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离开关家(1 / 1)
沈妈坐到床边,轻轻拉开文心柔捂在脸上的薄被,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心柔的头发,叹了口气。沈玉梅小声地对心柔念着:“心柔啊,原谅干妈这样做,关家对你不好,你快点离开这里吧,那个男人就是你妈给你定的丈夫,你就了了你母的心愿吧,文秀啊,你在天上保佑你的女作吧。”沈玉梅把桌上的衣服抱起来放到文心柔的枕边,“孩子,穿上衣服,那个男人在外面等你。你离开了,我也会放心地走。”沈玉梅说完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看着文心柔,语重心长地说了句:“以后保护好自己。”
文心柔脸上的羞涩让人不忍多说,她象木偶样笨拙地穿着衣服,她并没有用心地听沈玉梅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不知道要做什么,双手抓着被子揉搓。
沈玉梅看着文心柔坐在床边不动,摇头低叹,她把心柔从床边拉了起来,牵着心柔的手把她带到外屋。沈玉梅看到纪赫城坐在桌边,双手十指在桌上轻轻地敲着,沈玉梅带着文心柔走到纪赫城的身边,她用另一只手拉过纪赫城的手,沈玉梅笑着把文心柔的手放在纪赫城的手心里,纪赫城一碰到文心柔的手就象触电般飞快地甩开了他的手,纪赫城非常厌烦的看了看文心柔,长发遮住了脸,就象个女疯子。
纪赫城很不高兴这个女人的手去触碰他,抓过桌上的水就去冲洗与文心柔刚才接触的那只手。楚光很快就递过来手帕给他擦手,擦完他就随手把手帕丢在了地上。
“好了没有。”纪赫城一身的冷气,昨天没换的西装上有了些褶皱,狭长的眼眸里流露的幽幽寒光罩得人不敢大口的喘气。
“还等下,我收拾点心柔的东,你们给带上。”沈妈把外屋摞起的箱子拉了出来,把箱子里的衣服全倒在了外屋的床上,一手抓着空箱子,一手拉过心柔的手,往里屋走去。
“孩子,你看你要带些什么,带些有用的,衣服你男人会给你买的,把些重要的书都带走。”沈妈说完,起身又到外屋拉出个小点的箱子,倒空后准备给文心柔装几件衣服和必备品带上。
“快点。”纪赫城再次不耐烦。
冷风一看纪赫城的黑脸,机敏的走到里屋帮忙,他看到有很多纸张已泛黄的线装书,随手抽了本翻看,全是繁体字,而且还是从右到左的竖排印刷本,头大!他随手就丢到了那个大箱子里。文心柔看到沈妈这样催着自己,她好象明白了沈妈的意思,不觉得眼圈红了,眼泪含在眼眶里她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文心柔把一些有用的书放进了箱子底,看到能把那些书装完她松了口气,又在最上面放了几本闲书,还有那个小人像,她想到了什么,只见心柔钻到床下,从床板低下解下了一个大约半米长的布袋子,抱着布袋跑到外屋就看到沈玉梅正在帮她收拾衣服。
“干妈,这个箱子装不下。”心柔披着长发抱着布袋,头发上沾着很多蜘蛛网,昨晚那套衣裙上也沾上了很多灰尘。
沈玉梅看到心柔抱着布袋,一下子抱住了心柔哭了,“孩子啊......”心柔用衣袖为沈玉梅擦去泪水,轻轻的在沈玉梅的耳边说:“干妈,你要好好的。”沈玉梅边擦泪边点头,以宽心柔的心。
沈玉梅接过文心柔手上的布袋递给了纪赫城:“想办法把这个带出去,不要让关家的人看到。”纪赫城没有接沈玉梅递过来的布袋,只是转头用眼神示意给了冷风:“需要给你留个车吗?”
冷风看着这个布袋,摸了摸鼻子,笑了,然后对着纪赫城摇了摇头。也太小看冷风的本事了,纪赫城也不点破,他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耐着性子在配合沈玉梅。
楚光到走廊朝楼下等着的人喊了声:“上来几个人。”就见几个身着迷彩服的人朝楼上跑去,很快就看到几个人举高箱子走了出来,冷风也夹在其中,走到大树的叶子下,冷风背着布袋一个纵身就跳上了树杈,翻身跃到了墙外。
沈玉梅牵着文心柔跟着这群人,走在最后。
站在楼下的关佩文和李玉芬一眼就认出了那群人中的贵人,英俊挺拔,虽然衣服看上去有些皱但浑身上下不失高贵的气质,高高的鼻梁、深邃的蓝眸、紧闭的薄唇,李玉芬看到眼前的男人紧紧的盯着,眼睛不肯离开,心里好后悔,好后悔为什么不是上的她女儿的*。不行,我不能让那两个女人好过。
李玉芬上前就给了跟在身后的心柔一个耳光,“不要脸,偷男人偷到家里来了。”文心柔从出门就是低着头的,长发遮着脸,也没有看到李玉芬朝她甩过来的耳光,就这样接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痛。她不敢抬头去看,女孩子的矜持、羞涩面纱从今往后让她再有没有了,今早发生的事她还接受不了,但现实的骨感让她不得不冷静看事。
纪赫城看到又冒出来个女人,嘴上不干不净,还含沙射影地骂他,很是不乐,抬了下眼眉朝一个穿迷彩服的人递了个眼色,就看见那个人一把把李玉芬抓了过来,抬手也给了她一耳光。
李玉芬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耳光,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她会在自己的家里被外人甩耳光,面子上过不去的她拉着关佩文是又踢又打的,关佩文一边哄着一边躲让她的粉拳绣腿。
纪赫城没心情理那两人,继续朝前走,“站住。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撒完野就走。”关佩文原本以为这个海天皇都的老板会因为理亏而客气下,那知道人家就当是在自家里玩游戏,没把关家当回事。
纪赫城本来心情就不好,再三番五次的出来些人闹事,心里更是不爽,转头看向楚光“你看着办。”说完他并没有停步继续朝门外走去。
李管家一看,忙跑上前用身体挡在了纪赫城的前面,纪赫城抬腿就朝李管家踹了过去,只见李管家整个人就从空中飞了出去,摔在了三米开外,李管家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关佩文一看人这么多,那里是他们的对手,李玉芬那一耳光不算重,可是李管家那一摔可是伤筋动骨的。不行,要想个办法不准他们走。
关佩文一把拉住文心柔的头发,使劲地拽着,文心柔因为疼痛不得不跟着关佩文,沈玉梅也上前帮文心柔,这时李玉芬正有气没处发,上前就用长长的指甲朝文心柔的脸上抓去。文心柔怕他们伤到沈玉梅,忍着脸上的痛朝关佩文的地机穴上踢去,关佩文小腿一阵酸麻,松开了文心柔的头发。
“干妈,你伤着没。”文心柔拉着沈玉梅就要去看她的身上。
“没有,心柔倒是你伤到了吗,脸上怎么出血了。”沈玉梅看到受伤的文心柔,心里很是难受。
“干妈,没事的,我很好。”文心柔把沈玉梅眼里的泪水擦去。
刚才四个人打起来的时候,楚光看到纪赫城并没有示意要帮忙的样子,所以大家都站到一边看热闹。
这时关美婷拉着程一帆也跑了过来,她看到李玉芬脸上的五指印,“妈,这是谁打的?”
李玉芬很想指纪赫城,看到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盯着她,不知道心里想干什么,有些怕!不过有个不怕的,今天就吃定她,李玉芬指着文心柔,对着关美婷哭着脸说:是她。”
所有人都看向了李玉芬,大白天的睁着眼说谎不怕被雷劈吗?
关美婷看到自己的母亲指的是文心柔,正准备去拉文心柔的头发,就被一旁的程一帆拉住了,只见程一帆对纪赫城客气地说:“凯恩大哥,我是霍斯的朋友程一帆。”
纪赫城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认识自己的人,他看着程一帆没有说话。程一帆看到纪赫城没有理他,又说了句:“凯恩大哥,我可以帮忙的。”
“不用。”纪赫城很冷,笑话,这点事还需帮忙,那他不是出来白混了。
这时,关美婷不依了,朝沈玉梅和文心柔两个人张口大骂:“文心柔,你个白眼狼,你敢打我妈,你不得好死。”
文心柔仍是低着头,双手被沈玉梅紧紧地握着。
“文心柔,你滚。”关美婷不依不饶地。
“文心柔,你滚吧,在滚之前把关家的东西都留下。”这时关佩文说话了。
“爸!”文心柔听到关佩文这句话,抬起了头,又脏又乱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脸,能看见的鼻子上是几道血痕。
“我不是你爸,从今天起我与你断决父女关系。”关佩文义正言辞地说道。
“爸......”文心柔看着这个父亲,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父亲从小对她比佣人还不如。
“东西要留下。”关佩文再一次强调。
“关佩文,我沈玉梅还没有死.......”这时,沈妈开口了,说话的语气意味深长。
关佩文没有再说话,可李玉芬这进却不依不饶了,她跳出来坚持要检查箱子里的东西。
“打开箱子。”纪赫城明显是站到了关佩文那边,沈玉梅听到他这一句,当时心就凉了半截。
两个箱子在众人面前打开,大箱子里的是书,就看到上面有很多知音、读者和小说,小箱子里就几件衣服和一个平时背的小包。李玉芬看到纪赫城明显是在帮着她们,胆子大了些,“把书倒出来,我们要看看下面装的是什么?”
“李玉芬,昨晚才钓到金龟婿吧,你如果不想好好过,我这张嘴可是会咬人的。”沈玉梅看到上面的书隐瞒不过去,纪赫城明显的胳膊肘儿往外拐,心柔这会儿迷迷糊糊的帮不上忙。如果真让李玉芬把箱子倒出来可就麻烦了,沈玉梅横下一条心,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关佩文和李玉芬一听沈玉梅话里有话,也没有那么强势了,李玉芬很会下台阶地说了句:”我以为是些什么书呢,全是些知音、读者,浪费人力。”楚光听到李玉芬的话朝箱子看去,上面全是知音、读者和一些小说,心里顿时对文心柔很是鄙夷。
关美婷却不愿意这样放过文心柔,“不行,要倒出来检查。”说着,就准备用脚去踢倒箱子。
“关大小姐,昨晚上你的未婚夫没把你侍候好吧,越找越嫩是没满足你吧!”沈玉梅豁出去了,现在心柔的事重要,怎么让他们关家难堪就怎么来。
“沈老太婆,你个老不死的,老子叫你乱说。”关美婷甩开程一帆的手向沈玉梅扑去,纪赫城与沈玉梅最近,不等关美婷过来,纪赫城就用脚绊倒了关美婷。
“程一帆,你的女人最好管好点,不要让她张牙舞爪的。”纪赫城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让所有人看不懂他道底是帮的那一边。
程一帆听到纪赫城突然叫他,先是一愣,后来听出不高兴的意思也没有接话,只是把关美婷扶了起来,再次看她的神色里溢满了怀疑。
李玉芬怕沈玉梅会说出什么来,拉了拉关佩文的衣袖,关佩文明白这是让他顺水推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楚光,带路。”纪赫城没等关佩文说话,抬脚就把箱子的盖子踢上了。
楚光很会看事地跑到纪赫城前面,招呼看热闹的佣人们让开。
文心柔不肯上车,抱着沈玉梅不放,“干妈,跟我一起走吧,他们会报复你的。”
“孩子,我还有点事,东西我放在老地方,你记住了。”沈玉梅再一次的提醒。
沈玉梅放开心柔,推她上车,并看着纪赫城说道:“好好对心柔。”纪赫城没有答话,开门上车,冷风已坐在了车上,看到纪赫城上来就发动了汽车。
沈玉梅看着走远的汽车,想起纪赫城丢手帕的动作,她心里很是难受,不知道心柔这一去会是怎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