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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迦美什不信安浅,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想相信也得相信。
后来去邓灯家,看到洛斯那个小鬼瞻前顾后的照顾她,而她昏迷在床上,模样脆弱,本来一股子的怒气在看到她的那副样子后,全部压了下去。
她受伤了,也对,从她参加圣杯战争开始只要一交战就会受伤,如今想要退出也是可以理解。
可是为什么要不吭一声的就把令咒传给别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会这样,安浅明明比她强那么多倍,但是就是很生气,气到恨不得掐死她得了!
“那令咒呢?是你给了安浅吧?!”
“是……可是我……”邓灯被他吓到了,泪水在眼眶里转动,可是她是为了救他啊!
当时他那么危险,身上的伤她又治愈不了,她总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吧!
“邓灯,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拦住我?”
如她所愿,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吉尔迦美什觉得可笑至极,她既然把他亲手推开,现在却又想找他,是什么意思?
邓灯被他的问题一下子哽住,她要怎么说?说她想他吗?
见她不说话了,吉尔迦美什倾身,逼近她,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嘴角邪肆勾起,戏弄似的缓慢说道,“怎么,还是说你想和我续下旧情?”
听到这话邓灯震惊了,随即浑身不可抑制的轻颤着,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隐忍紧攥的手一下松开,她‘啪’的一声挥开他的手,含泪大喊道,“够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好不容易再次遇到他,她是开心的,他却一直这样嘲讽似的逼问她,难道她所做得一切都是错误的吗!
眼泪不争气落了下来,邓灯推开他跑掉,穆阿雪站在街道那头捂着嘴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吉尔迦美什撑在墙壁上的手放下,静默在空气中,他低头,柔顺金发遮住双眼,令人看不清神情。
夜里下雨了,雷声轰轰,电闪雷鸣,邓灯缩在漆黑的房间里,一直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Archer生气了,根本不听她解释,还那样说她……
也罢了……就这样吧……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觉得很难受,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嗓子渴得要命,偏偏她睡的感觉就像沉入一大块儿棉花里去了,全身软绵绵的根本爬不起来。
就这样熬啊嗷,不知道何时唇边磕上了什么硬东西,下意识嘴微张,如同甘泉一般的水流进嘴里,及时而解渴。
喂她喝完水后,微凉的大掌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吉尔迦美什坐在床边,试了试她的温度,眉心轻皱,好烫。
除了额头,她的身子又是凉的。
将邓灯不安分的手重新搁进被子里,吉尔迦美什站起来,跑到旁边柜子里翻看着,人类这种情况应该叫发烧吧,他看看有没有药。
又或者直接帮她打电话让穆阿雪过来照顾她?
手指忽然被牵住,吉尔迦美什回头,邓灯刚才在睡梦中居然能察觉到他的触碰,她又伸出手,这次直接抓住了他。
“Archer……”
她似乎在说着什么,吉尔迦美什耳边凑近她,却再也听不到了。
邓灯脸色潮红窝在被子里,黑发散在四周衬得脸蛋小小的,嘴巴微张,像个小猪一样呼呼睡着。
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近距离地这样注视着她,吉尔迦美什忍不住凑近,一点,然后再一点,微凉的唇距离她的脸颊仅仅差那么一毫米,他停住了。
熟悉的气息轻轻扑在脸颊上,一下又一下,如同羽毛一般轻抚而过,痒痒的,令人邓灯不自觉往他那里蹭了蹭。
真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