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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燃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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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结束后,我又开始了忙而有序的讲授工作,偶尔在自由时间里跟Elisa一起和朋友们出去消遣,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抽空给阿冉写信,搞得Elisa觉得我最近又安静了不少,好像并不是在单纯写稿的样子。她敏锐的嗅觉一直让我印象深刻,基本如果上她问起,我会说是在给国内的朋友回信,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嗯?写信?什么朋友啊?”她在我的沙发上吃着零食,一边看电影一边问道。

“普通朋友啊,认识好多年了。”

“好多年了还普通朋友啊?”

“……嗯,是以前的一个学生。”

“啊嘞嘞嘞,学生啊?!”

“对啊,怎么了?”

Elisa不自觉地语气夸张了起来:“哇塞,我觉得,这样一看来,这完全就是传说中的心灵交流嘛!你想想看啊,一个老师,在出国后很长一段日子里,都会以固定的频率跟她的学生通信,你们之间一定有很棒的灵契!哎,你们平时会探讨些什么?学术?难道是什么古诗词文言文?还是欧洲艺术历史?Carrie你这么书卷气质,你的那个学生也一定很有才华……啊想想就觉得好棒!你也教了我一些日子中文了,我觉得我都可以写诗了哈哈,要不要你出点题考考我?我那么聪明,当你的学生一定不会差的……”

“我饿了,你去做饭啦。”

她脸一垮,嘟囔了几个我不懂的俚语音节,溜下沙发爬去厨房了。

英国的吃食一直是我难以欣赏的事物之一,Elisa为此特意利用假期在家里练习了厨艺,于是近来常会来我这边秀秀,也算是让我享受一下难得的美食。

她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我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

我的签证六月即将到期,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曾打算回国,后来还是留下来正式执教。我的母亲对此颇有微词,一来我四处游学,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乡,更重要的是,她还在想着给我介绍一个对象,重新安定下来。于是近些日子她时常联系我,催促我早点辞职回国。

我同时听着母亲在耳边的絮叨和厨房里菜肴出锅的陶瓷声效,很难想像我能和Elisa就这样过下去。我享受她带给我的美好,适应着和以前不同的节奏,但那是在我忘记了在国内我所背负的那些现实的时候。生活好像不应该这样继续下去,而如果我回去了,又会是什么在等待着我?

“宝贝儿,酱油快用光了,你周末记得去买,或者我明天再来一趟给你带一瓶?”Elisa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问我。

“妈,我会考虑一下的,回头再说吧。”

“你那头有人在做菜?女的?”我母亲也是教师出身,简单的英语对话可以一知半解。

“是的,同事。我去帮她忙了,先挂了。”

母亲在那头没有开口,像是在思考着还要问我一些事情,但我更希望她是默认的等待,我的手指不自然地一用力,按下了挂断键。

Elisa从厨房走出来:“宝贝儿,你有听到我说话吗?谁的电话?”

“我妈的。酱油我周末自己去买吧,明天你还有课程,不用过来了。”

“好的,那你再等一会儿,菜马上就好了。”

她凑过来,俯身在我脸上留下了一个吻,我望着电视,没有回过神来。

吃饭的时候Elisa又问起了我电话聊了些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母亲催我回国的事情。

“哦,也是,你好像蛮久没回去了。那你打算怎么安排?”

我有些不明白:“什么怎么安排?”

“就是什么时候回去啊,”她歪头看着我,“这次回去要待多久,什么时候再回来。哦对了还有喔,你打算什么时候办理移民,也差不多该考虑把你的父母接过来了诶……”

“Elisa,我不会移民的,更不会把我的父母接过来。”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什么?为什么?你难道不是很喜欢在这里的生活吗?我最近有问一些朋友,有没有能帮忙做婚姻移民的,也有一点头绪了。好吧虽然现在英国还没有通过同性恋婚姻法,不过我们有在争取啊,你也不用这么没信心诶,不管怎么说这里看起来都比中国开放很多的样子。实在不行等你到了这边,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去其他地方,丹麦瑞士或者荷兰,你最喜欢哪个国家我们可以慢慢选——啊啊啊啊我不是现在在跟你求婚的意思……我们现在还只是谈恋爱而已,呐,反正时间多得是啊,你要是短期内不想把父母接过来,等过些日子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去拜访他们的——”

“——Elisa,”我打断了她,她张开的嘴凝在了空气里,“我的确是在考虑或许我该回国了,毕竟我不能永远都留在这里。而且,我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还有机会再出来旅行。”

她眼神微颤:“旅行……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该回家了。”

一阵沉默,桌上的菜腾腾冒着热气。

“Carrie……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她用的词是in love,我下意识的迟疑了。

“Yes,we’re in relationship。”

Elisa放下了筷子——我们特意一起去超市选购的中式餐具,又看了我一会儿,像是还想说什么话。后来她默不作声地起身,拿起了先前随意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披上后没有照往常一样在镜中打理,而是直接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

“随便走走。”

咔哒一声,她关上了房门,留下了空荡的回响。

我该如何形容我们的关系呢?我逃避这种定义,恰如我避开了对“aren’t we in love”的回答。但Elisa不是傻瓜,她看出了我试图隐藏的意味,因为那如此拙劣。

我再一次拒绝去描述内心的牵连。

半夜的时候我接到了Elisa的电话,她声音醉醺醺的,我努力问明白了她在哪里以后,匆匆穿衣出了门。到酒吧后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喝得烂醉的她,由于身高压制,扶起她对我来说是一件难度不小的事,而她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肩膀上,混杂着波动的烈酒气息,阵阵恶心催人晕眩。

我花了很大力气把她拖回了公寓,褪去了她的衣物扶她进了浴缸,我一边放水一边仔细试着温度,不时抬头去抚她的额头。她身上温度很高,额头很烫,面目潮红,嘴中嘤咛着破碎的音节,眼角泛着泪光。

我起身去拿洗漱用品,她猛然抓住了我的手臂。

“别走,”她这样说,我惊讶地低头看着她,发现她还闭着眼,只是眉间堆起了深深的沟壑,“Carrie……你为什么要走?”

你为什么要走?

她在说醉话,我不用回答,可我更不知该如何回答——回国好像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我不明白的是,这所谓的“理”,又是什么?我能为了什么而留下,又有什么必须回去的原因?

“Carrie……”她睁开了双眼,透过朦胧的雾气看着我。

“嗯?”

然后她压住我的后脑勺,给了我一个漫长的、炽热的、粗暴的、绝望的吻。混杂着苦涩咸湿的泪,烙进了我从今往后的愧疚里。

那天以后,Elisa去酒吧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以前若是消遣,如今则完全放纵。她本就是一个性情开放而富有魅力的人,摇滚酒吧里时常有派对,一来二去勾搭她的女人不在少数。但出乎意料的是,她把这些生活控制得非常好,即便我大概感知到最近她周围出现了一些形形□□的女人面孔,学校里却没有过多这方面的流言蜚语。然而非常明显的变化则是,她再也没有来过我的办公室。

非教授级别的讲师大多共用集体办公室,一日我的同事问起了我关于Elisa的事情。

“嘿Carrie,最近Elisa是怎么了,好久没来这里了,我听到一些人说,最近只要一出去玩就基本能遇到她,你们闹矛盾了吗?”

“……怎么这么说?她可能只是有心事而已,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是因为你的话,你怎么没有去关心一下?”同事感到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你们都已经交往这么久了!”

我写字的钢笔一下子划在了纸页上:“不,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噢得了吧Carrie,我们都知道Elisa是lesbian,就是以前没发现你也是而已,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是Elisa最近哪里不好的话,你可别忘了去开导她,Carrie,我们以前可从来没见过你对Elisa的事情可以这么迟钝……”

我撕掉了划破的纸,重新开始写这篇论文。

Elisa泡吧的频率越来越高,在她连续出门的第三天,我去了她的公寓,在她出门前试图制止她,她问我:“你是不是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没有将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算了,”她打断我,“我更不想听到你真正的意思。”

她拨开我拦在门前僵硬的手,离开得干净利落。

两个女人在一起会有将来吗?在Elisa看来,那似乎就是和一男一女在一起,相恋,结婚,携手到老一样简单自然的事情。我也想那样,我好希望我也能那样。似乎我还有好多放不下的东西,我全部留在了遥远的国内的我的家人、朋友、生活,而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在异国度过的时间、在这里的新生活、和构建好了的未来生活的美好蓝图能让我割舍这些顺带埋葬了我不安的过去,我就能选择留在这里和Elisa在一起。在这样的假设下,我们不会没有将来。

所以,我对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她打断了我,她敏锐的直觉甚至领先了我自己的意识,她抗拒听到连我自己都未有理清的“真正的意思”。

我害怕承认的某种东西,一个我舍得离开的缘由和想要回去的渴求。

我的第32个生日在和Elisa的疏远时期里来临,在我生日的零点,她给我发了祝福信息,我们随意闲聊了一阵,她嘱咐我别忘了穿最好看的衣服参加派对。我略有一愣,想起来早在我们那次不愉快之前,她就已经显露了要给我办派对的苗头。日子走到今日,似乎一切如常,也有可能只是我在努力说服自己而已。

派对举办在我公寓楼下的一家咖啡店里,老板是Elisa的熟人。生日当天一大早我就被Elisa的朋友拖出去逛街,目的自然是为了布置意料之中的“惊喜”。我也由着她们闹,或许这的确是天赐的结束冷战的好机会。

晚上步入咖啡店,派对如期开幕,人群热闹喧嚣,我来回招呼着形形□□的朋友,甚至看见了几个近些日子Elisa往来甚密的漂亮女人,但是自最开始礼炮拉响后,我就没有再看到Elisa本人。

我绕了几圈,最后上了二楼,在阳台找到了她。

“你在这里干嘛?”

我走到她身边,发现她在抽烟。我下意识开口想问,又把话噎在了嘴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吐出一个烟圈,说道:“我帮你代签收了几份包裹。”

“哦,回头我去看一下。你也尽早下去,有好些人问我你在哪了。”

“有个叫颜冉的,包裹和信同时到的。”

我沉默了。

“我记得她是你的那个学生吧?小卡片上她写了些字,我不是故意看的,你知道,我得拆了外包装袋,它掉了出来,我再把它卡在盒子缎带里,放进了礼物池。”

“……写了些什么?”

“呵呵,”Elisa笑了笑,把烟摁灭在了铁质的栏杆上,“我中文不好,你自己去看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Elisa和我一样,会说些拙劣的谎话。

时间悄然流逝,派对也进行到了□□部分,在一阵人群起哄声中,Elisa推着巨大的七层定制蛋糕,走到了我的面前。她在彩色聚光灯下冲我微笑,像是注入了非常非常遥远的期盼。

“大家安静一下,我有话要说。”Elisa扬起漂亮的面孔,用明亮的声音将这句话传开,人们逐渐安静了下来。

“今天,是Carrie的生日,她是我的爱人。

“我想,你们当中有不少人了解我的过去,还有不少人能清楚的列出我从来到这里后交过的所有女朋友(人群里发出了善意的哄笑声)。Carrie很少过问我的过去,恰如我也不知道她以前过着怎样的生活。我们都知道的是,恋爱的心情就是一种很真实的渴望,我喜欢和她相处的每分每秒,就像她永远不会讨厌我做的菜一样(人们再次笑了一阵)。

“我没办法向你们形容,她于我而言到底有多么重要,我想我只能感谢上天让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感谢她带给了我足够多的美好。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为Carrie准备的生日派对。

“To Carrie。”Elisa举起了酒杯。

“To Carrie。”

“另外,还有一个事情要向大家宣布,”Elisa待大家都喝过一轮后,补充道,“Carrie准备过些日子回国,将要离开大家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再回来,今日我们庆祝她的生日,也算是一个farewell party,大家务必玩得开心尽情。”

她话毕,端起手中香槟一饮而尽,笑对着我,眼里带醉意地说:“Carrie,come here baby,let’s cut the cake。”

送走最后一拨人的时候,天空已经微亮。我回到大厅里,走向缤纷凌乱中、趴在桌子上睡着的Elisa。

“走吧亲爱的,我们回家。”

她没有睡死,用力从手臂里抬起头,用苍白的醉颜对着我,双眼笑得让人心悸。

“Carrie……”

此刻她唤我名字,万般娇媚。

“你还可以待多久,才会离开我?”

说完这句话的那一瞬,她哭了。

在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只能说“对不起”?我讨厌那三个字,很多年以前,顾城曾紧抱着我,用灰色的胡渣刺痛我的脸颊,眼泪流进我的脖颈里,在我耳边说出了无数遍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可那不是他的错,那么现在呢?仍旧又是一个守在我身边的人,又是一个本该灿烂的存在,被我尘封的心脏逼至深渊的存在,仍旧又是我的错。可我还是沉默了。

对不起,Elisa,我不能选择留下来,因为我忘了我想要什么。

因为我不够爱你。

在我的皮肤之下,肋骨之间,无数肺泡包裹的狭小空间里,有一颗名为“活该”的心。

帮Elisa洗完澡以后,我照顾着她在床上睡熟,忙完这一切时天空已清亮了起来,金丝雀在清晨的薄雾里唱着歌谣。厨房里煮着粥,而我坐到了书桌前,开始惯例的读书做笔记。拉开抽屉时我看见以往一堆阿冉寄来的信件,想起昨天好像又收到了新的一封,应该被Elisa连同包裹一起放在了客厅的那堆礼物小山里。

我拿到了礼品和信,用裁纸刀裁开封口,突然手指被划出一道小小的伤口,鲜血沿着豁口流进了信封里,把文字全部染成了红色。我莫名有些排斥着,惶恐不安。

Elisa问过我,你们写信都聊些什么?

算起来的话,我上次见到阿冉还是在10年的春节,那时我刚离婚不久,只在外旅行了不到一月,母亲便要我回家过年,我顺便接受了往届学生的邀请去参加师生聚会。饭桌上有不知情的人问及顾城,我笑得很尴尬,同时没办法回避这个事实。

阿冉是作为柯老师的高一学生来参加聚会的,和她同班的人也只来了寥寥几个。恰在谈话越来越僵的时刻,她走到了我这桌旁。

“纪老师好,原来你也来了啊,”她是这样给我打招呼的,“我听说你这个寒假去了很多地方,还以为没办法来呢。要不。给我们讲讲那些事情吧。”

我看着她,她比以前会笑了些,但眼睛还是没有温度的。

“好啊,我刚从西安回来,那边的……”我起了个头不紧不慢的讲下去。

宴会结束后,我们这群教师自然是该散的散,各回各家,我不是本市人,辞职后已经退了当年租的房子,今晚去一位老师家中借宿一宿。学生们则是精力充沛,还要继续欢度漫漫长夜。我在洗手间里补完妆,出来的时候看见靠在了走廊墙壁上的阿冉。

“……阿冉,”我冲她点点头,“其他人呢?你不跟上去吗?”

“清欢。”

那个瞬间,这音节从她双唇溢出的一瞬间,我耳中鼓膜轻颤,传递到大脑皮层上每个活着的神经元上,迅速布满全身感官,领先于我的意识,在胸腔里轰然炸开。

“要出去散散心吗?”

“嗯……”

“打算怎么安排?”

“还没定,再过些日子,想出国去看看。”

阿冉沉默了一阵,只是在思考而已,但我突然抢白道:“——会写信给你的。“

她抬头看着我,眼中有着惊讶。

“……会写信给你的。记得把地址发给我。”

“好。”这次,她从眉眼深处笑,于我粲烂心惊。

从很多年前开始,阿冉就再未问起过我的婚姻,我的家人,却会从那时候开始,在每一封漂洋过海的挂号信里询问我在欧洲生活的密密浅浅的细节,她说她会想象着我住在英式的老城堡宿舍里,窗外的常春藤蔓延遮住了拱形的彩色玻璃窗。她会问我一部国内没有上映的法国小文艺片在欧洲口碑如何,柏林电影节的红毯上是不是真的有梅丽尔斯特里普,维也纳歌剧院的副经理据说很讨厌泰晤士报,她会问我,你过得好吗,要是喜欢那里的话,会不会一辈子留在那里。

那时候我告诉她,不知道,或许吧,这里生活很美好,但缺少最想要的东西。

我庆幸她接下来没有问我最想要什么。

再之后不久,她告诉我她有了女朋友,我选择了留在英国教书,我遇见了Elisa,她带我过万圣节、圣诞节、我的生日,她爱上了我,我给阿冉寄明信片、读着阿冉的来信、给阿冉回信,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大脑中的那些时间,那些和时间缠在一起的信件,信件字里行间镶嵌的痴缠,突然一下子如此清晰的浮现在我的眼前。这世上有一些被我刻意忽视、选择遗忘的事情,我感受到它们再次在我胸腔里翻涌不息,眼眶里无止尽地涌出来了泪水。我的手在桌上翻找,找到了那张和礼物一起过来的小卡片。淡蓝色,字迹苍劲,肃穆清冷。

[时光不老,岁月燃情。]

签证快到期时,我向学院提交了辞呈,并办理手续去了一趟北非,卡萨布兰卡。

在“里克美式咖啡吧”里,我看见了和电影里一模一样的那架钢琴,那时候Sam在这里弹着As time goes by,而Rick看着Ilsa走近了这家酒馆。多年以来,Rick常在心中想,世界上有这么多女人这么多家酒吧,她偏偏走进了我这家。而我抚着钢琴键,嘴中轻哼着插曲,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阿冉说她不喜欢【廊桥遗梦】却最爱【卡萨布兰卡】。

这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写着这么多的文字,我偏偏一眼看到了你,读到了你,一个个漫夏轮回里,纵千人流连,我亦负了千人,而你于我,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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