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NO.4 逃离失败（1 / 1）

再一次睁开眼睛，依然是熟悉而厌恶的白色天花板

“为什么你一直都想逃离我呢？”

男人的声音略带沙哑但却依然好听，他坐在椅子上忧郁的凝视着恋人近乎完美的俊美容颜。布鲁斯身上黑色的紧身衣和披风还没被脱下，但这些已经给不了他任何一点安全感了。超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肌肉线条匀称而不狰狞的手臂，手指微微施力。

“为什么不愿意好好的呆在我身边？”

已经能感受到疼痛了，并且疼痛在一点点加深。蝙蝠侠看着那双通透的蓝色眸子，冷得像是北极终年不化的雪。他觉得自己很冷但却不知道这股寒意从何而来，布鲁斯蓝灰色的瞳孔开始涣散，思绪再次回到了那个绝望开始的夜晚。

当布鲁斯和戴安娜闯进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地面上只剩下半只未被完全融化的皮鞋，而那个面目可憎的光头却不知道在哪里。他的爱人正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听到他的脚步声后猛地抬起头看向他，那眼神让他有些不安。

“……克拉克，你还好么？”

布鲁斯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惊吓到什么一样。戴安娜走过去轻轻拍拍立在窗前的高大神祗，超人转过身来，嘴角漫上他们不熟悉的微笑

“我很好！感觉从未这么好过！”

——也许从那个时候，克拉克就再也不是克拉克了。

……他杀了莱克斯·卢瑟。

超人还是跨过了那条线，那条名为道德的线。

然后……越演越烈

他用暴力的手段胁迫民众臣服于他，摧毁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核弹头，甚至不惜杀死了不少无辜的平民——这些布鲁斯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并不知道如何劝阻他的爱人，也许他现在更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那个晚上，蝙蝠侠拦住了超人。

“为什么？”

布鲁斯问道。他澄澈而带着尖锐美感的蓝灰色眸子直直的盯着那双与以往并无不同的蓝眸。克拉克上前几步，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

“你这个问题问了很多遍了，布鲁斯。”

男人的声音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的眼神里也依然盛满了是如往常一样的爱与温和。

“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的一切”

“你的身体……”

“你的灵魂……”

“你的一切的一切……”

“我想要它们。”

超人步步紧逼，把布鲁斯逼得倒退几步。他震惊的看着爱人，这不是超人会说的话！超人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那张俊美如神祗一般的脸充斥着难以言明的晦涩，“但是从前我不能这么做！”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布鲁斯。”

“你是我的。”

“永远！”

“……我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布鲁斯的声音越来越弱，他努力睁大眸子想要看清恋人的面容。但是眼前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如纱一般的薄雾，让他怎么也看不清爱人恍如神祗一般的面容。超人瞪大了眸子，他能听到，他的爱人的心跳在一点点减慢……

——直到停止

“布鲁斯……？”

“布鲁斯你醒醒……”

“布鲁斯！”

“不！——”

「若是我活着没办法让你明白，那么就用我的死亡来告诉你吧」

「克拉克，我的爱人……借来的幸福，总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