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一刻钟后,我躺在不知名的院落里的某棵不知名的树枝上晃着腿,内心惆怅不已。这一个二个还让不让人活了,可怜我的小心脏了。哎!我无语望着半月,时不时被蚊子偷袭一下,内心哀怨满天飘。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沉入梦乡。
“嘭”因着没睡稳,竟一下子从树枝上摔了下来。我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眸,伸手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呲牙咧嘴的吸了几口冷气。半晌,脑子才悠悠转醒,睁眸扫了下四周,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腾”地一下跃起身子朝着院外走去,我好奇地瞄瞄周围,竟没有一人,而且还感觉不到一个人的气息。我摇头晃脑的踏出院落,巧的是此园正是清悠住的竹絮园。不过,他人呢?罢了,先回去休息好了。我掩唇打着哈欠走回院落。
接下来的日子,在无聊的争吵中度过的。当然,吵架的对象不是我,二是某月和某慕,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人有隔世仇,见了面跟仇人似的,一天不吵一天过不舒心一样,硬是骨头里挑刺。正如现下形势:我和师傅窝在躺椅里边晒太阳边吃点心,不过大多时,都是师父闭眼休憩,而我一个人在不停的吃。师父极喜静,不喜欢有人喧闹。只不过师父的零温度被那俩吵的火热朝天的人无视了。
只见清悠满脸不屑,凤目里极尽鄙视,嘴上依旧不饶人:“你就说你哪里配得上轻娆吧?面黄肌瘦,尖嘴猴腮,一副扫把星的霉面,没早点克死轻娆已算是万幸;再瞧瞧你那交薄的嘴唇,一看便知是个
☆、第二十一章
没贞操的主,指不定哪天就给轻娆戴绿帽子呢。我说我就不明白了,你娘长得也不丑啊,怎的就生出你这么个歪瓜裂枣呢?眼睛不像眼睛,鼻子不像鼻子,丑也就算了,偏生你还要出来吓人,嫌自己不够恶心人呐?”
“你……”慕绯言总就是说不过他,气的面色铁青,拔剑朝清悠刺去。
我没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大笑不已。人家慕绯言一张清纯的正太脸给他说成了扫把星,人家性感的小薄唇硬是给他掰成了没贞操,不过倒是很疑惑,薄唇就代表没贞操啊?
正笑间,一只扑扇着双翅的白鸽飞了过来,我忙伸手抓住,抽出了脚裸处的小纸条,只见轻雪隽秀的字迹正张扬开来,写道:月国左相归国,郗国宴会两月后开始,速回。
看来,天下又要不太平了,我撑着下巴陷入思绪,纸片已被紧攥在手心。
在收到轻雪字条的第二天,我便领了清悠和慕绯言归京,师父领着几人站于山顶西侧下山的路口遥望相送。我紧紧的抱住了师父,低声道:“师父,珍重!”随后松了指,头也不回地驾马飞驰而去。清悠和慕绯言紧随我身侧,面上皆是一片肃穆之色,不只是在担心些什么。
虽说时间比较紧,但那两人还是一刻也闲不下来,逮着点儿空就挣个你死我活。咳,也没这么严重啦,只是都互不相让。此时,两人正因住房问题僵持不下。因为这店不太大,此刻只剩两间上房和数间下房,毫无疑问,其中一间必定是我的,只是另外一件,两人争了一刻钟却还是没整个所以然出来。
我无奈向他们询问:“不如,你们俩住一间可好?”
“谁要和他住在一起?”俩人这次倒是以外的默契,接着又是互看不顺眼地撇过头去,暗自冷哼。
“那,我去住下等房?”我无语,只好委曲求全了。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的反对道,互相瞪着彼此,只差干一架了。
“要不,我去跟你住吧!轻娆!”清悠温柔地注视着我,凤目里尽是醉人的柔情,樱唇笑开,酒窝浅漾,别样妩媚。蛊惑着我的心神,差点就点头答应了。
“凭什么是你?要与娆娆住,也该是我,哪里轮到你?”我还未来得及拒绝,这边慕绯言先不干了,极力反对着。随后温柔的拉住我的手,褐眸笑弯,梨涡微漾,温和道:“娆娆,让我同你住吧!”
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有啥差别吗?
“无耻,还要脸不要了,就你……”清悠不屑地翻着白眼,唾弃道。慕绯言也不甘示弱的同他吵了起来,两人极力互争着。
我伸手横在他两中间,面无表情的扫他俩一眼,微恼道:“不过就一晚而已,有什么可争的?我一间,你俩一间,就这样,再吵你们都给我滚猪圈里睡去。”
见我动怒,两人乖乖地闭嘴不再争。只是都还不甘心的互瞪着彼此。我率先上楼,两人紧跟在身后,用眼神厮杀着。
晚间,饭后我便赶了两人回房,要了一大桶热水,洒了些茉莉花瓣浮在水面。绣屏后,我快速的褪去衣衫,坐在浴桶里。只留下脖颈和头在水外,温热的水包围着肌肤,水面的花瓣缓缓触着肩头,有些慅痒,却很舒服。鼻间尽是茉莉花香,周身水雾氳氤,眸内朦朦胧胧,情不自禁的磕上了水眸,满足的喟叹一声,沉醉于享受之中。
☆、第二十二章
半个时辰后,我仍然坐在浴桶中,水有些凉了,正待我起身穿衣间,极轻的开门声响起,有人缓缓踏入屋内,然后请和上门,朝绣屏走来。我收回站起的身子,安稳的坐靠在浴桶里,朝脚步声往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清悠一袭艳红的绸装,凤目笑弯着,里面盛着点点星光,颊上带着丝得逞般的笑意,正风姿妖娆的朝我走来。因着有花瓣的遮掩,水下一点也看不清,我便放下心的依旧稳坐如山,镇定的看着他,冷声道:“大半夜的,不休息,跑我这儿来做甚?”的却是大半夜了,因为窗外夜色正浓,深蓝色空中挂着一轮半月,寥寥几颗星,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洒了花瓣。不然,还不得被看光光了?
“当然是‘服侍’我的娘子大人了!”他笑得很是媚惑,酒窝浅漾,凤眸里流光溢彩,模样甚是兴奋,缓缓走至于浴桶边,伸手抚上我的颊,温柔的抬起我的下颌,俯身在我的唇角印下一吻,继而将樱唇覆上我桔色的唇瓣,轻舔温噬,辗转吸吮着。
我任由他缠绵的吻着,悄悄抬起右手伸出水面,食指与中指并拢,趁他不备向他颈后轻点一下,他的身子立马僵硬了。我轻笑着伸指推开他的脸,舔了舔唇,扬唇笑道:“我一个人挺好,用不着你服侍。”话毕,我毫不在意的站起身,拉下绣屏上搭着的布巾,在清悠面前缓缓檫拭身子,还故意在胸前蹭了两蹭,这才拿了浴袍披在身上,轻系上腰带,领口微松散着,颊边的发丝微湿,时不时的滴下几颗水珠,滑至锁骨,在没入胸前,小沟壑若隐若现,再抬头看那厮时,他已面红耳赤的鼻血横流了。他柔声诱惑道:“娘子,快放开为夫,让为夫来满足你吧!”
我轻笑着,赤足缓步走向他,轻摇了摇手指搁在唇边。缓声对他道:“清悠不乖了哦!半夜闯进女人房间可是很危险的呢,你难道不知道吗?既然你这么想被吃掉,那么就来满足一下。”我可以顿了顿,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我媚笑娓娓道来:“饥渴的蚊子吧!不知何故,近来晚上蚊子特别多呢!”
他面色极尽扭曲,脸色极度苍白,音色极度恐慌。他颤声道:“娘,娘子大人,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擅闯你的房间了。你看,我平时对你多好?我很听话的,这次你就饶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掏出帕子,轻拭去他极具喜感的鼻血,随后将沾有血的帕子丢进浴桶里。我抬手扒下他的衣物,只留下件亵裤,扶正他的身子。我笑着轻拍了拍他的肩:“任务很重大,组织很重视,好好表现哦!领导我可是很看好你的‘能力’!”
“娘子大人,我值得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我的血不香,蚊子不喜欢,你就……”为了清静,我直接点了他的哑穴,丢下干瞪眼的他。我大步走向床铺,大方的躺了上去,拉着锦被盖住身子,安稳的沉入梦乡。
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是不怎么困,每晚睡得极少,第二日很早便会醒来,——如现在这样。睁开水眸,望向窗外,远处的天际隐约泛着鱼肚白,半月已隐于阴暗的云层后,只有寥寥几颗星依旧还在深空中。我翻身下床,赤足站在青石地板上,凉意渐湛入足中,微有些冷。随后拈亮蜡烛,屋内立马亮堂起来,我缓步走向绣屏内侧的清悠走去,只见他着一袭亵裤,正僵直身子立着,面色苍白身上汗毛竖直。
☆、第二十三章
走近我才发现,他的脸上正布满大大小小的红点,且微微肿胀着。不知道蚊子是不是对他的脸情有独钟,除了面部,其他位置居然没有被咬一下。不知是该说他幸运,还是倒霉。不管怎样,反正他那张魅惑天成的脸已经被定成了如花式的猪头脸了。
我心一紧,微微有些担心他,忙快步上前为他解开了穴道,他未睁眸,疑似昏倒般倒在了我怀里,末了还用头轻轻蹭了蹭我的胸时。我满脸黑线的揽住他,用另一只手大力拍了他的猪头脸:“喂,喂,月清悠?月清悠?死了没?”
他顶着猪头脸倒在我怀里一动也不动,连眸也未曾睁过,身子冰冷冷地僵直着。我无奈,只得将他揽回了床上。他闭眸躺在床上,我寻了金疮要药坐在床沿为他擦着,颇觉后悔的暗叹着,擦好药后,我也上床钻进了棉被里。他紧闭双眸,樱唇苍白的紧抿着,我默默地注视着他有些难看的面容,伸手扶上他的臂膀轻柔的按捏着,替他缓和这僵硬的躯体,不知过了多久,捏的手有些酸了,水眸也渐渐重了些,便又磕上眸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