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清风徐来,灼灼妖妖(2)(1 / 1)
“不要,我不要走,大龙虾……”
大龙虾又是谁?
“听话。”
“呜哇哇…我怎么不听话了?我最听话了,不就是走嘛…我走。”
好委屈_
千烈立马拦住,连拖带抱,把人锁进车里。一边开车还要一边安慰到处找鞋的人。
“宝贝,鞋子扔在后面,没有被警察叔叔带走。”
“怎么可能,就是被警察叔叔拿走了!我在马路边~丢了一双鞋~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拿着鞋对我把头点~”
“……”
这孩子…好难带。
“不坐电梯!不坐电梯!”还在地下停车场,手里抱着电梯旁半人高的盆栽…死活不踏进电梯一步。
我是可怜的盆栽摇钱树:o(>﹏
“为什么?”
千烈一松口就蹭过去,“就不要坐电梯,千烈千烈…我们走楼梯好不好好不好?”
千烈实在是毫无办法,非要走路,又不肯穿警察叔叔偷走的鞋,又不肯坐电梯…现在非要走楼梯。
那可是十一楼,加上地下两层,一共十三层楼。
果然,走了两级楼梯,是两级楼梯,不是两层…子言一就不走了,扒拉着他的胳膊,噘着嘴数落:“我好累,千烈千烈…背背…”脚掌在红地毯上跳来跳去,往他身上挂。
说什么都依。
他的西装外套早就不成样了,随手扔在车上就不管了,白衬衫薄薄一层,背着她柔软的身子,领带也是皱皱巴巴,还被套在手里玩。
平日里精明的人,喝醉酒真是混蛋得不行!
殊不知,还有得闹的。
起先还一直乖乖地趴在他身上,时不时脚掌踩到人家大腿上蹭灰,手里把领带折来折去,打了若干个死结,玩了三层楼就烦了,领带已经扭成一坨,跟个球一样挂在手腕上,像系着个小灯笼。
然后开始玩千烈。眼睛摸一摸,数一数睫毛,鼻子捏一捏,嘴唇勾一勾…嗯?勾不住?
两只手握住他的脖颈,掰着他的下巴把脸转过来……有什么东西从手心滑过去?
低头一看,平面一点凸起,又是滚动一下。
咦?
于是开始捉他的喉结玩。
“你再让它动一下。”
“……”
千烈看不见身后的她,只是打在颈后温暖柔软的呼吸总是叫人心猿意马。手腕上吊着的领带灯笼,随他的步子一下一下打在他的心窝上,轻飘飘的力道,每一下都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刚上到七楼,子言一抓着扶栏不放:“停下来停下来,我要到前面”,扑腾扑腾跳到他腰上,跟抱着树袋熊一样。
手掌托在她大腿根处,隔着打底裤依旧能摸到细嫩的皮肤,这是他不曾涉足的地方,哪怕以前他们最亲密的时候。
“宝贝,要是惹火了,就怪你”,声音低沉蛊惑,说不清地暧昧。
指肚还揉着他的喉结,滚动地愈加频繁。
嗯?好新奇啊!
摸了摸自己,怎么就没有?(ˇ_ˇ)不爽~
一口咬上去……真的是咬住,不让它动来动去,但是根本不由她,吞咽一声,清晰入耳…
千烈足足停留了二三十秒才回过神,迈出另外一步,没走两步,速度骤然加快,几乎就像是跑上去的。
宝贝,你是真的惹火了。
手脚并用将房门刷开,室内已经一片凉意,丝毫不觉体温下降。
嘭地一声踹上门。
将人放在鞋柜的高台上,她还眯着眼跟‘小东西’玩闹,突然铺天盖地,吻如雨般落下。
“唔唔…”
分泌出大把唾液,悉数被他卷进自己口中,又绕着她的上颚打转,痒得她全身颤抖还不够,手臂的力道出奇得大,像是要把人掐进骨血里去。
颈后的暗扣不知何时被解,大手掌有意无意地滑了进去,顺着肌理的弧度,贴着愈发柔软挺翘的地方轻柔地盖住。
等意识到的时候,愣愣低头,出神得看着大拇指与食指指尖揉弄的樱红,禁不住热血沸腾。
“宝、宝贝…”声音低哑,被□□染上一层迷彩。
“…嗯?”
手指撕开另一边的裙胶,为了衣裙的效果,设计时在裙里镶了定型海绵,裹胸的两边贴着暗胶,无需穿着文胸,也不会走光。
千烈只想对同学说:你做的好!
终见真面目,挺翘的双峰,在最顶处点缀着暗红,柔软高傲地仰首…无声诱他青睐。
低头弯腰,捧着她的腰背,张口含住一边……柔软、香甜。
舌尖绕着一圈暗红,最后回到顶端,自下而上顺着它的弧度□□。
“痛……”
听见她的□□,那股子带戾气的力道才缓下去,换成温柔紧绷地抚摸。
那感觉……他已经找不出形容词!
张大嘴想要包裹住整只,直想吃进去,吞进去也不错。
“嗯…不要…疼啊”,双手颤抖地推他的肩,要推离他,却被捧得更紧。
硬了?
他睁眼,松口,舌尖□□了一下顶端…真的硬了。
眸中神色,一下沉入谷底深渊。这种变化……也好迷人!气血突突下涌,汇聚到某处,胀得他生痛,眼睛发红。
“宝贝…不要动,让我抱会…”
明明醉酒的是她,酒后乱性的却是他。
不会乱来吗?
子言一不敢乱动,只是在怀里嘤嘤地哭泣,起先还是为疼痛哭的,后来只记得哭,忘了为什么…于是哭得更凶了……
“怎么了?”千烈笑着抚摸手下细腻的皮肤,一整片细滑,美得不可思议!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肩膀,然后去解捆在手腕上的领结灯笼。
她也不说话,就是窝在他肩窝里细声细气地哭,两条手臂紧紧箍住他。
他强行抽出这两条闹心的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减少紧贴的触碰。
“晕…千烈我晕…要睡觉千烈…”
“好,我们睡觉。”
好说歹说把人哄得洗了脚,擦了擦身体,他暂时没有勇气帮她洗澡,实在是未知数太大。
把人剥下来就立马掀了被子包裹住她,转身打开自己的行李包,左翻右翻挑了一件最厚的线衫出来给她套上,又找了条运动棉裤给她穿。
穿着大手大脚的模样就扑腾钻到被子里去了,一坨蜷在被子里面。
“宝贝把头露出来好不好?”
还没等他把皱巴巴的衬衫脱下来,余光瞥见,被子突地被踢掉,一个人影蹿了出来,一把跳起来挂到他身上,委委屈屈指着自己的脑袋撒娇:“头发不舒服千烈…”
他懂了,这是要他帮忙洗头呢…
抱着树袋熊二进浴室…很伤很伤脑筋的开始就开始了……
子言一跪坐在浴室的地板上。
千烈研究了很久都没能破解,这个发型的出口到底在哪,低头看了眼昏昏欲睡眼皮下坠的某人…也别指望她了。
头发硬硬的黏黏的结在一起,掰断了十来个线夹…扯断了数十根黑色的小皮筋,看得他都头皮发麻…
一开始她还很听话趴在浴缸边上,舒舒服服地任他淋水,浴霸温热的水温舒服地简直令她惊叹,连夸了三个:“好!好!好!”
眼前一亮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他爱不释手笑不拢口。
可是五分钟后…劣根性就暴露出来了。
“宝贝别抬头,别睁眼睛。”
“嘤嘤婴……呜呜呜……”~~~~(>_
满手泡沫,又被她甩得全身是水。
子言一不满地非要抬头,他不敢太用力,被她一个甩头,全身泡沫了。
颇为无奈:“宝贝,听话啊。”
“唔唔唔,听话”,闭着眼睛把脑袋栽下去,脚丫子扭来扭去,踢飞了脚边的垃圾桶,断的线夹和皮筋散了一地,踢飞的垃圾桶撞到台子上,把酒店装着避、孕套、事后药之类的小篮子撞到在地,乱七八糟一片。
千烈伸长腿去踩她的脚心,然后把小脚丫拨回来,“乖点,别乱动。”
瘪瘪嘴…
难得跟长头发一样柔顺。
还没安静个三十秒…“呜哇哇……呜呜呜………眼睛,眼睛,啊,呜呜…瞎掉了瞎掉了,救命!救命!千烈!”大声哭喊,歇斯底里,一边扭动着身子,用手去推打他拿着莲蓬头的手。
一个不注意被她抓住手腕,顿时水花四溅,“宝贝冷静,听话。”
不顶用,哭得特别闹心。
索性丢了莲蓬头到一边,反正两个人身上已经全湿了,不在乎多点少点。
捡起丢在一边的白衬衫,急急捂住她眼睛,两只无措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背,按着‘毛巾’来回擦拭眼睛。
手背光荣留下十个半月形指甲印。
最后没办法,千烈只好让她坐身上,让她仰着头冲洗…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他已经不是湿透的程度,裤子至少重了一公斤。
那双水洗过的眸子,晶晶亮,好了伤疤忘了痛,骨碌碌地盯着他,还笑得特别灿烂。
傻气!
千烈好笑:“看我做什么?”
“因为你好看!”
“那你还跟我分手?”
突然想起了伤心事,眼泪又大颗大颗往外淌,大哭:“呜呜……我舍不得的…”侧过身搂住他的腰,“我真的舍不得的,呜呜呜……”
拍着背脊安慰人,拿了浴巾包住湿哒哒的长头发,“嗯,我知道了,不要伤心。”
吹头发的艰辛…和二度换衣服的艰辛…就暂且不提了,说不出的苦与醉…
“不是困了么?怎么还睡不着?”
“嗯……你关灯,太亮了。”
“外面也太亮了!”
千烈惊讶,只是一小丝细缝透过一点光线,室内已经称得上是黑暗了,“你惧光?”以前从未发现。
“不喜欢!”
一直以为,自己把人照顾得很好,却没想到,一直以来她也在掩盖自己,没有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他、依托他。他从来不知道她惧光,不知道她对华尔兹有什么执念,不知道她想要被表扬被细心地哄着,不知道她其实心思敏感,一点小风小雨,都会想要流泪,不知道她对醉酒抗拒,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决定哪怕断手断脚般不舍,也要坚持到底。
就连她轻微失眠,也是从任茜口中得知的。
她在他面前,从不过分闹腾,从不流泪,一副什么都不甚在意的模样。
其实比谁都在意。
一直以来,子言一对他其实不曾有过什么要求。她会主动附和他,小心翼翼又鸡飞狗跳。但两个人生活,不应该是配合,而不是附和吗?
他给的好,她接受;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也从来不说,从来不哭不闹,甚至让人看不出来。
她总说他是影帝…她不也是影后吗?
偶尔这样醉个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