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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
安浅艰难呼吸着,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冷汗淋漓,好像在承受极大痛苦一般。
她紧紧抓住吉尔迦美什的手,被他抱在怀里,身子因疼痛卷缩成一团。
没有办法,还是没有办法。
身子是冰冷的,虚弱的,可是当那股全身血液逆流的感觉来临时,让她一度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裂开一般。
为什么她会活得这么辛苦?没有以前的记忆,连个亲人都没有。
不过还好,还有Archer在她的身边。
吉尔迦美什静静拥着她,并不拒绝,因为她这样痛苦。
之前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像个不蕴世事的孩子,赤着脚走在街上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还对她使用魔法。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她居然也是个魔术师,怎么会有魔术师是这样一个孩子心性?
本是不打算搭理她,可当她说出自己也是一个人的时候他居然神使鬼差的默许了。
邓灯那个女人为了别人而攻击他,换作是别人他真的会杀了她,可是那一瞬间他真的下不了手。
他的好友从很久之前就只有一个,那个时候他看到邓灯的目光也忽然确定,不被理解的他,也只是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他便对安浅产生恻隐之情。
他本是个半神,可如今对这些愚蠢的人类——特指邓灯,然后再是安浅,却这么好,他发誓,这次过后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过了很久,安浅终于好了些,吉尔迦美什将她轻放在床上,自己则起身,他该回去了。
“Archer。”安浅睁开眼,扯动嘴角喊住他。
“做我的servant,好不好?”
吉尔迦美什没有回答,却是回身眼神一瞬间沉了下去,变得危险至极,“你知道我是servant?”
他是看错人了吗,如果她知道他使魔身份的话,那么就没有必要活下去了。
空气中似乎染上了冷因子,气温骤然下降,虽然感受不到那股冷意,但是那种杀意和冰冷,是从他眼底深处散发出来的。
那一刻安浅就知道,他是认真的,如果自己回答是,下一秒他会毫不犹豫杀了自己。
之前会纵容自己,也因为他以为自己把他当人类吧。
“魔术师协会给我发了邀请函,我没同意,在这所城市里的一家教堂,圣杯之战的监督者应允我参加圣杯战争。”
被褥之下的手紧紧攥住床单,安浅努力朝他笑笑解释。
清冷地盯着她,吉尔迦美什伫立在原地,身着便装,身形欣长,窗外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落在地面上,隔着不远的距离,两人却遥不可及了。
这才是原本的他,高傲冷漠的王。
其实是极其残忍的,就在之前还对她那么好,可是转眼间却想杀她。
只是因为撕破了他的身份。
“监督者,他们有servant给你?”
沉默半响,吉尔迦美什发问。
“他说有个master太弱,想退出圣杯之战。”摇了摇头,安浅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个master会自愿交出令咒。”
吉尔迦美什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Archer,你这么强,你的master也一定很强吧,到时候我们就是对手了。”安浅笑笑,不管他听得进去听不进去,在他身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