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雪花女神龙(七)(1 / 1)
一路上林青桐一行人谨慎小心的赶路倒也安静,这一天远远的已经能看四方城的大概轮廓了,眼看着再有半日就可以进入四方城。
“没想到,我还有回来的回到这里的一天。”林青桐撩着马车的帘子,远远打量这座阔别已久的城池,语气里面含着怀念,欣喜和一丝释然。
其实林青桐的心里一直是很忐忑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丈夫一家团聚。但是看到目的地林青桐无疑是欣喜的,同时她心里的担心忧虑也也在事情即将成功时减轻了几分。
“娘,我们还有多久可以进城啊?”冰心将视线从远处的城池上收回看着林青桐问着。
“快了,今天肯定能进城的。”林青桐放下了撩着车帘的手,摸了摸冰心的头发,笑着回答。
“嗯”冰心没再说什么,乖巧的趴在林青桐的怀里。
车厢里安静无声却透着淡淡的温馨之感。
只听得一阵马蹄声远远的传来,且越来越近。这条路是通往四方城唯一的开阔大路基本上前往四方城的人都走这里的,所以母女二人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有人赶路罢了。可他们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豪无预兆的停车让林青桐和冰心险些甩了出去。待两人回过神便听到外面的马蹄声也没有了,不禁的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感到一阵不妙。
还未等两人问外面的事就听到外面有一道嘶哑嚣张而又充满杀气的声音叫器着“里面的人出来受死。”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的老仆李叔的声音“你们想干什么?……啊!”
“李叔……”冰心听到声音就要掀起帘子下去,却被林青桐拦住了。随后林青桐率先下了车,车外李叔躺在了飞扬着尘土的地上身下流了一滩得血,已经没了气息。
林青桐将冰心护在身后不想她看到这些,但冰心从马车上下来时已经看到了,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林青桐看着马上的黑衣人,努力镇定下来喝问道。
“要命你母子的人。想活命就说出沈耀的下落。不然……”说罢手中的刀便砍了下来。
林青桐将冰心护在身后,险险的躲过了这一下。
“老太婆本想给你个痛快的你尽然敢躲。”那人见两个女人躲过了自己的攻击便恨恨的说到。
“慢,她们还有用……”马背上的另一个人说到。
“哼!知道秘密的人留一个就够了。”黑衣人语带恶意的说着。听到前者如此说,后者也闭口不言。
说罢那人翻身下马向着两个人攻了过来。而马上未动手的那人却说道“林青桐说出沈耀的着落,我们哥俩给你个痛快的,不然……就看着你儿子死无全尸吧。”冰心不会武功,林青桐也只是会几下粗浅功夫,两人显得狼狈不堪。
林青桐忽然一下将冰心推开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的胸前就多了一把贯穿胸口的刀。
“娘~”冰心几乎肝胆欲裂,在看到那人想要抽出刀时冰心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扑倒了林青桐的身边推开了那个黑衣人,如林青桐护着她一般的将林青桐揽在怀里护在身下,嘴里大声唤着“娘~娘~你看看冰心啊。”
那个黑衣人大概觉得很丢脸又或动了真气,一把夺过同伴的武器朝冰心刺来。
刀刃入肉的瞬间冰心觉得自己听到了“次啦”一声,随之而来的是让冰心眼前发黑的疼痛。
很短的时间冰心却觉得过了好久,她甚至能感觉到生命随着血液流出体外。这一刻她想“”就这样吧,已经是多活的一世了,怎么都是赚了的。”
怀里的林青桐微弱的呼唤着冰心的名字,冰心低头应了一声“娘,冰心在。”鲜血在说话的同时从嘴角溢出,温热的血滴在林青桐的脸上和她的血混在一起。
林青桐的眼里闪着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伤心有绝望还有浓浓的怨和恨。
“你怎么把她们都杀了,我们怎么向上面交代?”马上的人看到两人都重伤估计没救了不由得急道。
“怕什么,就说她们都自尽了就是。”说着眼中闪过杀意和狠厉,同时提举起了握着利刃的手臂带动手中利刃高高扬起,对准了冰心。
林青桐在看到那个黑衣人又向冰心挥刀而来时,竟然拔下来自己胸前的刀刺向了黑衣人的腹部,而本就轻敌的人自然被伤到了,只是并不重刀尖堪堪滑进一点而已。几乎同时的黑衣人整个被什么打飞了出去。又是一下马上的另一个黑衣人也被打下了马背。
“何人藏头漏尾?”话还没说完嘴上又挨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后转过头看了看深受重伤的母女二人后,便双双上马疾驰离去。也许是认为冰心和林青桐必死无疑也许是忌惮暗处的人,反正是离开了。
此时冰心已经晕了过去,林青桐眼前模糊的看到有人过来,她感到有什么缠着她的一只手腕便用另一只手拼命抓住来人的衣角艰难的恳求着“求……你,救...冰心。”最后的两个字近乎嘀喃般说出,所幸来人武功不错倒是听到了。
手依旧紧紧抓着衣角,直到来人做出承诺“好,我答应你,一定治好她。”林青桐没有回答她只听到了那个“好”,后面的便不知道了。
金色的线的一端系着一枚铜钱,另一端则攥在了一只骨肉分明、白皙修长的手上。人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这么个一双手虽不是女子的却同样的美不胜收。此时系着铜钱的金线已经从林青桐失去温度的手腕上转而系到了冰心的手腕上了。
四方城郊一处农家小院的一间房间内,有着一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人,此人锦衣华服,眉目精致,就收投足尽显良好的教养清贵优雅。
“易山,你速去准备止血散,龙骨一钱半无名异五钱乳香没药各一钱五倍子12钱(半生半炒)白矾六钱克(半生半枯)”青年的声音清越润朗,淡淡的吩咐着房间中的一满脸胡子的壮汉,语气中有不难听出自信。
“是,爷。”壮汉恭敬的听从吩咐离去了。
青年推动轮椅到了床边,而床上正趴伏着一个满身血的人。青年看着床上的人感到有趣,“行医已有数年也是头一次见到心脏长在右边的人。原本救人时见这人右后背重伤以为没什么,便先看了哪位心脏洞穿有拔出利刃尚能坚持几息的妇人,不料这一位也是险之又险。只得临时借一地以作以作疗伤之用,先简略处理再离开这儿,进入四方城细细休养了。既然答应了那位母亲就应做到。”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妇人临死前的景象。
看向床上的人气息微弱,需加已救治做了判断便要行动,只见一丝金芒掠向了床上之人的腰带
片刻的功夫那人的衣服就滑到了一边,白皙如玉的肌肤光华润泽的肩头胸部缠绕的层层布料无不说明此人是个女子,青年猛地转过了头。
金线再次甩出缠上纤细的手腕,确定没有想错后不由懊恼。自己之前因为此人心脏位置有异所以见猎心喜如此明显的脉象竟没注意,更何况此人的双手与面部肌肤相差甚大,自己竟然没发现。
正为自己粗心和自己竟然解了人家姑娘衣裳羞愧着,忽然听到有人靠近了。连忙有射出金线将床幔的系带打散,床幔霎时掩盖了内里的景象。
“爷,药来了。”叫易山的壮汉手中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药先放下,你先出去。”青年又吩咐道。
“啊,是,爷。”易山虽疑惑却也听话的出去了。
青年挑起帘幔,看了眼床上的人道“得罪了,姑娘。”遂手拉起一片残影,道道金针准确的扎在了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