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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对决番外(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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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简竹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再也找不到婉婉,明明在推开她的时候,以及困住她的时候,婉婉都一直停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在没有见到婉婉的一个春夏秋冬的轮回里,秦简竹一直魔障了一般寻找秦婉的足迹,害怕他的婉婉遭遇不测,害怕……就这样永远的失去了她。

可是婉婉就像从这世间里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一点足迹。

距离秦婉离开已经整整有一年了,秦简竹安静的呆在药园,无意识的抚弄那一株新长出的药草,平静的脸上只剩下了那飘然世外的面无表情。既然这样,婉婉,若我出事了你会不会来找我?

陷入沉睡的那一刻秦简竹发现自己陷入了一场梦靥里。

那时的他年纪尚幼,作为秦府的少爷竟然过的日子竟然与府里的佣人无异,父亲不待见他,母亲……无视他。他只有一个人住在秦府偏远破旧的院落里,独自守着阴沉沉的夜晚。若不是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佣人怜悯他,也许他还会吃不上三餐。

母亲在青楼里被发现暴毙而亡的那一天,他悄悄的跑进了父亲的书房,藏在一张桌子下。他记得在比现在年纪更小的时候,母亲就常常抱着他来这里找爹爹,脸上都是讨好的褶子。一次两次父亲都是爱理不理的,母亲就放弃了,开始打扮的花枝招展夜不归宿。他一个人留在院落里,常常听见院里的下仆在小声议论他的母亲,心术不正,跑了老爷的床又去外面找男人撒野。下人的话都是粗俗的,有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他也没有多少避讳,大概是感觉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吧,可事实上,他也希望自己听不懂。今天他要做个了断。

他等到快要在书桌下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却听到了父亲的声音,那个见面次数不多总是硬邦邦的说话的父亲竟是在笑,语气里是前所未闻的柔情,他克制住了现身的冲动将自己缩成一团,顺着桌缝向外看。

那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孩,挽着父亲的脖子在对着父亲笑容甜甜,糯糯的奶音松松软软快乐地叫着“爹爹。”而那个他以为只有黑铁脸的父亲脸上只剩下化不开的笑意和柔情,他说:“婉婉,喜欢来爹爹的书房吗?以后爹爹有时间就带你来,我们婉婉以后一定会是个小才女……”那是他没有见过的父亲,他忽然就希望不要有人看到他,就这么一直藏在这里。冷冷的看着那个粉雕玉砌的小女孩——他的妹妹,那天真的笑脸忽得令他升起了毁灭她的念头。

那一天,父亲没有呆多久就带着婉婉离开了,他就一直藏在桌子底直到昏昏沉沉的睡去,直到……有一双手碰触了他的脸颊令他惊醒,戒备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漂亮的女子——他的母亲一直记恨着的曾经的小姐,现在,秦府的女主人。

看清了那个女人眼中的怜悯之后,他保持了警戒排斥的状态。

但在那天之后,事情有了转机。他开始有了夫子教导,开始渐渐生活得像一个少爷,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将他带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的面前,摸着他的头和那个男人交谈。

“擎酒,听闻你又开始收徒了,念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你带走这个孩子吧,他不应该属于秦府。”十三岁的少年已经可以坐到无悲无喜的老成的模样,他一直知道对秦府而言他只是个累赘,并不想再听他们的谈话,转移视线就恰好对上了在不远的树后面张望的少女的眼睛。

十二岁的少女已经看得出日后的倾城之姿,干净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留下印记。恍惚想起,少女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偷偷到他居住的院落附近翩翩起舞的样子,以及那次当着众人的面被掌掴时的错愕与落寞的样子,藏在袖下的手捏紧了手中那枚圆形的玉佩,心中拂过一丝异样的悸动,那是一种想要毁灭的冲动。

不过他就要离开这个秦府了,怕是没有机会了。这个秦府的女主人也是虚伪,终究也是忍不住将他送走,但是这样也好从今往后他秦简竹便与秦府再无瓜葛。

师父将他带走了,并给他取字号浅之,意在让他忘记在秦府的一切。其实他对生活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对于秦这个姓氏也无留恋,或者说比起秦简竹来说他更喜欢浅之。

在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学到了很多,他也认识了师父收的其他弟子,一个是难得见上一面的皇子,一个是对他抱有敌意的师父的私生子,除了那个叫玄铭洛的“师兄”总是给他使绊子外,他的生活都是平淡的,他也以为就会这么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两年之后,他再次遇见了婉婉。单纯天真的少女哪怕过了两年还是纯白如纸,师父留下了她,婉婉就成为了他的师妹。

他意欲放过这个“妹妹”,可是婉婉却不愿放过他。

显然婉婉是没有认出他来,隔了几天就开始小心翼翼的接近他怯生生的问他的名字,看着她干净的脸,那心里已经萌发的念头就开始蠢蠢欲动,“我是浅之。”那时是那么告诉婉婉的。

在之后,婉婉就开始对他死缠烂打,在师父教导他的时候她要凑上前来,在他每次想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婉婉也要凑上前来,像甩不掉的膏药。

自婉婉到来之后,玄铭洛使绊子的对象就换了。婉婉受了欺负却还是要跑到他的跟前,睁大了水蒙蒙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求他帮忙报仇。

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婉婉当时是为什么锲而不舍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明明他基本没有回应过。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婉婉被铭洛带到了树上下不来,一天内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才发现他竟然有点无法适应了。找到紧紧抱着树干睡得死死的婉婉,看见她越发美丽的脸上挂着的泪珠时,他便着了魔,莫名的想多看一些婉婉这样的表情。

在那一天将婉婉送回房之后的几天,婉婉开始有意的回避了他,怕是那天最后没克制住捏了婉婉脸颊时,她是醒着的,然后察觉了他的恶意。

但是事实却是,婉婉在几天后突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前他已经听说了父亲要求婉婉回家的事情。那一个傍晚,婉婉的脸颊几乎和余晖印成一体,期期艾艾的叫他浅之,然后告诉他说她爱慕于他,那时有一瞬心跳加速,可是在看见婉婉那期待的表情之后,他却平静了,面色无变化的告诉婉婉他其实是哥哥,看见婉婉一瞬间的表情的变化,那一种惊恐慌乱竟让他有一种分外的愉悦感。然后婉婉落荒而逃了,但是婉婉并不知道他对于身份这种事早就嗤之以鼻了。

在那之后又是一年,他再也没有见过婉婉,也不知为何他竟是特别想念婉婉,以至于常常恍惚认为婉婉一直在身边。接着便听闻婉婉被赐婚给了安景远,那个和他师出同门的皇子。他发现自己心里出现了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离他而去的疼痛感。

没有想到,婉婉却找上了门。

看着婉婉说完那仿佛耗尽一生勇气的话后,他无比清醒的发现自己心跳的很快,那时他仅仅是将这一种感觉当作是兴奋,他想要毁灭婉婉的念头从来没有那么清晰。

恰巧他手中有刚刚制作好的忘忧散,他回绝了婉婉。看见婉婉的迷蒙的泪眼后,给她喂下了一粒忘忧散,既然婉婉爱他,那么就只有任他摆布!

……

在那之后,他与婉婉的见面是在婚宴上,安景远的脸上没有显出一丝的期待呆板的就和木偶一般,即使婉婉,他的新娘,是那时的当朝第一美女。而那个戴着喜帕的婉婉,就是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喜堂,没有犹豫的步伐。婉婉对他的感情已经完全忘记,他却开始想像喜帕之下的婉婉是何等的美丽,无意识的看了看安景远没有喜色的脸,捏紧了酒杯,竟然不愿意就这么看着婉婉嫁做他人妇。他那时也没有弄懂这是怎样一种心情。

婉婉入了洞房,他心念一动就上给安景远敬上一杯酒,安景远几乎毫无防备地一饮而尽……

夜漫漫,可又转瞬即逝。

那之后,他一直在关注婉婉的消息,婉婉受到冷落黯然神伤,身子骨越发纤细,他皆看在眼里,那样切盼被关注的神色总是让他记起曾经婉婉就是这样看着自己,于是他常常是笑着的,以至于忽略了心里那一丝隐隐的不适。

然后又是一年,宣王府入住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婉婉在宣王面前的存在感越发低微,他就忽然对那个无论哪一方面都不如婉婉的女子是如何让景远完全抛弃了婉婉有了几分兴趣,她也跳了一支舞,虽然动作生疏,他还是在水弯月的那一舞中看见了几分婉婉的影子。

他接近水弯月,却发现那个说要和安景远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水弯月的决心动摇的是如此轻易。婉婉让她受了气,就哭哭啼啼的找上他诉苦仿佛他才是唯一的依靠。她哪里比得上婉婉,那个全心全意只爱一个人的婉婉。呵,现在总是会被婉婉看向景远的眼神欺骗了呢,就好像婉婉只爱过景远一个人一般,婉婉需要受到惩罚,无论是为她曾经做过的,还是为她现在在做的……

所以他开始帮助水弯月对付婉婉,竟也是不知他的妹妹手段是越发利落了起来,为了安景远竟变到了这个份上。所以偶尔还是会回想婉婉那时说的放弃一切和他在一起的那个时刻,是不是婉婉会为了他也改变自己。

但是在听说婉婉怀上景远的骨肉后,他突然发现再也无法弄懂自己,那被背叛的愤怒几乎要将他淹没窒息。

可是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婉婉却死了,悬挂在梁上孤零零的随着白绫摇晃,她的死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同情,就比如宣王开始和水弯月和好如初,就比如世人已经开始遗忘那个曾经的第一美女。

碰上婉婉冰冷的脸颊时,心如死灰的感情喷涌而出,其实他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婉婉,爱上了他的妹妹,对吗?他问自己,眼里却没有了一丝情绪,情感滴水不漏是他最擅长的技艺。

抱紧了婉婉冰冷的身体,至少最后也该为你做一些事情,婉婉。

然后他破坏了水弯月与安景远的感情,和太子一起将水弯月绞进了复杂的感情纠葛和权力纠葛里,直到水弯月也选择自杀之后,他才仿佛得到了解脱,其实心里早就空了一大片。

只有每日看着冰棺里仿佛熟睡的人的美好静谧的脸他才得以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所以对于水弯月死后,安景远跟着自杀消失,皇族给异国夺取的事情都没有兴趣。

除了婉婉,这个世界再没有让他动心的事物。

可是那一日,他出诊归来,只看见了放着冰棺的屋子里熊熊的火焰,木屋已经坍塌,玄铭洛站在不远处,眼里亦是无悲无喜,他说:“浅之,你要正视现实,她已经死了,你该让她入土了。”

他的眼里只剩下赤红一片印着火光就像着魔一般推开了玄铭洛的阻拦扎进了火海,可终究什么也没剩下,他的婉婉就这样失去了……

再是几年,他只是一个人呆在那个婉婉曾经躺过的屋子。手中那串编织这玉佩的珠子愈发的光滑透亮,那金丝线编织住的玉佩常常成为他视线的焦点,这是他离开秦家时带离的唯一件物品,他的婉婉当初落在他院落门口的那枚玉佩,原来情种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种下,他竟是现在才追悔莫及。

直到辞官归隐的父亲出现在他的面前,交给了他一封那个女人(婉婉的母亲)留下的信,他才知道,从开头就是他错了。

其实那个女人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父亲的骨肉,他只是他的娘亲联合大夫以及接生婆编织的一个谎言,从一开始他那名义上的娘亲就没有怀上过婉婉父亲的儿子。所以他才会被送走,他自以为的仇恨不过是笑话。

呵呵,看完这一封已经泛黄的信笺,自嘲的笑了笑。

曾经的曾经,一时的念头是毁了他的一生,毁了婉婉的一生。

可惜时间不能倒流回转,那么他便只能活在这生者的地狱。

……

“浅之,浅之……”这个呼唤似曾相识,竟让他落泪。睁开眼睛看到那个乌黑的秀发,嗅到熟悉的味道,缓缓伸出手摸上了她的发顶,“婉婉……”今后不要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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