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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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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她练剑回临天阁时,却是见到长春真人来访,一为致歉,二为辞行,殷画楼便又见到了那袁世贞,师尊同长春道长在屋内说话,两人便到了院中,袁世贞一刻未曾忘了眼前人,此时与她同在树下饮茶,简直要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情动,奈何殷画楼性情冷漠,并不与他多言语,十句话里倒有八句只是应声作答,眼见师父都要告辞,袁世贞心中躁动,道:“这两日因何不见师...师姑来场上看比试了?”

殷画楼不欲同他多言,道:“我无意下场,这两日有些剑诀尚未悟透。”

袁世贞一噎,忍了忍只好道:“我明日便要同师父告辞离开了,未知何日再见,小师姑可有下山的打算?”

殷画楼缓声道:“我近日自觉修行到了关键之处,不能离开,近些年只怕都不能下山了!”

袁世贞终于克制不住心中急切,道:“小师姑你正值红颜,为何甘心在此终老,前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多有得罪,只因对你一见难忘,我是诚心相求,只盼能与你有时日共游天下,便是死也甘心了!”

天墉城中是不乏有人私下爱慕她的,只是从未有人敢大胆当面表露,殷画楼对他的热烈心意无知无觉,蹙眉道:“我有意修仙,无意红尘,此是性情使然,无法勉强,你不必再提此话!”

她严肃起来自有气势,一句话下来便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水,登时将袁世贞一腔热血尽数凉透,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他明日便要同师父离开,三清观与天墉虽同为修仙门派,只是来往不多,便是有来往,他也无有可能随心所欲想见她便能见到她,今日之后再也不能见到她一面却是极有可能的,心中七上八下,只是不待他再绞尽脑汁想些什么话题,紫胤真人已是相送他师父出来了,袁世贞万般不舍之下,也不敢造次,只得忍痛跟在长春真人身后一步三回头出了临天阁。

眼见他师徒二人走远了,殷画楼才长出了一口气,这人不过见了她一回,还被她打了几顿,如何就这么痴缠了,真不知怎么想的,应付一个人的热情原来是这么令人费神的事情。

一回身便对上师尊若有所思的目光,她心头一跳,等了半晌却见他也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命她自去修习不提。

待清和真人也告辞南下后,临天阁一下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寂,到得睡莲开败,海棠凋零,蔷薇枯枝,又是一个新年,殷画楼再不像当年那样和师姐们长久聚在一起,每到年节,她更加愿意守在临天阁书房,只因她不想每次回来时,看到师尊独自在临天阁翻阅经卷,孤灯只影,整个院子都寂静无声,那情景总是令她心头一阵阵发紧。

就如此时师尊在写字,她自在一旁记忆剑谱,门外北风急急,门内烛火却映出一个带着暖意的所在。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脑子里突然就跳出这句前世听过的话,殷画楼心中一阵急跳,脸上一阵潮热。

眼睛不由自主就转向书案前还在写字的人,见他并未抬头,一双剑眉更显斜飞入鬓,鼻如悬胆,人中清长,薄唇微抿,银丝如瀑散开在肩背上,紫色袍袖映衬在露出的半截手腕上,一片紫一片白,指节有力握住彤管,他写的专心,殷画楼看着看着,心里渐渐浮上来丝丝疼痛,像是有根丝线在心头绕来绕去,再将它系紧了,越是挣脱越是疼痛......还没有开始便要结束,永远不会开始。

心中念头纷乱,又见他似要收笔,忙垂下了眼睛,忍着抬头再看的念想,死死盯在手中的剑谱上,只是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紫胤真人搁了笔,抬起头就见他那徒弟捧着剑谱在灯下发呆,眼见得心思又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他一时蹙眉,这孩子最近怎么回事?前些时日他只道她是想家了,可是细看下来又不像是。

便是想下山而去也并无人为难不许,这几月来见她于经义剑道上仍是按部就班不急不躁,似乎也不像是她前日自己说的那般,为修为停滞不前而焦虑。除却这些,这天墉城日日皆是一样日升日落,还能有何缘由令她这般心神不安?

任紫胤真人活的再久,修为再高,也终究是难猜得一个姑娘家的心思,偏偏他这徒弟平日独来独往的多,自己几番试探,她却始终不肯开口,可见也是不想对他吐露。

恐她有些什么难解之事,他想到戒律长老门下那弟子律清,倒似乎常叫她去听琴,既是能听琴,想来当是十分说得来的朋友?紫胤真人心中暗忖,是不是该叫那孩子试着开解一番?

又月余之后,天墉霁雪初晴,藏剑室外师徒二人如往日一般,一个传授心法口诀,一个默默记诵。

她几年前入辟谷后境之后,直到今日再无有突破,每日如往常一般清修时,总是感到身体里一股滞涩之气挥之不去,她隐约能明白这与心中挂碍有关,只是她本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此时跟着师尊试炼这套新的心法时,灵力行走间,她又感受到那股阻力,试着强行冲了冲,立时便感到经脉流转间的疼痛,耳听得师尊指导道:“结六转莲花印,放松天目穴,气沉小腹,自任脉上冲至膻中......”

殷画楼自丹田理出那股真气,感受着那股热流于任脉缓缓游走,须臾间觉得身处空明之境,一时又似听到落花之声。

念头一闪,那一树海棠映着师尊身姿倒映在一汪碧水中,忽有暖风阵阵,那白海棠花不堪吹打,一时间都扑簌簌随风而去,飘落在他发上,肩上,她不由自主便伸出手,想要拂去那些恼人的花瓣。一抬手,却是胸口似利剑穿透一般,心神剧震,海棠与师尊皆不见身影,一片虚无!

喉间气血翻涌,强压不住,只觉得心肺间荆棘抽拉般的灼痛蹿上来,一口血箭喷将而出,丹田失守,真气顿时破栏而出,往全身经脉冲去,她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直直往地上栽去!

紫胤真人见她结印后不久真气似有凝滞,正要助她调整,便觉那股真气不但没有冲至膻中穴,反而放任游走,意识到她情形不对,正要强行逆转,她已是惨叫昏厥!

紫胤真人大惊,此时不及多想,速速封住她几处紧要穴道,阻止那真气乱行乱窜,又扶她坐正,捏了诀咒,乃以灵力缓缓探查得那股左冲右突的灵气,小心包裹了,良久,丝丝引入任督二脉,直至转回丹田,沉寂下去,紫胤真人这才罢了手,再看她已是痛楚减轻许多,人已醒转过来。

殷画楼似是又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直觉胸腹间刀绞一般,勉力睁开眼睛时,见师尊正坐在对面看着她,想到方才情形,羞愧难言,再也无法承受那目光里的严厉,默然跪了下去。

紫胤真人见她脸色苍白,眼神躲闪,终是喝问道:“于修行一事上你向来无需为师多做提醒,今日为何心神不宁,险些走火入魔酿成大错?!”

一阵羞惭激涌而出,她不知如何作答,那股真气逆行带来的疼痛激得左右太阳穴突突直跳,也许是后怕,也是是他从未这样严厉过,她心中不知为何,陡然生出几丝从未有过的委屈,绝望,伤心和惭愧,数种情绪激烈交杂下,酸涩刺痛眼眶,她咬紧牙关,睁大了眼睛,喉头尚存的腥甜混着漫将而出的泪意被她强压下去,一时令她浑身瑟瑟发抖。

这般隐忍情状看得紫胤真人再次蹙眉,便是多年前她突然破开凡之境,身受凌迟之苦,昏迷几天之间也不见她有如此脆弱的表露,想到她近些时日来那些反常的举动,紫胤真人略缓了缓声道:“画楼,你自跟着为师修行,向来都是极为自律的,众人皆道你天资如此,但为师所欣慰者,当是你丝毫不下于旁人的刻苦和谨慎,这一年来你究竟是有何难解之事,屡问不答倒也罢了,今日竟是心神失守,险些铸成大错!你可知方才情形之凶险?你一身修为险些因此废止!”

殷画楼深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又将那股恼人的泪意咽了下去,听得他这些话语中的担忧之意,终是伏下身去叩首道:“师尊,弟子有负师尊心血,弟子...弟子并无...弟子一直知晓修行中的凶险,...弟子只是...只是身体不适...”

她终于再也说不下去,强忍不下的眼泪汹涌而出,顿时珍珠断线,梨花春雨,原来,若是一个从不轻易露出脆弱的姑娘有一天望着你时突然泪盈于睫,那份可怜,便是神仙,也终是不忍再逼她。

“胡闹!”紫胤真人见她如此垂泪不止,双目竟是满含凄清之意,又仍是不肯开口,只是词不达意的敷衍,一时诧异一时不悦,心中不知为何,竟是无端端生出几丝焦躁,待要如何,也只能起身拂袖而去,留她自己思量。

殷画楼泪眼模糊中见那身影转过门墙不见了,眼泪更加无休止的落下,决堤而出,她已天人交战太久,便是再强大的神经也终究是再受不住一点半点刺激,崩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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