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千金难求(1 / 1)
说完左慕青淡淡的扫了一眼崔氏,她看见崔氏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是啊,大概崔氏没有想到,自己在惊慌失措中暴漏了自己内心对待左慕青的情绪,而一众的夫人都已经看出,自己这个嫡母对不是自己所出的庶女很严厉,更确切点应该是刻薄,但是左慕青却还帮着自己说话,大概自己平日装出的慈母样子,真的哄骗了这个天真的大小姐吧。
听完左慕青的话,夫人小姐们各个都面面相觑,此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已经有了定论,虽然自己家中的事也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人就是这样,总是很轻易的就忽略掉了自己的问题,而能很精准的抓住别人家的那点事,逢人就说。
左慕青抬头,轻轻一扫,又慢慢的低下头,用蒲扇掩住嘴角的笑意,很好,就是这样,她要的就是这样,崔氏慈母的名声是人人都知道的,自己要是公然的说什么,只会自寻死路,被别人说成是自己不孝,而现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崔氏因为刚才左绮彤的事心烦失态,对自己这个刚刚被大家夸赞的有才气的庶出大小姐疾言厉色,而自己却还在帮她开脱,那么结果可想而知,自己自然是平日里被嫡母欺压的柔弱庶女了。
而此时崔氏还因为心烦,没有考虑到这些,而是很感谢左慕青替自己解围。
宴会过后三天,宜安城大街小巷已经没人不知道这永昌侯府有一位长相出众,又很有才气的庶出大小姐,而且女红一流,外面还有卖的,一众的风流公子们,争先恐后到了那个绣品店,找有雪花图案落款的绣品,一时之间,出自左慕青的手所绣的东西,价格被抬到了千金,真是千金难求。
而那老板也才知道了左慕青的身份,想到自己之前连那一百两银子都不想给,就直冒冷汗,不知道那位侯府大小姐有没有因此而记恨上她。
一个月后,左慕青光明正大的带着绣好的几样小东西又来到了绣品店。
“大小姐您终于来了,恕我眼拙,竟没有瞧出小姐身份尊贵。”老板一看见一身贵族小姐模样的左慕青进了店里,就满嘴抱歉的说着。
“那一百两的本钱你可赚回来了?”左慕青瞧见那老板娘卑躬屈膝的样子,淡淡一笑。
“小姐说的哪里话,早赚回来了,因为不敢辱没了小姐的名声,所以上次你那一条帕子,我硬是抬价到一百两黄金,被以为公子买走了,现在每天都有很多公子前来询问,可有小姐您的作品?您不知道您的绣品现在真真是千金难求呢!我硬是没有以假乱真!”老板娘忙着讲着自己多有诚信。
“你敢?”婉儿听后直接蹙眉,语气冷厉的说着。
“就是,你要是敢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冒充我家小姐绣的,小心我家小姐砸了你这家店。”丁香接着毫不避讳的说着。
“是,是,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是不知小姐您以后还会有东西代卖吗?这是您的帕子卖的金子,小店不敢收,全部归还小姐。”说着老板娘赶紧接过了一早就被活计端来放在一边的木托盘,举到左慕青的眼前。
“这是给你的,还要劳烦老板娘以后继续帮着我家小姐卖绣品呢!”水桃接到左慕青递过来的眼神,会意的从托盘里拿出一锭金子给了那老板娘,接过了托盘,侃侃地说着。
“谢谢小姐赏赐,小人一定会帮小姐讨个好价钱的。”老板娘笑盈盈的收起了那锭金子,又接过了婉儿递过来的小包裹。
“小姐,咱们要是一直这样绣东西卖钱,估计不出几年,您就要发大财了。”水桃刚随着左慕青走出绣品店,就掂了掂怀里的包袱说着。
“咱小姐又不是绣娘,哪能一直这样绣东西卖钱?”婉儿剜了水桃一眼。
“婉儿说的对,但也不全对,物以稀为贵,要是一直绣下去,也会不值钱的,东西要是不值钱,便会有人嚼舌头,说你们小姐我变的不值钱了。”左慕青淡淡的笑着,说了一半自己的想法,另一半没说的则是,我要的只是名声大震,既然已经得到了,当然要见好就收了。
左慕青前脚刚走出绣品店,后脚就有一位身材高挑秀雅的男子进去了。
老板娘忙着上前招呼,只见他一双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的一双杏眼,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淡蓝色的丝绸华服下,是任何人都不可比拟的细腻肌肤,在午后的阳光下,没有丝毫的血丝,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一种高贵淡雅的气质。
“公子您又来了,刚巧刚才那侯府的大小姐才走,今天她又送来了一些绣品,您要过目吗?”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位就是上次出了一百两黄金买走左慕青那条帕子的公子,这两日每天都有来问可否还有左慕青的绣品出售。
“把她送来的东西,全部给我拿来,一样都不能差,要是让我知道你敢私藏,小心你的小命。”那个一脸病态的苍白的俊逸男子开口就是冷飕飕的话语。
“是,是,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我保证全部给你,绝不一个物件儿许两个主子。”老板娘依旧面带笑容的周旋着。
“付钱。”俊逸的男子拿着左慕青绣的物件一个一个的看着,对着身边的仆从说着。
“给你,钱货两清。”那个仆从接到指示后,直接从胳膊上甩下了那个沉重的包袱,一张冷脸对着一脸笑意的老板娘说着。
“欢迎下次再来啊!”就在老板娘打开包袱,看完里面的金钉子时,抬头说着客套的生意话,才看见眼前早已空旷旷的,一个人影子也没有了。
“什么时候走的?”老板娘转身问着店里的跑堂,他一脸茫然,显然也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