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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人质不是容易当的(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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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一招手,后面走来一位头发中分的书呆子,感觉上是和社会脱节的怪人。

「管家,给我看看有谁不在家里。」

「遵命。」别看那管家呆头呆脑,办事倒是俐落,只见旁边的金漆铁门关了又开,他顶着一脸热汗回来,可是气都没有喘一口。

「麦拿伦大人,外面下着暴风雨,别说是少爷和小姐他们,连厨师和仆役都没有出门啊!」

爷爷黑着脸,怒气冲冲的沉声骂道:「你们到底捉了谁?别以为随便绑个野孩子,我就会上当!」

首领以疑惑的目光望向札克求助,札克默不作响的拿出堆积如山的文件检查,左翻几页、右翻几页,不慌不忙的回报上司:「真是伤脑筋,根据我们的调查,并没有搞错啊,这位少年的确是名为利奥.麦拿伦,当中没有冒认的疑虑,而你们家族的确有这号人物……」

像是被唤起什么回忆,爷爷身躯一震,以了然之色的捻须道:「啊……原来是他,的确算是麦拿伦家族的人,日子太久,差点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是个十岁不够的小屁孩,除了可以哭几个小时都不喘气之外,没什么特别优秀的能力吸引眼球,算罢,我原谅你。

「很好,那么我们希望拿到九十万个金币作为赎金。」札克根据手上的估价单冷静地发表「拍卖品」的价格。

如果我值这个好价钱就好了,那么把自己卖掉看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拒绝。」

唉,正如意料之中的谈判破裂,谁叫你们这样贪心,要是几个铜板的话,至少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嘛。

「嫌太贵吗?那七十万个金币总可以吧?」

「我拒绝这项交易。」

「四十五万,好了没有,半价大优惠喔!」财迷大首领死不放弃,提出惊人的割喉大出血减价战。

「我没兴趣跟你们搞什么交易。」

卡罗斯怒不可遏地重敲桌案,喝道:「你这老家伙别得寸进尺了,二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是我们的底线!」将三十万弄成二十多万似的,连商业心理战也出现了,要是有洋芋片就好啦,活脱脱是看戏剧似的,有趣有趣,差点忘掉自己亦是局内人之一员。

「我劝你们不用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快些干干脆脆杀了他,留在世上简直丢尽我们麦家伦家族的声名和尊严,这种垃圾真是眼不见为净。要不是怕外人发现,早就自行派人动手清理了。」

「甚、什么?」大伙儿面面相觑,仿佛在互相寻求肯定,有没有不小心听错任何一句说话。而我则是露出一贯愚蠢的傻笑,好掩饰内心的怨怼和不安。

太过份了!

连一个铜板都不愿意施舍,这都不跟他计较了,现在还要落井下石,尽是没有得到任何优厚的遗传,到底我都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再不堪入目,瞧在童年时期同一屋檐下生活的情谊份上,至少值一个铜板吧。

爷爷愈说愈兴奋,提声冷笑道:「撕票吧,你们又不是没有做过,我仅代表麦拿伦家族感谢你们的仗义帮忙。」

「天啊,连孩子都不要,比我们还要狠!」

「维多利亚人太恐怖了,简直是吃人不吐骨的魔鬼!」

「这个老头真不是好东西,抓走公主的大魔王跟他一比都成了好人咧!」

没有参与正义的遣责行列的恐怖莔份子们尽皆目瞪口呆,彼此大眼瞧小眼的,良久,才开始炸开了锅的热烈讨论。

「札克大人,好可怕喔,这就是与我们为敌的维多利亚?」抖颤的少女们径自躲到札克的宽背后,是真真正正的害怕,还是单纯的发情,抱歉我看不出来。

大概是对于恐怖莔份子的数落感到生气,爷爷招一招手,命令道:「管家,快叫人给我抹干净地板!」

「遵命!」书呆子管家立即召来的美丽女仆们手持碎布地拖和木桶,迅速往「画面」抹去。

我身旁的女魔法使虽然仅仅露出一对眼睛,不难从她左顾右盼的动作,窥见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想法。

只见彩色景象的范围愈来愈细,最后化为一泓平平无奇的死水。

偷偷观察大家的脸,脸如死灰的互相对望,仅有札克一人维持着尴尬与自嘲的苦笑。

半响,杀气腾腾的卡罗斯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这次真是亏大了,平均每个人质身上都投资了一点五颗禁咒水晶、十七发风炮、三个兼职人手、一个水魔法使,他还白吃了七十三天的粮食,另有货仓的租金、扫帚的折旧率……单是他一人的成本,足足五个金币、十个银币、十五个铜板!」

首领你的心算太利害了,我差点忍不住鼓掌起来,心里猜想着他在加入恐怖组织前到底是做那一门行业的。

不过连扫帚和铜板都算进去,做大事的人啊,不是应该不拘小节吗?

札克再度拿出小手帕,抹过婉惜的眼泪,自怨自艾地说:「命苦啊命苦,这么辛苦的绑回来,花了这么多时间和心血,竟然是徒劳无功的行动。」

你还说你命苦,难道是我跪下来恳求你抓我回来当人质吗?

拜托,给我搞清楚,命苦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不过反驳的说话并没有胆量说出口,只得叹气道:「抱歉,让你们失望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卡罗斯生平第一次栽在别人手里,好啊,你这小鬼立即给我滚出去,恕不送客,自己爬回去该死的维多利亚吧!」他咬牙切齿的握紧肩上的风炮,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首领,就这样轻易放他走,不好吧?」

「赔本生意可不能做下去,难道要让他继续白吃白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杀掉不是更好吗?」

杀、杀掉?哇啊,我的女神陛下,小的还没怎样享过福,虽然年轻不力壮,脑筋愚蠢、眼睛半盲,上无父母下无子女待养,但我不要这样子就死翘翘啦!自问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有用的贡献,但至少我安份守已没有做出坏事来—不对,这一定是我炸坏圣殿的报应!

小器,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命要紧,我开始哭哭啼啼的求饶起来,一时大小道理满天飞。

恐怖莔份子们大概是习惯面对这种难缠的情况,尽管一脸怜悯同情的神情,却是自动无视我积极的台词,开始七嘴八舌地进行激烈的讨论环节。

而得出的结论当然是让我死无葬身之地,顺道拿我的骨头进行恐吓,那么剩下的人质便能够卖个更好的价钱云云。

原来你们就这么爱钱吗?

「杀不得!」洪亮的声音从首领的嘴巴吐出。他的黑脸看起来比平日还要黑,俨然是强行忍耐怒意的证明。

「没有阿毕诺人的帮助,根本没可能活着逃出去,让他自己找死吧,可别要浪费风炮的能量,那怕是一发都不便宜啊。麦拿伦家族想利用我们担当免钱的杀手,简直是痴心妄想,我才不会让那个吝啬的老头子得偿所愿!」说到底卡罗斯力排众议留我一命,原来是单纯的发脾气了。

最后,连向史佳大哥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众人合力将我撵出围墙之外,短暂的尊贵生活正式宣布结束,开始展开自由自在的快乐饥荒旅程。

没有地图,也无法找到人问路的情况下,我该如何回去维多利亚王国呢?

阿毕诺人所占据的列提顿位于威灵顿的南面,那么我只消往北面走,如无意外应该得以平安回国。

不过,那里是北面啊?

这个问题实在值得研究研究。

瞧瞧影子的方向就应该知道吧—我尝试保持冷静,换来的却是不住的失望,抬头望向阴暗昏沉的天色,根本猜不出真正的时间,自然也猜不出方向来!

就是待到晚上寻找北方圣贤星群都没用,压根儿不懂得观测星象的我,搞不好会在野外的冰冷空气中染上风寒,不幸暴毙于某个荒山野岭吧。

尸骨无存恐怕是不会了,瘦骨嶙峋的我绝对不会很好吃,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走神了、走神了,又在胡思乱想,死后的事我担心个屁啊?

恐怖莔份子的基地就在背后,我决定往相反方向走便是了,大不了明天好天气时发现绕远路。

喘嘘嘘的用衣袖抹过热汗,好不容易跨越过几个苍翠的小山丘,眼前突兀地出现了尘尘黄土,偶尔伫立着几根顽强的干枯野草。

远处的沙砾里闪亮着无数的耀眼光芒,轻托廉价的眼镜仔细一看,竟是遍地的水晶。

原来是水晶矿场!

要是能够全部都偷运回国,今生今世恐怕都不用动手指头,就能够活得舒舒适适,天天吃龙虾牛排都不是虚无缥缈的梦想了。

伏在沙地上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太好了,一个人影都没有,定是午休时间,工作人员全部都跑去吃饭了。

大难不死果然必有后福,这是女神赐给我的横财啊!

稍微靠近一看,好奇怪喔,这些透亮的水晶已经切割成美丽的圆状或者多角形,分明是有人故意放置在此地,而不是尚未经过加工处理的寻常晶矿石。

一般富商没事做会把财富放在沙堆里晒太阳吗?

天气无论多潮湿,水晶都不会长霉斑,再笨的人都能够看出当中的可疑之处。

总觉得是陷阱,怯懦的内心对于卡罗斯那句「根本没可能活着逃出去」的说话感到非常在意。

正想捡起一颗石头来个投石问路,我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

不好,说不定连平平无奇的烂石头都包含着惊天动地泣鬼神的超级大机关!

毕竟我的人生一向霉运当头,愈是看不出任何古怪的事情,愈是牵扯出更大的噩耗,单纯一个毕业研修旅行都搞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值得放心的。

翻翻裤袋,最后几个珍贵无比的铜板已经落入财迷大首领的手里,如今仅仅剩下一只卖不出去的反重力攀爬手套,和刚才在树上摘的几个浅黄色果子,软软的肉质挺香甜,有没有毒性倒是不知道,所以尽管肚子空空如也,都只是吃了一个测试身体反应而已。

好,就丢几个果子到前面试试有没有特殊机关,反正路不远,回头再摘并不会花很多功夫。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待果子落在沙砾里跌得稀巴烂,以为会发生的恐怖事情并没有如期出现,几只乌鸦「嘎嘎」几声在空中展翼滑翔,盘旋几圈观察才安心降下,尖锐的小嘴巴往果肉急急啄去,仿佛慢一点就会被其他动物抢夺美食。

不错,这证明什么陷阱都没有啊。

我忍住感动得想大哭的冲动,连忙往可爱的水晶妹妹们奔去,脚下传出被压平的沙砾发出细碎的声音。

毕竟只有一人之力,能够拿走的水晶数量有限,必须好好挑选质量最好的—虽然我完全不懂得鉴赏水晶的学问。

咦,那里有颗超大的水晶!

怀着即将发达的强烈喜悦在闪亮生辉的水晶上奔驰,满脸的春风没有维持很久,后面传来的怪异声响引起了我的注意,回眸一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噩梦再度重演,刚才踏过的水晶石如今射出各种色彩的光线,半空中划满一层又一层的繁复咒文,形成一道虚无的围墙。

老天啊,怎么又是该死的禁咒水晶,这个组织的钱也太多了吧!

看来是被设定成只对人类有效的陷阱,这次真是防不胜防,我心甘情愿的举白旗了,不过现场显然没有任何人来接受我的投降,想去当个乖乖的阶下囚骗牢饭,真是门儿都没有。

往后跑只会面对面的迎上必死无疑的大爆炸,可是往前走只会引发出更多的自爆。

环视前方、左方和右方,这个水晶场仿佛是保护着领主城堡的护城河,一直连绵不绝地伸延至山脉的尽头,似乎往任何方向跑,都只会落得炸成焦炭的悲哀命运。

无情地流逝的时间不容我再干站原地构想逃亡的计划,随着一波又一波震动大气的爆音,强劲而暴虐的爆风从后而至!

以为死期终于到了,偏偏没有感受到惨无人道的痛楚,手手脚脚依然安好无恙,肌肤有点儿灼热和痒痒的,不过轻飘飘的躯体却是身不由已地冲往天际。

如果我的眼睛没有产生错觉的话,被炸飞到半空中的我,正在朝向某个峥嵘的悬崖峭壁急急坠下!

弱小的心脏仿佛是跟不上身体的速度,几乎大力蹦跳出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由高空跌下,终究寻常老百姓是会害怕啊。

一边涌出无穷无尽的眼泪,一边穿上反重力攀爬手套,强自振作的吁一口气,作战的时候到了。

悬崖上长满歪歪斜斜的树木,我如获救星的抓住幼小的树枝,不过看样子,无从支撑我的体重而断掉应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而它果然不负厚望,「啪」的弯下应声裂开,我哇哇大叫的往下掉,抓过无数断裂的树枝,直至绿油油的美丽草坪近在面前,以为这不幸的人生终于得以永久解脱之际,树梢刚好勾住我的衣领,总算是暂时得救了。

没有胆量去回望到底后面的树哑有多粗壮,生怕不小心弄断了这玩意。

以这种高度跳下去的话,又没有其他可以抓住的树枝,肯定会断手断脚;要是头颅先着地,想都不用想,铁定脑袋开花,直接长埋土下。

挂在树上的时候,不受控制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地上演着「英俊的圣殿骑士从大魔王手里勇救美丽的公主」的古代传说,大概是因为我希望得到挽救的缘故吧。

然而,残酷的现实世界没有放过我,自然不会给我安排一位温柔可人的少女舍身相救接着互生情愫,摇摇晃晃的脚下是个一手抱住风炮、一手挽着生果蓝的欧巴桑。

「孩子,你真顽皮,怎么跑到这里爬树玩啊!幸好刚刚巡逻到这边来……」站在黑色树影里的恐怖婶婶笑得灿烂,而我当然是立即哭丧着脸,难过与绝望的泪水和鼻涕不要命的往下流窜。

还未抒情完毕,她似是哄婴儿的柔声唤道:「乖吼,不要哭,大婶的身子不中用了,爬树定会闪到腰的。不怕,待会叫村里的小哥来救救你。下次记得到别的地方玩,这里靠近边境的水晶陷坑阵,皇室的东西是很危险的,和组织的省钱武器可是大大的不同,要是受伤就不好啦。」

根据恐怖婶婶的说法,阿毕诺公国尚有皇室的存在?

他们不是在数百年前的战火中死光光吗?

那么列提顿禁区的占据和威灵顿城的恐怖袭击,似乎并非单以「自由联盟」的行动,毕竟要复国的话,坐上国王或者女王之位的最佳人选,当然是残存的皇室成员了。

连我这个脑筋不灵光的人都能够明白,是皇室负责守护着列提顿禁区,而组织则可以无后顾之忧地跑到外面制造混乱和扩展领土,两者分明有紧密的联系啊。

安德鲁国王和历任的管治者一直以阿毕诺公国陷入没有继位者的政治混乱为借口,以正面化维多利亚吞并他国的野心企图,难怪会向国民隐瞒这些决定性的重要情报。

因此,不知道这些事情,可不是从来考零分的我的过错。

罢了,这种国家大事与我无尤,最重大的首要考虑却是—再度落入恐怖莔份子的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卡罗斯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有让我生存下去的意思,敢情是为了节省组织的支出,借用皇室的禁咒水晶把我炸个粉身碎骨,像是熟透的果肉般稀巴烂,然后拿着这副足以吓坏所有人的恶心尸体,向人质的家族们进行最血腥、最暴力的威吓吧。

他的计划失败了,接下来的事情实在无从预料。

毫无反抗和逃走之力,只能束手就擒、任人鱼肉、乖乖受死吗?

不,以目前的经历来推测,在霉运之神尚未玩厌这副没看头的身体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死不掉的。

想到这里,洪洪的泪水又狂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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