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杀鸡儆猴(1 / 1)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凌霜还以为左慕青是以前的左慕青,任由她拿捏在手里。
“不明白吗?好,那我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左慕青正说着,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凌霜口吐血沫,凌霜愣愣的看着左慕青。
一院子的丫头婆子也被这情形呆住了,心道,这大小姐怎么这么反常?难道是掉到池子里,把眼睛给洗干净了?现在懂得识人了吗?
“来人,去我屋子里,端来凌霜煎好的药。”左慕青此时敛去了脸上的笑容,语气越发的骇人。
众人见状,哪还顾得上考虑分析,都被凌霜欺压已久,现在眼看大小姐要惩治她,赶紧有个嬷嬷上前来,应声道,“是,大小姐。”
嬷嬷向左慕青递上了那碗汤药。
“你把它给我喝下去。”左慕青并没有接过来,而是朝妈妈使了个眼色,话却是对凌霜说的。
那嬷嬷看起来三十几岁,生过孩子,身材有些臃肿,但是脑子很是灵活,她一步跨到凌霜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就迫使她要喝下那碗汤药。
“你干什么?你敢这样对我?你不怕夫人回头剥了你的皮。”凌霜挣扎着左右摇着头,不肯喝那汤药。
那个嬷嬷一听此话,动作微微一滞,她用眼角瞟了一眼左慕青,只见左慕青的怒意更胜。她便像是有了靠山一样,朝院子里的其他人喊道,“都是死人吗?不知道来帮忙吗?”
有人唯唯诺诺,前一步,又后退两步的,左慕青看在眼里,加之刚才凌霜说的话,心下明了,看来这凌霜是崔氏放在自己的身边的心腹。
这时只见门外有个四等丫头,直接冲进院子里,很轻松的就制服了凌霜,和嬷嬷一起,将那汤药灌进了凌霜的嘴里。
“今天我就告诉你们,谁才是这兰香院里的主子。是我左慕青,永昌侯府的大小姐,不是你凌霜,一个奴婢敢在小姐面前趾高气昂,还要小姐向你报告行程?你简直是反了天了,没有一点尊卑的观念,来人,赏她五十板子,给我重重的打,要是让我知道,谁手下留情,我就连他一起打。”左慕青凶狠的对着院子里怒吼道。
一众的丫头婆子,闻言都是一愣,但是很快有人上前领命,压着凌霜到了院门外,就有小斯已经准备好要行刑了。
院子里的人听着凌霜在外面凄惨的叫声,都觉得背心上冷汗直冒,心想这凌霜大概不到四十板子就要一命呜呼了,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家,哪个能受得起这么重的惩罚?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人来禀报,“大小姐,三十六板子,凌霜已经闭过气去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全都低下头,不敢出声。
“小姐,你看这。”婉儿上前开口道。
水桃记住了刚才婉儿对自己的教诲,半天来硬是一声没有敢出。她从没见过大小姐这样发脾气。
“你想求情?你想陪她一起受罚吗?”左慕青一点儿也没有在众人面前给婉儿留情面,而是语气森冷的问道。
“小姐,奴婢不敢。”婉儿低头细语。
“不敢就退下。”左慕青冷冷的道。
辛亏自己这次绷得紧,没有开口说什么。水桃在听见婉儿吃了闭门羹的时候,心下得意的想到。
“去,继续打,打够五十大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忤逆我?没大没小?不忠心的仆人,要来有何用?”左慕青面带憎恨的说道。
婉儿悄悄抬头看见左慕青的表情,心下就是一紧,她从没见过左慕青这样过,但是从刚刚左慕青的话里,她似乎已经扑捉到了什么,她的嘴角便微微向上扬了扬。
外面的板子声继续的打着,只是早已没有了凌霜的叫喊声,果然看见院子里的一众丫头婆子们,都低下头去。
“刚才的那个嬷嬷,赏你从今以后当这院里的一等嬷嬷,管理这些个奴才们。”左慕青罚完便开始赏。
“是,奴婢刘氏领命。”刘嬷嬷果然是个有颜色的人,左慕青心下想着,自己都还没有问及姓氏,她到知道自报家门,若是真对自己忠心,以后倒是个可以用的上的人。
左慕青转而看向刚才从外面跑进来的四等丫头,只见她皮肤黝黑,身材矮小,饥瘦如柴,但是见刚才那麻利劲,似乎力气不小。
“你不怕刚才凌霜所言,日后夫人找你麻烦吗?”左慕青看着这个瘦小的丫头,显然是在问她,不怕这样帮忙,给自己惹来麻烦?
“奴婢不怕,这兰香院里,奴婢只认得一个主子,便是大小姐,奴婢进府被分派给大小姐那日,管家便告诉我,我的主子是大小姐,以后让我好生伺候着。”黑瘦的丫头慢条斯理的说着。
左慕青闻言,细细的端详着她,心道,这不会是崔氏安排的人手,不然不会帮着自己除掉她的得力干将,况且看她这模样,估计也是嫌丑,才硬塞到自己这里来的,要是自己稍加器重,将来肯定会为自己所用。
想到这里,左慕青微微笑了,“你叫什么?见你如此瘦小,动作倒还挺麻利,力气似乎也不小呢?”
“回大小姐,奴婢叫丁香,从小体弱多病,家里便请了习武先生教我武艺,只做强身健体之用,所以奴婢不会女红什么的,经常习武奴婢命是保住了,可是家道中落,为了家里的生计,经人介绍来了府里做事。”丁香讲着自己的身世。
“好,以后直接升一等丫头,进我房里老侍候。”左慕青眉眼带笑的看着丁香,当真是越看越满意。
“还有你,降你为四等丫头,顶替丁香的位置。”说罢,左慕青立刻转头盯着刚才本来上前一步,有机会得到封赏的丫头,却因为凌霜的话,畏惧崔氏,而又退后两步的二等丫头说道。
“是。”那丫头委屈的应了一声,她知道刚才左慕青看见了自己犹豫的样子,所以不敢开口求饶,怕得到更坏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