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两周年纪念日（1 / 1）
躺在吴艾的腿上，这就是传说中的“膝枕”啊，这是一件多么会让人遐想的动作啊，我表面没什么，其实，内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一个“轻重”，只是，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思维能力想其他的什么东或者西，满世界只留下了吴艾的味道，这是他特别的存在。让我思维混乱，让我安心，我所有一切的情绪都来自他，好的，不好的，平稳的，澎湃的。
“你说，要是晚上这样躺着，是不是可以数星星？”
“这个天还不行，要再过一段时间，现在晚上还是有一点凉的，你忘记了你的皮肤……”
“说来也奇怪，我不能碰陌生人，可是，第一次，你背我，竟然没有反应”
“医生不是说了吗，你的皮肤跟与人接触没有关系，应该是不能吹风什么的”
“就是说，其实是空气的原因？”
“我想应该是吧?”
“那为什么徐白要骗我？而且，我随身有带喷雾剂……”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潜意思’……”
“就是说，与人接触，是我潜意思里认为的，会过敏？”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不太清楚……只要对你不过敏，就行了……”
“呵呵，你个小傻瓜……”
“吴艾……”
“嗯！”
“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送你什么，把我自己送给你，可以吗？”
“……”
“……”
“……”
“干嘛不说话……”
“我在想，你值多少钱……”
“吴 艾 ！ ！ ！”
“哈哈”闹了半天，我才偷偷摸摸的拿出我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那个、你不要笑话，虽然我说过要帮你好好过一个生日的，但是，礼物太难挑选了，我才知道，我都不清楚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不喜欢胡萝卜！”
“谁是你的青菜啊……”
“我又没有说你是青菜，我说的是你！”
“这个茶水晶，是在我第一次喜欢上你的时候买的，没有想过能真的跟你在一起，所以，本来不算是给你的礼物，但是，我实在想不到要送你什么，这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人，第一次为这个人挑选的礼物，所以你不要生气，因为这个人恰巧是你！”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开心还来不及，奕舞，我也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你……”后面的话，全部被淹没在了唇齿之间。
我被吴艾的话感动的一阵脸红一阵连白的，但是，还是喜欢这这样的吻，喜欢着这样吻着我的吴艾，喜欢着这样的一切，只要有吴艾的地方还有时间，我都喜欢着。
晚上他送我到楼下，这样的经历，我们每天都有，一起吃晚饭，然后一起去图书馆，再一起溜溜校园压压马路，他送我回来。只是，今天的我对他有特别的留念，抱着他不想分开，就像这么抱着。
没两天就是五一劳动节，大学校园的另一大特色就是，大节小节只要是节日，都是假日，刚刚上了两天的课，学校就公告周五的所有课程调整，晚上上或者推后上。
我有一段日子没有回家了，一般情况，一到周五，姥姥还有奶奶都打电话问周末回不回去什么的，这会我都有好几个星期没有回去了，他们怎么也不着急问了？
我也没想什么，反正五一的假还多，第一天回家，后面就可以一直跟吴艾在一起了。我们专业周五只有一堂专业课，老师统计了一下，最后决定在周四晚上开课上了。我回家的事情本来就不着急，看来，今年的五一，大部分也都是在学校过的。
周五睡了个小懒觉，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等我收拾好，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我给吴艾打电话，说我准备出门了。
下楼的时候，吴艾已经在楼下了，我看到他很激动：“不是说，你不用起来的嘛！难得的一个假日”
“红豆的，给你加了糖”吴艾递上我最喜欢的那家的现磨豆浆。
“谢谢，亲爱的”我在他的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呵呵，嘶……”吴艾笑了一下，又叫疼。
“怎么了？”
“没什么，很久没有打篮球了，昨天打了一会篮球，结果，碰到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被盖了”？”我又好笑，又心疼。
“嗯”这家伙，竟然也不生气。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要不要看看医生，有没有消毒？现在能吃饭了吗？有没有吃饭啊？我不回去了，陪你去看看医生吧？还有，有没有盖回去？”我气愤，我的男朋友谁也敢乱动，虽然，我啥也不能干……
“就撞到了，口腔内壁擦破了，就跟你平时吃饭不小心咬到了自己一样，不要紧的”吴艾被我雷到了，不过他认识我也不是一两天，对我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早就司空见惯了，挑重要的回答。
“谁说不要紧，我都会疼好久呢”
“没关系，你先回去，我在学校等你，等你回来就好了，我保证”吴艾也会哄我……还会保证……
“那……你要好好的啊，我会快快的回来的！”
“嗯嗯，走了”
吴艾一路送了我出了学校的大门，到了公交站台，可是，今天是五一，出门的同学特别多，这里又是大学城繁华地段，来来往往的人还有默默等公交的人特别多，我看看，这要是挤上公交车，估计还要费的心思。正想着怎么能挤上公交车呢（自从我默许了自己是吴夫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考虑一下哪一个经济又实惠，跟以前单身一人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身边就停了一辆出租车，吴艾拉着我迅速过去，我才注意到他已经拦了车，开了车门，上前一步夸过去，直接被塞进了车里。
司机师傅问我去哪里，我愣了半天没说出来，吴艾已经开了前座副驾驶的车门，直接跟司机师傅报了地址，然后跟我打招呼。
“路上小心，到了给我电话”
“嗯，88”
“你们这是刚刚恋爱呢？”司机大叔笑着说。
“呵呵，师傅你说什么呢”我害羞
“看他挺心疼你”这个司机大叔真是八卦。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一直开到家，司机大叔都在跟我聊着各类八卦，有的我还能搭上一两句，大部分都是听着他在说。
终于到家了“谢谢师傅啊！”松了口气，给了钱就迅速往家里跑。
今天家里没有一点生机，让我觉得很奇怪，平时家里面是不会关门。所以我压根就没有家里面的钥匙，这下可难倒我了，总不能这会再坐车回学校吧，太累人了，可是，我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三五好友可以暂时被收留啊。
脑子里面显示一个熟悉的地址，具体远近不清楚，不过，印象当中那边属于比较热闹的地方，人流比较大，直接打的过去再走几步应该就会到了。随心而动，想着我就迅速行动起来，跨一步到十字路口，这边有点偏郊区，打车没那么容易，我就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希望可以很快打到车，不过运气不错，刚刚有一对男女打车过来在马路对面下了车，我一招手，司机师傅就冲我点了头，往前开到一个宽广一点的路口掉了头，就稳稳当当的停到了我的脚边。上了车，报了一个小区广场的名字，司机师傅一点也不废话的一脚油门，就到了，我下了车，冲司机师傅摆摆手，想着自己熟悉的道路走，越走越熟悉，也就越走越顺。进了小区，找到了第八十栋楼房，这里的小区每一栋楼都有十个单元，每个单元是两家住户，基本上都是四室两厅的大居室，我迅速的找到三单元，上了三楼，在A座和B座两户徘徊了半天，不知道要敲哪边的门，印象里似乎这两家都非常熟悉，只是，里面住着谁，是什么关系，一直想不起来，我也不敢这么冒失的就按门铃。
从楼道的窗户往外看，这里是第八十栋，在整个小区的最后边，后面是一条护城河，不宽，站在三楼往外看，河上被驾着的桥以及旁边整修绿化，花园式的一目而尽。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初夏了，年轻的情侣，假期的夫妇，退休的老人，在整个一个大花园里面，显得非常协调。
我看着看着，忘了神，我是来办正事的，这半天楼道怎么也不见个人影啊，本来想着在这站一会说不准就有什么熟悉的身影上楼下楼什么的呢，结果，这都半天过去了，一个人影都没见着，该不会是整栋楼的人都五一出门游玩了吧，那我岂不是很悲催，老爸老妈他们不会也是撇下我，集体出去玩了吧，不行不行，怎么可以就把我给落下了？亏得我还心心念念的赶着回来团聚呢……（喂，喂，是谁之前一直不联系家里人，一心只念着吴艾来着？）
想想，还是算了，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我在默念“指到谁就敲谁家的门”之后，手指对上了B座，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按了B座的门铃。半天没有人应门，我又按了一遍，在我打算放弃B求A的一瞬间，B座的门打开了，隔着防盗门，出现在 眼前的人竟然是秀秀，我震惊了，在震惊之余，我观察到他似乎还没有睡醒，然后，我就目睹了他从没睡醒，到清醒，再到看见过并且震惊以及反映之后一系列的变化，呵呵，也算是蛮好玩的，不过，第一次见秀秀在家穿的家居服还是蛮男性化的，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这个人突然从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似乎历经沧桑的男性了？
“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还是家里面不方便？”我们这么站着对眼也不是个事啊？我故意往房间里面瞧瞧，调侃他，不是他自己说我们很熟的嘛，我对他很亲热的时候，他一个大老爷们干嘛这么生疏起来？
“哦，哦，快进来！”秀秀让开道，给我拿了拖鞋。
“呵呵，我自己找来的……厉害吧”
“你都想起来了？”秀秀停住了开冰箱的手。
“没有，只是对这里有一点印象，就模模糊糊的找来了，我也是随便敲的门，搞不清楚是A座还是B座……”我随意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哦，我去洗脸”秀秀拿着一罐旺仔牛奶递给我，转身到旁边的一件房间里面，随后是水龙头流水的声音。
“……”那是秀秀的房间，里面有自带的浴室，对于这里的格局，我甚至不用回忆就能知道，这水声我听的这么真切，秀秀的卫浴室的门就没有关。
等待之余，我对房间打探了一番，除了电视换了宽的液晶屏幕，其他的家具，装饰甚至摆放位置都没有很大的改动。
内厅和外厅只有一个木质镂空的家具隔开，我站起来，观看上面的摆件。高一点的是一个木头的手拼摆件，刚好划过我的头顶，因为距离的关系，我能看得见，那是一条龙的造型，是秀秀那年生病，拖延了一个多学期没能上课，我在跟妈妈逛街的时候看到的一个木质的手拼模具，外型是一条翻腾着的龙，希望秀秀可以早日康复，如同这条龙一般“生龙活虎”。后来，这个小孩子拼出来的模型，一直这么放在这个架子的最中间的隔间里，甚至没有改动过位置。我看了一眼龙形的模具，迅速一眼瞄了它的右下方，这里是与我的眼睛可以直视的地方，印象里，这里是我和秀秀的合影，好像是在沙坑里面玩沙子的时候被偷 拍下来的，秀秀应该还穿着女孩子的妆扮。我这么瞄一眼，却没有这样的照片在，这个空档里面现在是一副相框，并没有照片，只有一个“一帆风顺”。
思索间，秀秀已经出了房间的门，短裤换成了休闲裤，头发也理顺了。
“我爸妈一早出门了……我昨晚上赶了一个实验报告，睡晚了。”一时之间我和秀秀竟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半响，他才开口解释道。
“哦，我说你怎么起这么晚，记得你以前每天都早早的起来闹着要出门的。”咦，我怎么知道？
“呵呵，这两年，生活也不算规律，熬夜晚睡都快赶上家常便饭了，尤其是……唉，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秀秀摆摆手，笑。
“早上不吃点什么？我回家的时候，家里面没人，就到你们家了……这个时候都赶上午餐了，要不下楼吃点什么？”我提议，兜了一大转，我的那一杯红豆豆浆早就不知道消耗到哪里去了。
“嗯，去楼下那家你以前经常去的扬州炒饭吧，我是有点饿了……”秀秀点头赞成。
换了鞋，开了门，正巧撞上对门的——“妈？你怎么在这边？还有奶奶？……”我一时没能想出什么，只觉得一阵眩晕，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的对了半天的时针和分针也没有对准找到手表上显示的时间的几点，然后脑袋出现的一幕便是起chuang晚了，赶不上早上第一节课了，于是伴随着一身冷汗的我猛地坐起来，半天没有反映过来我这是身在何处。
闭上眼睛，深呼吸。才想起来，这会正放假在家呢。
“妈妈，妈妈，你在家吗？”我闭着眼睛喊，这家里面太安静了，这人都哪去了，平时家里面都是热热闹闹的多少人啊。
“小洁，小洁，快快现身！！奕家洁！你去哪了？”我睁开眼睛，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怎么都不见姑姑出现，这家伙从来没有给我机会赖chuang到早上九点的。
叫唤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我，我只得自己起chuang，搞不清楚睡觉的时候什么状况，竟然也没有换睡衣，内衣的扣子隔得我难受，可是已经起来了，也没有再睡觉的意思，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抬起脚塞进chuang边的一双毛茸茸的卡通拖鞋里面，趁到门边，又折回来，照了一下镜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然后，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笑脸，最后出门。
客厅里面没有人，厨房里面，卫生间都没有人，电话，我想了想，应该拿了电话再找人的，我怎么这么笨呢！于是到房间里找手机，找了半天没找着，想着，家里面的座机，就串到老妈的房间里面，终于让我找到了座机，可是，咕哝了半天，也没有弄响座机，气得直想摔电话。话筒被我弄到了地上，我去捡发现座机旁边的柜子底下压着一个相框，我好奇，倒腾了半天给弄出来，里面竟然有一张照片，里面的女孩阳光灿烂，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俊俏挺拔的鼻子下小巧的双唇透露出丝丝灵动的感觉，乌黑飘逸的长发被高高的束起来，垂下的发丝随着耳朵顺延到胸前，跟我是惊人的相似，只是，整张照片都是黑白的，我想着是不是老妈年轻时候的老照片，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以前见过，值得放弃。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好几遍，我才拖拉着懒散的脚步去厨房，见着厨房里面干净整洁的厨具，又更加没了干劲，索性转到旁边的冰箱去找能吃的零食去了。果真，让我“大失所望”，冰箱里面空的比我的脸还要干净整洁，我无奈，这家里面的一帮老小是想要起义麽？但是，也不能那我这个最小的人的肚子开玩笑啊。
还是去找小峰家吧，找我“亲妈”去，先趁点吃的，喝的，再说，没力气，没法发威啊。
“小峰，小峰，快开门，我找我‘亲妈’，你家闺女被虐待，快要被饿死了。”我开了门，狂敲对门王秀峰家的大门，这一层楼就我们两家，随便我怎么闹腾。
“老妈你怎么在这边，我都快饿死了，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开门的是王伯伯，但是，我一眼就看见在客厅里面的老妈，一脸的愁容在见到我的一刹那转瞬即逝。霍鑫阿姨已经进了厨房，一边叫这“小舞快进来，” 一边忙活着，“好吃的马上就上来！”
“嗯嗯，还是我亲妈对我最好”我直接进了门，坐到我妈旁边，还不忘夸赞一下霍鑫阿姨对我的好，才发现老爸也在。
“老爸，你什么时候有空在这里的？”王天一也就是王秀峰的老爸，我亲妈的现任老公，也就是我老妈的师兄，在某种意义上说是我老爸的情敌，以至于过去的十八年，我老爸没有去过对门，虽说是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不能说是没有进过门，至少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老爸，完全放松的没有警惕的坐在这里。
“家里没有米，在这里趁早饭的吗？”我见老爸没有回答，补充了说。
“你这孩子，对你爸还这么没大没小的！”霍鑫阿姨端了一碗我最喜欢的清水鸡蛋面，一边“责骂”我，一边又放好了筷子，倒了白开水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宠溺的笑。
“我还没有刷牙……”我吃了一大口面，又咬了一大口鸡蛋，才想起来大叫。
“没关系，先吃饭，吃完饭再刷牙”老妈也跟着开口了。
我喜欢跟家人在一起，一大家子的人都在一起，大家热热闹闹的气氛最好了。
“对了，我姑呢？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我一边呼啦呼啦的吃着面条，一边口齿不清的问着话。
“等下给她打电话，叫她回来”
“对了，我的手机呢。我的新的那个全触屏的那个呢，找了半天没找着……”我想着我找了半天没找见的手机。
“啊？”刚好赶上刚刚出房间里面出来的王秀峰。
“干嘛？一大早见着姐姐，也不知道叫一声，礼貌都哪去了，现在的小孩都怎么了！”我调侃他，这家伙自从留级比我晚了一届，见了面总是这么有话说不出口的憋着。
“你不是刚刚换了新的国产青花瓷了吗？”
“……”
“……”
我想起来了，刚刚那么一会，我的记忆只停留在了两年前，车祸现场，医院，学校一下子串入脑海，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妈妈……”我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所有的难受一下涌上心口，刚刚吃的一点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只是不忍回想当时那么血腥的场面
“……”
“我……”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也没能好好的表达我内心的想法，其实，我的内心和大脑一样，一片空白……昏天暗地间依旧能感觉到家里面乱成了一锅粥……我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呢……
“我的宝贝，现在没事了”妈妈抱着我，一个劲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慰著我……
“妈妈，我也想着要保护着她的，我叫救护车……，警察来了……可是……都是血……都是血……”思维是断断续续的，说话能力也降到了幼儿园以前。
“没事了，没事了”就只有我耳朵之上，老妈的声音，一边一边，让我安心。
是的，当时的那场车祸，是高考前夕的五一劳动节，我们在郊区吃饭，第二天回家准备回学校上课的，我和奕雪。
舅舅徐白和女友商量着订婚的事情，爸爸早早就回了公司上班，我们平时都是很独立的自己搞定，就直接打的回家，没想到司机疲劳驾驶，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厢式货车。司机是当场死亡，后面的我们，我们当时的情况，却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我想要挡着，护着一边的奕雪，可是，眼睛里见到的都是红色，红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