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初露端倪（1 / 1）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程云涛的那一番话，桌上的气氛一直有些压抑。
韩婳作为新人，话就是更少了。干脆借口去洗手间，偷偷给冯衍打电话，让他来接她。
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程云涛站在外面。
“程经理。”
“你好像对他们的聚会不是很有兴趣？”
难道刚刚她打电话的时候被听到了？韩婳摇头，“我喝多了，所以想着......”
“是那天在飞机上和你一起的男人？”
“啊？啊。”
程云涛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会来这家公司？”
“什么？”
“没什么。”程云涛淡淡地说道：“你认识黄明慧这个人吗？或者听没听过她的名字？”
韩婳虽然有些莫名，可还是回答道：“没有听过。她是谁？”
“她是我妻子，已经失踪六年了。”
韩婳一愣，“所以，你才会在机场那样问我？”
“我查过我妻子在失踪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韩启林的，也就是你爸爸。”
韩婳不知道爸爸会和那个叫黄明慧的人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工作，他在外面的任何事。
“对不起，我可能帮不了你。”
“不用道歉，我也只是问问。”
韩婳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冯衍已经到了。
“不好意思，有人来接我，我要先走了。”
“好。”
韩婳走了没几步就听到程云涛喊她。
“什么？”
“以后要是没什么事，办公室的聚会就不要参加了。”他顿了一下，表情冷峻，“不适合你。”
韩婳咬咬嘴唇，点点头。
冯衍见她一直没有出来，下车准备去找她。
韩婳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走了出来，连他都没有看到。冯衍挡在她前面，她竟直直地撞了上来。
“啊，好疼。”
冯衍低声笑了起来，“想什么呢？连路都不看着。”
“没什么。你怎么进来了？”
“看你一直不出来就过来看看。”
韩婳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冯衍故意苦着脸，可怜兮兮地说：“你不在家吃着没意思。”
“我以前没在的时候，你难道就没吃饭吗？”
“那不一样。”说着搂住她，“我也想吃你做的蛋饼了。”
韩婳笑眯眯的，“回去给你做。”
两人离开的时候，冯衍回头，就看到一直站在二楼的人忽然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蛋饼做好以后，韩婳也吃了不少。刚刚在饭店那种奇怪的气氛下，她根本就没吃几口。
“看来以后这种聚会你还是别去的好。”
韩婳点头表示赞同，“而且，我还发现办公室的气氛很奇怪。”
“奇怪？”
韩婳想了想，“我也说不出来，表面上看着都很好。可是就是有些好的过分了。”
“因为那个程云涛？”
韩婳一惊，“你，你怎么知道他？”
“我调查过富通公司。”冯衍双手放在桌上，“我还要问你呢，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程云涛是富通的老板？”
“老板？可是他跟我说，他只是这家公司的经理。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呢？还有，他还说我爸爸和他妻子认识，而他妻子已经在六年前就失踪了。”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韩婳看着冯衍，“你说，我爸爸是不是和程云涛有什么关联？”
冯衍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这个程云涛确实很有问题，不仅是他有问题，他这个公司都有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明天就从那里辞职吧。你要是想工作，可以去我那里。或者我帮你介绍一份轻松点的工作。”
韩婳想了一下，摇头，“我要是这么快就辞职了，不就是再也没办法知道我爸爸的事了吗？”
冯衍皱眉，“你要做什么？”
“既然他是故意让我进到他的公司，肯定是有目的的。也许他真的是为了找他的妻子，也许是为了别的。我一定要弄明白。”
“不行，这么危险的事，我是不会让你去做的。”
“不行。”韩婳的态度同样坚决，“我从以前就觉得我爸爸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我爸爸是个善良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做那种坏事的。既然现在有了线索，我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冯衍叹气，“我知道你会这样想，可是这并不是只凭你一个人就能查到的。”
“我知道，可是难道就让我爸爸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当然不会，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韩婳每次只要提到爸爸的事，总是忍不住哭起来。现在她的眼眶范泪，“谢谢你。”
“夫妻之间不说客套话。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管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能自己贸然行事。听到了没有？”
“嗯，我知道了。”韩婳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眼睛瞪圆，“我想起来了，程云涛的妻子，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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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韩启林为数不多的在家过年，那一年她刚好是初二。因为知道爸爸要在家过年，每天都高兴都特别高兴。
虽然快要过年了，可是妈妈因为工作的关系，也经常是加班。
父女两人早上会一起去吃早饭，中午的时候会偷偷吃泡面，因为妈妈从来不允许他们吃。
韩婳写作业的时候，爸爸就在客厅看报纸。
直到那天韩婳感冒，吃了药以后就去睡觉了。醒来以后就听到客厅似乎有人在说话，而且还是女人的声音。
韩婳悄悄推开门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正在哭，爸爸还给她拿纸巾擦眼泪。
“明慧，这件事委屈你了。”
“没有什么好委屈的，就是觉得实在太伤心了。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再坚持一下，等我们找到了证据，这件事就会彻底结束的。到时候，我会向上面提这件事的。”
“谢谢你启林哥。”
然后那个女人还拉了爸爸的手。
韩婳这辈子都不会忘了的，爸爸叫那个女人明慧，而程云涛的妻子刚好也叫明慧，这肯定不会是巧合的。
冯衍蹙了蹙眉，“爸爸和那个女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韩婳摇头，“我当时都要难过死了，根本就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
“那个女人有再去找过爸爸吗？”
“没有。那个女人走了以后，没几天爸爸连年都没有过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冯衍沉吟片刻，“看来这件事真的不简单。”
晚上，冯衍大概是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很是好心的没有折腾她。
可是到了天快亮了的时候，睡得模模糊糊的，就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衣服。她翻了个身，就被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热烘烘地欺了过来。
韩婳醒来以后听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韩婳揉了揉酸疼不已的腰，这个禽兽。
她刚坐起身，卧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韩婳惊叫一声。“谁？”
宋嘉语捧着一个保温壶站在门口，同样是一脸惊恐地看着韩婳。
“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睡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
宋嘉语推门进来，“当时是因为阿衍给我的钥匙，不然我怎么进来的？”她说着看着她，“真是不知羞，还不赶紧穿上衣服。”
韩婳呼了口气，声音冷淡，“出去。”
宋嘉语只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径自走到了浴室，敲了敲门，“阿衍，我给你送早饭来了，一会儿过来吃。”
冯衍猛地拉开门，面色阴沉，“你怎么进来的？”
宋嘉语嘟着嘴，“你们怎么都问这一个问题啊，你忘了，是你给我的钥匙啊，让我随时可以过来的。”
“我他妈什么时候给你钥匙了？”
韩婳翻了个白眼，“你们能不能出去吵？我现在要换衣服了。”
冯衍见自己老婆还裹着单子，脖子上的痕迹若隐若现。这个宋嘉语竟然就这样跑进来了。
他用力推了她一把，“出去，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懂不懂礼貌？”
宋嘉语很是委屈，“明明就是你给我的钥匙，说是随时可以来找你，你怎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啊？”
韩婳披着单子，起身关上门。
冯衍回头看了一眼，面向宋嘉语的时候，脸色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