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凤鸣山(1 / 1)
披星驾着马车,黎蜻蜓则和戴月两人下五子棋。
“姑娘,这夜光琉璃杯怎么处理?”戴月瞥了一眼马车里桌子上用盒子装着的夜光琉璃杯,“反正没什么用处,我们丢掉吧。”
黎蜻蜓自然知道戴月打得什么主意,笑道,“留着还有用呢。”
这夜光琉璃杯是昨日纪渊送到酒楼来的,本想还回去,但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姑娘,有何用,喝酒也不用这般花哨的呀。”戴月将盒子塞到软榻下面藏起来。
“你不是听我的么,怎的,时刻还记着你们爷……”黎蜻蜓轻声问道。
“爷让我们好好照顾姑娘,阻隔一切对姑娘有非分之想的人……”戴月说嗨了,未看见黎蜻蜓的表情。
蜻蜓一拍桌子,“哼,我真是用不起你们。”
戴月立马反应过来,立马下跪道:“姑娘,奴婢知罪。来之前爷这般说的,来之后便是姑娘的人,不该倚仗着姑娘对奴婢们好,犯这等错误,请姑娘责罚。”
“嗯,罚你给我唱歌儿。”黎蜻蜓躺倒软榻上,说道。
“奴婢不会唱歌。”戴月低着头。
“随便唱。”
“啊?”戴月为难,自小便是孤儿,除了训练便是训练,哪会唱歌呀。
“姑娘,凤鸣山到了。”披星的声音传来。
“是么?”蜻蜓一个鲤鱼打滚便爬了起来,掀开帘子看向大路外左边的那片绵延的丘陵山。“那就是?”
“是的姑娘。”披星停下马车道:“姑娘,你确定我们要去凤鸣山墓地?”
“对呀,姑娘,那些杀手们都是小喽啰,不足为惧,这凤鸣山里的人才是阴阳怪气,变态多多。”戴月出声。
“没办法,我对你们说的那个重塑经脉很感兴趣,我想要。”黎蜻蜓直觉那本书以后会很重要。
“要不通知了爷,让他派人来?我们三个弱女子,不好吧?”戴月拿着两缕发丝在鼻尖扫过,故作柔弱样。
“不好,我们去找乐子去,人多了就没意思了。”黎蜻蜓拍了拍披星的肩膀,“走。”
“是。”披星甩起小马鞭,朝小道驾马进山。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弃掉马车躲在凤鸣山墓地不远处的丛林里。
三人蹲在草丛里,一人一只卤猪蹄啃着,边啃边说味道不错,眼睛还一直透过草丛缝隙看向几百米外的凤鸣山墓地,乌鸦掠过。
凤鸣山之所以成为墓地,是因为多年前村子里有一个隐居的辞官宰相,去世后则被他后人埋葬于此处。而后不久这里又发生了一场瘟疫,里面所有的人都死了,全部被埋葬此处。
后来则成为荒山野地,再后来被葵花门选在了这里。
“你说这情报对不对呀,这些人为何将老巢选在墓地里呢?难道是个幌子?”黎蜻蜓一边撕扯着猪皮,一边说:“我们蹲大半日了,怎么每一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姑娘,我不知道呀。”戴月啃得满脸是油,“这猪蹄真好吃,难怪姑娘这般爱吃。”
披星也啃着猪蹄,点头。
黎蜻蜓左看右看,“我怎么养出了你们这两个好吃的闺女。”
“姑娘,你嫌弃人家。”戴月撒娇。
“姑娘,有人来了。”披星突然出声。
抬眼一看,果然,有四个穿着白色的衣服,手里拿着长剑,如小鬼打扮,走至其中一处杂草丛生的墓碑前,轻轻按动墓碑上的某处,墓碑便朝后移动,露出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然后走了下去,随后墓碑又恢复了原位。
“原来躲在那里的。”黎蜻蜓想了想说道:“直接杀进去?”
“水淹。”戴月说。
“没水。”披星。
戴月:“让姑娘移动。”
“你怎么不去挑?”黎蜻蜓没好气的说道。
“姑娘,你确定你要独闯?”披星还是有些担心,虽然葵花门是二流,但他们的门主专练阴邪功夫,还是小心为妙。
黎蜻蜓闭着眼,仔细听着风声,这次势在必得。
睁眼,扔掉猪蹄儿,双手搭在两人肩膀上,“就这般决定了。”
“姑娘,油……”两人齐看了眼肩膀上的五爪印,齐声叫道。
蜻蜓活动了下脖子,走到墓碑前,挪开墓碑,沿着石阶开始往下走。
“姑娘。”披星看着已经走入墓碑口的蜻蜓,然后对戴月说道:“你守在外面接应我们,同时传信给爷。”
“嗯。”戴月点头,又飞身钻入丛林之间。
披星几步跟上蜻蜓的步伐,走下十米深的石阶便是一个五米见方的空室,四方皆有一条幽深的通道。
黎蜻蜓看了眼顶部颜色有些怪异的泥土,想必这葵花门定是在这坟墓下方挖的地下巢穴。
闭眼聆听四条通道里的风流动的速度,感受每条通道的温度,左边那条很冷沁,还带着有些潮湿,想必是通往山下河流的,后边一条很干燥,前方那条这是有些霉味,想必很少使用。而后方这条通道,里面的空气流动不时波动,且温度较高。
黎蜻蜓转身朝后方那条通道缓步走去,披星殿后。
沿着蜿蜒幽深的通道往前走,大约几分钟之后便处现了好几条岔路口,蜻蜓和披星隐在黑影之中,听着岔路口的动静。
“洪哥,门主这几日又玩爽了,不过全便宜艳夫人和灵寂了,每次我们乌老大这一派就捞不着好事儿。”一个小鬼打扮的人跟在另个似头目的身后。
“闭嘴,你知道个屁,少说话多做事,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洪哥冷哼一声,继续朝前走。
“本来就是,乌老大也不知道咋回事,接了一个娘们的生意,派出去那么多人结果全部死了,门主定不会轻饶我们这派。”小鬼继续说道。
洪哥转身,一巴掌就打向小鬼的脸上,拍得小鬼转了几圈,“我警告你朱老八,你想死别连累老子,哼。”说完便朝黎蜻蜓两人所藏的地方走来。
趁着阴影,黎蜻蜓伸出手从洪哥身后捂住他的嘴巴,然后拖进阴影之中,托住脖子一拧,咔嚓——断气了。
“洪哥,我错了,等等我。”小鬼刚从晕眩中恢复过来,然后边喊便跑,刚一走进通道黑暗处,就被披星以同样的方法拧断了脖子。
换上葵花门的衣服之后,大摇大摆的走在通道之中,往两人来时的路去。
路途中间碰到一个如螃蟹一样走路的小头领,见蜻蜓二人低着脑袋快走着,有些可疑,遂叫住两人:“那两个,给我站住。”
蜻蜓二人继续走。
“叫你们呢,给我站住,耳朵他妈的聋了?”小头领大吼道,然后几步跑到两人前面伸手拦住去路,说道:“给我抬起头来。”
黎蜻蜓见此不再躲,抬起头看着这个小头领,手放在身后,准备拿拨浪鼓。
“看着你们很眼生……哪个的手下?”小头领有些怀疑,难道是间谍?随后又看着蜻蜓手在身后移动的动作,大喊道:“来人啊……抓……”还未喊出来,蜻蜓便将这人定住,且催眠了。
“你们门主在什么地方?你们那几个大头领呢?”黎蜻蜓问完,又让他带路。
小头领木讷的走在前面,很快穿过通道,走到一处较宽阔的石门处,打开机关走了进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很大的大厅,中间有一个石阶往上,便是门主常坐的地方,两边则是门众站的地方。
石阶后面则还有左右两条通道,往左是门主休息的地方,后往右则是艳夫人他们的地盘,而门徒们则长居于石门外另一条通道的洞穴里。
既然如此,那你的使命便到此结束吧。黎蜻蜓直接拧断了此人的脖子,丢到了门主的位置上躺着,也算圆了他这辈子的梦想。
往左,小心避过来往的侍从门,最后走到一处开阔之地,往下是一个很深的洞,周围的洞壁上皆是房间,而洞底则散发着些硫磺的味道,是温泉么?
黎蜻蜓和披星靠在洞壁上,如闲逛一般的看着整个安静的洞,观察着那变态门主在何处。
洞底的温泉里。
“门主,奴家伺候得可舒服,呵呵呵……”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不错不错……”
“门主,妹妹是不错,那奴家的呢?”有一个娇艳,似有些年纪。
“都不错呀,对吧,门主?”一个男声突然出现,听起来很有阳气。
“嗯嗯,你也不错呀。”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惹得蜻蜓二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呵呵呵,能伺候门主是属下的服气……”男声再次响起。
OMG,我是不是发现什么了?黎蜻蜓探出脑袋朝温泉里看去,有些水雾,看不真切。
“门主,这次刚送来的几个雏儿如何?”娇艳的女声响起,“若是用完了,也给奴家用用呢。”
“对呀,门主。”另一个男声和娇滴滴的女声说着同样的话。
“都被弄死了,等下次吧……”阴阳怪气的声音继续响起。
“门主,这次我们功力大增,可多谢门主了,上次那两个药人已经差不多了,门主想什么时候使用呢?”
“不急,尚早,我们继续。”说完没过几下,便传来急不可耐的喘息声。
黎蜻蜓和披星对望一眼,哎,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顺着山洞里的楼梯往下走,穿过几个房间,然后走到一个有着超大床的地方,红色的床单,红色帐子,床上还有皮鞭,蜡烛,锁链等物。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蜻蜓再往里走几步,就看见有两个十七八岁的俊俏男孩,半裸着上半截躺在地上,满身淤青,全身没有任何生机,一旁还有一个被同样很惨,似有一口气在的姑娘躺在地上。
啧啧啧……真是太重口味了。
蜻蜓走至门口,打算离去,一个侍女端着一盆清水便走了进来,见了蜻蜓二人立马就要叫,蜻蜓一下子就捂住此人的嘴巴,披星则飞身接着侍女掉落的木盆。
蜻蜓拿出拨浪鼓默念几句,读心术,然后再将人解决掉。
这葵花门果然每一个好东西,上至门主,下至小侍女,皆淫荡不堪,简直侮辱了蜻蜓的眼睛。
不过好在,知晓了那本重塑经脉的书放在何处。
两人走至这床边,掀开床单,揭开下面的木板,向下走去便是一个小密室。
里面摆了好多金银珠宝,还有些武功秘籍,角落处还有两个坛子,里面锁着两个黢黑的毒药人。
两个毒人听见声响以为是葵霸天又下来给二人喂毒了,岂料竟然不是。
“你们知道他那个重塑经脉的书在哪里么?”黎蜻蜓问道。
“我告诉你,你放我们出去。”其中一个开口说话,声音桀桀,估计是多年被毒药侵蚀。
蜻蜓点头。
“姑娘,小心有诈。”这一路太顺利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陷阱。
“在那个盒子里。”
黎蜻蜓看着几堆书上面放着的一个木盒子,有毒是么?挥动着拨浪鼓,木盒盒子便被掀开,然后将身上衣服的下摆撕了一截下来,小心翼翼的将那本重塑经脉包裹着拿起,然后塞到背包里。
随后,又抽出匕首在书堆里翻找着,葵花秘籍?采阳补阴术?!……靠!都是些什么书,败坏道德,误人子弟。黎蜻蜓拨浪鼓一摇,便将一把火将那些书全部燃了。
之后又跑到金银珠宝放置的地方,“披星,好多翡翠玉石哦……都拿回去吧?”黎蜻蜓看着金灿灿的的金银珠宝好爽哦。
“姑娘,拿这些是累赘,而且王府仓库里多得很,我们把这一箱子银票搬走就行。”披星指了指一旁的小木箱,里面是厚厚一叠银票,足有一千万两。
“那行。”黎蜻蜓叹了口气,将银票全部装进自己的背包里。
说完两人就转身朝外走。
“姑娘,我们……”桀桀的声音又响起。
黎蜻蜓摇晃着拨浪鼓,砰——咔嚓——锁链碎了一地。
做完一切之后走出密室,走出这房间。
刚走到门口处,便撞见了逍遥归来的葵霸天,以及其余几个有穿甚没穿的三个人。
“靠,什么鬼?”黎蜻蜓这才从正面看到葵霸天的模样,矮胖的身材,脸粗狂不堪,还有一颗媒婆痣,因练了葵花秘籍的原因,所以画着女装动作声音更是男不男女不女。
“什么?”葵霸天恼羞成怒,喝道:“灵寂,艳儿,乌鸦都给我上。两个小蹄子,给我抓住了,然后赏给你们好好玩玩。”
“门主,你放心吧。”艳夫人一个媚眼过来,随后舞动着曼妙身躯,脚上的铃铛响起,一股异香飘来。
“披星,闭住呼吸。”黎蜻蜓掩住鼻息,摇动着拨浪鼓,挥动着手,那股异象便连带着艳夫人朝洞壁上摔去。
“额?竟然还不错嘛,哼。”灵寂冷哼一声,拿出别在身上的圈形手摇铃摇晃起来,同时夹杂着内力攻向蜻蜓的双耳,耳朵里全是吵杂的幻音,紧跟着异香又飘来。
蜻蜓闭眼,静心,摇晃着拨浪鼓,默念咒语,原本还想再玩一玩,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灭生咒。
顿时声断,香失。
“啊——门主,她这什么功夫,使不出力气来,感觉五脏六腑好难受,快要窒息一般。”灵寂几人均用内力抵挡着蜻蜓的巫术,可这巫术岂是那边容易消融的?越是抵抗,死相越难看罢了。
葵霸天翘起兰花指挥动着手中的丝绸红带飞身攻向蜻蜓下盘,乌鸦则同时跃起挥剑刺向蜻蜓的脑门。
看来这两人的功力远在那两女的之上呀。
黎蜻蜓抽空看了眼披星,披星会意后扔出暗器,唰唰唰的飞向靠着墙壁的艳夫人和灵寂,两人濒临窒息,早没闲功夫耳听八方。
“啊——”
暗器直直扎入两人的喉咙和脑门间,这一刹那间蜻蜓急忙收手,后空翻跃起,借助洞壁再飞起一脚踢向乌鸦的手臂。
乌鸦朝后一躲,葵霸天的丝带又追了过来,黎蜻蜓顺着丝带的幅度,旋转,错过丝带,然后伸手掏出匕首,往丝带一砍,则断做两节,然后将匕首往反方向扔去,之中乌鸦的眉心。
葵霸天见自己三个得力的手下皆被杀手,气得不能自己,扔掉丝带,甩手一扔,许多淬毒的绣花针朝蜻蜓飞去,蜻蜓见此则暗念一声定,然后再摇起拨浪鼓一摆手,绣花针全部都飞向了葵霸天,他则飞身跃起跳至洞中空荡之处,绣花针则全部飞进了洞壁上面。
“你以为跑得了吗?死人妖。”黎蜻蜓冷哼一声。
“你敢骂我死人妖,哼,纳命来!”葵霸天使出自己最阴毒的独门绝技千毒掌冲黎蜻蜓打去。
“哼,定。”黎蜻蜓眼睛眨了一下,念出'定'字,葵霸天则被定在了半空之中。
“姑娘,没事儿吧?”披星被刚才的手摇铃伤了,走路有些摇摆。
“没事儿,你怎么样?”黎蜻蜓上下看了一眼披星。
“没事。”
“那就好。”蜻蜓走到乌鸦身边,从脑门处抽出自己的匕首,然后走到葵霸天面前,上下舞动着匕首,准备消掉刚才要拍死自己的那只手。
“你敢伤我,我干爹定不饶你。”葵霸天满眼恶毒的恨意,威胁到。
“你干爹是谁,说出来看我怕不怕。”黎蜻蜓冷笑一声。
“西月清澈。”葵霸天傲娇的说完。
“不认识。”蜻蜓一刀便切掉了葵霸天的右手,随后又将人一脚踢到了洞壁上在掉下来。
“姑娘,西月清澈是西月皇帝的堂弟。”披星补充道。
“哦,不知道。”黎蜻蜓说话间又挥手挖出了这厮的双眼,“让你瞪我。”
“姑娘,能否让我们解决掉他?”两个药人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兴许是许久未走路,步伐都有些颤抖。
“好。”
“姑娘,我们这里面打得这般热闹,怎么没有人进来呀?”披星好奇。
“想必他们天天这般激烈,那些人还以为如平常一样。”黎蜻蜓笑道,“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炸药。”
“有,在下面两层的一个洞里。”其中一个药人说道。
“哦,你们怎么知道?”
“因为逃跑的时候看见的。”
“被抓回来了?”
“嗯。”
……
很快蜻蜓和披星便在某处找到了一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火药。蜻蜓随手拿出几个丢在这洞里,埋好了引线,等出去之后便点燃。
抬着木箱走回刚才的位置上,就见两个毒人将葵霸天剁成了肉末,呕……
“他把你们那个了?”蜻蜓开口。
“啊?姑娘?”披星震惊了。
“啊?!没有!”两人毒药人齐声说。
“呵呵,不必激动。”黎蜻蜓干笑两声,继续朝上走,埋火药。一路上披星在前面开路,蜻蜓埋火药,很快便到了出口处。
蜻蜓点燃了引线,就见星火快速燃向通道深处,随后很快便听见轰隆的爆炸声,泥土坍塌,咳咳咳咳……好多烟尘。
蜻蜓和披星掩着鼻子,朝石阶上跑去,朝那个一米见方的出口跑去。
刚跑出出口,后方便传来了轰鸣般的爆炸声,更有山体深陷进去,还有人惊叫之声。
“啊——姑娘,你终于出来了。”戴月见蜻蜓和披星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黢黑的东西,会走的东西?
蜻蜓听到戴月的声音,立马回头,就看见戴月朝自己飞奔而来,而不远处还站着北辰彦和追风几人。
惊得蜻蜓下巴都快掉了,“他怎么来了?”
“姑娘,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被爷骂死了。”戴月三言两语便交代了,自蜻蜓下墓之后,戴月便飞鸽传书去了两个时辰外的京城,北辰彦接到信之后便立马赶来了,刚到一下。
蜻蜓见北辰彦一袭红衣,妖娆惊为天人,风华绝代的脸,哎,怎么办?
“你胆子是有多大?”北辰彦走至蜻蜓面前,沉吟片刻之后才哑着嗓子缓缓说起,伸出纤细且骨节分明的手抹掉发丝上的泥土。
黎蜻蜓回以甜甜一笑,“你怎么来啦?”
“若是不来,你是不是还要闯更大的祸事?”北辰彦看了眼塌陷的山体,朝廷定会派人来此查证的,切莫留下什么证据。
“不会,我再晚些就到京城了,嗨呀,你都不必来接我的。”黎蜻蜓侧过脑袋瞪了眼戴月和披星,又回头仰望着北辰彦的俊脸。
北辰彦看到了蜻蜓的鬼脸,挑眉,“是吗?”
“哎呀,那你想这样?”黎蜻蜓很熟练的拽着北辰彦的衣袖,来回摇晃,撒着娇。
披星戴月是第一次见两人相处,没想到是这般合拍。
“你说呢?既然没事就走吧。”北辰彦轻笑一声不再说什么,拉着蜻蜓的手便朝那丛林里的马车走去。
“姑娘……请等等。”桀桀声再次响起。
黎蜻蜓回头,“怎么了?我都救了你们了。”
北辰彦睨了一眼那两毒人,全身都是毒,想必被当做毒人至少八年了。
“请姑娘让我们跟随于你,我们定会忠心。”其中一个毒人说道。
“啊?跟谁我?”
“是,我与小弟从小无父无母,后被这伙人看中体质筋骨,抓到这里八年。姑娘,请收留我们吧,我们无处可去。”药人声嘶力竭的声音,桀桀,听着难受。
“可收留你们是我吃亏耶,要给你们吃给你们住,还要帮你们治病……”黎蜻蜓靠着北辰彦的手臂,伸出手指细数着。
“姑娘,我们什么都会做,而且我们可以做打手。”药人继续说道。
蜻蜓看了眼北辰彦,眼神询问,见他没有意见遂说道:“你们是男是女,黢黑都看不清楚。”
“男的。”
“叫什么名字?”
“我是哥哥半斤。”稍高一点的说道。
“我是弟弟八两。”
噗……
“哈哈哈哈……名字挺和我的意的,不过你们要是长得太丑了,我可不要,等出了山你们洗了澡再说。”黎蜻蜓说完便和北辰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