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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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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好了?出来,陪我透透气。”等十尘终于气喘吁吁的把破军安顿好,坐在客厅沙发上悠哉悠哉的佐为慢悠悠起身向门口走去。

“你有事想和我说吧。”十尘的手插在口袋里,不紧不慢的跟在佐为身后。疑问句被他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确实无疑一样。

“你不也是么。”佐为哼了一声,“说吧,你想说啥?”

“你上次和我说的话,我不打算听了。”十尘酝酿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本来就没打算听吧。”佐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凉凉的插了句话“以为我看不出来么?我又不傻。”

“……成,那我就老实说了吧,虽然也没打算瞒你。”十尘几步走到佐为面前,有些挑衅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打算放手了,我要追李承筠,至于你之前和我说那些话呢,我就当做没听到了,明白么?”

“他喜欢的事,我陪他去做;他不喜欢的,我也可以替他完成。我不敢保证我能让他永远快乐,但至少,我不会让他像今天一样伤心难过。你懂我的意思,对吧。我记得咱俩一直都挺默契来着。”

“我说完了,佐为君,该你了。”十尘居高临下的看着佐为,嘴角勾起的笑容充满挑衅而又显得胜券在握。

“哦呀,真是的,被你说服了呢。”佐为语气敷衍毫无诚意,随后眉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瞥了十尘一眼“你信么。”

“呵呵,你在怀疑我的智商。”十尘没有感情的笑了一声“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呀哦呀,这么了解我真的好么,我会觉得很头疼的。”佐为夸张的耸了耸肩,几步跳上了台阶,眯起的眼中算是辛辣的嘲讽“你想追他,可以啊,我批准。可他现在还是直男,笔直笔直的,呐呐,今天不刚因为被妹子甩了把自己灌趴下了?你,能掰弯他么?”

“可以啊,一定可以。”十尘愣了一下,立刻回答,只是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回答的越快越不确定呢,我再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准备怎么办,你考虑过你们的未来么?”

“我……”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白色的呵气袅袅升到半空中然后消失干净,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如果你们不出柜,你们就得一直隐瞒着你们的家人,被他们天天在耳朵边念叨着不停的被催着结婚生子,最后有一天迫于家庭压力分开后各自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子,再次见面也只会是相顾一笑竟无言。这条线就BE掉了。”

“如果你们出柜了呢?”

佐为停了一下,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紧紧的盯着十尘,盯着他的眼睛。

十尘知道佐为不近视,所以他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戴眼镜,问过她几次也全被佐为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他也没在意,猜想她戴眼镜只是为了装饰。

黑框眼镜把她的眼睛遮的严严实实,几次出cos妆娘也能把她眼睛的形状完美的遮掩住,以至于十尘认识了佐为这么久,都没有真真正正看到过她的眼睛。

这是他们认识两年半以来,十尘第一次看到佐为的眼睛。

这并不是一双漂亮的眼睛,至少对女生来说并不合适。

狭长锋利,像狼一样,看起来冷的像一块儿冰。

现在这双眼睛正冷冷的盯着他。

“如果你们出柜了呢?”佐为重复了一遍。

“你们的父母会异常伤心愤怒,会用各种方法逼你们放弃这个决定,甚至会和你们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朋友中能理解你们的很少。那些不能理解你们的会厌恶你们甚至会和你们一刀两断。”

“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工作中,别人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你们的,你们会被人指指点点避如蛇蝎,做很多事情都举步维艰。”

“不被看好的恋情很难长久,你们真的能支撑下来吗?”

“你今年只有十七,李承筠比你大半年,也只是刚过了十八岁生日。”

“你甚至都没有确定自己的性向,你还不能确认自己真的是个同性恋并且决定以后会找个男人过一辈子,你只是喜欢上一个同性而已,而已。”

“我也喜欢过女生。喜欢上个同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你就这么草率的决定自己的未来,真的好么?”

“这条路有多难走,你知道么?”

“不被社会接受不被世人祝福,就连对方生病都没有合适的身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就算去荷兰,去德国结婚,回来时不被国家的法律所承认,你们的结婚证书依旧是废纸一张,你们依旧不会被世人所承认,除非你们两个都出国,不过这么做的可能性有多大,你应该可以猜到吧?”

“老白,你真的想好了吗?”

“你和承筠都不是同性恋,却一定要走这么一条路吗?”

“承筠他,甚至还没有喜欢上一个同性啊。你就准备拉着他一起,走一条这么艰难的道路吗?”

“这真的是爱吗?”

“生活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完美的结局。”

“哪儿能那么简单达成happy—end啊,这可不是骗小孩子的童话,‘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之类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童话里,就算最后是happy—end,也都是‘王子和公主’的故事,王子和骑士什么的,我还没听说过呢。”

“我说完了,你觉得呢?”她微微侧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儿,恍惚中觉得好陌生。

他低着头,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头顶,黑色的影子瘦削而单薄,她从来没有见过十尘这么悲伤的样子。

记忆里这个男孩总是笑着的样子。

浅色的唇角微微扬起,双手随意的插在口袋,戴着一副普通到极点的黑框眼镜怎么看都觉得好蠢。

她突然想起很多事,每一件事都与他有关,每一个他都是笑着,很开心的样子。

晚上放学后和他一边走一边眉飞色舞的念诵浮士德的时候;

被破军按着头把头发揉的一团乱的时候;

他们坐在教室两头,她往后一抬下巴他就能把小说穿越一个教室准确无误的砸在她身上的时候。

他一直都在笑着,除了现在。

他棕色的双眸半闭着看不清感情,黑色的眉毛皱的很紧,平常有着弧度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佐为很喜欢用“海洋”来形容一个人忧伤的样子。

深邃的,孤独的,蓝色海洋。

可这个时候,这个人,她觉得只有用冬夜才能形容。

同样的深邃,同样的孤独,却更加冰冷更加绝望,仿佛无穷无尽的黑色深渊。

是黑色的,是冰冷的,是绝望的。

是悲伤的。

“真是的,被你说服了。”十尘终于说了一句话,语气是笑着的,但佐为能听出他话语里的无奈与悲伤。

“……对不起。”佐为吸吸鼻子,莫名的觉得委屈,身上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下子消散了。“对不起。”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了点儿鼻音,似乎还有些哽咽。

“没关系啊,你做的很对。”十尘抬起手,轻轻的搭在了佐为头上,笑着说“你说的没错,是我考虑的不周到。”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十尘依然笑着,却已经不是佐为记忆里的样子了。

她知道,有什么已经回不去了。

他回到家,打开电脑,想了想点开佐为天天和他说的那个文学网站,在搜索栏中输入佐为的笔名,找到了最近在写的哪一篇,看了起来。

更新是一分钟前,可惜自己没有用户名,不然还能抢个沙发?十尘抽了抽嘴角,有些自嘲的想。

十尘一目十行的浏览着,一段话突然跳到他眼中。

“秋雨什么的真是讨厌死了,无孔不入的潮湿气息细细密密的渗入到每一个缝隙,木头年复一年的被这种惹人讨厌的气息紧紧缠绕,慢慢慢慢被侵蚀成脆弱的空壳,等待着有一天在阳光下展现出丑恶的形象。”

“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里也全是雨水的潮湿气息,仿佛在冬天的北海道待的久了一样,那种冰冷的,湿漉漉的,讨厌的感觉犹如附骨之蛆一般纠缠上来,然后骨头被锈蚀,锈蚀到一动就咔咔的响,就像没上过油的机器人,动作僵硬艰涩。”

“如果某一天他回到阳光下,会不会和已经腐烂的木头一样不堪重负?”

“抑或是和传说中永远潜行于夜色之中的黑暗生物一样,一见天光就会化为飞灰?”

“谁知道呢?”

他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声音平静的就像在读课文。

然后他用手捂住眼,一滴硕大的水珠顺着手掌的弧线滑落,在衣服上蔓延出一块深色的斑点。

能给我一个奖品么?就当是对于我所做出的,放弃这段不见天光的感情的决定。

他站在床边,俯身静静的看着破军熟睡的面容,想。

然后他低下头,冰凉的唇瓣轻轻的碰了碰破军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触之即离。

绝望,哀伤,虔诚,虚幻。

如浮光掠影,如过隙白驹,如梦,如幻,如一切可见而不可触之物,如天鹅死前的华美起舞,如荆棘鸟以生命造就的绝美悲鸣。

不带一丝一毫的□□,干净的像天山寒雪,未落重樱。木槿花朝开西落,至少还有一地落花旖旎,而这份感情还未开始便已终结,留在记忆里的只剩这么一个清清浅浅,连吻都算不上的触碰。

其他什么也没有。

“咦,阿佐你眼睛怎么了?肿成这样,昨天晚上哭了?”坐在旁边的同学疑惑的看着佐为明显红肿的眼睛,问。

“啊,昨天晚上熬夜刷同人,虐的我啊。”佐为伸手揉了揉眼,笑的云淡风轻,样子和平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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