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1 / 1)
如果说在这个城市一定要对一个人道别话,方秋会选择易少文,如果不是少文,自己这一年的生活不会有那么大的起伏,更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人生就是这样,总是充满着神秘。可能我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意念都是我们种下的一颗种子,待到成熟的时候果实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摆在我们的面前。不要埋怨果子不好,要问自己种子是否种的好。
易少文接到方秋的电话时刚出学校门,这是方秋第一次给易少文打电话,易少文不知道自己对方秋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就是知道方秋懂他,第一次见面她拉自己时说的话,她带他和依依去酒店的做事方式,离家出走她和自己讲的故事,她感觉方秋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易少文喜欢方秋和自己说话,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知道自己的想法,而且赞同自己的想法。
有次自己给方秋发信息说道自己未来上大学的事情,家长说的是上什么学校重要,她却说上学选择的城市很重要。有些人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和她没由来的亲,大妈说:这是两人前生的缘分未尽,今生来续的。
“姐,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想我啦?”易少文骑着自行车说
“想你了,依依和你在一起吗?想请你们吃饭呢?”方秋道
“请我们吃饭?不是吧!这次怎么如此主动,一直来都是我们胁迫你的呀!”易少文说着还想路边的同学打招呼。
那同学和少文并肩骑车问:“和谁打电话呢?笑的和花似的?”
“滚蛋,这我姐”易少文说着还向同学车后面踹两脚
“这不是要主动点吗?”方秋说
“你在哪呢?”易少文问
“我在公司呢!”方秋说
“等着吧!20分钟到”易少文说
“好,那你注意安全哈!”方秋嘱咐道
“好嘞”易少文说完就挂了自己的电话
方秋和易少文去的是楼下的西餐厅,两人每人点了份牛排。
易少文说:“依依家今天有聚会,所以放学他们家人就把她接走了”易少文把自己的书包还有外套放在包房的衣架上,说:“姐,今天你打电话,可把我惊着了。”
“是吗?”方秋问
“真的,你想想你啥时候给我们主动打过电话。”易少文边说边指着自己的头
方秋顿时语塞,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易少文坐下就兴奋的不行,方秋笑他还小嘛?易少文搞怪说:我本来就不大呀!方秋又是语塞。幸好牛排上来了,否则要难住方秋。
“少文,给你说个事呗。”方秋边吃边喝的说
“你说吧!”易少文说
“你哥被我追上了。”方秋说
易少文正在喝水,没注意一下子呛住了,边咳边说:“啥,你说啥?你追谁啦?”
方秋赶紧拿纸给他擦,边擦说:“有那么吓人吗!”
易少文假装镇定,然后又呵呵呵的笑着,弄的方秋一头雾水,只想:这孩子咋啦?易少文笑了好一会才道:“和我哥,易少墨”说着还比了个亲亲的动作
方秋想:早就有□□,只是没有告诉你们而已。但是她没有说,只是笑。
“那我是不是该喊你嫂子了?”易少文歪着头说
“叫姐,八字还没一撇呢?”方秋说
“早晚的事”易少文说完,继续道:“不行,我要给我哥打个电话,这饭钱必须他出。”说着就和易少墨打电话,只是没人接,方秋看着没告诉他,他哥现在还在忙,在开会呢,电话肯定不接。
“没人接?”易少文对方秋说
方秋呵呵呵的笑着不说话
方秋从下面拿出两个盒子来,递给易少文说,“这是给你和依依的礼物,我过两天就回老家了,以后可能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姐的一点心意,拿着吧!”
“啊!你走了,我哥怎么办?”易少文接过去礼物道
“我还回来呢!”方秋说,只是没有告诉他多长时间回来
方秋和易少文说了些琐事。易少文又问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方秋发现每次他问的问题都是烧脑的很,现在的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么好奇心那么重呢!方秋说自己走的时候就不去看她和依依了。易少文抱着方秋非要照张自拍,说纪念一下。拍了照易少文才在方秋的催促下走了。方秋掏出手机给易少墨打电话,易少墨让他在楼下等5分钟,就挂了电话。
这次易少墨难得的没有让方秋等,没五分钟就下来了。易少墨开着车就带方秋回去。原来方秋介意易少墨不让自己去他住的地方,可是后来易少墨真让他去他那里住的时候,自己却不想去,所以说,女人是世上最矛盾的物种。
方秋陪易少墨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方秋对易少墨说:“你吃完饭咱们去散会步吧?”
易少墨喝完碗里的粥道:“走吧!”
方秋拿起桌上的钥匙,穿上了风衣,易少墨又从卧室给她拿了条围巾,说:“晚上风大,围上吧!”
方秋看着今晚的夜,月亮在天上若隐若现,几个星星稀疏的挂在天上,初春的夜还带着几丝冬天的寒冷,路两旁微暗的灯光打在地面上,柔弱的像个要去保护的姑娘。易少墨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扣着,两人没有说话,方秋想:真想一直这样走下去。
“机票定的什么时候?”易少墨说
方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易少墨停下自己的脚步,看着方秋笑着说:“早晚要面对。”说完就搂着方秋坐在了广场的路边的椅子上。
方秋闷闷的说:“明天下午”
“回去以后,先别急着工作,在家好好陪陪你妈,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来到这,原来的你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希望你以后的人生,我能参与。”易少墨在方秋的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上班后,要按时吃饭,凡事别出风头,我其实不懂你说的什么树呀藤呀的,答应你,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是尊重你,支持你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只要你认为对,我就支持你,我爱你,就该让你过你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我让你过的生活。”方秋倚在易少墨的怀里不语,细细的听着,易少墨亲了一下方秋的头。
易少墨不一会发现怀里的人在抽泣,易少墨无奈的俯下头看方秋已是满脸的泪,笑着说:“傻丫头”
“我想回家。”方秋抽泣着说
易少墨说“好,我们回家”站起来后就拉方秋起来。
方秋狠狠的抱住那里的易少墨说:“我舍不得你”,易少墨看着远处微暗的路灯,他想告诉怀里的人,他比她更舍不得。可是他没有说,他拍拍她的背说:“丫头,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方秋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回到家。只是易少墨拉方秋的手的力道大了很多,晚上搂着睡觉的手紧了很多。那夜方秋在易少墨的怀里睡得香甜。而易少墨一夜未眠。
方秋是到了机场才给易少墨发的信息,刚才给房东李姐打电话说自己已经离开了,李姐告诉她,易少墨早在半年前就把房子买下了。这个男人总是在不自不觉中让自己感动。要离开了,方秋才发现这个城市竟然那么美,有人说:爱上一座城,大抵是因为,这里住着一个你爱的人。方秋告诉自己成千上万个不离开这里的理由,但是景枫说的那句“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可以天长地久,很多时候,我们输给了门当户对。”,方秋当时就想起自己曾经读了无数遍的《致橡树》里面的一句诗: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方秋对着这个美丽的城市,双手捧着自己的吻,送给这个城市,也送给那个自己爱的人。转身走了进去。
易少墨收到短信,就开车就回了家,打开门一切如旧,方秋除了把钥匙带走了,什么也没有带走,甚至自己的衣服也没有拿走。没给自己留下任何的语言。易少墨做在床上,看着这个还留着方秋味道的房间。桌子上还放着一本方秋长翻阅的《道德经》,他不明白方秋怎么喜欢看这本书,走过去,封面写的是易少墨的名字。易少墨走到书架随意拿出一本书,上面写着易少墨,易少墨翻开所有的书,上面都是易少墨的名字。他翻着那本《道德经》,从里面滑出一张纸,是方秋的字体,秀丽的写着一首诗。
《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易少墨起身夺门而出,开车向机场出发,当他站在机场,望着头顶的飞机呼啸而过时,他倚在车上远远的目送着它离开,直到消失不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