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结局(1 / 1)
四个人也没有在意女子脸上的烦躁,乖乖地在脸上一抹,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俊逸的脸更显本身气质,与四名女子的貌美程度正好相衬。金色长裙女子向四个人的脸上各看上一眼,评价到,“看着舒服多了。”又看向凌璆,“凌皇,打来打去太麻烦了,现在我们人数相当,实力相当,不如直接一招定胜负?若是我们赢了,您归我们兽神族处置;若是我们输了,我们四人魂祭冰神柱。当然,您可以选择一对一,我们也不介意。”女子浅笑,面上淡然。
凌璆还是温润的模样,“不知四位圣女封号?”
“荁。”金发长裙少女。
“蓂。”蓝发长裙少女。
“棪。”紫红长裙少女。
“莜。”粉蓝长裙少女。
每说一个,凌璆面上就凝重一分,“早就听闻四位圣女已不再参与族中事务,不知今日怎还会现世?”这四位皆是以植物为封号,却是不世出的天才人物,向来不参与兽神族之事。
莜靠在椅背上,“凌皇害得我们四位的徒弟如今魂飞,我们要是不出来讨个说法,大陆上的人未免也觉得我们兽神族太好欺负了不是?”点点额头,“她们四人还是我们四位守护神选定的继承人,就这么没了,你说是不是很可惜?”粉色大眼就那么看着他,好像只是单纯的询问,可是身上的气势毫不收敛。
凌璆也知道谈判是不可能了,背后一个手势。一个长老放出一片雪色漩涡,“摄魄,我们上。”紫红色的摄魄虎就跃上去张开血盆大口。棪抓住火炎烯的手腕,防止他因为摄魄虎移动太快而跟不上。紫红色火焰从虎口中喷出,雪色漩涡被冲碎,尽数被摄魄虎吞没。嘹亮的凤啼声响起,金焱越过两人向凌璆一方人而去。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长老同时出手,一样的黑色圆盘挡住金焱的侵蚀,“棪,回来。”蓂开口。摄魄虎自主向回来的地方飞,蝙蝠翼带起一阵狂风。
凌璆一方,八人组成七芒星,凌璆处于中心。在继承皇位之前,这几位长老和凌璆是一个团队,这个团队的成名绝技就是七芒星融合技,无团队可出其左右。融合技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绝对大于二。凌璆对于融合技自然是信心满满,不肯一口应下的原因就是因为荁太过淡定,没有一丝畏惧之意。对于四大兽神族,千百年来从不出世,连兽神族居处都不甚明白,在世人眼中是个彻彻底底的迷,就连这北凝南夜之皇也只略微多知晓一些,很是忌惮。四大兽神族,火族,都是拥有守护神的世族,秘宝秘术自是让他不敢轻妄。
棪勾唇一笑,“各位可别接着掩藏实力了。”
话音一落,八人的身影变得虚幻,四人立于兽身之上,四人背生双翼悬与空中,组成八芒星的形状。女子上空出现不属于大陆上形态的花朵,妖艳绝美,男子上空出现自身虚幻的影子,四个兽身变得虚幻,融入上方的花朵之中,八道光彩冲天而上。凌璆一方是笼罩八人的的一束光彩。天空变色,一面是耀眼的阳,一面是清冷的月。宫装金发女子,手中握着金色权杖,额间是黑宝石的装饰,权杖之上也是黑色装饰;黑色长袍男子,双手后背,黑色长发披散。两人浅笑对立,各自抬手,黑金交织的光芒向凝聚的一道光芒而去。那道光芒透过毫无压力地吞噬七芒星的光辉。不带声响的侵蚀掉七芒星的中心,任由虚弱的七位长老向下坠落。天空还原。八道光芒瞬移,落于皇宫之内。注视这战场的凌轩凌羽回身,七位长老躺在一旁,面色苍白,已是脱力的状态。
棪上前一步鞠躬,“此番并不是故意伤你,我代芊雪菱向你道歉。”
“是我们欠她们的,还是我们的不是。”凌轩还是温雅地笑着。
“汀,”荁轻唤,“北凝太子,鸢尾楼如今是汀在掌事,汀会留下来帮助你稳固势力,这是我们的歉意,还请不要推拒。至于冰神柱,秋和殇已经将裂痕补全,支持冰神柱的能量可以支撑千年,你不用担心。”
“多谢。”
“既如此,我们便回去了。”四道光芒向皇宫边的悬崖下而去,剩下四道光芒向不同方向而去,整座皇宫变回冷清。鸢尾楼一方的人都开始撤离,一场对战没有伤害到无辜的人,也是万幸。
“皇兄,我去把禁卫军撤回来。”凌羽拿起令牌,退了下去。
汀对着凌轩微微行礼,“太子殿下有事尽情吩咐。”
凌轩扶她起来,“你擅长什么?”帝王之术,在于平衡之道,善于用人。赫连沁那样身边的人,怎么会普通,只是不知有多厉害。
汀一张小脸毫无表情,“殿下只需要把事情交代下来,奴婢会办好。”
“那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凌轩看向天空,“你有什么建议吗?”
“选妃最容易牵制朝堂势力。”
凌轩苦笑,他也知道,只是不想,“用其他的法子吧,”也该给北凝重新洗牌,那些大家也不能太嚣张,“你能留下多久?”
“殿下的事情完结就是奴婢离开的时候。圣女不希望还有人觊觎兽神族。”
一切都走到终点,凌轩觉得自己很想倾诉,“芊丞相是否安好?”他知道父皇做的是错的,可是有什么办法,他羽翼未丰。他对皇位本无意,凌羽又担不起这个担子,连躲都躲不过。
“安好。”
北凝皇凌璆逝,太子凌轩登基,六皇子封尘王。北凝国进入混乱时期,南夜表面平静,两国相安无事。
弯月悬在空中,泛着冷光。
靠着走廊柱子的火炎烯看见进来的冷夜荀,扬起手中的酒杯,“要不要喝一杯?”还是笑得妖*孽。
“这几天还没喝够?”冷夜荀坐在石凳上。火炎烯头发散乱,目光涣散。
“我没找到她的魂。她什么都没留给我。”火炎烯颓废地靠着,闭上眼就是她坠崖的那一幕,他念了她那么久,现在一点点念想都没有留下,她其实才是最心狠的人。心口心脏还在跳动,带着她身上淡淡浅香,“荀,我一直觉得你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幸运的。芊雪蕊死在冥熙影面前,又等了十多年重新在一起;冥熙辰和言依舞带着信念找对方,没有一点线索,苦苦的熬;我,她一直就没有打算接受我;你嘛,才喜欢上就忘了,想不起来起码找回来了,没有伤心的时候。”
冷夜荀给自己倒一杯酒,“你错了,哪怕你一直很伤心,我也很羡慕你。你的回忆里起码有甜蜜有忧伤,我的记忆里只有被遮盖的虚影。你知道我最怕天黑吗?只要天黑,我一闭上眼,那些虚影就一个一个蹦出来,我怎么都看不清楚。我知道那些记忆有多重要,却想到头疼还是不行。我那时候想,只要让我看到那个人是谁,哪怕只是一眼,我也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可是不行,它就一直折磨着我。现在我也还是没有想起,只是有了她,不再痛苦了。”忘了不是就好了,该受的怎么都逃不过。
心口一阵疼,“我收回我所的话,”手掩在眼上,“其实,她们还在。”笃定的语气,冷夜荀疑惑,火炎烯摇头,“你们三个太镇定。我不了解那对兄弟,荀,对于你,我还是了解的,赫连沁要是有事,你的确会冷静,但不会杀了凌璆就罢手,你不在乎那些人有没有参与,也不会放过他们。荀,说到底,我们骨子里都是冷血的人,在乎的就只有那一个。”心疼的更厉害了,像是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自己的确是个冷血的,一开始对于父皇皇兄还顾忌血脉之情,可是,她一出现,血脉之情也漠视了,之所以没有出手,不过是因为没有触到自己的底线而已,“记得几年前的冰雨吗?”
“记得。”
“那天你有没有见到一个闪着红色的心形冰?”
手无意识捏着心口的衣服“怎么?”
“沁托我问一句,‘你将那颗心放哪了’?”冷夜荀想起赫连沁的话,那颗心,真是一场跟天进行的赌局。
“我哪里都没放。”捏着胸口的手用力,骨节分明的手变得更白。
冷夜荀第一时间蹙眉,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看着火炎烯,“烯,你跟我说实话,我不会做你不愿的事。”
火炎烯突兀地狂笑,指着胸口,“你不是问在哪吗?那天我把它放在我心脏的位置了。我那时就觉得我是在妄想,觉得能留下她的气息永远陪着我也好,我就干脆放在心里,这样除非我死了,不然那颗心也不会离开。你觉不觉得我已经疯了?我有时候都觉得我自己是个疯子。”别人都说饮鸩止渴,他这样不是吗?从遇上她,他就一步步变了。以前他只觉得活着无聊,不无聊了,却一直抓不住想要的,他这样究竟算什么?
冷夜荀又倒上一杯酒,递给他,“这场赌局,你赢了。等成神了,去找她吧。”
火炎烯懵了,“什么意思?”
“那场冰雨是芊雪菱封心时所下,那颗心,确确实实是芊雪菱的心,对你的那份情谊都在那颗心里。这是摄魄冰虎族的能力,和记*忆(之*锁是一个道理,不过是掩了施法者的记忆,赌地是心里的那个人会如何对待那颗心。芊雪菱在你身边的时候并没有找到,所以灰心,心结难解。沁想着既然我都能突破记忆(之&锁想起她,说不定你也是个例外,便托我问问。”感叹似得探口气,“谁晓得你会放在心里。芊雪菱已经去进行神之传承最后的考核。你继承了火神考验后直接去神界找她吧,可不能考验失败。”
火炎烯愣愣的点头,声音带着哽咽。“谢谢你。”让我还有希望。他本来都打算放弃了,连诈死的招数也用上了,他当然明白她不想见到他的心思,他也觉得累。听到自己还有机会,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有动力继续努力了
“是你自己给自己的。去吧,这次是真的,她不会躲你了。”火炎烯真的是他们中最苦的,芊雪菱只知道推开他,没给他机会,能坚持下来不容易。这个世上,你以为为了他好,却忘了问,他愿不愿要不要那样的好?“我也要去进行考核了。神界见。”
你会遇到更好的。
更好的与我何干?我只想要眼前这一个。
大抵,爱情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