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鸿铃身份暴露(1 / 1)
谁也没有想到顾青云出手居然会这么快,暗夜使者还没来,情况危急。
对方是与暗夜死士、铁面军齐名的西城近身侍卫,虽然只有十来人,但是鸿铃带来的人绝不是对手。一番厮杀过后,鸿铃因为众人护佑只是手臂被划了一刀,并无大碍,可是昨和子木却身受重伤。令钱山更加疑惑的是那些蒙面人虽然攻击,但是却不伤害他,让他隐约察觉有些奇怪。
最终,昨和子木再也撑不住倒地。钱山被蒙面人死死地禁锢,只能眼睁睁看着蒙面人一步步朝鸿铃逼近。
一个蒙面人举刀刺向鸿铃,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响破天际箭掠过风中的刺耳声,惊得众人一个愣神。鸿铃趁着这个空档,挥动手中的弯刀,猛地一击,将对方的刀打落在地。
就在那蒙面人要再次下手的时候,已经被暗处飞来的箭击中倒地。
见事态不对,蒙面人在一声‘撤’后,迅速离去。
顾不上离去的人,鸿铃奔至昨和子木身边,看着浑身是血的人,喊的声音也有些颤抖:“醒醒。”
“语夫人。”钱山愣愣地走过来。
鸿铃只担心子木安危,来不及关注出现的人。钱山也放弃抵抗,头也不回。
一心担忧鸿铃,凭着强大的意志睁开眼,却连话也说不上来。
所有的担忧在看见昨和子木睁眼的刹那都化作简单的三个字:“不许死。”鸿铃再抬头看向赶来的一行人,皆是皇城军打扮,便上前去,深深鞠躬请求:“我们从浦城逃出来,遭到追杀,求军爷相救。”
白傲翔依旧端坐在马背上,一对清明的眸子打量着面前鞠躬之人。见人走来时,那清秀的面容就让他有些兴趣,这会儿又听声音是个女人,就更觉得好奇。看了几眼,翻身下马,朝还躺在地上的昨和子木走去。
钱山当鸿铃是为了救人才说谎,所以只是扶着重伤的昨和子木,没有说话。
看一眼重伤的人,白傲翔随后又吩咐跟来的人:“快马回去,让楚王殿下做好救人的准备。”
得令之后,一个军士打马回程,两个军士下马来扶人,白傲翔随之走回去。
“谢军爷。”鸿铃颔首致谢。
“还军爷呢?在你面前的可是睿王殿下,当今七皇子。”白傲翔身边的一个侍卫提醒。
鸿铃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微微含笑的人,喃喃道:“睿王殿下?”
“那人伤得太重,我也不敢保证他能活下来,尽力而为。走吧。”说罢,上马先行而去。
后面的钱山纵然有百般不解,却只得按捺下去,沉默不语。
得到消息的白傲祺早准备好,却在看见鸿铃腰际间的匕首时反悔,警惕地问:“你是谁?”
“民女莫杯语,是浦城人,哥哥是浦城军士,因不愿为常大成所用,出逃途中被追杀,幸得睿王殿下相救,才能逃过一劫。”鸿铃颔首解释。
身后重伤的人亟待拯救,白傲翔也想劝劝救人要紧,可是话还没出口,白傲祺便对身后的人吩咐了话。
“希言,我们走。”
言语里听不出任何意思,却让众人诧异。身后的付希言对此很不解,要知道他白傲祺可是救人不论身份的,眼下有人重伤,他居然不救。
“他……”付希言看向那头奄奄一息的人,犹豫不决。
“走。”白傲祺提高声音再次呵令。
随着话音落下,鸿铃普通一声跪下,请求道:“除了母亲和师父,我没跪过别人。求求你,救救他,他快死了。”
白傲翔见状,也在一边帮腔:“十弟,这人都那样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把人救活,其他的稍后再说行不?”
“他能不能得救全看你。对于一个连真实身份都不愿告知的人,我也没有救的必要。”白傲祺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说。
真实身份?鸿铃猛地抬头望着面无表情的人,内心复杂无比,不管他人的疑惑和探究。只是弹指之间,众人还没缓神来,白傲祺转身欲要离去,容不得鸿铃多想。
就在其转身刹那,鸿铃坦白:“我是浮诀国公主哥舒鸿铃。只要你救他,常安洛身边的情况,我可以给你们送出来。”
此言一出,除白傲祺外,皆是瞠目咋舌样。
白傲祺微微侧头吩咐:“把人扶到屋里去。”
在救治昨和子木的时候,鸿铃寸步不离地守在屋外,不与人说半个字。好不容易等到付希言把门打开,她也不上前,也不问话,只是期盼地看着付希言。
“他的情况很严重,但若能熬过这两晚,应该不会有危险。”付希言看出她眼中的焦虑,以为那重伤之人是鸿铃心上人,生出怜悯之意。
鸿铃朝她深深地鞠躬,而后又转身盯着后边的钱山,半眯着的眼眸里尽是无情冷血,语气平淡地说:“你若不知,还能活着。”
“亏得我家爷待你这么好,想不到你竟是居心叵测之人,你良心何安?”钱山说罢,提剑就要自刎,在剑锋快要抹上脖子时,只见手腕被什么猛地一击,手中之剑弹了出去。
定睛一看,打掉他剑的人正是白傲翔。阻止钱山自尽后,他又劝身边的人:“鸿铃公主,留着他或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话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电光火石之间鸿铃的匕首就刺进了钱山的腹部。众人回神时钱山已经倒地。
手中握着鲜血淋漓的匕首,鸿铃看上去如嗜血恶魔,冷酷地看着白傲翔,说:“我只相信,死人才会守口如瓶。都是在杀伐里混迹的人,王爷会理解的吧?”
明明就长了一张秀气的脸,偏偏杀人像割草一样随意,前后反差让白傲翔望而却步。硬生生地扯扯嘴角,说:“也是。十弟。”
鸿铃回头,看见白傲祺站在大门槛内,也向他深深颔首以示感激。
飘然而至,淡然地扫视眼前的一切,之后才对鸿铃说:“这两晚很重要,鸿铃公主最好陪在他身边。”
“多谢王爷。”
“你就不想问问我是如何确定你在说谎的?”看着那始终如一平静的人,白傲祺微微涌上兴致。
“王爷识破我的身份,这是没法改变的事,至于原因,问与不问也没什么区别。答应你们的事一定会办到。”
“有些时候问问原由不见得是坏事。你手中的匕首,整个浮诀国只有三把,一把给明骁王子,另外两把分别给鸿铃公主和鸣琴公主。就算常安洛信任你,但那匕首还是藏好一些为好。”
端详沾满鲜血的匕首,鸿铃皮笑肉不笑地道谢:“多谢王爷提醒。”
白傲祺没有回话,招呼付希言随他离去。
两天过去,昨和子木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暗夜的人也找了过来,等到昨和子木能够下床走动之后,已经是第五天。在养伤的这些天里,白傲翔没少照顾,白傲祺瞧出端倪,思忖过后去到白傲翔的住处。
兄弟二人相对而坐,白傲翔为弟弟斟满一杯酒,心情大好的他推荐说:“这酒不错,本来特地温好给你送去,这下你过来了,也免得我去跑一趟。”
端上酒杯轻嗅,说:“七哥,换个人吧,她不适合你。”
知道他的意思,白傲翔笑笑,放下酒壶,说:“她肯为昨和子木跪下来求你,对一个侍卫都能这样,想必也坏不到哪儿去。”
“这么多兄弟中,除了六哥,我也只敬你,是真不希望你为那样的人沉沦。不是说她不好,只是她那样的人一生都在玩命,不是个安定的主,你再执迷下去,会受伤的。”
同样的云游四方,对于浮诀国的事,白傲翔自知不敌这个弟弟知道得多,听了这一番话又想起那些关于哥舒鸿铃的传言和前几天所见,竟无言以对。想了想,岔开话题。
“十弟,有一个问题我实在没想清楚。你是怎样认定她是鸿铃公主,而不是鸣琴公主的?”
“她说除了母亲和师父,没跪过别人。整个浮决,没有给可汗跪过的公主,也只有她了。”
撇开哥舒豪是她生父一层关系,单凭着哥舒豪是浮决可汗,也不得不下跪。她居然不跪,还真是个特立独行的人。白傲翔越发感兴趣。
这次较量,鸿铃输得一败涂地,即便回去也只能说是路上遇袭,钱山为了救人牺牲。也是自此之后,鸿铃展开了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