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1 / 1）

当时在吴邪听到解雨臣说这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解雨臣一定是经历过一些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结论。故事与吴邪当时所想差不多，然而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怪不得会让解雨臣有这样深刻的教训了。

“我许久的筹谋在那一次失败中毁于一旦，”解雨臣的语气似有一些自嘲的意味，“无奈之下，我只能示弱。我给了他他想要的，继续装作软弱无能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暂时保住自己，保住解家。

“那时候我明白了，我所谓的高傲在这时候不值一提，我所能够做的只是放低自己的姿态，去迎合讨好这些有权势的人。事实上即使我到了现在这个地位，我还是得这么做。”

想来这也是为什么花儿爷总是笑容不离脸了，吴邪想。然而这也是吴邪最为心疼的地方。和解雨臣相处了这么多年，吴邪最不愿看到的便是解雨臣那公式性的笑容。不管是在危机时刻还是在日常生活中，只要是看到解雨臣这样的笑容，吴邪总是心疼不已——究竟是怎样的生活，将他的棱角从外表磨去，而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圆滑世故的人。

“说起来那样的日子习惯了也不觉得难过了。我当然也不会忘了在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有了第一次的失败，我不再敢贸然行动。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时机。我已经不记得那之后究竟过了多久。要知道人的欲望是不会有满足的，拥有的越多，就越是想要得到更多。

“这么久以来那些人依旧蠢蠢欲动，我知道我在等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我只要灭了他们，自会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没有人敢再有什么心思。

“那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在此之前，我的棍子不知打过多少粽子，杀人还是头一回。尽管我觉得自己的势力已经足够强大到能与对手抗衡，但因为有前车之鉴，我还是不敢有任何轻敌的想法，我不想再失败，我也不敢再失败！”

解雨臣的话语在这里停了下来，吴邪能隐隐的感觉到一丝杀气的存在。即使解雨臣不说，吴邪也知道那日一定是腥风血雨。吴邪想到在长沙的时候小花和潘子为他去摆平王八邱的那晚，也是一样的吧！

还记得小花说过的那句话：“天要下雨，是流血的天气。”这话当时听着就让人心里发寒。那血染的衬衫吴邪一辈子也不会忘，吴邪每次回忆起都会想：若是那晚解雨臣没回来……

“经过了那次的血染，几乎不再有些个不听话的人有什么想法，就算有，他们也不再敢轻易将之付诸行动了。理所当然的，解当家这个位子我终于第一天开始坐稳。”

“开始？……”吴邪不知道这个用词所代表的含义，人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吴邪你不会单纯的以为解决了解家内部的这个问题，就能坐好当家的位置了吧？”解雨臣带着笑意的语气述说了这个事实，让吴邪无言以对。

确实，吴邪当时也只不过是在潘子和小花的帮助下解决了一个王八邱——盘口的内部矛盾而已，他并不知道还有什么难缠的东西在等着解雨臣。

“解决掉了解家内部最大的威胁，我才发现其实更难的事还在后面。由于我之前暂时示弱时对他的放权，解家大部分的生意由他负责照料，那些买卖交易的人大多也只知道有我这么一个‘挂名’当家，生意上全靠的那人，我几乎不接手。

“那人垮台他们自是知道，然而对于我这个没经验的人却并不放在眼里。所谓无商不奸，然而有后台的商不仅‘奸’，而且目中无人，并且他们也有目中无人的资本。事实上当时的我在回到解家之后所做的只有跟着‘前辈’下斗，并没有见识过这些商人到底是怎样的令人痛恨！”

看着解雨臣略带幽怨的表情，吴邪就忍不住想笑，世上有谁能有幸见过花儿爷这么可爱的表情——看来当真是恨他们恨得牙痒痒。可见这些商人没少给咱这位解当家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