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1)
新年前夜,谢潼和杨云彦一时兴起,加入了万达广场跨年倒计时的大军当中。在新年到来的那一刻,人群激动,欢呼雀跃,“新年快乐”的贺声此起彼伏。谢潼和杨云彦相视一笑,在拥挤的人群中紧紧牵住彼此温热的手,希望这一牵就是一辈子,这一眼就能长相守。
元旦放假三天,谢潼和杨云彦受邀参加了南城旅游摄影协会举办的“G市元旦风情”短途摄影采风活动。他们于1号出发,3号回来,时间虽然短但是在周边转转也足够了。谢潼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正在吃中饭,谢母让他放下东西赶紧过来吃饭。
“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你们吃吧。”谢潼打算上楼。
“吃了就过来喝碗汤,今天煲了你喜欢的三参乌鸡。”谢母舀了碗汤放在桌面上。谢潼看了忙折回来坐下。
谢瑛观察谢潼的表情,看他嘴角微扬,心情不错的样子,便犹豫着说:“你最近好像经常外出哈?”
“嗯。”
“是不是谈恋爱了?”
谢潼喝汤的动作顿了顿,看一眼谢瑛,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没有,你们不要瞎猜,只是和朋友出去玩玩。”
“和你同事?”谢瑛继续追问。
“不是。”谢潼不想多说,三两口把汤喝完,放下碗说:“我喝完了,先上去了,你们慢慢吃。”
“就喝一碗吗?妈给你再盛一碗吧?”谢母看他站起来忙问道。
“不了,你们吃吧。”谢潼拿起东西上楼。
“可是……”谢母还想说什么,谢爸爸用筷子敲了敲桌面,说:“你吃你的,操心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
“这孩子,最近老是风风火火的。”谢母不理会谢爸爸。
看着谢潼上楼的背影,谢瑛若有所思。
又是一年年底,谢潼一直忙于期末考试、学期总结等诸多事宜,与杨云彦比较少见面。学校于12号开始放寒假,但是老师们还要完成各项收尾工作,到20号左右才正式放假。
离过年还有段时间,杨云彦问谢潼有没有什么打算,谢潼说自己报了个培训班,上课上到31号。
“自己讲完课还要去听别人讲课,真是努力啊。”杨云彦感慨。
“没办法,日新月异的时代,知识更新太快,人之为学,不进则退,你以为做老师真那么容易啊。”谢潼无奈地说。
“嗯,是很不容易。”杨云彦转言道:“这样吧,辛勤的园丁,为嘉奖你的努力,我晚上请你吃饭吧。”说起来他们也有好几天没见面了。
“好啊,你下午方便的话过来接下我吧,我今天没开车来,有点东西要搬回去。”谢潼说。
培训班结束后,谢潼背上背包,一个人去了栖霞山看皑皑白雪和满山红叶,而杨云彦因为岁末年初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抽不开身。
“还在办公室加班呢?”谢潼在电话那头问道。
“嗯,年底事情比较繁杂。”杨云彦揉揉眉心,说:“你在那边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吗?”
“还行,虽然雪不厚,但是枫叶都很红,霜色流丹,很漂亮!真希望你也能亲眼看看。我拍了很多相片,晚上回酒店发邮件给你看。”谢潼又说,“工作再忙也别忘了吃饭,把身体弄垮了多不值当啊!”
“知道了,看完这份报告我就去。”杨云彦嘴角微翘,“我8号就可以休假了,你这只飞雁打算什么时候回巢啊?”
“我7号回去,到时候给你电话。”
回来之后,谢潼把自己从栖霞山上拾捡的枫叶做成书笺送给杨云彦,细看之下,枫叶上还有谢潼涂鸦的两个小人,书笺制作十分精致,杨云彦很喜欢。
“你这边刚回来,我这边就要走了。”杨云彦把书笺收起来,无奈地说。
“去哪里?”
“回T城过年,老人家总说北方老家的年味比这里要浓,他们已经先回去了,现在也就差我了。”
“这样子啊。”谢潼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还不好说,得看老人家的意思,不过一般不会超过年初五。”他悄悄覆上谢潼的手,轻声说:“怎么,舍不得我啊?”
“快吃吧,菜都凉了。”谢潼窘迫地把手抽回来。
除夕晚上,到处张灯结彩,亲朋欢聚一堂。吃过年夜饭后,谢母靠坐在沙发上打拜年电话,谢潼带着小外甥出来放烟花,顺便和杨云彦通电话。
“我在屋外呢。”杨云彦说,“家里一堆亲戚朋友在打麻将,还有小孩子跑来跑去,吵吵嚷嚷的,我出来透透气。”
“过年不就是要热闹些才好嘛,一年到头也难得这样聚一聚。”
“嗯,我一会就进去。刚才和几个堂兄弟聊天喝了点小酒,等下还要去朋友那坐坐,想和你聊会儿天。”
“醉了?”
“没有,这点子酒还放不倒我。”杨云彦笑笑,“你在做什么?”
“我在外面和煜煜放烟花。”谢潼说着把手机举高,“听见了吗?”
“什么?”
“烟花绽放的声音。”谢潼抬头看着夜空中那四散开来的点点金光,惋惜地说:“流光溢彩,缤纷绚烂,真的很漂亮,可惜太过短暂。”是不是美好的东西都难以长久?春花易落,红颜易老,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更何况他们这一段不被世俗认可的感情……
“想什么呢?”
“没有。”谢潼摇摇头,为自己的矫情感到好笑。
“不要胡思乱想,我进去了。”杨云彦顿了顿,突然严肃的说:“小潼……我爱你!”
谢潼愣了愣,轻轻的“嗯”了声。
杨云彦年初四回来刚休息两天,又马不停蹄地投入了忙碌的工作当中,谢潼要过完元宵节才开学,却开始了痛苦的相亲生活。
母亲和姐姐戮力同心,轮流帮谢潼安排各种相亲。能推掉的他都给推掉了,实在推不了的就去走走过场。好在他去见的女孩子都比较矜持,见他没有要继续发展的意思也不会主动纠缠。眼见相亲这么多次都没有什么结果,谢母一个劲儿地念叨谢潼眼光不要太高,而姐姐谢瑛反倒没有多说什么。
杨云彦对这件事情也挺郁闷的,一方面,无谓的相亲占用了他们宝贵的约会时间让他很不爽。另一方面,他内心其实有着隐隐的不安,担心谢潼遇到让他心生动摇,或者热情如火、纠缠不清的女人。
“长痛不如短痛,要不干脆摊牌算了。”杨云彦半开玩笑地说。
“后果不堪设想啊。”谢潼无奈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知道,开玩笑的,等过段时间开了学就好了。”
正如杨云彦所说的,谢潼痛苦的相亲生活终于在开学后告一段落。但是最近谢瑛的行径却有点反常,总是拐弯抹角地问东问西不说,还有几次被发现在翻谢潼房间里头的东西,谢潼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有点胆战心惊的。这种状况下住在家里确实有些不便,想起杨云彦让自己搬出去住的提议,也许是时候考虑一下了。
跟杨云彦说了这个想法后,杨云彦很高兴,忙问他还需要什么东西,自己好去添置。谢潼的家里人听到后却很不理解,一致持反对意见,但是谢潼坚持己见,说搬过去住离学校近些,而且自己也会经常回来的,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于是,在一个阳春三月的早晨,谢潼正式搬过去和杨云彦同居。虽然杨云彦的公寓平时很少有人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在书房里放置了床和衣柜,权当平时休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