些词语跟他的主人根本就不沾边。罗兰眼中,那如晨曦穿透云彩的金色令人过目不忘,他不该、也不能以这样的方式黯然退场。如果神给他这个机会的话,他一定从此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主人的身边,保护他让他再也不被伤害。

神啊,他抓紧了膝盖上的布料,紧紧闭上眼睛,求您给我这个机会吧。

信函送出以后,罗兰立刻赶去了军医的帐篷。一路行去他都忐忑不安,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然而一切不安都在他迈进那顶帐篷的时候被惊愕所取代了。几名医生也和他一样,看着眼前怪异的现象无法言语。在他们眼前,一个不起眼的魔法阵悄然出现在帐篷里,在大家的注视下,一点一点融进了鲜血淋漓的伤口,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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