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 / 1)
芽衣口中的妹妹自然不是她的亲妹妹,也不是表妹堂妹等等等,而是在某家青楼里当做事丫头的小姑娘们,那家青楼只包吃不包住,往死里压榨童工小姑娘们,可怜的童工们只能住在城郊,几个人挤在一个小屋子里,极其可怜。
至于芽衣与她们是怎么认识的,则与她之前的主人谈如七有关,用芽衣的话来说,谈如七是个太善良的人。
善良的人短命。
司晓出府没有与容西尧打招呼,在门口被拦下的时候,又一本正经地对看门小哥扯谎:“王爷让人家出去透透风,怕人家在府里闷坏了。”说完还不忘朝小哥抛去一个媚眼,天真的小哥信了司晓的谎话,还为她准备了辆马车,有了交通工具,司晓很是开心,问芽衣会不会驾车,芽衣摇头,司晓黑线,因为她也不会,她连车都不会开。
就在这个时候,某个人华丽丽地登场了,他天使般的声音降临在司晓的头顶。“我来驾车。”此人就是容西尧,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容西尧。
司晓的一举一动都在安凌的监视范围之内,安凌知晓司晓要出府后,他就咻地来到了容西尧那儿,简直就是小报告小能手。容西尧也是闲得没事做,听闻司晓要出府,立即换了身英俊潇洒的装束赶去大门口逮住司晓。
司晓见到容西尧,脸上的表情更黑了,低声哼哼,钻进了马车。有苦力不用白不用。“芽衣,上车!”坐稳后,司晓招呼芽衣也上车。
芽衣哪敢上去,可怜兮兮地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上去吧。”即使容西尧这样说了后,她还是犹犹豫豫的。
“听到没!快上来!”马车里的司晓大吼,芽衣只好赶紧钻进了马车。
容西尧并没有让安凌一起跟过来,即使安凌强烈要求不能让司晓与容西尧独处,容西尧表示,还有一个小丫头,所以不能算是独处。“那见血就晕的小姑娘?”见识过司晓丧尸化后的安凌,觉得就算有十个壮汉也不一定顶事。
容车夫一路平稳地赶着马车,技术不错,但司晓并不会因此给他好脸色,下了马车后,她连一眼都未看容西尧,可怜的芽衣感觉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十分后悔跟着司晓出府。
城郊有一排破破烂烂的屋子,在这里居住的人多半是乞儿,到处都乌烟瘴气,弥漫着难闻的味道。在芽衣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间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屋子,开门的人一见到容西尧,就扑通一声下跪,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点点。
“起来说话。”容西尧倒是显得十分平易近人,他这一身的华服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芽衣将带过来的衣服糕点胭脂水粉都给了小姑娘们,小姑娘不敢收下,向她询问这些东西的来源。
“收下吧,这是王爷的一番好意。”司晓接话,容西尧瞥了她一眼,没料到司晓会如此回答。小姑娘们听了后又接二连三扑通扑通地跪下,不停地磕头说着谢谢。司晓允许芽衣在这里陪她们一会儿,与容西尧先行离开了。
“之前为什么那么说?”踩踏在杂乱的街道上,让司晓不禁回想起了自己那个时代,她觉得这些人应该庆幸,即使住在如此不堪的地方,也能拥有温暖干净的阳光。容西尧见司晓没有回答,侧头望向她,司晓正直视着刺眼的阳光,脸庞因此染上一层光晕。
他挑眉,觉得此刻的司晓与吃脑子时的司晓完全判若两人,可他似乎哪个都不讨厌。
“我只是想,如果她们以后知道我是一个怎样残忍的人,一定会对我失望透顶,所以,还不如让她们从一开始就不认识我。”司晓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自己吃脑子的事会被所有人知晓的准备,这个世界,能像容西尧这样淡定接受这个事实的人屈指可数,她免不了成为众矢之的,想想,她还是有些畏惧的。
容西尧很想回答其实他觉得司晓吃脑子时候的样子十分可爱,但他没有开口,只深深地看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司晓在容西尧摸她头发的时候,打了个激灵,跳开一步,说:“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吃了你。”
容西尧笑,直接将司晓的话当作耳边风,继续揉着她的头发。司晓不喜欢芽衣替她弄很复杂的发髻,总觉得一坨头发顶在头上很不舒服,所以她为了省事一直是任由长发披散着,被容西尧作弄般地揉了几下后,也不怕乱糟糟。
难得出府一次,司晓自然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她自从穿越到古代后,就没有好好地在街上逛过,唯独一次从乱葬岗出来,还因为偷衣服被一群人追了好久。真是悲剧的开始。
幸亏,比起那时候,她干净了许多,即使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也不会有人认出来。而身边这位自带明星光环的人无时不刻都在接受着百姓们的膜拜,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容西尧是个变态,司晓想不通看,为啥百姓们还如此爱戴他,难道就凭着颜值高就能包容所有的缺点?
路过一家名为逍遥居的青楼时,风姿绰约的老鸨笑盈盈地从里头走出来,很自然地挽上容西尧的胳膊,说:“啊哟,王爷您可好久没来咱家了啊,瑶花姑娘想你想得都要想出病来了。”
瑶花是逍遥居的头牌,容西尧众多脑残粉中的其中一个,若谈容貌,她比不上严七七,但瑶花的身材好,S型曲线风情万种。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地让多少痴汉花重金买她一夜春宵,瑶花因此赚了不少钱,自从瑶花见到容西尧后,她就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为自己赎身,这样才能有资格嫁进容王府。
容西尧虽然有一众小妾,但从来没有一个是光明正大从正门娶进来的,能享受这种待遇的人,只有第一王妃。
瑶花的野心不小,因为有这样的野心,她不停地想出新法子,在床上征服容西尧,将容西尧服侍得非常开心,可容西尧赏赐她的从来都只有银子,除了物质还是物质,没有精神上的。
司晓跟着老鸨和容西尧进了青楼,里面充斥着各种暧昧的气氛,她目送着容西尧被老鸨挽着上楼,在二楼,一个穿着粉色抹胸长裙的女人欣喜朝容西尧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向他不停地索吻。
司晓想着离开,却被一个女人挽住了胳膊,一股酒气飘了过来。“哟……这位公子长得挺俊俏的啊!”醉酒的女人将司晓当作了男人,缠着他死活不肯放开,司晓被强迫灌下一杯酒,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酒量不好,虽然尝不出味道,但酒精的影响还是存在。
可女人才不在乎司晓的酒量如何,一个劲到底喂她喝酒,司晓晕晕乎乎地,完全没有了行动能力,这一幕被还未进屋正站在二楼栏杆处与美人聊天的容西尧看到,他勾起嘴角一笑,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制服司晓的好方法。
于是,他便高高兴兴地与身边的女人进了房间,好好享受去了。
至于,司晓,一个醉酒的丧尸,捧着一罐女儿红到处与人拼酒,她的确醉了,可偏偏就是醉不倒,摇摇晃晃地在人群中穿梭,一手还搂着一样醉醺醺的女人,成为了逍遥居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但很快这道风景线,就被老鸨给破坏掉了,她命人将女人拖走,还往司晓头上狠狠地泼了一桶凉水。这并没有让司晓清醒过来,她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将女儿红死死地抱在怀中,脸上挂着酒鬼标准傻笑。
“老板娘,这到底是谁啊!”一旁的伙计很是无奈。
“跟着王爷一起来的,应该是容王府的丫头。”自从谈如七死后,老鸨就从来都没见容西尧有带女眷出来,她本以为这应当是容西尧的新欢,可看了看司晓的样貌后,又觉得容西尧的眼光不可能这么差,因此她认为这样一个女人是丫头的可能性最大。
“是王爷的人啊,那我们这样不太好吧!”伙计有些怕事,老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
“不就是个丫头,我逍遥居的随便哪个姑娘都比她强上百倍。”说话间,司晓已经摇摇晃晃地飘到了一个角落里,对着墙壁傻笑个不停,老鸨让伙计用绳子将司晓绑起来,以防她出去惹乱子。
被绑起来的司晓还算安分,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被丢在柴房,只有从小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做伴。直到入夜以后,这一抹阳光慢慢暗淡下去,她还没醒酒。
好好享受了一把的容西尧,又给瑶花留下了一堆银子,大摇大摆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与进去的时候不同,他的脖子上满是瑶花留下的吻痕。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潇洒完后的容西尧并没有将司晓忘记,他喊来老鸨向其询问司晓的下落,老鸨不敢说那姑娘被自己关在柴房,于是撒谎说未曾看见。容西尧将信将疑地出了逍遥居,唤来暗卫命令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司晓。
“王爷,我们未曾见过司姑娘出去,或许司姑娘还在里面。”暗卫们一众表示司晓应当还在青楼里,容西尧眯了眯眼睛,说:
“青,杀了那个女人。”骗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骗容西尧,不然就只有一个下场——名为青的暗卫火速冲进热闹的青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割断了老鸨的喉咙,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了青楼。
几乎没有人看清楚他的样子,这是容西尧手下唯一一个可以与司晓的速度相匹敌的暗卫。
接着,便是容西尧华丽的登场,他气定神闲地跨过了老鸨的尸体,翩翩的衣袂不沾染一点鲜血,众人鸦雀无声,完全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伙计见状吓得差点尿裤子,没等容西尧询问,就哆哆嗦嗦地说道:“那个姑娘……那个姑娘在柴房……求王爷饶了小的……求王爷饶命啊……”
容西尧没理他,长驱直入,来到柴房,一脚踹开了房门,黑暗的小房子里,是傻笑的司晓。
“干杯!”她见到容西尧,咧嘴一笑,对他说道。
容西尧解开了绑在司晓身上的绳子后,司晓就张开双臂抱住了容西尧,口水滴落在容西尧精贵的袍子上。
“我要喝酒!给我酒!给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