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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顾皇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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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眼里,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弟弟,但他眼中最重要的,却是家族。

这没有冲突,我明白,在大局面前,个人的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我生来就是顾家的太阳,一切都要以我为中心运转,或许这在别人身上都是羡慕不来的福气,在我看来却是一道又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宿命感太重,压得我无法喘息。

只有弟弟,在他面前我是剥干净一切权利金钱美貌的外衣,只剩下他简单想象中的那个顾家家主,也是哥哥,不带任何浮夸修饰的形容词。

我是故意硬要选择与他不同的道路,我拼命想从王座上逃离下来,阿白的话却一次又一次把我摁回去。

所有生来就注定的事情,不论是好是坏,我都不会喜欢。

从小生活在复杂关系圈中的我学会了察言观色,可以轻易把每一个人看透,却从看不透我最亲近的人。我能知道他的一切喜好,甚至喜欢什么女孩子,却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然而这位我最喜欢的人却总是待在那个我最讨厌的牢笼里,还很乐在其中,于是我一个人远远逃走了,这世上只有他是我唯一的牵挂。

扮成伶人,用戏子的曲调来演绎自己的悲欢时,我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觉得我能在家族和个人的缝隙里得到一丝空间,仿佛暂时得以脱离现世。

我给阿白寄了门票和参观券,参观券只有一张,是为他而启的,我坐在镜子前一笔一笔替自己画上精致的妆容,我希望他能来替我画眉,完成妆容的最后步骤,如果那一天他来的话,说不定我就能走进他的世界,说不定我就能对他说出酝酿已久的言语。

他的一生都被压抑在顾家大宅,我自以为是地认为他是痛苦的,是不自由的,直到后来我才发现,痛苦的不自由的都是我自己,他在那一方土地上获得了极大的价值,家族荣誉感和责任感使他彻底解脱了一切强迫的禁锢,成就了所有心甘情愿。而满世界乱跑看似自由的我,即便在梦中也从未逃出过那所大宅,无形的梦魇几乎扼得我窒息。

那日我在邻市公演,黄泉组的少主,交情与我一向不错,演出结束胡邀我去喝一杯茶,我同意了。

格挡,拆卸,击退。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看着他手里的匕首。

“你的身手还是一样好。”他苦笑。

我想了想:“既然如此,你帮我个忙。”

“不用帮了,我已经布下重重人手,顾家主今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是吗?我都知道你的牌了,你却不知道我手中有哪些。”

一个部下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一改之前的神色。

“顾家主的JOKER,怕是顾须白吧,据我手下的人汇报,他正在往这里赶来,只身一人。”

顾家总部会闹开,我早已料到,但我从未想过我那个傻弟弟竟然会傻到如此地步。

“不管怎么说,你终究还是帮了我这个忙,把花寄出去了。”

“是啊,你们兄弟之间,本就没有我一个外人插足的余地。或许我嘴上说着不想,实际上还是禁不住你的恳求呢。”

“你都如此过分地挟持我了,我多少作点要求也不算什么吧?”

“枪都快顶到脑门上了还能说出这种话,也只有你了。”

“什么嘛,这不是很了解我吗?”

或许这是一个我和阿白和好的契机,虽然不知道和好之后是否还有那个命好好感受,但我不想留下遗憾。

黄泉组的部下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汇报一次进展。

他到达市区了。

他冲着这里来了。

他离这里不过几公里了。

他已经进入宅邸。

他在门外。

话音刚落,那名部下应声倒地。

倒下的身躯后伫立着一个穿着笔整西装的男人,黑夜中那一捧黄色的花束霎是显眼,抱在胸前,保持着它的妍丽娇艳,另一只手上是滴着血的匕首,和我的是一对。

他把花小心地放在地上,一扔匕首,十指蜷曲作空拳状,平举至额头高度,微微弓背屈腿,黑曜石般的眼眸直直注视着黄泉组少主。

这是军用体术的标准起手势,他平时学的都是什么啊?

我楞楞地想着,顷刻间黄泉组少主已经鼻青脸肿地靠在墙角。

他拾起匕首,用衣服抹去了上面的血,检查着花,应该是我寄去的那束。

我以前总把他当小孩子,或许是我错了,他早就长大了,为什么我在他走了这么远的时候才发现呢?

就那么沉默着,他突然以花作匕,带着一股我不曾见过的凶悍朝我攻来,情急之下我只好拿手臂去挡,他用力地砸在我身上,却因为是花而不怎么痛。

视线里是纷飞的花瓣,飘零过后,露出他因为忍受痛苦而扭曲的脸庞。

“一直都是这样,你总是这样!十几年前的时候就是这样!”他撕心裂肺地吼叫着一边挥动花束一边逼得我节节后退,却因为声音哽咽而显得嘶哑。

我第一次见到,我素来冷静理智的弟弟像一条被抛弃的疯狗,而我正是使他变成这样的元凶。

"已经够了!不论是对错还是利弊,不管这世界上的事该以什么标准去判断,到头来只有我是傻瓜不是么?"他把残败的花束扔开,颤抖地捡起匕首。

"从高中那次表白失败我就知道了,我是不能和你并肩而行的。哥哥,我并不是想伤害你,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该爱你还是恨你......"

挥砍,侧避。

"哥哥,对你而言,顾家到底是什么?如果憎恨的话,远远逃开不就行了吗?"

满是破绽的攻击,却有如雷霆万钧的威力。

"这二十余年来,你一直游离在牢笼的边缘,仿佛一切都是事不关己、如同儿戏,我已经看不惯你很久了。"

我拔出匕首,拆解。

他凄惨一笑:"哥哥,你也不过是个不敢回答的胆小鬼。"

攻势越发凌厉,但他的意志却几乎崩溃。

角落的少主道:"你们兄弟吵架能不能不要在我家?"

我自然而然地无视了他。

击飞匕首,上前。

阿白闭着眼睛等待我的穿刺,我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没错,我是个胆小鬼,对不起。"

"我深深地憎恨着顾家,却又眷恋着它,这是我与它维系羁绊的唯一方式,因为那里有你。很矛盾吧?"

"你是个傻瓜,我也是,说不定比你还要傻。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获得幸福,只是在长久的现实里,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对你才是幸福。"

"阿白,我的阿白,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或许是别人的光芒,你却照亮了我全部的世界。谢谢你,谢谢你替我打理顾家,谢谢你收下那些花,谢谢你为我大老远的过来.....谢谢你来到我的生命。"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

"所有的憎恶,都会迎来原谅的那一天,到那时候就什么也不剩了,我对顾家就是这样,我害怕着失去这唯一的联系,因为这代表我会与你也失去联系。但是——但是如果有人想要介入破坏这一切,我又会感到愤怒,看,我就是这样一个卑劣自私的人......"

"直到最近我才明白,有些事不说出来就不会懂。"

"阿白。"我附在他耳边,用尽我所有的庄重和谨慎,准备说出一句十几年前就想说的话,涌到了喉咙口。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明明是那样简单的话语,舌头却似打结了一般。

内心愈发急躁,今天一定可以顺利地把它说出来。

——时间好像在那一刻静止了。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我也爱你。”他立刻回答,语气十分自然。

我叹了口气,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不会没有联系的。"他的声音闷闷地从我耳畔传来,"家在人在,家亡人亡,我注定是顾家的亡魂。但我们还有永远不会断绝的血缘。"

我从怀里放开他,从肩上取下一支粘在衣服上的花递给他:"来,我们是顾家人,我们是亲兄弟,更是男人。不过今天你只要乖乖当被哥哥保护的弟弟就行了。"

他的眼圈已经红透了,抹了抹眼睛,接过残花插在西装胸袋上。

他单膝跪地:“顾家二当家在此,誓死为家主效忠。”

一种酸疼却温柔的感觉在我心中扩散开来。阿白果然还是那个阿白啊。

"那么,我们要想办法从这鬼地方出去了。"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一同推开门,外面是层层叠叠的黄泉组的人。

靠背而战,呼啸着往前冲去,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们也不会在此退缩半步。那些被世人嘲笑为败者的幻想,我在心底里一直傻瓜一样坚信着。

不论多执着的感情总有消散的一天,不论多深刻的罪孽都有被谅解的时间,所有都结束之后,我就会与这个世界脱离一切联系,坠入黑暗的深渊。

阿白会不会在那时候抓住我的手?

我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鼻腔内传入淡淡的福尔马林的气味,随即就是全身的剧痛,我努力抬起头,发现自己像木乃伊一样被固定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放弃了挣扎,扭头向旁边的病床看去,阿白也和我一样,静静地躺在旁边,我注视着他安静的睡颜,良久,他缓缓睁眼,第一件事就是侧过头来看我。

我忍着伤口的疼痛向他的方向伸出手。

他也和我一样,因为疼痛而面容扭曲,神情却十分安心,把手放在我的手里。

我们彼此相握,互相凝视,我知道此时此刻他一定与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我想,不管今后我们选择怎样的道路,我们都不会再分开。

如果可以,我不愿意去想曾经有过的、或未来可能会出现的误会或谎言,正如他的名字一样,须白须白,这一生清洁素淡如白雪,等到我们须发皆白之日,我会告诉你——

那一声“我爱你”,竟花光我毕生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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