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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 3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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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歌下朝后打着仪仗一路去了拾翠殿,殷画楼正与父亲说些昆仑山上的往事,他坐下也听了一回,父子两人又细细问了那天墉城人事规矩她平日如何修行等等事情,一时殷崇智有些疲累了,殷画楼便服侍他歇了,同殷长歌一起到了宫门外说话。

殷画楼仍是要他想法子收回那加封旨意,她立意在天墉修道,远离尘世更有二十几年之久,如今封号下来,这般不僧不俗算怎么回事。

殷长歌却是私心里想让她留在京中,当日拜入天墉,也未曾说许进不许出,那袁世贞本是修仙门人,不是也一样入世修行。

旨意既下不可收回,殷长歌又不肯松口,她无法,只得先极力阻止了工部选址建公主府一事。

殷长歌见她一力坚持,无奈只好答应先停了工程。心中却思量着她既是一心修道,不若将来选址建一座道观,既全了她心意,也可长留京中。

殷画楼不知他心中又有别的打算,到底对停建公主府松了口气,因想其他封赏皆是身外形制,届时她回了天墉,那些自然是朝廷接管,阿兄如何安排,便也由得他去。

倒是过了几日,袁世贞下朝后借着向太上皇问安的契机,又到了拾翠殿见殷画楼。

自她回京以来,袁世贞每隔几日必定是千方百计来向太上皇问安,以期能见她一面,只是殷画楼对他的一番心意始终疏冷淡漠,令他时时生出无可奈何的恼恨感。前日听闻公主府停建,便知是她无意留在京中,决意要回天墉的缘故。

此时见他相问,殷画楼不假思索道:“我修道已有二十余年,岂能一朝舍弃,再入红尘,如此岂非违背当日拜师立誓。”

袁世贞听得她语气平平,不经意间便流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心下一阵懊恼,一阵不甘,当日他年少气盛,知慕少艾,在比武台上既是心存意气之争,也是因对她一见之下一念成痴不敢受她忽视的缘故,才那般出言不逊,引她注意。

她只不过大了他几岁,却不知是哪里来的这般无欲无求,不过短短二十几年,便修得金丹之境,心若止水。

这些时日,他无论如何小心翼翼,大胆殷勤,她所回应的都只有这份淡然,这般冷心冷情,难道就那么痴迷于长生仙术?

想到此处他开口道:“红尘中亦可修行,师姐本是金枝玉叶,更可堪皇室公主之表率,才能卓著,留在山下岂不是更加人尽其才?”

殷画楼不答反问道:“是阿兄叫你来劝我?”

袁世贞一愣道:“并非如此,但在下跟在圣人身边多年,我常见圣心思手足情深,定然是极想师姐留下的。”

殷画楼道:“阿兄与我手足之情自是深厚,只是命运无常,早已做了此番安排,我既已应了昔年命格之说,出家做了修士,从此便一心修道,不该再问世事纷争。”

袁世贞终是忍不住心头焦躁与痛苦,沉声问道:“难道那长生仙术就这么吸引师姐,你可知长生不死才最是痛苦,眼睁睁看着亲人朋友一个个离去,入了轮回永不相见永不相认,从此孤寂一世!”

殷画楼默然半晌,他眼中痴迷之意她自然明白,这求不得的痛苦她自然也明白,只是她心意已定,此生绝不可能更改,眼见他双目泛红,灼热深谙中竟带着几丝凄凉之意,叹道:“袁师弟这样说,我也并不想辩驳什么,常言道人各有志,所以袁师弟何必强求。”

袁世贞恨恨一拳捶在她身边的宫柱上,这动静令得远处静立的几个宫人也看了过来,他不得已敛了敛神色,待要如何,见她一脸冷淡,却又无可奈何,心头那股焦灼感越发喷将而出,终是哑声道:“这么多年我也只是得了一个强求,我竟不知你跟着紫胤真人是如何修行的,呵呵,师徒三人皆是修得一副冷心冷肺的性子,这般便是得证大道的......”

“袁师弟慎言!”他尚未及说完,殷画楼便冷声截断他话头,“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大道三千,袁师弟自有自己得证的法门,只是我门中如何修行却是与你不相干,今日这话还请以后不必再提!”

阳光下她冰冷的脸庞洁然如玉,美目直视,菱唇微抿,竟是少有的动怒,袁世贞幽暗沉沉的眼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终是悲凉一笑道:“好.....好......今日又是我冒犯了紫胤长老的威严......”

殷画楼一时有些头疼,想到他如今位列朝臣,真定袁氏亦是高门阀第,且他长姐已封了淑妃,又育有皇子,还是缓声道:“袁师弟,你我虽同是修仙门人,彼此情志却大相径庭,你入世修行是为一道,我生性淡漠,不喜俗世喧嚣,却是早就立誓抛却前尘。同为修者,想必你也深知,人之真心难修,也最是难以勉强,我无意儿女私情,你又何苦执着。待此间事了,我已决意回昆仑后永不入世,今后,你我各自保重吧!”

袁世贞怔愣看了她半晌,良久,他嗤笑一声,道:“师姐果然是有大慧根之人,难怪修行如此精进,既是说的这般透彻冷静,我若再纠缠不清,岂非孟浪。”

顿了顿语气,他似乎更加平静了些,道:“罢了,此事不提,我何必又令你徒生烦恼。今日前来,也因另有一事在心中盘旋多日,思来想去还是向你直说的好。”

殷画楼有些意外道:“未知袁师弟还有何事?”

袁世贞沉默半晌,似是斟酌着怎么开口,半晌道:“也并不是什么要紧事,昔年我不知天高地厚,于擂台上冒犯师姐与紫胤真人,后来年纪渐长,每每想起此事,总有些惭愧,一心想寻个法子来弥补,天长日久,竟也成了一段执念。前日我来问安,听得师姐提及,想为紫胤真人备一份寿礼,宫中虽多富贵至宝,但依我看,师姐只怕也嫌俗物难配紫胤真人品行。”

过了这许多年,殷画楼不料他今日突然说起歉意的话来,只是见他诚恳道:“袁家早年经营幽州,我曾听长辈提及,幽州千丈山冠云峰下,有位栖霞阁主,亦是修行之人,阁中有宝剑腾空,乃是昔年颛顼帝所有,未知师姐可曾听闻此剑?

殷画楼沉吟道:“师尊的藏剑我曾有幸见识,若说千年神兵,倒确实藏了几口,但要论来历久远,皆不及腾空,上古帝王佩剑如今大多无迹可寻,师尊往日倒不曾提起此剑,未知那栖霞阁主是何人,如何得了腾空?”

袁世贞摇头道:“这却是不甚清楚,只知那阁主修仙亦有百年之久,据说昔年乃师从重阳宫紫虚上人,栖霞阁倒也无甚特别,只是那腾空剑,不知何故,百年来栖霞阁上下都无人能出剑,听闻那阁主道,腾空来历非凡,本是上古时因异族入侵中原,受天命而将人间,只怕要待有缘人才会再次现世。紫胤真人乃剑修正宗,天下御剑第一人,也许正是那有缘人?且真人爱剑成痴,若是殷师姐能得腾空敬献,岂非相得益彰。”

殷画楼听罢果然十分心动,明年乃是师尊四百整寿,虽然师尊往年从不提寿辰一事,早已忘却年纪岁月,但她与掌教师兄皆想为师尊略尽自己的心意。

腾空剑这等神兵,只怕就连师尊听闻了也要心动前去一观的,若是能得了作为贺礼,实是再好不过了,当下问了那冠云峰所在,又细细问了一回那栖霞阁主诸事,袁世贞便道:“若师姐不嫌弃,届时我便同师姐一道前去,此时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那处情形,倘若能助你得了腾空,也算我一分心意吧。”

殷画楼想既然他如此说了,总不好拂他好意,况且那是袁家经营过的地方,想必有几分熟稔,便应允下来。

送走了袁世贞,殷画楼返回殿内,窗下小榻上,殷崇智仍在昏睡,窗外阳光照进来,打在他脸上,浮现出一层灰白,她每日探查脉象,自然知道自禅位之后,他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夜里能安睡的时辰越发短,白日昏睡的时辰却越发长了,进食已是越来越少,一天里的饭量赶不上常人的一顿,久病之人若是到了越吃越少的时候,只怕那一日便不远了。

思量间殷崇智又有些喘息,殷画楼忙辅以灵力,稍稍抚平了他气血中那股燥意,殷崇智似乎觉得舒服了些,呼吸平稳了下去。

殷画楼收手吐纳,近几日她越加明显感觉到,灵力在他体内开始有石沉大海之感,凡人若是到了元气耗尽,丹田空虚之时,便是有神仙之力,也不可能维持生机。

待到天气越发寒冷,连着下了两三场雪后,殷崇智的状况更加不容乐观,宫中上下皆绷紧了神经,亦开始准备着该准备的东西,以期也能冲一冲,若能过得这个年去那是最好。

进了腊月,殷崇智便免了宫中上下的早晚问安,平日里多是听殷画楼讲那位紫胤真人昔年云游天下时所见所闻,这日,在殷画楼讲完一段奇闻异事后,殷崇智突然问道:“这些日子,总有外命妇进宫来向皇后打听你的消息,透出些与皇家结亲之意,你阿兄未敢擅专,你自己的意思呢?”

殷画楼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些,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了。

殷崇智见她一脸怔愣,长叹一声,道:“罢了,我人老了,可是还不糊涂,可是修仙途中,有所意属?”

殷画楼低头半日道:“儿当日拜师时曾立下重誓,恪守修行之道,匡扶正义,但有私情,只会阻挠修行,令师尊失望。我心中已决意修仙,虽有迷思未去,不过机缘未至罢了,那人......那人无意回首,我从今往后也不做此念想了......”

殷崇智闭目半晌不语,良久叹道:“也由得你去,你每日在我跟前,我哪里能不知你的心思,你自幼与别的小娘不同,别的不说,如今这冷心冷情的性子,究竟是这二十年修来的,还是与生俱来,竟是两说呢。天命如此,你两个兄长,今后自有各自的造化,后辈这些事......由不得我再去操心了。我这些时日,常梦见你母亲,只怕她是一个人在那边等的怕了,我竟是越发担心她了。”

殷画楼心中一阵酸楚:“阿爷.....”

殷崇智摆手道:“这殿外不管站了多少人,我自是只认定你母亲一个,不几日就要去陪她了,大半生她都跟着我担惊受怕,我该是向她好好赔个不是,求她在那边仍旧与我缝衣做饭才是。外间宫妃们晚景如何安排,如今我都有数了,放心吧!”

说完这许多话,他又沉沉睡过去,这一次昏睡远比以往来的长久,直至第三日夜里方才醒来,殷长歌殷秀松并其他王亲宗室已是不眠不休守了两日两夜,见他醒来真是喜出望外,不待叫御医上来看诊,殷崇智便摆手拒绝了,却是招手叫了殷长歌上前,问道:“今日禁宫外当值的是谁?”

殷长歌道:“今日是观澜当值。”

殷崇智点头,道:“传旨,着金吾卫,虎贲卫,千牛卫布防外城,另,去人请升明,裴卿进宫,把阿兄也叫来......”

升明是宰相王旭表字,裴卿指中书令裴衍,而他口中阿兄非指哪位宗亲,乃是指靖国公萧业,既是萧皇后本家堂叔,亦是殷长歌祖母的嫡亲侄儿,与殷崇厚本是姑表兄弟,两家来往密切,两人自幼一同进学习武,兴趣相投,与同胞手足无异,殷家起事后,萧家亦未曾稍离。

殷崇智登基后,对萧家礼遇至极,仍以兄长称呼,此时连他也唤进宫来,殷长歌顿生不详之感,细看了他脸色,竟是比往日要好些,说话也有些气力,再看殷画楼,她只是摇头,顿时一颗心直坠入深渊,不由握紧了他手臂,殷崇智只道:“无妨,阿爷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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