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老天荒（1 / 1）

我行遍世间所有的路，逆着时光行走，只为今生与你邂逅。 ——仓央嘉措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半掩的明亮的小窗，照在塞纳河畔的一座低矮却又有着欧洲古老气息的小房子里。

顾默阳睁开眼，首先看见的不是肆虐的阳光，而是安静地躺在他身边的夏晴苒。

她半盖着纯白色的薄被，身子蜷缩着，长长的发丝垂在天鹅绒的枕头上，细密的睫毛微微上翘，嘟着的小嘴如粉嫩的樱桃般让人想亲一口。

顾默阳的右手轻抚着夏晴苒的侧脸，眼眸倏地掠过一丝温柔的光芒，她睡觉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顾默阳轻轻地为夏晴苒盖好被子，动作尽量轻柔地穿好衣服、下床，生怕吵醒她。

“阿阳。”夏晴苒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在顾默阳将要走开时一瞬间拉住了他的手。

温暖明媚的阳光透过一点小小的间隙在夏晴苒脸上晃着，照得她整个人都仿佛融进阳光里。

顾默阳半坐在床边，眼神中充满了温柔的爱意，轻声道：“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夏晴苒摇摇头，嘴角浮现笑意，起身抱住他：“阿阳，我不想醒来以后看不见你。”

顾默阳轻拍着夏晴苒的头，俯在她的耳边说道：“好，我以后都不离开你。”他的语气很缓慢，呼出的热气倾吐在夏晴苒的脖子上，痒痒的。

“那你还不是离开了五年。”夏晴苒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顾默阳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垂下了眼眸，目光流离，她还在在意那件事。

似是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了，夏晴苒一下子慌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说那句话，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这让她懊恼得不得了。

还未等她开口解释，顾默阳一改之前阴沉的脸色，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眼眸定定地望着她，平静地说道：“苒苒，你说的没错，但我保证，今生只会有那一次，从今往后，不管要面对多大的困难，我都绝对不会离开你了。”

他的语气很坚定，是的，他没有生夏晴苒的气，他只是在怪自己。

夏晴苒凝视着他，只觉得眼角有星星点点的泪溢出来，她笑着：“阿阳，我说过的，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

“小傻瓜，我去为你准备早餐，不然对胃不好。”顾默阳宠溺地抱着夏晴苒，拍了拍她的后背。

“那你快点，我都饿了。”夏晴苒傻傻地笑了笑，眼神中充满了依赖。

“再等一下。”顾默阳刚走了几步又返回。

“嗯？”夏晴苒不解，迷离的眼神望着他。

顾默阳在夏晴苒的额头印上一吻：“这是早安吻。”

早餐时间，顾默阳和夏晴苒坐在靠着巨大落地窗的桌前，窗上挂着深红色绣花的布帘，能看到窗外塞纳河的优美风光。

椅子和碗勺摆得整整齐齐的，早餐的食物很丰盛，有现磨的黑咖啡、法国蘑菇汤、蛋和培根、苏打面包和巧克力酱、黄油。

“苒苒，张嘴。”顾默阳将一块抹了巧克力酱的面包递到夏晴苒的嘴边。

夏晴苒听话地咬了一口面包，甜滋滋的感觉顿时在口中蔓延。

“阿阳，你也张嘴。”夏晴苒笑着，学着顾默阳的样子，给他递了一块面包。

“哎呀。”夏晴苒一个不小心将面包碰到顾默阳的脸上，在他的脸上沾了些巧克力酱。

“呵呵。”夏晴苒忍不住笑了出来，“阿阳，你的样子好搞笑。”

顾默阳，放下叉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苒苒，你又调皮了。”

说完，他故意将巧克力酱往夏晴苒的脸上抹，夏晴苒连忙闪躲：“阿阳，阿阳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

……

顾默阳和夏晴苒手牵着手，漫步在塞纳河边，清爽的风迎面吹来，惬意极了。碧茵茵的河水清澈干净，荡起丝丝微弱的波澜。

横跨在塞纳河上方的玛力桥上来来往往的走过许多当地人和慕名而来的游客。这是一座很古老的大桥，欧式风格的建筑模式让它增添了几分古老的朦胧美，精心的雕刻在阳光的照耀下绚丽多彩。

塞纳河的两边有着无数精美的建筑，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构成一幅美丽的欧式风景画。

“先生，你好，可以为你和你的太太照张照片吗？”一个大胡子的摄影师男人走过来用法语跟顾默阳说道。

顾默阳用中文给夏晴苒翻译道。

夏晴苒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麻烦你了。”顾默阳用法语回道。

顾默阳和夏晴苒手牵着手，在相机前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那个摄影师热情的将照片给顾默阳，好像又说了两句法语，然后就走了。

“照得真好。”夏晴苒接过照片，喜滋滋地看着。

“对了，刚才他又说了什么？”

“他说，你的太太真漂亮。”

“还有一句呢？”

顾默阳凑到夏晴苒的耳边，缓缓道：“他还说，我们一定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

我们都相信，这世上，一定有一种爱情，不管岁月如何变化，不管时光如何残酷，它都能跨越一切障碍，跨越生死，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