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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长相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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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翌日清晨,杨踞铭就如期上了前线。

之后的日子,习诗暄是数着过的,她每日要卫戍去前线打探消息,在作战署里,她常常是从甬道这头又走到长廊那头,来来回回也不知多少趟,二门外的风景早被她看透,望穿秋水的泥泞路上,来来往往的军车,士兵,半会都没有消停过。

一直避而不见的香曼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叫她吓了一阵迷糊,眨巴着眼瞅着香曼,香曼看清了她的憔悴。她因为心里不得安宁,无法集中精神好好坐下,或好好睡下,香曼瞧她那个模样,心里也是忐忑。

诗暄担心未婚夫,是无可厚非,而香曼也同样担忧自己的处境,她好几次在屋子里听见陈京文和他的幕僚商量如何阻止杨踞铭继续打下去,以及如何退兵的计划。据她对陈京文的了解,深知他是个无胆司令,为此她还深深困惑于以前打鬼子的时候,他是如何步步等上司令的位置。

香曼心里隐约透着凉意,不知道陈京文又要做何行动,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谈论的行动……但这些都与她的安危和前景息息相关,她不管那么多啦,不能再继续受老家伙的折磨,她为此绞尽脑汁,一定要弄到陈京文在瑞士银行存的那笔大洋,心想一旦拿到手,她马上就可以远走高飞,可陈京文奸着呢,账户信息保管得很严实,每回她旁敲侧击,他总是绕着弯与她兜圈,就是不言归正题。

陈京文太狡猾了,哼!香曼觉得太费心神了,这些天,老头子不去打战,躲在房里不是吞云吐雾,就是在床上整她,弄得她一身的伤,筋骨皮肉几乎要裂开了。

她拿出一包写着英文小字的烟盒,“不介意吧?”

“给我一根吧。”诗暄生生地把手掌摊在香曼面前,香曼吃惊地望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诗暄自然是不会抽的,才吸了两口就咳咳咳地喘个不停,香曼见状也没笑她,一把扯过香烟,扔在脚边,用鞋尖踩灭了它。

“这些,你学不会的。”香曼说。

漫无边际的臆想令诗暄左右无靠,只想找个人说说话,正好香曼适时的出现,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草。她忘记了香曼姨太太的身份,把香曼当成了以前的好朋友。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体己话,香曼偶尔也会回应,两人就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香曼听说昙花的事后,半晌不语......从前早有耳闻此花的传说,说出后才方知后悔,“在我家乡,我曾听人说过,昙花还有一个名字:鬼花,若是出现,预料着将来有不好的事发生,并且……很快。”

这句话听起来突兀刺耳,毛毛糙糙地磨砺着诗暄的耳尖,她记起昨日他初见昙花的错愕神情,这才恍然大悟。他原是知道的,尽管知道,他还是去了,还是无畏地奔赴战场。

“诗暄......”香曼知道多嘴了,杨踞铭才上的战场,诗暄担心其安危,本来已经很难受,自己的话又雪上加霜,为了缓解诗暄的压力,便说,“我也只是听说,权当是迷信好了,自然不能全信,你别过于担心了。”

“他是知道的,知道的。”诗暄看起来十分难过,她喃喃自语地抬手放在额头上锤了又锤,可是脑中的疼痛非但没有减轻,而是在加剧,“但他还是坚持去了。”这句话带着遗憾,怅惘,明知不能阻止铭哥哥上前线,可她还是有心要留住他,私心作祟的她如今也只能享受思恋的痛苦 。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诗暄?”香曼吐过一圈青烟,忽然对着前空凄迷地一笑,“爱你的男人都如此优秀。而我呢?”香曼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文质彬彬的男子,正从书架上取书,回头望着她笑呢。

“香曼......”诗暄抬起头注视香曼,只见香曼的脸色极差,就算上了妆容,也难以掩饰她的不佳,诗暄想要措以慰藉,但她心中已有解不开的烂结头,自顾不暇的,根本无心去管香曼。

至于那个人,基本上已经消失在诗暄的世界里,至少在这段时间,香曼可以从诗暄的表现中看出来。

香曼这回并没有怨怼,她拥有的只有羡慕,有些人就是命好,注定要被心爱的人保护,当她清楚了这些道理之后,她似乎也解脱了。

“好了,不说这些呢。我看我们还是各自早盘算的好,反正我是肯定要离开这里的。”香曼左顾右盼地,歪着身体扫视了一周,发现旁边无人,便凑到诗暄耳边说话,“还有,我跟你说句知心话,陈京文可不是什么战火英雄,你万万记得叮嘱杨军长小心提放他为妙。”

她们散去后,诗暄一直在琢磨香曼的话,又念起昨夜昙花乍现,心里无法安宁,她想要出作战署走走,杨踞铭派的那名卫戍紧跟不离。当她走到市井小铺边,忽闻人声逐渐鼎沸起来,但不管她如何仔细听,也没听明白这些人到底说些什么话。

她问卫戍,卫戍恰好听得懂此地的方言,便一五一十地告知她,她才知街上百姓们惊惶失措地正在互相传递:县外的城墙都被血染红了……

诗暄无可遏制地胡思乱想,心里比起方才,愈加不得安静,整个人顿时乱了方寸,她站在乱作一团的人群当中,有点晕眩,抬头仰视了会天空,只见漫天迷雾的烟尘,断定是从阵地飘忽过来。

第三防御线一破,县城就会失守,那么铭哥哥会怎么样呢?此时的她根本忘记了一个事实,一旦县城失守,她是逃不出去的,她也会变成俘虏。

可怕的臆想令她焦虑,不能失去铭哥哥,一定不能!她反复催促自己做出决定,若铭哥哥安然,她一定不会像之前那样待他,一定会和他厮守在一起。

心中的那片乌云早已被这无情的血海给掩埋,那片澄净的心空现下只有铭哥哥的位置,面对生死考验之时,她才弄清楚,铭哥哥早就植入心灵,从很早很早的时候。

轰轰轰......连绵不断的炮弹声愈演愈烈,似乎又离繁华的县城中心近了一步。

“习小姐,这里危险,我们还是回去吧。”年轻的卫戍认为此处混乱不堪,不适合习诗暄在此呆下去,便想要劝她回作战署。

“你们军长去了几日呢?”

“嗯......我没计算过。”卫戍毫无心机地挠了挠脑袋瓜。

“五日,竟又过了五日。”诗暄数着日子过去,每次睁开眼就开始扯挂历纸,然后把那薄薄的挂历纸叠在一块,用白瓷杯压好,“爸爸已经去了半年。”

卫戍明知故问,“您是说习司令吗?”

狂跑过来的逃难百姓一路乱窜,不知是哪个歪着身子斜撞过来,她的身体本就摇摇欲坠,人家一碰,便落倒在地。

这些人行走的地方,卷起一阵黄土,弄得周边灰尘扑扑,叫卫戍根本看不清周边的人是否还在,待他看清之后,心中一空。

卫戍好不容易挤开来势汹汹的难民们,才发现诗暄塌坐在地上双手覆面,整个身子颤抖不已,起初,他还以为她是受伤,疼的哭了,“习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

诗暄却不搭理他,他又不敢有所僭越,只好围着她的身边直打转,急如热锅上蚂蚁,“是不是腿伤着呢,我驮你回去......”想了想,卫戍又觉得此话说的不甚好,他怎敢背着她呢?正是犯愁之际,突然听见了一串彷徨无助的哽咽声。

“爸爸,爸爸,你到底在哪......”

孔知河的身体经过二十余日的休养,总算好了大半,他在作战署四处找习诗暄,也没能找到,就跑到门口问守门的卫戍,作战署统共就只有这么两位稀罕女子,除却那位姨太太,也只有习诗暄了,尤其是两人的样貌外形又极好辨认。

孔知河在街上瞎转,一路所见,乱做一团,无一店铺开门,皆是紧闭门板,四周乱散的人群也都是灰头土面的,见了穿军装的人,跑得更快了。

孔知河这才有所意识地低头,瞄了瞄身上刚换上的新装,迎面而来的人但凡看见他都绕道走,他想逮个人问问情况,也没有机会。

县城也不大,繁华地段就这么几条马路,他很快就找到了正被卫戍扶着走路的诗暄。

“小姐......小姐。”孔知河找到了人,异常的高兴,他在人群中踮起脚,朝那个方向挥手,他刚从作战署出来见了县城稀乱不堪的情形,还怕小姐会身处危险,直到见到本人,才松了口气。

当孔知河跑近时,诗暄只觉身体一下就振奋了起来,方才的软弱无力忽然消失不见,如同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捏紧了孔知河的手背,哀哀凄凄地求他,“孔知河,你好了,你终于好了。我......要给爸爸挂电话去,你快些想办法......带我去,快!”

孔知河虽然一直在养病,可对外面的战火形势还是知道一点,地动山摇的炮轰让他也无法安心在作战署里养病,他知道杨踞铭已领兵阻击野战部队,杨踞铭这一走,势必不能关注习诗暄,习诗暄在这无亲无故的,必定心下凄惶,就凭她每日来他的病房里小坐一会这一点,他便可以感受到她的无助,尽管她不说。

诗暄如今身边也只有孔知河这么一个可以亲近的人,她对他相当信赖,见他可以下床走路,竟还行走如风,突然想到自己方才只顾着要让他去挂电话,竟也没留神关心他。

她解释道,“孔知河,我方才心急了点,都忘记问你,你怎么就可下床走路了?”

孔知河拍拍不算结实的胸脯,神气道,“知河全好了。小姐,不用担心,以后还是由我保护小姐,再不会让小姐受欺负。”

“上次都怪我手脚笨拙,你没拉住我,反被我牵累进了大牢。”习诗暄鼻子一酸,心里嘘叹,幸亏孔知河看起来精神不错,应当基本痊愈,否则闹下残疾,就全是她的罪过。

“小姐,我的责任就是护你周全,您这么说,反倒让我抬不起头来。那日我真没用,幸亏小姐之前给狱长的信交到了陈司令手中,否则......”

“反正你是因我受了重伤......”

“小姐......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习诗暄发现孔知河言辞闪烁,欲言又止的,遂停下来望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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