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实验,林安安来访(1 / 1)
院中,寒风瑟瑟。
一处屋子中央摆着一具穿着短裤的尸体。
黎蜻蜓看着那尸体,那短裤,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好想扒掉。可身旁一直站在披星戴月。
“姑娘,你别想了,王爷说了不能脱,连裸着膀子王爷都吃醋了,要是脱完……”戴月挪开眼,不忍直视。
“吃醋么?”黎蜻蜓想着当时北辰彦的表情,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姑娘,陆尚书府来人了,抬了好多箱子,摆在大厅之中,全是金灿灿的的金子。”来人是青姨和凃管家的女儿涂图,十岁,是个灵动的小女孩。
“是么?涂图,你帮我点点数,仔细点清楚哦,万一往下面往啥子砖块咋办?”黎蜻蜓又冲着披星道,“你也去,点清楚咯,点清楚之后搬到我房间去。顺便告诉陆家人,回去拜拜神明,那陆子悠便好了。”
“是。”披星领命后边带着涂图去了前院大厅。
“姑娘,你咋知道拜拜神明就好了?”戴月不明。
“因为我在那姑娘身上下了过敏药,不过提前喂了解药,四个时辰之内必消。”黎蜻蜓嗤笑。
第二日,黎蜻蜓又被白家,周家请去医治,又赚了两千万两金。
紧接着又在京城某条巷子里建了第二家醉生梦死。
毕竟在皇城脚底,还是得低调低调。
院子内,蜻蜓又糟蹋了一具尸体,看着那尸体的面相身材便没了解剖的心情。
这尸体是一天比一天丑陋,一天比一天差。
“姑娘,你别气了,想必是这些日子死的人皆是这样子的,王爷也不能去找俊俏的杀掉抬回来吧。”戴月好心的解释。
“屁。”黎蜻蜓看着那猥琐的面孔,就觉得那些经脉都好丑,心情不好,下手就重,一重那些细如毛细血管的经脉便割断了。
黎蜻蜓起身去了北辰彦所在的书房,那厮怎躺在躺椅上看书,见蜻蜓怒气冲冲进来,急忙放下书,“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北辰彦记得这几日黎蜻蜓是日进万金,按理应该高兴极了。
黎蜻蜓压抑这火气,“我今天又毁了一具尸体。”
“嗯。”北辰彦知道这些日子每天得一具呢,从义庄拿拿了好多了似乎。
“我强烈要求换一句身强体壮,最好有腹肌的,而且长得要好看的。”黎蜻蜓咬牙切齿的说道。
原来是为此,北辰彦嘴角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反正都是尸体,有什么不一样?”
“太丑了,污染我的双眼。”黎蜻蜓乱扯。
“每天看看我不就行了。”北辰彦抛出妖娆一笑。
“可是你又不让我解剖。”黎蜻蜓拿着刀比划这。
“随你意。”说着就要脱外面的长衣。
“算你狠。”黎蜻蜓又破功了,气鼓鼓的走出书房。
回到院子继续剖。
次日,便送来了衣服面容姣好的男子尸体,看得蜻蜓心情愉悦,下刀快很准,找经脉简直易如反掌,而且打开梳理再缝合,简直一气呵成。
连续几日,都是实验完美成功,yes!
这日,天气正好。
平时负责给蜻蜓送尸体的侍卫匆忙跑进了书房内,禀报道:“主子,黎姑娘她又肢解了一具尸体。”
“随她。”北辰彦看着眼里的书未曾抬眸,这些日子早已经习惯,每次练完重塑经脉之后,便将那些尸体按照骨骼肌肉走向,像剖猪肉一样一块一块的切下来,丢进养了食人鱼的池子里。
“黎姑娘说让你多送几具品相好,身材好的去。”侍卫看了眼低眸的主子,想着那位变态的魔女,继续说道。
“送。”北辰彦依旧未抬眸,又想到什么遂问道:“今天怎要这么多?”
“黎姑娘说她今日调试出了一个叫什么福……福尔马林的东西,可以腌制标本。说是多要些品相好的尸体制成标本,摆放在室内日夜欣赏。”侍卫战战兢兢地将黎蜻蜓的话重复出来。
“什么?”北辰彦终于抬眸,把书往一旁扔,飞快的朝那院子走去:“看我还不够?”
待走进那处院子,就见今日早间送来的尸体被挂在树梢枝头,上面摸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你咋来了?”黎蜻蜓见北辰彦走了进来,急忙脱下手上的手套,洗净手走了上去。
“我再不来,是不是就要将这晒干的尸体搬到摘星阁了?”北辰彦没好气。
“我就试试……”黎蜻蜓吐了吐舌头。
北辰彦无奈的笑着,再宠下去,真没问题?轻轻摇摇头,又看着树下的桌上有些干硬的内脏,皱皱眉,“你这些日子究竟是做了什么。”难怪那些属下每次提起这个院子,都是一脸大难临头外加呕吐状。
“没什么呀,就剖开缝合,剖开缝合。”黎蜻蜓笑道,她才不会说自己昨日将一个刚死不久的心脏塞进了狗的肚子里呢,而且似乎还能用。
“好了,既然你已经实验成功,那明日便不准再碰这些了。”北辰彦隐约着闻着尸臭味儿,拉着黎蜻蜓就走出院子。
没走几步便碰到了一个气息优雅的华青年男子,跟在追风身后走了过来。
“堂哥。”这华服男子叫了声北辰彦,带着好奇看着他身后的黎蜻蜓,“这是?未来嫂子?”早些日子就听说北辰彦俯上住了一位姑娘,还有一位巫医。
想必那姑娘便是这位了。
“有事?”北辰彦并未回答,只是侧完全挡住北辰瑜的目光。
“嗯。”北辰瑜见此了然一笑,点头。
“那书房说话。”北辰彦让追风领着人过去,又转身对着蜻蜓道:“我先去书房,你先回摘星阁。”
“好。”黎蜻蜓点头,正好回去睡个午觉。
没走几步,凃管家就追了上来。
“黎姑娘,黎姑娘……”跑得有些气喘吁吁。
“凃管家有事儿吗?”黎蜻蜓问道。
“大门外来了一位姑娘,说是找你的?”凃管家缓了缓,有道,“但在门口遇上池公子,两人吵起来了。”
“找我?”黎蜻蜓想了想,难道是林安安?“我去看看。”说罢便跑了出去。
走至大门口,便听见门外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你特么有病么?长得娘娘腔似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碰到你。”林安安特有的霸气声音。
“你以为你好呀,长得不知道像什么歪瓜裂枣,还好意思跑到这里来找人。你别乱认亲戚了。”池安也不是个软货。
“公子,还是找北辰公子要紧。”落花流水齐声道。
“嘁,什么德行。”林安安冷哼一声,“我歪瓜裂枣,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活脱脱一人妖,小受,嘁。”
“安安。”黎蜻蜓实在听不下去了,比自己粗暴太多了。
“哎呀,亲爱的,可算找到亲人呐。”林安安几个箭步冲上来,抱住蜻蜓左右啵了一下,mua——
“好了啦,快进来。”黎蜻蜓拉着林安安就朝大厅走去。
“很,遇到个神经病,把我高冷淑女的形象都破坏了。”林安安进门前还瞪了池安一眼。
“好了,别闹了。”黎蜻蜓牵着林安安直奔大厅。
喝着茶聊着天,“京城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我还在青衣巷子买了栋五进的大宅子,你先住那边吧。”
“好。”林安安点头,反正无所谓自己又不是女强人,只要有钱花就行。
两人继续商量着事儿,门外便传来北辰彦几人的声音。
“小燕子,我告诉你,那个泼妇留不得。”池安怂恿着北辰彦将林安安赶出去。
“你反应太大了。”
“真的,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和那疯女人不对盘。”池安叹了口气。
“也许命中注定。”北辰瑜轻笑。
“你住口。”池安依旧不买这位太子殿下的帐。
三人走进大厅,就感觉的两股不友好的目光看向自己。
北辰瑜急忙找了借口离开。
北辰彦则坐到蜻蜓身边,低头喝刚送来的茶,独留池安一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凉意四溢。
“我突然记起老爷子让我早些回去吃晚膳,我先撤了。”池安起身便飞身朝外跑去。
“现在才申时,吃什么晚膳?”黎蜻蜓鄙视逃得飞快的池安。
“你气势太强了。”北辰彦点出关键。
“是么?”
“有,嗜血变态的气息。”
“你也这样说我?”黎蜻蜓瞪着北辰彦,别以为王府里那些说自己变态,恶心,暴力的的侍卫们,哼,有他们好看。
院子角落里的影子们,打了个冷战。
“哎呀,你们别打情骂俏了,还有个大活人在呢!”林安安打断两人对视,嚷道。
“哪有?”黎蜻蜓掩饰,耳垂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