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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15.最后一壶可饮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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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最后一壶可饮无

携酒,区小凉穿过花影重重的花园,向账房走去。

本是骗步留云的浇愁方法,竟让他玩上了瘾。现在哪天晚上没有在房顶喝酒吹风,那天他心里就空落落地睡不踏实。

无奈摇头,戏人不成反入瓮,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他吧?

今夜,饮酒看星的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了吧?

下意识地看看天上那一弯残月,算算时间,惊觉日子已经在美酒闲聊中不如不觉过去了一月有余。如今,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他们的生活也终于有了变化,只是……

他心里莫明地有些惆怅,随即又摇头失笑。悲春伤秋实在太煞风景,还是不要辜负这风这月,这满园的桃李丁香,满城的春风春意和春情,让他对酒当歌一回吧!

爬上屋顶,区小凉意外地发现步留云居然仍来了,手中照旧美酒一壶。

步留云见他上来,微有抱怨:“今天怎么这么晚?”又补充,“才下过雨,小心瓦滑。”

那一点点不合时宜的惆怅刹时随春风而逝。区小凉伸出一只手,琥珀色的眼睛闪亮:“滑就扶我过去。”

“赖皮!”步留云笑骂,却依言扶他走过滑溜溜的屋顶,同在屋脊老地方坐下。

手心里都是对方暖暖的温度,放开手,风从指间穿过,空落落地微凉。

区小凉没有问,明明没有失恋他怎么还会在这儿喝酒;步留云没有问,明知道他已经找到意中人,可能不会再来这里,他这个陪伴怎么会仍来找他。好像俩个人,一同出现在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是再理所当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谁若开口问了,反倒显得怪异。

“这酒叫梨花白,我也喝一点?”区小凉举起酒壶,眼巴巴地请求。

“不行!”步留云断然拒绝,一把抢过去,“这酒性烈,你降不住。”

“就一口,还不行吗?”区小凉可怜地望着他,蒙了层水膜的琥珀眼委屈万分。

步留云手一颤,凤目有些呆滞,想了想勉强同意:“好吧,就一小口,不许多喝!”

区小凉马上笑逐颜开,抱住他执壶的手,对着壶嘴大大喝了一口。步留云大惊,顾不上骂他,夺回壶一口气喝个干净。

咂咂嘴,区小凉仔细回味,眯起眼睛赞叹:“嗯,好酒!清冽醇香,入口绵软,回味无穷。好酒!”

“你量浅器小,哪里就懂酒?”的确是好酒,区小凉评的也在理,只是不高兴他喝得过多,怕他要醉,步留云故意取笑他。

“切!酒量好就会品酒吗?市井中多的是牛饮之人,可又有多少晓得酒好酒坏?”区小凉满脸飞红,照例反驳,白他一眼。

步留云忍不住再次捂上去:“和你说了多少回,总记不住!以后你一个人时,可怎么办?”

他脱口而出的话,本没有什么深意,可是听到两人耳中却让他们都怔了怔,莫明地沉默起来。

区小凉觉得酒意一阵阵翻涌,眼睛热热地睁不开,身体不禁一晃。步留云慌忙扶他靠在自己肩上,防他栽到房下去。

“让你逞能,头晕了吧?难受了吧?”步留云斥他,暗暗调整坐姿,让他靠得更舒服。

慢慢陷进那股阳光的体香里,区小凉僵硬的身体放软变柔,心里的迷茫更浓重。

他轻合双目,仰面一笑,嘴唇涂了胭脂般嫣红润泽,丝丝酒香从中逸出,中人欲醉。

“难受怕什么?反正有你撑着呢。”他将无赖耍得彻底。

步留云只喝了两小壶酒,远没有到醉的程度。然而面对这张芙蓉面,却让他有些晕眩。区小凉新浴后的体味纯粹而清新,闻惯的味道变得更加好闻,让他喜爱得一嗅再嗅。

甜甜的香气、清冽的酒气,围绕着他,进入他的大脑和血液,推动血流加速,阻止大脑思考。

近在咫尺的这两片红唇,饱满清芬,诱人地轻颤、张合,吐出丝丝温暖。

步留云盯着它们,心头忽然如小鹿乱撞,口干舌烦,意识飘忽。

他的唇慢慢热上来,有些不受控制地颤动,不知不觉中离面前这两片不停开合的红唇越凑越近,心跳得几乎无法呼吸。

正不知身在何处,如痴如醉之院,就听那红唇问:“望香居是青楼吗?”

“呃?”幻境消失,步留云猛然惊醒,头向后一甩,不明白自己方才究竟是想干什么。也许是天太黑了,看不清表弟的脸?也许是想探探他有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热生病?绝不会是……要亲他!

他是表弟,货真价实的男人。他要亲也去亲香软软的女子。他可不想当那个古古怪怪的什么断袖!都怪表弟,一个男人干嘛比女人还香?他又恰巧有些喝多,所以差点搞错。幸好,幸好!

可是方才他紊乱的呼吸,狂跳的心脏,满手的热汗又是怎么回事?这样子错乱,好像师父讲的走火入魔嘛!他迷糊地想。

“我是问,望香居听名字似是青楼,到底是不是啊?”区小凉奇怪地睁开眼睛,见步留云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后来,俩人都曾问过自己。如果此时区小凉没有这句问话,他们的将来会不会有所不同,会不会就这样因此错过?区小凉不知道,步留云也不清楚。然而俩人都知道,那只是个如果,没有任何结局的如果。

步留云彻底清醒,急忙申辩:“望香居是青楼,不过月奴是清倌,从来没有……。还有,她心性高洁,温柔贤淑,善良可人,多才多艺,决不是轻浮的女孩。”

区小凉好笑:“干什么呀?我又没说她不好,你干嘛急着为她抱不平?再说,就算她是红倌,只要你们真心相爱,又有什么妨碍?

“表弟,你太开明了!我告诉你哦,月奴身世很可怜的。她六岁父母双亡,被人贩子卖到青楼。因为她生得美,人又聪明,老鸨拿她当奇货,教她六艺女红。十四岁卖茶,才十五岁老鸨就逼她当红倌。她抵死不从,一直拖到现在。老鸨见她不肯接客,又怕逼急了她自尽,像手捧个热山芋要打发,才按她自己意思替她择夫从良,最后赚一笔。本月底就是她择夫的日子,我一定要赎她出来!”步留云清亮的声音中有怜惜有爱慕,更有坚定,似乎不过半天功夫他就成熟了许多。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区小凉头晕晕地想,又问:“你喜欢她吗?“

“自然,她可是我的意中人呢!“

“我是问,如果没有那幅画,你见到她,还会那么喜欢她吗?”

“会……吧。可是这种假设不存在,那幅画本来就有。另外,她也出现了,就在我面前笑,活生生的一个人。我喜欢上了,不管之前怎样!“步留云坚持自己心意,虽然一开始有点不太确定。

那么,就这样罢!就像步留云说的,不管月奴是否像那个画中人,他现在喜欢的立意要娶的,都只是那个叫月奴的女孩子而已。

区小凉从步留云肩上离开,正色问他:“她择夫条件是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说是那天才会当众公布。”肩上少个温热的重量,心里也像失了什么,步留云想拉他靠回来,可是他居然无论如何再也伸不出手,让他郁闷不已。

“那时才知道就有些晚了,你必须提早了解,及时准备,才有胜算。明天你去见见她,探探口风,顺便打听一下她的爱好习惯。”区小凉部署完毕,伸个懒腰,说,“回去睡了。”

步留云很不想就此回去,可是看看升到中天的月亮,唯有应了一声,扶他到梯子处。看他抓牢扶手开始往下走,才纵身跳下,轻轻落在草地上。他扶住梯子,抬头看区小凉。

模糊的星光下,区小凉飘飘荡荡的青色春衫颜色很深看不很清楚,整个人黑黢黢地一团缓缓下移,唯有一双靴尖镶的明珠清晰可辨,淡淡发着白光。

步留云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清雅聪慧的少年,在此时此刻似乎离他很远,远到他永远也触碰不到;但似乎又很近,而且一直都停留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如此迥然相反的两种感觉。

这是他的表弟,流着部分相同血液的,和亲兄弟没什么差别的很近很近的亲人。所以他才会喜欢,甚至想去亲近,就像是对待自己母亲那样,这并不是什么不正常的断袖行为。都是家里那两只不好,诱导他一个大好的纯洁男人,产生像刚才那样无稽的怪念头,以至误会他和表弟间正常的兄弟关系。要是让表弟得知他曾经的想法,肯定会骂自己变态,所以千万不可以让他知道。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表弟,所以今后不管会发生什么,他都将是最特别的一个存在,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存在。

他想起方才区小凉那双琥珀色的蒙了一层水膜的略显委屈的眼睛,心里不由地一颤,忽然很想再看看它们。于是,他抢上一步,扶区小凉走下最后几阶。

区小凉有些诧异他的细心,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谢。

步留云看清楚了那双酒意散尽后微微发光的眼睛,里面此时并没有水膜,只显得冷静清醒。他松了口气,笑摇头。这个表弟远比他更谙世事,哪里用得着他担心?他怎会在看到那双蒙了水膜的眼睛时,心生怜惜,想要去保护他,让他免受任何伤害呢?真是有些自不量力啊。

本想提醒他离那个花十三远些,因为自己极不喜欢那人看他的眼神,也在此时作罢了。表弟自会处理好此事,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套月奴话吧。

俩人慢慢走回住处,迎面送来阵阵海棠花香。

院中海棠已在不知不觉间全开,夏天正在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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