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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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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墨菊山庄后,我对着镜子感觉自己又消瘦了不少,我估计八层是被灿桑的婚礼给折腾的。在吃午饭时,我颇有兴致地向奇少爷和吴婶讲述在灿桑婚礼上的种种趣事,特别是讲到唐泽秀那段趣事时,心里抑制不住的亢奋,大抒特抒。也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我讲得很起劲,但就是提不起奇少爷任何的兴趣。我看着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第二天,华太太突然回到墨菊山庄,给我们来了个措手不及。从她走进大门的第一步开始,我就感觉到她今天的步伐有些沉重,不像往常那样势气凌人,不可一世。她的眼睛里锁着一丝惆怅,好象满腹心事。

由于我害怕见到华太太那种挑剔的眼神,所以她每次来,我都尽量离她远一点,免得她看我不顺眼,惹一身麻烦。今天也不例外,我一个有躲在厨房里,漫无目的地东擦西蹭,表面上看我是在忙,其实我是为了逃避华太太那一连串的责难装出来的。巧的是,华太太今天好象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似的,直到她走时,也没有传唤我过去向她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

她走后,我像只刚从案板上解救下来的鸭子,松了一口气地从厨房里跑出来。吴婶一个人站在大厅里,满目忧伤地左叹息一声,右叹息一声的自言自语。我看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生好奇,便上前问她出了什么事,弄得如此紧张兮兮的。

吴婶神伤地望了我一眼,挑了一下嘴角说:“还不是因为他。”她说着,手指了指楼上。

我顺着他的手指向上望了望,有些困惑。

“他——又怎么了?”我小声问,心里有些忐忑。

“下个星期是他爸爸的生日,他妈今天来是想劝服他这次能回去为他爸爸贺60大寿。”

“什么,少爷他有爸爸,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我一脸愕然,大感意外。

“那你有问过他吗?”吴婶瞪大眼睛问。

我摇摇头,说:“但我从来没见过他爸爸来看望过他。”

“少爷那副凶脾气,他爸爸哪敢来。”吴婶说着,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听她这样说,更不解了。

“还不是那场车祸。”吴婶说得咬牙切齿的,好象那场车祸历历在目。

“车祸?他爸爸跟那场车祸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我向吴婶刨根问底。

“三年前,少爷出事的那辆车,其实是李先生的。”吴婶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嘴唇,回忆说:“还记得那时,他出这事以后,整天都是寻死觅活的。后来闹得日子久了,等他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他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那辆害人不浅的车上。我猜想,也就从那时起,他的心理就已经开始发生了扭曲。找不到人撒气,索性就把心中的那股恨全撒在他爸的身上。我看他八层是认为如果那时他开的不是他爸的那辆车,今天坐轮椅受毁容之苦的人就应该是他爸而不是他了。”她说着,鄙夷地哼了一声。

“我不相信,少爷他绝对不是那种人。”我又坚定又激动地说。

吴婶望着我那副坚定的神情有些惊讶,她拍了拍我的肩,一脸苦笑地对我说了声“但愿如此”,说完后,便和我擦肩而过,去厨房做饭去了。

正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剌耳且又熟悉的声响,我很快意识到奇少爷又在房间里闹脾气。当我赶到楼上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屋内又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带血的茶杯碎片散落一地。“血——”我心里猛然一惊,把目光转向了奇少爷。天啊,他的手上沾满了血,而且血还不断地从他所戴的露指手套里渗出来。我立在一旁吓得浑身发抖,手舞足蹈地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看起来到好象没有丝豪感觉,不知疼痛似的,仍静静地坐在窗台前痴痴对着窗外的满园菊花发呆。

没过多久,吴婶也赶了过来,她看到眼前的景象,自然不用说,吓得魂飞魄散。她连忙冲上前去,心疼地欲拽住奇少爷的手,检查他手上的伤是否伤得严重。但没想到,就在这时,奇少爷朝她大吼一声,顺手将他一把推开,吴婶顿时向后连退几步,由于重心不稳,狠狠摔倒在地。

我看到吴婶被他推倒在地,一时间,心中的怒火倾刻爆发。我气得忍不住朝奇少爷大嚷:“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呀,吴婶虽然是你们家请来的佣人,但她好歹也是大你几十岁的人,也算是你的长辈,难道你就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吗?”说完,我气愤地转过身,冲到吴婶面前,将她扶起,把她掺扶回了房。

吴婶这一摔,还真摔得不轻,她躺在床上痛苦*了老半天,直喊腰痛。我看她那样,真的很是着急,深怕她有个什么散失,毕竟她也是一把60岁的人。我想帮她在腰部擦一些药油,按摩一下,但被她拒绝了。她拽住我欲给她按摩的手,满面痛楚地对我说:“你快……快去看看少爷,他的手还在流血呢?”说着,她拼命地猛推我去隔壁。最终我拗不过她,只好怀着忐忑的心情,出了她的房间。

待我回到奇少爷的房间时,他仍旧冷冰冰地坐在那里,手上还在淌血。我很想冲上前去为他包扎伤口,但我知道,我上前去的结果肯定会和吴婶一样,遭到他的蛮横拒绝。

我站在门口,低着头向里走了几步,习惯性地向他赔礼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对你说那些冒犯你的话,但不管怎样,请你先让我为你包扎伤口,可以吗?”

他轻蔑地冷笑一声,说:“你认为你刚才所说的都是错的了。”

“不——”我的语气很坚决,“我只是说那些话不应该对你说,并不代表我认为那些话说的都是错的。”

“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连最起码的人性道德都没有的混蛋,是吗?”他话说得异常平静,好象不以为然。

我抬头瞅了他一眼,感触地说:“人性有时候会经不起风雨,一旦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人性就会退化到原始状态,变得贪婪利己,甚至六亲不认。而道德更是脆弱,经不起痛苦的折磨,一旦痛苦久了,道德也会变成缺德、失德、败德。”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缺德、失德、败德吗?”他此刻愤怒了,对着我大声咆哮。

“不——”我浑身抽搐着,强忍泪水。“因为……因为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什么?”他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我不相信你的人性已经退化到原始状态,六亲不认,更不相信你的道德已经脆弱到缺德、失德、败德的地步。”

他听我说这话后,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朝我大发雷霆。相反,他把头侧到一边,沉默了一会后,嗤鼻冷笑一声,说:“就只是因为我刚才把吴婶推倒在地,所以你就……”

“不,跟吴婶没关系。”我没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他。

“你——”他惊异地顿了一下,好象听出了我是话中有话。“你是不是听到了一些什么?”

“是的,少爷,我确实听到了一些什么,但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个曾经救过我,帮助过我,关心过我的人,会是一个忘恩负义,毫无情感的人。只因代替了自己的父亲承受灾难,就要终身痛恨自己的父亲,用恨来解决问题,用恨来抱负,用恨来平衡自己的心灵。”。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谁?”他气得怒火中烧,几乎疯狂。

“你为什么要问是谁告诉我的,而不去问是谁告诉她们的。”我凝视着他,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我颤抖地接着说:“我告诉你,是你的行为告诉他们的,如果你不处处表现出对自己父亲的冷漠,别人又怎么会看得出来。自己出了车祸是自己的灾难,儿子出了车祸难道就不是父亲的灾难吗?你认为你出了这种不幸的事,你父亲会在一旁庆幸出事的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自己。也许我没资格这样说你,你会想这场灾难又没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怎么能体会得到。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上天一定要我选择只有代替自己的父亲承受灾难才能得到父爱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去接受这场灾难,因为我知道,这场灾难虽然让我失去了一些东西,但它同时又给我带来了更多的东西,是我长久以来想要却又得不到的东西。”说到这,眼睛像不听使唤似的,泪如雨下。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拭了拭眼泪,酸楚地又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你这样有一个这么好的家庭,有这样一对爱你的父母。”

我不知道我的这番话他听进去多少,对他的触动有多大,但他此刻确实冷静下来了,沉默了许久后,他突然开口对我说:“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想让我把身上的血都流干吗?”

他此时的转变过于突然,一时间我尽没有会过神来。我仍立在那里,瞪大眼睛望着他,脸上说不出是一个什么表情。他看我那副无药可救的呆样,不禁叹了口气,说:“算了,我自己来。”

我一听他说要自己包扎伤口,这才会过神来。我赶忙冲到他面前,面红耳赤地为他包扎伤口。也许我真的没有做护士的天赋,在为他包扎的过程中,处处都显得笨手笨脚的。但不管怎样,我最终还是帮他止住了血,敷上了药。

包扎到最后一个环节,系绷带时,我无意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没想到就在我看他的那一瞬间,我们之间的视线不约而同地交织在一起。“唰——”的一下,我的脸一阵通红。接着,我下意识的快速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了。

“包……包好了,希望……您能将就一下。”我低着头,结巴地说。

他没有吭声,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放好药箱后,我便匆匆地离开了他的房间。我站在他的房门口,思绪仍然无法平静,胸腔里在排山倒海,脑子里在惊涛骇浪。不知怎的,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天啊,烫得厉害。我的脸为什么会这样烫,我的脑子里为什么会这样乱,过去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害羞?是尴尬?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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