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魂灭(1 / 1)
景行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魔族的黑气笼罩了整个神界,只差一步,他便能拿下三位君者。
“殃及六界的魔头,今日便以你的血祭我上古亡神。”说话的是战神,这个神族中最像魔的家伙。景行一直厌恶这家伙总是学他穿黑衣。
他手执旭阳古剑,一霎之间便能刺进他的心脏,可魔主大人偏偏不避。有血液喷洒出来,夏祁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左肩的窟窿,他僵硬的回头,看到自己十分信任的部下。
部下面带恐慌而内疚,“君者……”
黑眸中闪过暴戾之气,战神一掌拍过去,十足恼怒,“尔等叛徒,该杀之!”
“呵……”一声讽刺意味十足的轻笑,魔主大人负手,墨发微微滑落,半边侧颜勾魂摄魄,“被背叛的滋味如何?”
“你竟敢……”他反应过来,提着长剑再次上前。魔主大人冷嗤,一把掐住他的脖颈,景行喜欢这种掌控神生死的感觉,他居高临下,唇边挂着笑意,“你可知当初,她被人背叛的滋味,那把匕首狠狠插进胸口啊!”他的指骨捏的发白,“她该有多痛?”
夏祁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这个魔头究竟在说什么?他无法开口,心里空荡荡的,好似缺了一块地方。
眼前白光拂过,少帝捏决,招招凌厉,夏祁趁机躲开,魔主大人眼一眯,黑袍拂过,转向来人,“急什么?今次你们三个都跑不了。”
青君拂过凤鸣,青衣似水,面容温和,哪怕是如此恶站中,他依旧清华高贵似游乐。“景行,夏祁既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们大可私下去解决,又何必祸乱其他?”
魔主大人狠狠断掉他的琴弦,“青君,别和我套近乎!想要牺牲他一个来保住整个仙界?嗤,你也要看战神阁下究竟够不够分量!”
“还有,他既然得罪过我,又焉能少了你们俩?”
凤鸣琴弦断,青君皱眉,显然在思索自己究竟做了何事,除了将他镇压无极之地,还有……他竟毫无印象!
“景行,你莫要找借口,魔就是魔,千万年的囚禁都不曾让你长长记性?!”少帝飞快结印,无害脸庞带上慎重,直欲除他而后快,再看青君和夏祁,怒气往上涌,“你们还要愣到何时?!”
两个神色一紧,各俱一方,巨大的光阵压下来,以少帝展开的阵法,包围住最中心的魔主景行。
墨发飞舞,他森森的看着面前三神,“同样的招数,你们还以为我会上当,凭地可笑!”
左手握拳,面前一座神殿拔地而起以撞不周山的气势直往天柱而去。众人皆恨不得昏过去,那可是天柱啊天柱,倒了整个神界谁来撑?
“这个疯子!”少帝暗咒,不得不放弃阵法往天柱的方向奔去。
青君紧随其后,却被魔主大人一道黑芒……红色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断落的左臂,无休止的痛苦令青君微微失神,宽大的黑袖垂落下来,魔主大人的脸因为沾了血气而越发妖魅,“断手之伤抵她碎骨之痛,你,应是不应?”
他究竟在说什么?青君迷惑的看着自己断掉的左臂,无尽的懊悔蔓延上来,却已顾不得这是战时,“莫要胡言,神从不伤人。”
“哈哈……”真是好笑,怎会有如此的神啊!魔主大人几乎笑得失控,“神从不伤人?青君,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了。”
少帝终是没有抵住天柱,他力竭之际,一缕凡魂幽幽的飘了上来,好奇怪,他愣愣的看着她,分明从未见过,却是好熟悉……
她是凡魂,风大一点就能刮跑的弱小魂魄,从她死去的那一刻,魔主注定会逃离无极,而当她消亡的那一瞬,天柱便逃掉了倒塌的命运。
上天何其不公,她生不是为己,灭却是为了这死物。她融进冰冷的天柱,魂身缓缓消逝,最后能做的,只是再看一眼那个喜穿黑袍的男人。
“嘉月?”魔主大人怔住,她怎会在这里,她这是要做什么?“嘉月!”无尽的怒火,他瞬间而至,最后摸到的却是她的一缕魂魄,她甚至没能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
景行一把扯住少帝的衣领,怒目而视,“混账,你为何不拦住她?!”
少帝呕出一口血,无害的笑,“我为何要拦她?能为神界而死,也是她的造化。”
魔主大人一滞,僵僵的放开手,失了嘲笑的力气,只看了他一眼,“果然是少帝无情……”
话音落下,景行突然上前用魔力引出少帝体内的佛珠,少帝猛地吐出一颗黑色宝珠,还来不及想起什么,魔主大人阴寒的语气无孔不入,“见死不救,你做了第一次,亦做了第二次,少帝,我不杀你。好好活着,带着无尽的懊悔和内疚,作为你最公正的神,永远的活下去吧!”
少帝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魔主大人不屑而笑,黑袍拂过,意念散开,万千魔族有序而退,众神将纷纷不明所以。
他不顾众人眼神,径自靠在天柱上,似失了所有力气。“嘉月……”
------题外话------
我可怜的魔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