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八、（1 / 1）

人们日常生活行为中，应该有过这样的经验：洗发水进眼睛，用大量的清水冲洗，觉得眼睛不辣，就好了；眼结膜发炎，买瓶眼药水滴几滴，有时睡一觉第二天也好了。

于是，人们对待这些看起来极其平常而琐碎的所谓小事，总存侥幸心理，认为迟早会变好的，正是这样的漫不经心，累积成了致命的结果。路雨晨现在便是如此，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十几年的学习与工作中司空见惯的几滴液体，能够瞬间转变他的命运。

由于住院太突然，不知需要几天能出院。下午，由薇薇协助，路雨晨对住院期间的工作事务拟定了暂时计划，并与相关负责人召开电话会议对接。

住院第二天，主任医生上班，对雨晨的眼睛进行了详细而全面的检查。

医生将他眼上的绷带拆除，让他慢慢睁眼感受光线，他感觉眼睛里好像有好多沙子，周围环境很昏暗。医生先大致观察了雨晨的眼球；然后让他在一旁的机器前坐好，把下巴贴在机器上，眼睛靠上去，医生则坐到另一边，从镜头里查看；医生回到桌前坐下，在病历上龙飞凤舞记录一番后，让雨晨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你现在看我是什么样子？”

“呃。。。整体看起来白蒙蒙的，很模糊。“

“那，能不能看见我的脸？”

雨晨眯眼对了对焦，又睁大眼使劲儿盯着，才说：

“看，看不清楚，你的脸好像有一层水雾。”

“五官能看清吗？”

他眨了眨眼睛，皱起眉头，想使劲聚焦，仍看不真切，这样的动作令他眼睛有些吃力，又眨了眨眼。

“看不出来！”叹息。

“轮廓和颜色能看见吗？”

“呃。。。可以。”

“你遮住一边眼睛，再看着我。现在呢？”

雨晨遮住左眼，眯着右眼看“。。。你脸上好像有一团一团的白光，轮廓和颜色都糊成了一团。”

”好，现在换另一边看看。“

”还是雾蒙蒙的，比右眼好一点，但也看不太清楚。“

医生表情严肃地再次在病历上记录起来。

薇薇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们两人，看到医生的表情，薇薇不禁紧张起来：“不是很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