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蚊子血 > 20 灯火

20 灯火(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网王》之绯色恋语(龙樱) 纨绔灵气师:魅帝妖妃万万岁 倾欢 嫡亲贵女 长发绾君心 我曾在你的故事里 吾皇爱细腰 从现在起,和男神恋爱吧! 重生之别叫我男神 八号当铺外

□□被紧紧捏在掌心里,好像下一秒就要折断了。

张渊退在玄关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薛君很少发怒,但每每发怒,身边的人下场都不太好,容易波及。

格苑的房子里,饭厅的餐桌上满满的菜,很多甜食,装在精致的瓷盘里,饭厅的灯光优雅又温暖,一副碗筷安安静静的摆着,像是一场不大不小的晚宴。

又像是有只田螺姑娘。

从来都是灯火通明的房子,今晚却只剩下饭厅的光。

在那副碗筷的旁边,一张□□被放在旁边,上面黏着张便利贴,洋洋洒洒几行字,是□□密码和两句话。

“欠的钱+格苑的租费+饭钱。”

“谢谢薛先生一直以来的照顾。”

薛君沉着张脸,将□□又放回桌上,手掌因为刚才太用力而有一条红色的勒痕,恰好劈开掌心的爱情线。

他一边上楼一边打开灯,光亮慢慢吞没黑暗,暖的不得了。

先是两人一起睡的主卧室,打开衣柜,卫加放在这里的衣物都还在,整整齐齐挂在里面,放在床头柜上的零食也还在,牛奶杯洗干净了丢在旁边。

然后是副卧,卫加独自的房间。

打开灯,印着灰格子图案的被子被叠好了,桌子上的书籍还是原来的摆放,漫画书被斜斜放在一角,什么都依旧,包括他的电脑和一直“无人接听”的手机……

还有,卫加的手表。

自己送的那一块,丢在笔筒里,还在转着,发出细微的齿轮转动声。

盥洗室里,卫加的毛巾还挂在杆子上,漱杯里放着浅青色的牙刷,挤了一半的牙膏放在旁边。

厨房里,卫加买的钢铁侠围裙挂在一旁,买的一小罐茄汁,买的不粘锅的平底锅,都在原地。

什么都没丢。

张渊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卫先生可能是出去…走走了,马上就回来。他东西还在呢。”

薛君沉默了半宿,一张脸上看不出喜怒。

什么都没丢,丢了个人。

薛家那块地出问题之后,薛君就开始忙了起来,尤其是因为这事牵扯到了宁梓铭的死。

但是越往下查,就越不想查下去。

但还是忍不住查了下去,收集过去的资料,薛家这块地的来源他自己都不清楚,所以过程漫长又复杂。

有一份资料放在了薛家老宅,薛君便让卫加帮他去拿了。

那天卫加很晚才回来,然后告诉他,宁梓铭活着。

薛君想起卫加那时的表情,平静,非常平静,说话细声细语温柔的很。

看起来很正常,还在那里低头夹蛋吃。

于是他走了,关上了门。

薛家老宅亮着灯,这是栋无人的宅子,这样亮着灯说不上的诡异。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一双长腿大喇喇的架在茶几上,正低头玩着手机游戏,笑的大声,听着声音好像是愤怒的小鸟。

他听到有人来了,抬起头露出个惊喜的表情:“嗨阿君!”

在一幢久无人居的房子里,看到一个本应该死了七年的故人,自己是不是应该非常震惊?惊恐?

但薛君没有,他只是看着宁梓铭的脸,沉默良久,最后才吐出几个字:“梓铭,好久不见。”

当然是好久不见了,七年了,27岁的宁梓铭和29岁的薛君如今都已经30多岁了,又多了些什么变化?

笃定故人没有死,是一回事,而亲眼看到活着的故人,是另一回事。

宁梓铭把手机随意抛在茶几上,信步走过来,给了薛君一个长久拥抱。

两人都没提死亡的事,像是两个聪明人的战争,从来不需要挑明。

他们坐在沙发上,宁梓铭递给薛君一根烟,他先点燃自己的,然后压着薛君用自己燃烧的烟点燃薛君的烟,两人凑的非常暧昧,薛君冷冽俊美的眉眼在烟雾缭绕里若隐若现,宁梓铭很早就知道薛君的魅力,是一杯冰冷美味又昂贵的酒。

“阿君,我可真想你呀。”宁梓铭用手绕着薛君的脖子,看着那双好看的眼睛,颇有些撒娇的说道:“我在国外,都是一个人。”

薛君吸了口烟,不语,却把宁梓铭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

宁梓铭絮絮叨叨说了半日,看着薛君眉眼冰凉,不见曾经那些宠溺。

“阿君,你不是喜欢我吗?”宁梓铭突然问道。

“我今天,看到那个小歌手了。”

宁梓铭自顾自的说下去,眼角笑纹都露了出来:“他长的和我好像,只可惜白白嫩嫩的太缺火候。”

“肯定被阿君你欺负的很惨,毕竟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再逼真也是假的。”

“阿君,你在哪里找的这么一个人?”

“但太弱,太矮,太不会演戏,太脆弱,太不像我。”

如果说卫加的火焰是藏在心里的,那么宁梓铭的火焰就是在外面嚣张的燃烧着,从来不掩藏,像狮子,像豹子,或者像蛇。

薛君终于开口说话了,却没有正面回答宁梓铭的问题。

他叹了口气。

“梓铭啊,你那么想要薛家的地盘吗?”

薛君只比宁梓铭大两岁,但由于薛君一直都很老成,为人沉稳冷静,总会不自觉把宁梓铭当弟弟看待,说话时也会不自觉的放轻缓,意外的温柔。

宁梓铭愣住了。

“我查过了,宁家和薛家曾经居然发生过抢夺地盘的帮派的斗争,就是那块地,宁家牺牲很大,不仅失去了地盘,你妈妈也死于误杀对不对?”

“那时我还太小了,一直都认为薛宁两家比邻,关系和睦,后来也不懂你为什么讨厌自己妈妈,原来她只是个继母。”

“但是没办法,薛家势大,宁家只能忍辱负重,就连我经常毫无防备的去宁家玩,也没人敢动我。”

薛君声音温柔,细细的叙述这些事。

“宁家计划了那么久,以为自己总能夺回地盘,但没想到,我父亲察觉了,察觉了一直乖乖当跟班的宁家脑子里很不安分,所以暗自打压。”

“于是宁家没法子,硬拼肯定拼不过薛家,于是伪造出其它帮派和薛家争地盘,然后,再伪造少东家的死。”

“最后搬离这里,去了国外,东山再起。”

薛君缓缓的继续说道,他的眸子漆黑深沉,就这样认真的看着宁梓铭,印着那个男人的脸。

“这些都是宁家少东家的计划,对吗?”

“梓铭啊,你可真沉得住气。”

“七年啊。”

宁梓铭听的脸色越来越差,他捏了捏掌心,良久,他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没心没肺的表情。

“没办法,老爷子想和你家硬碰硬,可我还不想死,只能假死出去避难咯。”宁梓铭咧嘴笑:“没想到阿君能全部查清楚…而且宁家发展的居然还不错,在国外呆着太无聊,我就来讨债了。”

薛君看着宁梓铭,定定的说道:“你知道有我在,你不可能出一点事。”

“我当初根本不碰家族产业。但你还是把我也利用了。”薛君漫不经心的偏头:“我一直都…以为你死了。”

他站起身,俯身看着坐在那儿宁梓铭,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唇瓣,他轻声缓和地说道:“我这么信你。”

宁梓铭半晌有些恍然的抬着头,眼睛里浮出了一点点痴迷的神色,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里交接。

下一刻,宁梓铭被一拳打的头歪在了沙发上。

薛君站着,他脱掉了薄外套,将外套丢在沙发上,然后卷起衬衣的袖子,慢条斯理解开领口的纽扣,摘下了腕上的手表。他看着宁梓铭用拇指擦去唇角的血迹,两个人依旧看这对方,他漠然缓慢的说:“这一拳,是你舍弃你我多年情谊,利用我的信任,挑衅我的家族,这七年来应该得的。”

从小到大,从幼童到成年男人,就算无关爱情,那一份情谊也不轻,那些笃定,信任,那些一起相处的时光,全都历历在目,怎么可能忘的掉?

他又狠狠地打了第二拳:“这一拳,是替卫加打的。他最无辜!你却找人划破他的脸!”

如果不是因为在场人多,行动受到了限制……不然后果…

宁梓铭做了这事,却不屑掩饰,薛君一查就能查到,他想到卫加脸上的伤痕,就愤怒的想将那个兜帽捏碎。

在他和宁梓铭的事情中,卫加实属无辜,本不应该,遭受这些。

薛君衬衫领口松垮,露出锁骨,他像只高贵的豹子,充满攻击性:“从小到大我都护着你,把你放心尖上宠着…”

他勾着唇角笑,眼睛却冷漠没有一丝笑意:“你不是不甘心吗,不甘心我样样比你强,不甘心薛家比宁家势大,不甘心宁家的地盘落入薛家的口袋里,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打一架吗?”

“你不是,心里只有你自己吗?”

心口疼的慌,好像自己一直护着的人,有天他大了,欺骗,谎言,最后拿刀子桶着自己,还笑眯眯的问你不是喜欢我吗。

自己曾那么喜欢他。

无关情爱,也曾那么在意他。

如果说面对卫加的薛君是成熟的,是沉稳的,像海面,那么薛君和宁梓铭的相处就是骄阳,非要烧的嚣张,非要烧的映入对方心里才罢休。

那天晚上,他和宁梓铭狠狠的打了一架,最后宁梓铭输了,被打的躺在地板上喘着气,也不在意地板的灰尘,他坐起身来吐着血水,笑着:“阿君,我还是打不过你,你说的对,我不甘心啊。”

“但是,真正的斗争不在你我打得这一架。”他喘着气的继续说道:“怎么着都要赢你一回。”

薛君嘲讽的笑笑,不去接话。

后来,两人躺在地板上,看着薛家老宅大厅的天花板看了一夜,打完架后薛君不再提那些弯绕的过去,宁梓铭也不再提那个卫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这空缺对方的七年,诡异的和平。

宁梓铭的目标很明显,抢那地盘,揍那薛家,认识这么多年,亲情,友情,爱情,在往后却成了敌人。

这操蛋的事。

第二日,宁梓铭兴致勃勃地拉着薛君去吃饭,仿佛忘了昨天的事。

宁梓铭热爱吃辣,点了一堆辣菜,他忘了薛君不吃辣,薛君喜欢吃甜,虽然也很少吃,但也是有人能察觉出他的口味。

比如,卫加。

他一直没动筷子,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卫加。

卫加说他在助理家里。刚吃完饭,声音缓慢而懒洋洋的,他听的心头一软。

“我让人去接你。”薛君声音不自觉的温和起来。

宁梓铭就在那里拖长着声音一句一句叫着他“阿君”。

但自己这样做,又是个什么事儿?

通完电话,看见宁梓铭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往椅子上一仰,也是懒洋洋的口气:“阿君要去哪儿?”

薛君拿起外套,将椅子塞回餐桌下,说道:“我先走了。”

“那个小歌手。”宁梓铭笑的很开心:“阿君你为我和他在一起,又因为他,与我动手。阿君,你实在是太奇怪了。”

宁梓铭看着薛君的背影,他的声音充满了无所谓:“阿君真是太奇怪了,找个冒牌货过来可劲宠,真的回来了,又要去陪冒牌货。”

薛君转身,给了宁梓铭一个很轻的巴掌。

“我没宠过他,倒是你,被宠坏了。”

回到格苑,卫加是后来回来的,穿的很休闲,那张白皙的脸还是乖乖巧巧。

冒牌货吗?

他不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正如宁梓铭所说,做着这些事心虚吗?矛盾吗?打脸吗?

摇摆不定吗?

只是看到卫加,紧皱的眉头都能缓下来……

为什么?

和卫加说了会儿话,就要走了,他疲于争斗,想着尽快解决和宁梓铭的事,再来和卫加解释最近的事,然后好好的…

好好的…做什么?

不欲多想,他刚要出门,就听见卫加叫住自己。

青年小步跑过来,他看着自己,一直看着。

青年的眼睛是偏圆的,像玻璃珠一样。

总让人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了一束光,忍不住的想要上前。

明明只是双普通的眼睛。

他抱了抱自己,声音带着一点点哑,他说。

“再见了,薛先生。”

一瞬间,一种奇怪的的情绪像冰冷的蛇一样,爬过自己的心脏,却转瞬即逝。

青年看着他的时间很长,拥抱的时间却不过几秒,他还露出俏皮的表情,对薛君挥挥手。

薛君不自觉的露出一个轻微的微笑。

“嗯。”

好。

等事情解决了……

等事情解决了…就…

和宁梓铭又呆了一日,薛君却一直没有打通卫加的电话。

“老板,我去了趟景娱,看到卫先生的助理,他说卫先生在录音棚,不便接听电话。”

张渊回来后,告诉他这些。

他放下心来。

可是晚上了,还是“无人接听”。

内心惶惶不安,脸色也不大好,宁梓铭一根一根抽着烟,轻悠悠的看着自己那张菜脸,一副不屑的神情。

薛君赶回格苑,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桌上是饭菜。

只有一副碗筷。

还有一张□□。

上面的便利贴。

电脑,手机,衣物,围裙,零食,相册……

格苑什么都没丢。

丢了一个人。

宁梓铭也跟着来了,依旧抽着烟,靠在玄关处,双腿交叠。

“阿君呀,你这样,真是太狼狈了。”

薛君嘴唇轻微的翕动,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仿佛被冰冻了。

“梓铭,你不是问我不是喜欢你吗?”

“喜欢啊,当然喜欢,我和宁梓铭相识这么多年。”

“得知他死了,我去看他的坟,觉得冰冷刺骨,觉得心如刀割。”

“两年了,都没忘掉过。”

“后来遇到个小青年,长的多像宁梓铭啊,所以,我做了错事,我招惹了他。”

“他哭着和我打了一架,他说我是混蛋,为什么要让他做宁梓铭的替身,为什么要招惹他。”

“我该打。”

“做了这样的混蛋事,他还是选择了和我在一起,和他相处多年。”

“你说他是不是傻。”

“觉得和他在一起特别舒服,就算只是同处一室。”

“不知是不是我厌恶了一个人。”

“还是……”

薛君说不下去了,他的嗓子被堵住了,却不知道是什么,然后用力的咳嗽着。

宁梓铭用手指夹着烟,他的脸上还带着当时的淤青,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梓铭啊。”

薛君看着宁梓铭那张脸,那利落的黑发:“那块地我给你,不想争了。”

“你赢了。”

宁梓铭的烟烫到了手,他放声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

“你这样真是太有意思了。”他眼睛里满是促狭,带着点眼泪,在灯下闪着光。

“我从来没见过。”宁梓铭靠近薛君,轻轻的说。

薛君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声音干涩:“我也不希望你见到。”

你当然没见过,那时候我以为你死了。

宁梓铭说完这句话走了,张渊也让自己叫走了,格苑只剩自己。

薛君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卫加还是没回来。

手机丢在二楼书桌上,联系不上。

他没有卫加经纪人或助理的联系方式,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对卫加的其它生活一无所知。

灯火晃悠悠,暖洋洋,薛君用手指夹着□□,靠在椅子上,微仰起头看着这张卡,最后丢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灯火被黑夜侵蚀了,怎么会有些冷。

薛君想的头疼。

“不知是不是我厌恶了一个人。”

“还是……”

桌上饭菜变得冰冷,窗外的风缓缓的吹着。

灯火放肆的亮着,照出了薛君一个人的影子。

目 录
新书推荐: 嫁给男主的病弱大哥后,我躺赢了 陶门孤女持家日常 挺孕肚二嫁首长,前夫逆子悔哭了 恶毒前妻觉醒,阴湿反派非要贴贴 庶姐委身做妾?我当主母看戏 冲喜娇妻有空间,捡个糙汉宠上天 满朝文武偷听心声,锦鲤公主躺平吃瓜 重逢后,禁欲老板失控诱她缠吻 欠债一个亿?游戏捡漏成首富 焚香告罪:偏执兄长死遁后我疯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