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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失心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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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铭哥哥终于大胆示爱!到了夜晚,寒风呼呼呼地在屋子外吹来吹去,粒粒沙雪又悄然落下,敲打在玻璃窗上沙沙作响。

习诗暄起初睡得安稳,因回家的时候,习暮飞还在没回家,她料到,孔知河自然是为她打了马虎眼,替她担待了下去。她沐浴过后,窝在软绵绵的被褥里,半睡半醒间,回想这几日家里的别扭,心里又跟住沉闷起来,又转念想到那块帕子,想着那一日的湖面惊险,一件一件的事,就这么在脑海中嗖得过去……

半夜里,她突然被肚中的锥心绞痛给惊醒,到了那刻,她料定是吃坏肚子了,她无力压制腹部的剧痛,痛苦地呻咛,在床上翻滚来去,最后,她实在挺不下去,赶紧在床头拉了一下铃…….

昏昏沉沉中,她仿若看见一个人影徜徉在她面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她抱上了身,她记得拉铃之时,是为了叫孔知河上楼来帮助她,她认为是孔知河将她送进了医院。

当习暮飞火急火燎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病床上,安详地睡着了。她手背上的血管连着一根针管,点滴瓶高高悬挂在床头边的木架上,点滴瓶还有五分之三的消炎药水滞留,偶尔会又水泡在瓶里一跳,然后汩汩传向通往皮肤的软管。

湖蓝色的窗帘外,有光芒隐约透了进来,这样一折腾,就到了晨日。

当习暮飞从孔知河那得知习诗暄进医院的事,忧心如焚地直接赶往医院,见人完好,又睡得安详,才帮她捻好被角。出了门之后,他看着正等待他教训的孔知河,“孔知河,你怎么照顾小姐的?”

“知河无能,小姐…..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孔知河今日晚上接过习暮飞的电话,当时,他瞒了习暮飞,诗暄还没回家的消息,现在的他也顿时感到一阵愧疚,他说话时声音支支吾吾,也不敢拿正眼对视习暮飞。

并不知道实情的习暮飞,点起一根细长的香烟,略显疲态地开始抽烟,“怎么好端端的,会得肠胃炎?家里的厨子是怎么样回事?”

“唔……医生说是突发性……打消炎点滴之后就会好……司令,您......不用担心。”孔知河在心里琢磨后,一咬牙,总还是把习诗暄偷跑出去吃饭的事,给隐瞒了下来,他知道眼下的情况,就算是说了,也无法补救。事情已然发生,等小姐病愈,又少不了要被司令教训。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也没人知道今日的事,除了他和杨上尉。

杨踞铭知道她没有回家吃晚饭,还因此问过孔知河,孔知河倒不担心杨踞铭,从前种种所见,他知道杨上尉肯定是站在小姐这边,不会出卖她。

秋凌在亲戚家逗留到很晚才回来,根本也不清楚,怎么半夜里小姐会突发肠胃炎,再说,她这人睡觉时比较沉,那晚的动静没有影响到她。

习暮飞没再深究,对他来讲,女儿现下的状况才更为紧要,他用手指使劲捏住眉头,“我今日上午还有事要办。孔知河,你现在去替小姐到南大请假,记住,好生照顾小姐,一切按医生的吩咐。”

孔知河和腿敬礼,目视习暮飞被众卫兵簇拥离去的沧桑背影,悬着的心总算放可以搁下。

杨踞铭昨日晚上陪了诗暄大半宿,所以早早回去了,谁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那个看起来刚硬的身影却孤独地又出现在病房门外。

孔知河看见杨踞铭又过来医院,上前忙打招呼,“杨上尉。”

“暄暄醒来了没有?” 杨踞铭的手里提了一个大的饭盒匣子,看见了孔知河,就扬手说道,“我叫厨房做了些清淡的粥菜来,等她醒来,就可以给她吃。”

孔知河发现他的黑眼圈,无声地笑了笑,“杨上尉应当多休息,我们这里会有人安排小姐的饮食的。”

“大白天的,日光这样白皑,我左右是睡不着的……”为了筹备物资,杨踞铭昨日忙了一个白天,昨晚本早已睡下,怎知道半夜口渴,下楼去寻水喝,他的耳朵很灵,兴许是有士兵的天性,寻着那细微的呻呤声一路找去,竟忘记自己是出来找水喝。

他能分辨,那明明是暄暄的声音……

孔知河知道杨踞铭的心思,所以也不加阻拦,就请他帮忙照看一下小姐。他告诉杨踞铭,点滴刚刚已被巡视的护士撤走,只要杨踞铭帮忙照看着小姐就行。孔知河道别后,径直坐车往南大的方向开去。

杨踞铭轻手轻脚推开门,走进去,再带上门。

病房里整洁干净,病床上的人,双手放在被褥外,正慵懒地搭在一块,黑色长发如同柳絮一般散落枕头四周,而她的头歪在一边的枕头上,凌乱的刘海下,眉头微皱,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他将饭盒匣子放在居于病房侧边的小圆桌上,尽量放低脚步声,移到床前,伸出手,想要把她的头部摆做一个舒服的姿势,可却不料,她的睫毛一眨,那明珠流盼立刻出现在他的眼帘。

他还怔怔地保持那个姿势,双手抚住她的头部后方,身体倾斜,满眼藏不住的爱惜…..诗暄不甚解意,看起来意识不清,抬起那张稚嫩的脸盯着他,他才猛然一收手,脸扑满霞红,“你总算醒了?”

诗暄似乎这才真正清醒了,揉开惺忪的眼睛,用手抚在昨日痛楚的地方,还留了些许刺痛感,因为躺在床上太久,她实在需要爬起来,坐一坐。

他见她毫无气力,却在挣扎,便把她扶到床靠背上,在她的身后放一个枕头,她靠在枕上,深吸一口气,再吐了吐,同时,自言自语地笑了笑,“昨日真是疼坏我了,都是冰淇淋闹的事。”

“冰淇淋?”几乎是将一颗炸弹扔到他面前,将他震傻,他感到难以相信,“这样大雪天里,你竟吃那样生冷的东西!”

这话倒显得严厉了,怎么听起来像平日父亲说的话,诗暄还不知道那刻的杨踞铭已然心中置了气,他气她的任性妄为,他气她为此弄坏了身体。

尽管瞅见铭哥哥的脸色,可她还是调皮地翘起嘴角,“可不是吗?这不,身体要惩罚我的嘴馋了!”

或许在以前,她的这一解释,会让他觉得可爱,但现在她无所顾忌的模样,真真气作了他。

可是他还是不忍用苛刻的词教训她,她看起来那么活泼天真,完全是出于天□□,他突然变得无可奈何,转身打开饭盒匣子,“暄暄,为何你总是要这般虐待自己?你不知道有……很多人为你担忧吗?”

诗暄一听这话,心情变得不爽,笑容立马就褪了走去。她知道他断定是含沙射影说起,上次她为了上南大和父亲瞎闹的事,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在作贱在折腾,反而是他和秋凌,两人的事总让她静不下心来,她现在看见他的样子,又听见他的说话声,便汇成了一肚子的闷气。

没来由地冲撞着她刚刚饱受剧痛的身体。

她讽刺道,“谁说我在虐待自己?上次那种情形,我必当要维护自己的权力。这回我吃错东西,还不是因为......倒是你,只顾着和秋凌谈情说爱,哪里管我的死活?”

赌气的话,她一说出口,便懊悔不已。

她最近也不知怎么......不是和爸爸斗气,就是和他怄气......

她讨厌那些老爱为她担忧的人,讨厌那些语重心长的话,好好的人,可以好好的过活,做什么,老是要被人保护。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不是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惹起诗暄那大小姐的脾气,一阵一阵的滚烫热气,从诗暄的头脑中无形地四溢,她忍不住又冷嘲热讽道,“不要忘记,还是我给你们拉的红绳……”

他的背影竟有点颤动,手里端出的碗本是抬在半空,突然就被重重地搁放在台上,碗里的粥立即被泼洒出了一半到桌上。她从没见过他对自己动怒,今日一见,才发现,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人。

她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越慌便越悔,掀开被子,赤脚便从床上走下来,走到他身边,“铭哥哥……”声音的急促让人又心疼又郁闷。

他转过头来,眼眸喷了火,本来还要靠近的她却止住了步履,定定地看着眼前地人,心里生出后怕来,嘴里仍旧不忘,“铭哥哥,我不是......”

她的双唇被润了色,忽地抖了抖,眼睁睁地看着他扑了过来,猝然忘记接下去要说的话。她没料到他会突发地伸出手来握住她的双臂,将她握地那样紧,那样疼,疼得她说不出话。

只知道疼!

不知何时,他的双眸变得幽深猩红,那样咄咄地注视着她,仿佛天地间只存在她,只有她在他瞳孔的焦点上,她期然他说句话,可他却欲言又止。那会,她甚至感到他那沉重而蛊惑的气息快要逼近自己的脸,他的脸同时也绷得很紧,有点强烈压制过的愠色......可就算他举止如此失态,也无妨让她见识到他另一面。

从未见过的一面!

他带着磁性的低哑声说,“为什么你老要把秋凌和我放在一起说?为什么?!”他的问题是反问吗?诗暄看着突然变脸的铭哥哥,忽然觉得不认识他了。

“我没……”诗暄往后极力退,因为他的身体伴随着压力而亲近过来,一步比一步危险了,更要命的是,她的手臂被牢牢困在他的双掌中,热量传递了全身,她又痛又难受,此时,铭哥哥的脸近在眼前,她刚一抬头,头额就被那股热量抵住。

肌肤上的摩挲,气息上的纠葛,眼神的交汇,令她时而恍惚时而迷茫......

刚一清醒过来,双臂就要挣脱开他的桎梏,“铭哥哥,你弄疼我了……”

“暄暄……”杨踞铭拼了命在控制此时此刻波浪起伏的胸腔,她总这样对他视而不见,总没把他放在心上,而他早已对她情根种下,不可自拔,想着这些日子的朝思梦想,想着她的翩翩身影就在眼前,明明触手可及,偏偏又无缘话衷肠......何况这几日,她老躲着他,他就算再愚笨,到了此时此刻,也知道她是要把自己推向她的好朋友。

一想到她的种种,他就压抑郁闷,无处宣泄。

他可以任着她,利用他去摒退别的男人,却不准任着她,乱给他做媒!他的感情大堤被狂浪冲垮。

此时不讲,等待何时?他再不能任由着她轻视,再不能错过这次表白!

他落入她给布下的情迷烟雾阵中,四周漂浮着袅袅紫烟粉烟,将他困如其中,情难自拔,“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你,对吗?不是什么秋凌,不是她!”

话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唇紧贴了上去,贴合在她柔软中,略带淡淡西药的唇上......他的灵魂悬在半空中出窍,手里眼里尽是那一唇的温柔。他恨不能将她整个人整颗心给揉化开......可他还没尝够那朝思梦想的甘甜,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天空与地面的距离,就犹如她和他之间的距离,永远存在的咫尺天涯!他的灵魂飞回自己的身体时,才感到嘴里突如其来的疼……

一巴掌迎面朝向他……啪!

那只玉手,骨弱无力,却在这个档□□发出无尽的气力,掌心用力落在他的右脸颊上,他幡然醒悟,从迷魂阵中败退出来。

她眼底满是愤怒和嫌厌,她从来是那般娇美灵动,这一瞬间,它的疏离,它的冷漠,粉碎了他的心!他滞在那,神魂失所,左右不是……

“你不要脸!”她指住他,愤怒地像一只受人□□过的小动物,全身都在悸动,可能她不愿见他那刻的样子,转身亦不再和他对视,掀起被子,一甩,发出一股闷气,然后,侧身紧紧盖住自己,从被子中还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简直是疯了,得失心疯了……他怎么可以……他竟然把要表白的话抛掷脑后,就尽任着自己身体的冲动......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多说无益,横竖是自己的过错,他们之间弄到如此地步,他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为什么不继续骂他呢?!她应该大吵大闹,她应该......他情愿她对他破口大骂,骂什么都可以,但她却不再出声,不给他机会解释,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情分……

“暄暄......”他低了低喉,试图去轻唤她。

“杨踞铭,你走!”尖锐反抗的声,顷刻间,颠覆他最后的力量。

狼狈如斯的他手足无措地徘徊,只觉天地都变得昏暗,“对不起,暄暄。”

诗暄在被褥里哭了许久,心神俱疲。

她捂着不断被酸痛翻腾的腹部,蜷缩在一块,心中百转千回却怎么也找不到滋味,她第一次被人亲,竟是这番光景,竟是被人强吻!这个人竟是铭哥哥!

她既羞又恼,既痛又忿,脑海中不断徘徊,方才他那要吃掉她的眼神,还有他那痴迷疯癫的神态,浑身上下充斥的独特气味,这些统统使她忐忑,跟着慌乱,一颗心纠结地不知如何是好。

所谓心乱如麻,大抵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哎......秋凌那怎么办......我......又不是我的错......她还想为自己辩解,怎么办?以后我该如何面对他?难道如秋凌所言,他当真喜欢的人是自己?那......父亲他......

外面有人在叩门,她以为他又折回来,紧张羞愧地抓狂,掀起被子乱说了一气,“你不要进来!我不会理你,你走!你走!”

可门到底是被人打开,她腾地坐了起来,使劲捏住些微发黄的被褥,因为羞愧愤怒而变得满脸通红,

孔知河出现在她的视野中,瞳孔中的孔知河一脸的茫然不解,“大小姐,发生什么事?”

“唔……”她顿然哑口,勉强掩饰自己的情绪,遂以最快速度转离话题,对他出言责备,“孔知河!你怎么去这样久,你想再把我肚子饿坏是吧?!”

孔知河素来知道诗暄的小性子,心想说不定是和杨踞铭闹别扭,看样子正在生闷气,他环绕四周,看见桌上的粥碗,匣子旁摆着一个碗,碗里的粥看起来已经成了糊状。

“对不起啊,大小姐,我以为杨上尉会照顾你吃饭……”

“谁要他照顾!哼!”她本来还想掩饰,可一听见“杨上尉”三字,就气不打一出来。

见孔知河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她更是更添了气,“我以后都不要再见他!听见了没有,孔长官!”说出来的气话都是那么的刻意,其实,她根本不用这么表现,若真不想见一个人,何必强调如此呢?

孔知河压了压心底的话,忙作揖推辞,“小姐的话我一定会听,只是您别总笑话我。我这就再给你准备饭。”他说完话本要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折回,向习诗暄说,“报告大小姐,我刚刚去南大替你请假几日,你的同学冯小姐说,等会要来看你。”

外间冰雹夹杂着风雪泛滥,簌簌的下落,染遍了人间万物,莹白的城区成了一座天然的美景,尤其是那些古建筑和欧式建筑,更是如蒙水晶,无不透着不同历史的美感。

被扫开的路面,立刻又被层层厚雪所覆盖,这家中西合璧的私立医院受理的病人并不是很多,能进来接受治疗的非富即贵。

冯敬怡自然是知道的,她们家备有专门的家庭医生,但有一次父亲得了大病,不得不进医院,手术便是在这家医院做的,之后还在此医院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因为来过,对医院还算了解。

她询问前台的护士长,护士长电话通报过去,那边的长官应允后,才让他们一行几人顺利走到高级病房区域。那条长廊尽头,她看见一路排开五对西装革覆的年轻人分立两边,面无表情地严肃站立。

她每回都能见到这些若干人等,为此,她早已见怪不怪。

冯敬怡一见到孔知河,认得是服侍诗暄的管事,面上带着大方的一笑,“孔先生,诗暄在里面么?”

她手拿着一束粉艳的百合花,百合花被质量上乘的包装纸包裹,花朵上还挂有晶莹的露珠,跟在她身后的一人提了果香花篮,一人又端了一个礼盒。

孔知河礼貌性地低头致意,然后伸了一只手,“我们小姐在里面,请进。”

习诗暄半磕着眼,躺在床上假寐,听见外面的敲门声,这才懒懒地坐起来,忙拨了拨散开头发,朝来的人一一微笑,“真过意不去,这样的小事,还让你们费心。”

敬怡将鲜花放在花瓶里,遂坐在她的床边,左右瞧了瞧她的脸色,这才将脸故作一冷,“你真是顽!昨日我都劝你不要吃多了,楞是不听…….”

“都怪我!” 冯敬文放下水果篮,见诗暄的脸色黄黄的,犹见可怜,心里真是痛悔不堪,“是我出的馊主意,害得你这样,全是我的错!诗暄,你骂我吧!”

“对!对!对!”冯敬怡立刻火上浇油,“就是四哥的错!”

一摸诗暄的手,沁凉的,又忍不住问,“听说你半夜里肚子疼得厉害,才转进了医院,是不?”

习诗暄抬手,将散落在前面的碎发捋到耳后去,“嗯。真不怪四哥,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还说好嘞!你的脸上写满了病容!”冯敬怡用双手掌心摩擦了诗暄,然后叹了口气。

一直听他们说话的任浩提着礼盒,站在人后,他的嘴角总带了一丝有意无意的笑容。

从进屋来,习诗暄就注意到他,只是与敬怡敬文说话去了,一时将他轻视了,想到如此,便过意不去。

她怀有歉意地朝他点头,“呀!任先生,你怎么也来了,怕是要耽误你的工作。”

任浩扬了扬手中的礼盒,笑起来时,气定神闲的,让人觉得很是窝心。

“让习小姐遭这样的罪,我十分过意不去。昨日不是我做东吗?这个东家不够称职,自当应放下所有事,来看看习小姐的。这是从朝鲜带过来的高丽人参,听人家说,十分养身补虚。”

她喜欢听他那带有磁性的声调,便委婉朝他一笑,“真不关你的事,任先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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