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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不再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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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碧蓝天空,晓风阵阵。

一层薄薄的白霭散开。

青瓦屋檐下,简玉珩一袭墨蓝浅服,手牵着娄潇漫步。

缅栀子开了宫墙路边一排,白色的花瓣泛着淡淡的黄色。

花色很好。

娄潇一面一路寻着花而去,一面呼吸着初晨的空气,掌心温和。

简玉珩将娄潇瞧着,说道:“小潇。”

娄潇闻声,偏头过去,看见他一双含着笑意的凤眸。

她问:“怎么了?”

简玉珩眸子笑意加深。他将掌心覆在娄潇的发丝上,微微一扣,松开手,一枚淡绯棠花发箍在乌黑的发丝上,阳光打下,泛起淡淡的金光。

娄潇伸手摸了摸,一脸好奇:“玉珩,你给我戴了什么?”

简玉珩揽住她的腰,垂眸间带着笑意,说:“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娄潇脸色染开红晕。她咬了咬唇,别开脸,说:“不亲。”

阳光斜斜打在简玉珩墨蓝的衣角上,顺带捎来几片卷叶。

简玉珩笑意吟吟地看着娄潇,俯首在娄潇耳边不疾不缓道,“小潇,你害羞了。”

娄潇脸色的红晕更盛。

她推了推简玉珩,推不动,于是愤愤道:“简玉珩,你流氓。”

简玉珩耸肩,眉眼舒展,语调轻佻:“都和我订了婚,怎么能说流氓。更何况——”顿了顿,他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小潇,调戏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娄潇满额黑线。她原本以为,皇埔辰属于最奔放的那一类型,结果,没想到,简玉珩更加奔放。

只是,他们都未注意到,远处,有一名公子,立在一株凤凰木下,眸色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那名公子看着简玉珩拥着娄潇,眉宇波澜阵阵。

红色的凤凰木花瓣飘落在衣襟上。

他抬手扫开,立在原地,迟疑了片刻,才迈开步子,朝着两人走去。

他拧着眉头,走得很急,但很稳。随着路程距离缩短,在心头漫开的苦涩愈来愈重。

时间很短,当他距离两人不远时,竭力掩饰着由于那一份苦涩产生眸中的不自然,说:“玉珩兄,你们在一起了?”

问话很轻。

娄潇转过头,心头一跳,扯了扯简玉珩的衣角,蹙眉说:“皇璞月,你怎么在这里?”

简玉珩手扣在娄潇的掌心上,暖流一点一点升温她冰凉的手。

他看着皇璞月,似笑非笑:“玉珩兄,难道小潇没有同你说过,我和她已经私定终身了。”

皇璞月眸子冰冷更盛,他抿了抿唇,脸庞曲线僵硬。他喉头似乎噎住了什么,漫开难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缅栀子艳丽在他眸中,他却只觉得狰狞万分。

如果说皇璞月心情难受,那娄潇多半是煎熬。发生那件事情以后,娄潇自然对皇璞月有了恐惧感。她没了漫步的心情,拉了拉简玉珩,急切地想要逃开皇璞月。

简玉珩伸手将娄潇额前的碎发拂开,容色淡淡道:“璞月兄,小潇还有事,我们先走了。”言落,牵着娄潇的手,转身离开。

花开在银纹袍角。

皇璞月张了张嘴,刚想开口挽留,然而,娄潇和简玉珩却没有留给他说话的余地。他眸子冷了冷,黯淡下来。忽然,他脑海一闪,唇角又浮上了一抹冷笑……

未时,日央。

小楼开了一方橙色的凌霄,西习卷带水白围墙。

风哗哗吹开几页白色书纸。娄潇趴在窗前,执一杆笔,百般聊赖地写写画画。简玉珩不在楼子中——因为长安有简家势力,事情繁重,所以他吃过午饭就出门。

有敲门声传来。

娄潇搁下笔,揉了揉慵懒蹙起的眉宇,起身去开门。门开。外头立着一低眉顺眼的宫女。

娄潇看着宫女行完常礼,不明道:“有事?”

宫女垂着眼睑,答说:“娄姑娘,三王爷受伤了,指名要姑娘您去医治。”

娄潇心头突地一跳,皇璞月的模样闪过,接着换成了简玉珩似笑非笑的模样浮在眼前。她柳眉抬了抬,迟疑了片刻,才走到房中提了一个药箱跟着宫女去华阳殿。

宫内媲琳繁妆廊花,许是因为排斥,原本一盏茶的时间,约莫过了一刻钟,娄潇才和宫女走到了华阳殿。

殿内雕饰繁复,桌案摆着几瓶酒壶。

皇璞月坐在滚着滚着四爪游龙的金袍椅子上,用金花瓷杯斟了一杯酒。他看到娄潇,眉目一闪,接着,移开了目光,掩饰住了眸子中的那一份不自然。

娄潇提着药箱,看到皇璞月手指间的酒杯,蹙了蹙眉,刚要启唇开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合上了唇。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皇璞月身旁,把药箱搁在桌案上,没有看他,只是翻弄着绷带和草药磨成的药方,问:“哪里伤了?”

皇璞月对于娄潇冷淡的态度愣了一愣,半晌,听见娄潇挑眉看他,才回过神,一层一层地挽起袖子,说:“胳膊。”

娄潇看着不浅不深得伤口渗着血迹,蹙了蹙眉,一面包扎,一面没有太多表情地嘱咐:“三天内不要动到水。”

皇璞月颔首,没再言语。

焚香移游。

一圈圈淡淡的白烟萦绕。

娄潇垂眸安静地束着绷带,白皙的手指灵活地跳跃。她好看的侧脸似不食人间烟火,垂下的青丝衬得肌肤雪白,如同漫漫黑夜中一朵初绽的清莲。

皇璞月失神起来。不可否置,他却是爱上了娄潇。他之前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嫉妒简玉珩,为何会在乎娄潇和谁在一起,为何会为她而醉,直到那一日,他听见简玉珩对娄潇说的话,才明白过来。

他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想多看娄潇一眼,只是想将她留在身边。

皇璞月伸出手挽过娄潇的一缕发丝,眸子看着她,说:“娄潇……”

娄潇心头突地一跳,顿了顿,理了理情绪,抬眸问:“怎么了?”

皇璞月失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神情依旧淡漠,竭力装作无事,说:“没什么。”

娄潇垂眸,继续包扎伤口。她心中煎熬,如果不是医者父母心,昨天晚上的事情,足以让娄潇这辈子都不会来华阳殿。况且,皇璞月现在态度虽然算不上温和,但也谈不上冒犯。他自动不去沾染昨晚的事情,她也就闭口不提。

娄潇处理完伤口,收拾了东西,起身,准备离开。

皇璞月心头一顿,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别走。”

娄潇蹙眉,甩开了他的手,说:“皇璞月,注意你的言行。我早和你没关系了。”

皇璞月不甘道:“娄潇,以前本王羞辱你是没错,但是,本王发现本王错了,向你道歉。”

娄潇有些好笑,说:“皇璞月,你没必要道歉。何况,就算你在和我道歉,我也不会再爱你。”

皇璞月眸子一紧,沉了沉声音:“为什么?”

娄潇笑了笑,答说:“我和玉珩在一起了。何况,我早就放下了去。”

她的眸子秋波晃动,带着莫名璀璨的神采。

皇璞月神色阴沉,口语带了几分威胁,说:“娄潇,你要知道,本王是在心平气和地和你讲话。过去纪昕的事情本王可以原谅你,但是,你凭什么拒绝本王?”

娄潇有些气结,又有些好笑。

她无奈地摇头,说:“皇璞月,你先看清你的身份。纪昕的事情跟我根本就没半点关系,你何必强加在我头上。我不想和你吵架。”言落,转过身子,准备离开。

皇璞月急急拉住她,冷声说:“娄潇,你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

娄潇闻言,顿住步子,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皇璞月被甩开后,立马再次抓住。他只觉得娄潇的离开,仿佛有很重要的东西抽离肢体,带着酸痛。

风挤进雕花窗子。

窗台落了几片粉色的花瓣。

娄潇怔了一怔,好像多年以前,也有人这样拉着自己。她竭力想看清那个人的容颜,但额角生疼得厉害,那副影像也随之湮灭。

她扶额,声音冷淡,说:“执迷不悟的人是你,不是我。皇璞月,我受够了你,你放开我。”

皇璞月脸色阴沉,手死死拉着娄潇:“不准走,留下来陪本王。”

娄潇敛了眉,眸光一闪,一双清澄的眸子含着不耐。如果说往日她还心存旧情,那么现在,就是对皇璞月深深的厌恶。她说:“你管不着我。”

皇璞月顿了一顿,忽然扯出一个冷笑:“娄潇,你未免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进来了,就可以轻松出去了吗?”

娄潇一怔,目光扫向窗外。透过复杂的窗棂,黑压压的影子斜打在白色的复古窗面上,隐约还可以看见护卫的兵帽。

心头席卷阴霾。她狐疑,开口问:“你什么意思?”

皇璞月坐回椅上,淡淡呷了一口酒,抬眸冷笑着看着娄潇,没有答话。

他指腹在杯沿摩挲片刻,才起身,说:“娄潇,本王早就已经派人把这里包围,你出不去的。何况,本王早说过,你无论如何也是本王的人,本网不允许你离开。”

娄潇咬了咬牙,愤愤道:“皇璞月,你卑鄙。”

皇璞月不可否置,眸色冷漠地瞥了娄潇一眼,径直朝着殿门走去。

墨色衣角晃过娄潇的眼,只听见啪的一声,风哗哗地吹来,还带过了一句话:“对,本王是卑鄙,乖乖呆在这里吧。想清楚了是不是要当本王的人,本王先出去待会儿再来问你。”

娄潇看着紧紧闭合的殿门,想起皇璞月的模样,咬了咬唇,愤愤地跺了几脚。她在堂皇的大殿内来回踱步了几圈,忽然脑海灵光一闪,急急翻了几番古褐色的药箱,在药箱浅灰色的底部逃出几包药。

她一面走到窗子旁,一面指尖捏了捏药材,眸子带着俏皮。

窗外的护卫和宫女来回走动,娄潇眸子一弯,手抛出几包药,白色的粉颗粒散开,她捂着口鼻,跳出了窗子,连忙飞快逃开。

身后有响声。宫内脚步纷乱起来。

娄潇跑得很快,她记得是第二次逃开皇璞月。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额角一疼,娄潇顿住了步子,看见眼前的那一个人,脸色苍白起来。

冷风哗哗作响,两侧花草摇晃。

娄潇看着皇璞月,瓷在原地。

皇璞月见到娄潇一动不动,冷笑起来:“娄潇,你实在是太不乖了。你有什么资格逃走?”

娄潇闻言,愤愤地咬牙:“皇璞月,你究竟想干什么?当初是你要赶我走的。”

皇璞月冷哼一声,眸子尽是嘲讽。

他看着娄潇,正色道:“但是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你必须给本王留下来。”

娄潇气结。生气之余,又有些疲倦,是时候了结了。

她咬了咬唇,说:“皇璞月,我是不会当你的人的。从你寻来姑娘在华阳殿的那一刻,你早就应该知道,我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她声音凉如水,眉宇带着疲倦。

皇璞月眸子一敛,鲜有的怒意在脸上,说:“本王说有关系,就会有关系。”

娄潇没有示弱,扯出一个冷笑:“那你恐怕失望了。”

皇璞月恼怒起来,一把抓住娄潇:“娄潇!”

然而,他又顿住了,他看见娄潇眸子带着冷淡和疏离。他冷冷松开手,说:“就算本王得不到你,也要毁了你。”

银光划过眼前,皇璞月长袖一开,散开了一把短剑。

鞘头墨黑,粒状皮囊,有滚金花边,是纪昕上次用的那一把。

娄潇愣住,她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便传来莫名的刺痛。

喉头一哽,腥甜的血丝溢出。娄潇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急剧苍白起来。她蹙着柳眉,咬着失了血色的唇,手敷在伤口上,沾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花。

娄潇半睁着眸子,额头布满了汗珠。她竭力想开口说话,但喉咙发不出声音。

忽然有“哐当——”一声,她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银色的东西掉落在地上,还有,皇璞月跑去小楼的墨色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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