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初雪乍晴（2）（1 / 1）
大年初四，应该是初五了，凌晨两点多。
“你说他们俩这就一起住了？”
“哎呀，孩子的事情，他们自己有分寸，你也别太担心，他们迟早要结婚的…”
子言育义：“你看，这房间坏掉了，他们也不是有意的啊，再让老大整出一个房间也不好意思啊”
门是欧式建筑类的门，拉环上上了锁，门也被反锁了。
“我们去千烈那房，就在隔壁吧。”
转动门把手，白色木门推开，室内一片昏暗，窗帘拉得密不透风，隐约看见床上有人影。
子言育义顺手打开房间大灯，夫妇俩看见床上躺着的人时俱是一愣。
吊带睡衣，披头散发…
叶珍岚气不打一处，火爆脾气立马烧上来，指着床上的人就开口骂：“你在搞什么子言沫！你怎么会在这里？！！”
子言沫，二姐。
子言沫也不知所措，怎么也没想到二伯父伯母会进来，她本来……
脸上羞红，“二伯母，我没想干什么，我走错了房间，我这就回去嘛。”
叶珍岚把人一拦，“走错了房间？琴琴没在这里你会走错？你们家是睡这边的吗？！老大家里只住我们一家跟老小一家，你走错了？！你就这么巧，认错了琴琴？多走了这么远路？正好走到千烈房间来？！你想干什么我会不知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一一她是你妹妹，你还想跟一一的男朋友…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子言育义也是气得吹鼻子上眼，掏出手机拨打老四电话的手都气得发抖，电话一接通就骂：“混蛋！你给我赶紧滚过来，把人带走！”
“吃饭的时候就看你不对，总凑上去，你以为你是谁啊？跟我女儿抢男人！你他妈不要脸，不三不四的，没想到你真做得出这种事…”
对门的姑姑一家被声响惊醒，也探出门来了解情况，听着听着就猜到什么事了。
小姑也是义愤填膺，“我们子言家怎么有你这样的人，先是还没见家长，就偷偷住到人家家里去，现在又来抢妹妹老公！怎么这么不争气，出了你这样的人，爸泉下有知都会死不瞑目！”
老四夫妻也紧过来，看着自己女儿穿着那么没脸的睡衣，披头散发地被叶珍岚揪住。
子言育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叶珍岚气得全身发抖，冷笑一声：“怎么回事？你问问你的好女儿！”
“沫沫，怎么回事？”
“我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没做什么，你穿成这样睡在千烈的房间？！要不是他们不喜欢这个绿色的灯要换房间，你只怕就来得及做什么了吧！”
“沫沫，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四婶眼圈发红，身子不住颤抖。
“我、我就想给琴琴找个好爸爸！”
“给琴琴找个好爸爸？少拿琴琴当借口！就你这样跟琴琴爸天天打架进医院，不好好过日子，不安分守己，还给琴琴找个好爸爸？你找爸爸找到你妹夫身上了？你还有没有道德？！就是跟着你这样的人，把琴琴养成那种性子，没一个好的！”
“我…我长得子言一好看，条件也比她好，我跟他才更相配，世界上条件好的那么多，让子言一再去找就是了，我回去就离掉婚，然后…”
啪啪…两耳光，子言育义毫不手下留情，狠狠抽了这个不懂事侄女两耳巴子。
“我们一一名校硕士毕业生，年年拿奖学金，性格好，你哪一点比得上？！就你这种人，也配？！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老四白养你了！老四，带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一家人面前！”
子言育智忙点头，面子上完全挂不住，让老婆去叶珍岚手里把女人拉走。
“我哪里做错了什么？！我是子言一姐姐，她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给我，反正他们也还没结婚…”
叶珍岚：“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告诉你，他们明天就结婚，还是军婚，你有胆试试看再来乱搞试下看！我不要这条老命，跟你同归于尽，你试下看！！”
小姑好一阵劝说叶珍岚，陪着骂让她解气，屋里的孩子都醒来，触目惊心地旁听着，姑父就给他们讲大道理，还让他们别乱说出去。
子言沫被带走后，她的衣服鞋子还留在屋里，叶珍岚看见就全部砸在地上，狠狠地踩，简直气死了。
脚下一膈应，翻出来，竟然是一挂钥匙，房门的钥匙，还有锁了隔壁那门的钥匙。
“竟然还想把我们一一给锁起来，方便她做这种龌龊的事是吗！”
“也不知道谁给的钥匙，助纣为虐！”
“还有谁？！不是子言路就是子言轩兄妹，八成就是子言丹！没一个好的，一个势利，一个不正经，一个虚伪，专门在身后搞小动作的。”
子言路，大姐。子言轩，三哥。子言丹，三姐。
“王八蛋！”
一片昏暗的室内，千烈松开捂住宝贝耳朵的手，拉下些厚重的被子，吻了吻安静的睡颜，起身下床。
咚咚咚…
“谁敲门啊，你去开！”
他们根本就不想再呆在那个房间，拿了钥匙开了本来一一睡的房间，准备在这过夜。
子言育义开门，没想到竟然是千烈。
“把你吵醒了？一一呢？”
“一一一直在睡，睡得很熟，我的警惕性比较高，所以…”
“欸…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大过年的…让你看笑话了。”
“爸，你说的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
子言育义深深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点点头。“你早就知道了？”
千烈摇头，“因为职业习惯，有一点不对，都会做好万全准备，防备万一。”
“你是故意要换房间的？”
“是，心里上感觉有点不大对，以防万一，要是没什么也不过，要是真有什么，正好防备。”
子言育义点头，“我相信你的忠诚，也相信你的能力，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有能力保护好一一，有能力保护好你们的感情…爸妈也不多说了，等民政局上班了，你们就去登记吧。”
叶珍岚揉着双眼：“一一以后…就交给你了，一定照顾好她。”
“谢谢爸妈，你们放心，我以中华人民共和国解放军的身份起誓，一定不负重托。”
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祖国。
反锁好房门，回到床边，想起身上的线衫和长裤都沾上了寒夜的凉气，脱好放在床头，才钻进被窝去，自然而然地抱人拥在怀里。
怀里的人蹭了蹭，“这个房里就有卫生间，你可以不用出去上…”
“嗯，爸妈回来了，我去打了个招呼。”
“唔…他们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也输了”，输了女儿，赢了个女婿
“哦，保本啊…挺好的…”获取了关键信息，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大清早，乡间的空气非常清新，还凉凉的，这种万物复苏之感非常明显，天还未亮，家家户户烟囱冒炊烟，醒来是伴着蒸米饭或腌肉的香气。
“怎么了？睡得不好吗？”
千烈慵懒眯着眼，指下是滑嫩的肌肤，上面深深浅浅还有不少痕迹，其实那晚念她是初夜，又是隔日要回Y市过年，他并没有…用力，怎么还是…
“宝贝，想做…”
“不行，这里不是家里…不方便…”
“宝贝…已经两天了…”
两天？“哪有！前天上午不还…而且我们差不多该起床了…”
“就一次，我会很快…”
抱着人冲进浴室，打开浴霸取暖，身上的睡衣一件一件地剥掉。
“千、千烈……”
“嗯？”
“……快点……”
千烈轻笑，“好。”
身体被……的自然反应就会闷哼出声，他的速度又极快，□□临近破出的边缘。
“宝贝，这里的膈应设施不太好，不信你听”
隔壁房间紧紧相邻这小姑一家，好像是弟弟和妹妹在一起刷牙，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死死咬住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邪笑愈深，更加用劲地弄她，好像非要让她撑不住一样…
幸好是冬天…在能被衣服包裹起来的肌肤上，又啃又咬，刺激着两个人的神经…
身体的细胞一下被唤醒，欢天喜地地奔走相告，柔软的身体僵着动作颤抖起来。
“不、不要在里面…”
“宝贝，还是安全期，没关系…”他也不想让宝贝这么快怀孕，吃到之前还无所谓，吃到之后就舍不得…
“宝贝…还要一次吗？”
猛摇头，“再做下去，大家早饭都吃完了，会怀疑的…”
千烈浑然未听，伸手下去……“宝贝，舒服吗？”
“……”张口对着嘴边的肌肤狠咬一口，在肩窝上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对于大姐和琴琴不再出现这件事……她没有多问，主要是不需要她多问。
爸妈的神色也不太好，她以为是输钱输多了，忙招呼千烈去陪妈妈打、麻、将。
“命令只有一个：多输点！”
“宝贝，输我们的钱难道不是输吗？爸妈不是为这个事生气的。”
“那是什么事？”
“你看，你这几个哥哥姐姐都结婚生子了，就你还停在这里，回去我们把婚结了，爸妈就高兴了”
？？
不相信……
“是真的，不信去问咱妈。”
“……千烈，我不想现在登记。”
给她按摩泡脚的动作一顿，皱了皱眉…
从舅爷爷家回来，脚就疼死了，舅爷爷住在山上，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上山下山，泥土还是打滑的，走得颇为费力，一不小心踩到积雪里去了，整只脚都冻僵了。
回来之后，千烈就忙着烧水给她泡脚，又是烘鞋子，又是按摩的…
“千烈，我是想6月6号登记，和欠欠同一天…”脚丫沾着水蹭着踩在他胸口，踩出一个湿浅的印子。
小巧莹润的小脚可以被手掌整个包住，完全在掌控范围内。
他许她自由，只要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有些委屈：“还好久。”
“……”扫了眼客厅里没人，低头倚在他耳边，“反正除了那九块钱的证书，其余都坐实了，还有什么担心的？”
说完自己脸都红了。
说的也是，不过证书还是很重要的。
低头亲了下她的脚趾，往盆里加了不少热水，量好水温，才把脚放进去。
“等着，我去给你买双鞋。”
包里抽出两百元钱。
“你高估了这的物价，我打包票，这里的鞋最贵不会超过八十一双。”
千烈想了想，又抽出三张百元钞票捏在手上，“剩下的给你买吃的。”
乡村这点还是很方便的，出门左拐，基本上想买的东西都可以在别人家里买到。挑了一双毛最厚的雪地靴，掂掂重量也不是很重，选了粉红色带蝴蝶结的，结账的时候……只要三十五，看他人好，又是子言家的新女婿，送了鞋垫和袜子。
又在隔壁把老板家的五子茶全买了下来，整整一大坛。
一开始她死都不想换掉高跟鞋，“那样我就比你矮好多了！”
千烈好说歹说哄她在家就这样穿，出门再换上高跟鞋，这才同意，结果一穿上自己就不想脱了，“这雪地靴好暖和噢，我都三四年没穿过了”，穿着粉色的雪地靴左蹦又跳，“质量也不错，我们多买两双回家吧？”
“呃……你确定要把…这个坛子…带回S市？它……能上飞机吗？”
千烈将坛子好生放在后备箱，“老板说，坛子闷着更能保持风味。”
“……他蒙你的。”
“没关系，这坛子上面有个囍字，我觉得很应景。”
“……”
子言育义和叶珍岚一整天都说不上有好心情，给几个舅爷、姑爷拜过年，送了礼，就再没什么笑脸。
大姐、三哥三姐也格外安分守己，几个叔叔姑姑彼此都没什么表情，子言一和千烈不再的时候就开始骂家门不幸。
爸妈难得觉得打、麻、将都没什么劲，下午五点的时候就打道回府，跟奶奶说了声，也没通知其他人，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气，说白了，还在气头上。
上楼通知女儿的时候，女儿还在睡，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厚重的毛毯，火炉也是对着她，千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端着笔记本在处理正事，静静陪着。
女儿说累，不想打、麻、将，女婿也就不打了…女儿睡觉，就在一旁候着陪着…
这里没有空调，不好占用大家的，就买了两个火炉回来，还新买了毛毯…
不抽烟不酗酒，不贪玩，稳重，事业有成…
女儿真是三生有幸，找到这么个好男人。
得婿若此，嫁得远点也值得。
“爸，妈，怎么了？”
“好孩子啊…”
“千烈，把一一叫起来，我们回Y市了，去她外婆家吃饭”
“好，我先去收拾东西，走的时候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