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夜黑风高 破庙问情(1 / 1)
丞相府
玉刀受伤,最高兴的莫过于聂千帆。
甫一听到这个消息,聂千帆心中就有了计较。能请的动夺命童子的,自然莫过于晋国太子宁负天。但他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宁负天身边,惟命是从的一条狗,哪有资格向主子问东问西。
对于此事,聂千帆心知肚明,可也只能静悄悄的在家里偷着乐。
他的庆祝方式与别人相比,尤其不同。
月夜下,聂千帆独自一人在房,手执一根柔韧皮鞭,鞭鞭打在赤裸的脊背上。
玉刀蹲在房顶,头顶一轮弯月,皎洁月光洒在她凛冽眸中,映的她清冷的小脸愈发苍白。玉刀透过掀起的瓦片向下看,聂千帆血肉模糊的背部,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简直触目惊心。
谁会想到,平昔人前谦卑有礼的聂千帆,会有如此骇人的一面。
自从穿越来此,聂千帆变更了性别,性情也随之发生大变。尤其爱钻牛角尖还不止,竟有了自虐倾向。
这一发现,叫玉刀心中五味杂陈。她说不清楚该同情聂千帆,还是应该觉得他罪有应得。
玉刀来此并非逞一时之勇,想找聂千帆打一架,她冷静下来,仔细回想,总是觉得从仙妙花遇袭,到童石修出现,似乎这背后有着某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操控。
玉刀直觉,要想搞清这其中的联系,聂千帆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
房间里,一下下鞭笞声异常刺耳。
聂千帆每一次落手毫不留力,非得鞭鞭都带出些零碎血肉才快活。
打了半晌,聂千帆才停手,从他餍足的嘴角不难看出,聂千帆非常享受自虐的过程。
房上的玉刀长舒口气,总算不用忍受眼睛跟耳朵的双重折磨了。
聂千帆刚刚收拾妥当,穿好衣服,就见桌上昏黄的油灯忽明忽暗,似是有风刮过。聂千帆本能的抬头向上望,却是好端端的什么都没瞧见。
玉刀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刚刚幸好她眼明手快把瓦片掩上,否则,怕是要跟聂千帆正面冲突了。
玉刀倒不是怕聂千帆,而是怕打草惊蛇,没了这条线索。
定定神,玉刀算着时间差不多,小心翼翼的揭开瓦片一角,屋里已经熄了灯,可是,聂千帆呢?
玉刀努力适应下面的昏暗,两只眼瞪得大大的,找遍整间房也不见聂千帆人在哪儿。
看来,还真是低估了聂千帆。
玉刀不敢轻举妄动,只当今晚是探路来的,有些泄气的掩上瓦片,按原路返回玉府,再做打算。
聂千帆抬头一望,屋顶还是那个屋顶,不见有半点异样。聂千帆也暗笑自己实在太过疑神疑鬼。他吹熄油灯,在黑暗中熟门熟路的摸到床榻边上,手指轻扣机关,叭的一声,脚前现出条仅容一人的密道。
聂千帆举步而下,走了几步,手指扯了扯墙壁上的铜栓,地面又恢复如常,看不出半点不妥。
这条直通城外的密道,是聂千帆偶然发现的。丞相府前身是个大财主的宅子,怕且是为了避祸修建的如此隐秘的密道。
待聂千帆到达城外破庙,宁天已然等在那里。
聂千帆不禁惶恐,偷眼观瞧宁天神情,见他并没半点不悦,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你来了?”
“是!”
宁天转过身,借着月光,上上下下打量聂千帆。
聂千帆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可也只得由着他。
半晌,宁天再次开口,“你可知情为何物?”
什么?
闻言,聂千帆下巴都快跌到脚背。
晋国太子宁负天问他情为何物?那可是晋国太子宁负天啊!
出了名的为达目地不择手段,说心狠手辣是夸他,说绝情绝性也不为过。
这样的一个人,也会问,情为何物?
“唔……情,情之所至,情到浓时,唔……”
聂千帆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宁天破天荒的没打他,而是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聂千帆清清喉咙,继续道,“小的愚见,情之所谓,两情相悦。”
宁天点点头,颇为认同,“接着说。”
“呃,有幸遇到心爱的人,就一定要……一定要得到。”
这一点,宁天更加认同,“说的没错,一定要得到才行。”
“不管付出多少辛苦努力,都要得到!”
宁天深以为然,眼前浮现的都是初午吃嘛嘛香的可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