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1 / 1)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霍格莫德,但哈利还是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他拉着赫敏和罗恩几乎逛遍了所有商店,买了一大堆糖果,就在他们打算进三把扫帚喝一杯黄油啤酒的时候,一抹铂金色闯入了哈利的视线。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去吧,一会儿我进去找你们。”哈利说完,就不见了踪影。
“他去哪了?”罗恩看着哈利的背影,愣愣的问。
赫敏耸耸肩,“不知道,我们进去等他吧。”
哈利慢慢靠近正打算进魔法设备店的德拉科,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在德拉科回头的时候,转身离开了。
德拉科皱了皱眉,和身旁的高尔、克拉布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以一种不紧不慢的脚步跟在哈利身后。
哈利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到德拉科正向自己走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带着一种慵懒的神情,全身散发着自信、高贵与优雅。
“波特,有什么事?”德拉科随性的靠在一棵树上。
“你要小心,”哈利眼中透着担忧,“那个叫夏普的……”
“你又见到他了?”德拉科打断了哈利的话,“什么时候?”
打断别人的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有教养的人是绝不会这么做的!突然,哈利脑中响起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唔……”哈利满脸痛苦的捂着头蹲了下去。
“波特,你怎么了?”德拉科也跟着蹲在哈利身边,“不舒服吗?”
“不,只是头疼。”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哈利晃了晃头,“已经没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德拉科皱着眉,“你又见到奥斯顿·夏普了?”
“没有……”哈利有些茫然,“应该,没见过……”
“难道救世主已经健忘到自己见过什么人都忘记了吗?”德拉科假笑着讽刺。
“是啊,忘记了……”哈利喃喃自语。
伸手抬起哈利的下颚,德拉科注视着那双翠绿的眼睛,“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波特。”
轻叹一声,哈利不顾寒冷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把上次的事情讲了一遍。
“波特,你的记忆是不是被人改了?”沉默片刻,德拉科开口。
哈利点了点头,“赫敏也说我的记忆有些问题。”
“但这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德拉科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尖瘦的下颚。
哈利不在意的耸耸肩,“不管如何,你小心一点。”
“你担心我?”眯着眼,德拉科唇角上扬。
“是的,”哈利大方的承认,“我担心你。”
面上虽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在心里,德拉科还是很高兴的。生长在贵族家庭,自小接触的人全都是戴着虚伪的面具,就连父亲的关心都是隐晦的,如今,有一个人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他关心他,这种感觉真是难以用语言形容。
“波特,你喜欢我什么?”对于这点,德拉科很好奇。
“如果喜欢一个人知道理由的话,就不是喜欢了。”哈利站起来,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回去吧,我还要去找赫敏、罗恩,而且,今天好冷。”
德拉科沉默的跟在哈利身后,然后二人分手了。
来到三把扫帚,哈利要了杯黄油啤酒,一口一口的喝着,感觉身体慢慢暖和起来。
“哈利,你去哪了?”罗恩好奇的问。
“没什么,四处逛了逛。”哈利敷衍着。
“有什么可逛的,我们……噢,赫敏,你为什么踢我?”罗恩不满的瞪着身边的赫敏。
“哈利凭什么要每件事情都向你汇报?”赫敏用力的瞪了回去。
缩了缩脖子,罗恩敌不过赫敏,移开了视线,小声嘟囔着,“我只是好奇。”
幕落时分,他们回到了格兰芬多那温暖的公共休息室。他们的脸已经被冷风吹成粉红色。
“真是太痛快了!”哈利开心的说着,拿起一袋从蜂蜜公爵买的胡椒小顽童。
“唔,这种牛奶软糖真好吃。”罗恩的嘴里塞着蜂蜜公爵免费发放的样品。
赫敏看了一下表。
“我们还是下楼去吧,要知道再有五分钟,晚宴就开始了……”他们急急忙忙地穿过肖像画上的洞,加入到人群中去了。
礼堂里挂着成百上千只南瓜灯,还有一群振翼飞舞的蝙蝠和许多喷吐火焰的橘色飘带,它们在天花板下面懒洋洋地飘荡,像是灿烂的水蛇。
晚宴的实物非常精美,每个人都吃的差点撑破肚皮,晚宴以霍格沃兹的幽灵提供的文娱节目作为结束。
哈利、罗恩和赫敏跟随着格兰芬多的其他人沿着通常的路线一起去到格兰芬多塔楼。但是等他们走到胖妇人肖像面前时,却发现走廊里挤了许多人。
“大家为什么都不进去呢?”罗恩好奇地说。
哈利的心一沉,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请让我过去。”珀西的声音,他从人群中神奇地走出来。“干吗堵在这儿啊?你们大家总不见得都忘了口令把——对不起,我是男学生会主席——”
人群静了下来,是从最前面开始安静下来的,所以这就像一阵寒流在走廊里散布开来一样。他们听到珀西说话,声音突然尖起来:“谁去请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快!”
人们都回过头来,站在最后的人踮起了脚。
“出什么事啦?”金妮说,她刚到。
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教授到了,他急忙走向那副肖像画;格兰芬多院的学生都挤在一起让他过去。
“哦,天哪——”赫敏惊叫,抓紧了哈利的手臂。
那胖夫人已经从肖像画上消失了,肖像画遭到了恶意破坏,帆布小片在地上到处都是,大块画布则被完全从画框上撕走了。
看着那空空的画框,哈利陷入了沉思,历史虽然改变了,但大部分还是依照原来的样子在发展,那么,这次的事情会是谁做的呢?
邓布利多教授叫所有的格兰芬多院学生都回到礼堂去,十分钟以后,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斯莱特林等院的学生也来了,这些学生都是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
“教员们和我本人将对城堡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邓布利多对学生们说,这时,麦格和弗立维关上了礼堂所有的门,“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我想你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我要求级长们在礼堂入口处站岗,男生和女生学生会主席留在礼堂里负责管理。出了任何事马上向我报告,”他向珀西加了这一句,珀西一脸重要人士的自豪,“找一个幽灵带话给我。”
邓布利多停了一下,正要离开礼堂,有说:“哦,对了,你们会需要……”
他随意一挥魔杖,长桌就都飞到礼堂的边上,靠墙站好了;再挥一下,地面上就铺满了成败个紫色的睡袋。
“好好睡。”邓布利多说,他出去时随手关上了门。
礼堂立即响起了一片兴奋的嘤嘤嗡嗡的说话声:格兰芬多的学生忙着告诉其他学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都进睡袋!”珀西大声叫道,“快,谁也别说话了!十分钟以后熄灯!”
“来吧。”罗恩对哈利和赫敏说,他们抓过三个睡袋拖到角落里去了。
“你们说这会是谁干的?”赫敏焦急地悄声问道。
“不知道。”罗恩说,脸上有着困惑。
“哈利,你认为呢?”赫敏问。
“不知道。”哈利看着礼堂的天花板。
他们周围的人都在彼此问着同一个问题:“究竟是谁干的?”
“现在熄灯!”珀西大叫,“我要每一个人都进睡袋,还要停止说话!”
所有的蜡烛立刻熄灭了。现在唯一的亮光来自银色幽灵,他们四处游走,和级长们严肃地说着话。施过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布满了星星。在这种情况下,加之礼堂里仍旧到处是耳语声,哈利觉得自己好像是睡在轻风拂面的户外。
每小时就有一位老师在礼堂里出现,看看是否一切平安无事。大约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许多学生终于睡着了,这时,邓布利多进来了。
“有任何迹象吗?教授?”珀西悄声问道。
“没有。这里怎么样?”
“一切都在控制之下,先生。”
“好。现在不必让他们换地方。我已经给格兰芬多院的肖像洞找到了临时守卫。明天你就可以叫大家都回去了。”
“那胖夫人呢,先生?”
“躲在三楼安吉尔郡地图里面。她情绪极坏,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但是一旦她镇静下来,我就叫费尔奇把她修复。”
“她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先生?”珀西好奇的问。
“没有。”邓布利多摇头,“她什么都不肯说。”
胖夫人那副遭到破坏的肖像已经从墙上拿了下来,取代它的是卡多根爵士和一匹肥胖的灰色矮种马的肖像。没有人对这件事很高兴。卡多根爵士把他的时间一半花在向人们发出挑战、要求人们和他决斗上。其余时间则用在琢磨复杂得可笑的口令上,一天之中,他至少要改两回口令。
“他真是疯了,”西莫·斐尼甘生气地对珀西说,“我们就不能换个人吗?”
“别的画都不愿意干这份差事,”珀西说,“被胖夫人遇到的事吓坏了。卡多根爵士是唯一挺身而出的。”
随着第一场魁地奇比赛逐渐临近,天气变得越来越坏。格兰芬多队勇敢地训练,比以前更加刻苦了。然后,在星期六比赛以前最后一次训练的时候,奥利弗给他的球队带来了不受欢迎的消息。
“我们不和斯莱特林队比了!”他说,“弗林特刚才来看过我。我们要和赫奇帕奇队比了。”
“为什么?”其他队员齐声问道。
“弗林特说,他们的找球手受伤了,现在躺在医疗翼。”伍德说。
“什么!?”哈利猛地站了起来,“德拉科受伤了?”
“弗林特是这么告诉我的。”伍德怪异的看了哈利一眼,接着说,“我们一直在以斯莱特林为对象进行练习,而现在和我们比赛的是赫奇帕奇队,他们的作风是相当不一样的。他们有了新队长和找球手塞德里克·迪戈里——”
安吉利娜、艾丽娅和凯蒂突然傻笑起来,她们是队里的追求手。
“什么?”伍德说,对于这种无忧无虑的行为不以为然。
“他就是那个身材高高、样子漂亮的男生吧?”安吉利娜说。
“强壮少说话的那个。”凯蒂说,她们又开始傻笑起来。
“他说话少是因为他笨得同时说不出两个词儿来。”弗雷德不耐烦地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担心,奥利弗,赫奇帕奇队是容易打败的对手。上次我们和他们比赛的时候,哈利五分钟工夫就抓住了金色飞贼,记得吗?”
“我们是在完全不同的情况下比赛!”伍德大声叫道,他的眼睛稍稍有些突出。“迪戈里组织了阵容强大的班子!他是出色的找球手!我正是担心你们会这样想!我们一定不能轻敌!我们必须抓主要问题!斯莱特林想看我们一步踏错!我们必须得胜!”
“奥利弗,别着急上火,”弗雷德说,有点惊慌,“我们会认真对待赫奇帕奇队的,我们认真。”
自从知道德拉科受伤之后,哈利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等到伍德说完后,他飞快的站起来,跑了出去。
“嘿,哈利,你要去哪儿?”弗雷德和乔治在他身后嚷道。
哈利没有理会双胞胎的话,一路飞奔会宿舍,换了衣服,拿着隐形衣向医疗翼跑去。站在医疗翼门口,平复了一下呼吸,推开门。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德拉科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前不久才拆下来的绷带再次回到了他的上半身,白色的纱布隐隐透着殷红的血渍。
奥斯顿·夏普!握紧双拳,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一定要尽快解决他!哈利这样告诉自己,否则,德拉科还会遇到危险!伸出颤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德拉科惨白、冰凉的脸颊。
像上一次一样,哈利躲在角落里,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看着庞弗雷夫人进来查看德拉科的情况,然后斯内普教授也来了,他的脸色很差,在确定了德拉科并无大碍后,迅速的离开了医疗翼,长长的黑色斗篷在身后翻滚。
深夜,德拉科终于醒了过来,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后,一声叹息自他喉咙深处发出。
“波特,你还要看多久?”
哈利掀开身上的隐形衣,让自己暴露在德拉科的视线中。
“过来。”撑起上半身,德拉科忍着刺痛,对哈利伸出手。
“你应该躺下。”哈利来到病床边,“怎么回事?”
“不知道。”德拉科脸上带着惯有的假笑,“从休息室出来后就遇到了袭击,我甚至不知道凶手是男是女。”
“你错过了我们的比赛。”哈利坐在病床前,“你知道我有多期待吗?”
“期待我打败你吗?”德拉科挑眉。
“也许是我打败你,上次是特殊情况。”哈利反驳,将头靠在德拉科没受伤的肩上,鼻尖窜进淡淡的香气,“一个男生还抹香水。”
“这是礼仪,波特。”看着眼前的黑色脑袋,德拉科抬手揉了揉那乱蓬蓬却异常柔软的黑发,“看看你的头发,简直像个鸟窝。”
“我像我爸爸,”哈利解释,“试过各种方法,可是都没用。”
“噢,那可真是噩梦。”德拉科感叹。
“难道要我像你一样往头发上摸那么多恐怖的东西吗?我宁愿它现在这样乱糟糟的,起码还自然一点。”
“波特,不要用你巨怪般的大脑思考贵族的礼仪。”德拉科很不贵族的翻了个白眼,“贵族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贵族形象是未老先衰吗?”哈利反击,“你的发型活似个小老头。”
“波特!”德拉科的声音带着怒气。
“要快点好起来。”哈利小声说,双手轻轻的环着德拉科的腰,“要好好保护自己,算我求你……”
窗外的月光温柔的洒在两个人身上,一个铂金短发的少年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银灰色的眼瞳中有着淡淡的温柔,注视着他的怀里的那个黑发少年。
比赛当日,哈利在皮皮鬼的恶作剧下很早就醒来了,他放弃了再度入睡的想法,穿好衣服,带上了魔杖,在光轮2000和火□□之间选择了一下,最后,为了安全起见,他选择了光轮2000。
当他下楼来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看见赫敏的克鲁克山正对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嘿,克鲁克山,对待同类要友善一点。”哈利上前将克鲁克山赶走,那只姜黄色的猫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一边,“对不起,它平时不那样,不过,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喵——”白色小猫叫了一声,来到哈利脚边。
哈利蹲下身,摸了摸那只小猫的头,“呵呵,要是克鲁克山像你一样,那该多好!”
“喵——”小猫又叫了一声,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哈利的手。
“喵呜——”
就在哈利想把猫抱起来的时候,克鲁克山迅速的窜了过来,像白猫伸出了爪子!
“喵——”白猫退后了两步。
克鲁克山挡在哈利面前,大眼睛瞪着那只白猫,背高高拱起,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模样。
“好了,克鲁克山,停下来!”哈利想要阻止,却被克鲁克山抓伤了手背,“噢,克鲁克山,你疯了吗?”
白色的猫好像害怕克鲁克山,就在哈利被抓伤的工夫,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看你干的好事!”哈利瞪了克鲁克山一眼,坐到沙发上,“你就不能可爱一点吗?”
见那只白猫不见了,克鲁克山甩了甩尾毛,趴在壁炉前不再理哈利。临近早饭前,哈利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吃过早饭,队员们进入更衣室换好猩红色的袍子,等伍德作向来一贯的赛前鼓舞士气的讲话,但没想到,伍德几次想张嘴说话,却只发出古怪的喘不过气来的声音,然后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招手示意大家跟他走。
哈利故意落在最后,掏出魔杖对着自己的眼镜低声念了一句,“防水防湿!”
赫奇帕奇队从球场对面向他们走过来,他们穿的是金丝雀黄的袍子。双方队长走上前来互相握手;迪戈里对伍德微笑着,但是伍德现在看上去好像患了牙关紧闭症,他只是点了点头。哈利看见霍奇夫人的口型:“上飞天扫帚。”。他从泥浆拔出右脚,然后跨上光轮2000.霍奇夫人把哨子放到嘴边,使劲一吹,发出尖厉的哨声,听上去是从远处传来的——比赛开始了。
哈利骑得很快,但是他的光轮2000在风中有点晃动不稳。他尽量握紧,转身冲进了风雨之中。
五分钟之后,哈利浑身湿透了,而且还冻僵了,起码他的视线还是清晰的,他努力的在风雨中搜索着金色飞贼。
天空越发黑了,好像黑夜已经决定提前到来。霍奇夫人的哨声伴随着第一次闪电吹响了,伍德向哈利示意,要他下到地面上来。全队泼溅着水降到泥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