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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地面流淌着暗黑色的血,以及那斑驳石灰掉落的白墙上,都有着恐怖渗人的血迹。
角落里倒着几具残缺不全的女尸,鲜血从她们身下一直流淌到只白嫩青葱般的手指前。
莹白指尖沾染上湿黏冰冷的液体,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手指微微屈伸,带着颤抖扣挖住地面。
穆阿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抬眼看到对面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惨白着一张脸挣扎起身,往后退着。
此时屋内没开灯,只有不远处一小小铁窗投落进阳光,这样昏黄的光线,应该是傍晚了吧。
由此可以判断她被抓来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
她究竟要怎样才能逃出这个大变态的魔掌?
他简直不是人,昨晚在她眼前杀了那个气若游丝的女人,也许接下来就要轮到她了……
这个地下室空间足够大,除了那几具尸体,四周的架子上还摆放了不少瓶瓶罐罐,唯一的桌子上搁着几本厚重书籍,那个男人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带着副眼镜,斯文地翻阅手里的一本书,安安静静,仿佛这四周一切与他无关。
可是明明他就是个杀人凶手……
穆阿雪知道他的可怕,极度恐惧下目光扫视着四下地面,她看到了一把刀,昨晚他杀了那个女人随手扔在了地上,也不害怕她会捡了去。
对,这是一个好机会!
悄悄地注视着对面的他,穆阿雪不动声色地往前挪动,最后一把拿过刀子,站起来刀锋对准他!
终于抬眼看向眼前这个顽强的女人,男人扶扶自己的眼镜,合上手里的书刷的一下站起来。
穆阿雪看他一眼,往门那边跑去,手里使劲想要打开铁门,却是徒劳无功,她忽然转身捏着刀的手发颤。
一天一夜都没有喝水,她的嗓子已经干渴得不成样子,再加上极度恐慌,她崩溃似得朝他嘶哑吼道,“你不要过来!”
无视威胁,男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声音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喉咙,“正好,还有一个活的。”
空气中忽然蹦出几缕幽蓝的火光,穆阿雪吓得后背紧贴着门,退无可退,她哭出来,“走开……你走开!!”
男人伸出手,那双手骨节分明,苍白有力,令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他竟会是个杀人狂。
感觉到手指不受控制的一根根掰开,最后那刀竟直接朝他飞过去!
然后停在了半空中,男人手捏住刀柄,穆阿雪揪紧自己的衣服,眼里盛满恐惧,不甘,她还不想死……她死了妈妈怎么办……妈妈会伤心死的……
男人缓缓举起刀。
不要……不要!!
穆阿雪抬手挡在眼前!
没有疼痛袭来,只听见前方传来那男人的吟咒声,她听不懂。
男人划伤了自己的手心,来到房间的中心,手掌流出的血滴到脚下,而她这才发现原来那地面的血迹划出来的是个图形。
此时他正站在图形的中心,伴随着声音最后的激昂,那血色图形散发出一阵强光!刺痛了她的眼!
待一切平静下来后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身形很彪悍,披着麻布黑袍,驼着背,长相非常丑陋,一双大眼凹凸出来,显得面部极不和谐。
男人看着眼前这个丑陋的人哈哈笑出声,很开心,镜片在逐渐黑暗的房间里闪过寒光,他终于召唤出来了!属于他的servant!
邓灯凭着感觉朝那个方向快速前进,明明如此的不安,她明明察觉到了危险,却还是要赶去。
其实是不详的征兆,比昨晚Archer要杀她的时那种感觉还要强烈,可是不知怎么得,她总觉得需要去看一看。
没想到这一片还有这种废弃的居民楼,不过这种位置也算够偏了。
邓灯站在一栋破旧楼外面,深呼吸一下,走了进去,步子小心翼翼。
地下室,穆阿雪睁大双眼,嘴里被塞入什么东西,唔唔乱叫着,眼角流下了泪水。
她被两条黑色蠕动的触手紧紧控制住四肢,男人刚用那把刀挑断了她的右脚脚经,他新召唤出来的servant在旁边说道,“我尊敬的主人,有人来了……”
邓灯站在一楼四下查看着,几乎算是一眼就能看到所有的情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危险在一点点逼近。
空旷的楼房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伫立原地,邓灯不自觉咽下口水,警惕地四周,没错的……就是这里……
来了!
猛然扭头,不远处站着名带着眼睛看上去斯文和善的男人,正对着她露出抹微笑。
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邓灯手心直冒汗,那种害怕窒息的感觉逼得她呼吸都不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