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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朱砂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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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先生没有去公司,他待在家里。我也待在家里,被袭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天,薛先生就在家里待了三天,实在是奇怪。不过我也是,询哥还不让我去公司,询哥人真好,但我实在是太悠闲了。”

“第四天,薛先生依旧在家里。我起床后看见他在盛粥,系着我买的钢铁侠围裙,吓了一跳。”

“第五天,如小雀所说,痂壳掉了,脸还是白白嫩嫩的,我想明白了,脸长得像宁梓铭不要紧,反正也是我的,反正我帅,划破了多可惜,人活在世上,就要有我这种潇洒劲儿。哦对了…薛先生居然还在家。”

“第六天了啊!薛先生公司是破产了吗?他是被景娱的董事会踢出来吗?六天没有去公司!六天啊!还有询哥到底给我申请了多久的假,我给他发短信,说‘我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控诉太过悠闲,询哥回:‘哦’。于是扑街。”

“听说袭击我的那个兜帽在牢里被揍了一顿,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是张渊告诉我的,我看他笑眯眯的,总觉得是他做的,有点寒。今天我回了公司,专辑的进度落下来了,演唱会还要再挑时间,所以说那个兜帽真是……揍的好!我去公司的时候,薛先生在忙活,但他还是抽空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薛先生眼睛里有那么一丝委屈?好吧,我瞎了。”

“询哥终于答应让我回去工作了,但工作不多,哎,干脆叫询妈好了。薛先生也终于去公司工作了,原来他公司没破产啊。那天和薛先生说了那么多可笑的话,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然早就明白,但掏心掏肺不被理睬,也还是有些小难过的。一点点而已,我是成年男人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像以前那样儿吧,不知何时会结束。”

不知何时会结束。

卫加将随记本放好,这段时间他清闲的要命,薛君却忙的很,可诡异的,他俩一同待在格苑的时间却长了起来,让他总感觉他俩是不是都失业了,在这里做安静的家里蹲?

和薛君永远吵不起架,他冷漠,礼貌和傲慢分割,不屑于争吵,所以很多时候,卫加只能把这些事写在本子里,叹叹气,发泄一下。

并不是所有的主动都能换来主动。

今天清晨,卫加起的很早,被薛君吵醒了,薛君在翻找东西,穿着居家服。

卫加今天的工作计划就是拍专辑的封面,写真什么的,这张专辑叫《蚊子血》,里面的词都是他编的,写了很久,都说人只有经历了才知道是什么感觉,蚊子血的经历,他有,他尝到了苦味,他知道了痛感,所以写的洋洋洒洒,字字珠玑。

薛君皱着眉,像是在回想什么事。

“薛先生是怎么了?”卫加打了个哈欠问道,他的眼神都是迷糊的。

“卫加,帮我去拿个东西吧。”薛君沉声说道。

薛君很少叫卫加的名字,一直都是“你你你”的叫着,也很少找卫加帮忙,这两个反常直接就让卫加精神了,没有犹豫,直接就点头说好。

张渊在帮他办事,他现在也走不开,想了想,还是让卫加帮他去拿那个东西,毕竟五年共枕,该有的信任还是会有的。

薛君拿出一串钥匙,在本子上写着地址,撕了下来,递给卫加:“地址和钥匙,东西在二楼左边的书房里,你找一下,用文件袋装着的,封面写了年份,应该是十多年前的。”

卫加接过纸条和钥匙,只觉得这个地址非常陌生,随口问道:“这也是薛先生的房子吗?”

薛君沉默了一下,说道:“从小住到大的地方。”

那是,薛家老宅。

他又补充到:“很久不去了。”

听到这里,卫加突然有了些兴趣,他收好钥匙和纸条,从床上蹦起来,去盥洗室洗漱了。

他的行程安排排的不紧,上午也有很多空闲时间让他做其他的事儿,洗漱完毕吃完饭之后就出门了。

公司给他配了车,薛君也送了车,但是卫加很少会开,索性直接把公司的车丢邱雀那边,把薛君的车丢进车库里,清闲的时候出门靠出租也是一样的。

薛家老宅也不是在多么繁华的地方,感觉他们一家都放荡不羁爱清静。那是一栋很大的房子,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不管是院子里的干涸的游泳池还是那一小片园林,都切切实实的告诉了卫加“老子很有钱”这个事实。

宅邸的旁边还伫立着另一幢房子,不过都一样,人去楼空。

“二楼左边的书房……二楼左边的书房…”卫加上楼,一边念叨着一边打开了书房的门。

不知道是不是薛君会让人定时来打扫,即使他说“很久不去了”房间里也依旧很干净,没有想象中的灰尘出现。

薛君所说的文件很容易找,在书房办公桌的最后一个抽屉里,卫加检查了一下文件袋上写着的日期,确认无误后便放进了随身带着的包里。

卫加心不在焉的下楼,想着这是薛君从小住到大的地方,会不会出现他的玩具,或者卧室?照片?或者蹦出个幽灵对他说,老夫在这里等待你多时,跟着我去拯救世界?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门口,开门,然后关门反锁。

反锁好房子的大门,就转身准备回去了。

转身,抬头,迈步,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而已。

卫加抬头便看见有个男人正往这里走来,旁若无人的踏进薛家院子的大门,双手插兜里,嘴里吹着个泡泡糖,又装逼又酷炫。

他渐渐走近卫加。

卫加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白皙的皮肤,利落的黑色短发,脸上挂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穿着黑白条纹的T-Shirt和深蓝色牛仔裤,简简单单,清清爽爽,身影挺拔,双腿修长。

他的脸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像是自己的脸。

只是少了分柔和,多了分嚣张。

他比自己高,眼角还有笑纹。

这还真他妈见到鬼了。

“诶,这不是阿君的家吗?”

男人看见卫加,歪头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眸子漆黑,头发也漆黑。

宁梓铭!

卫加“啪”的一声,没能抓紧手中的钥匙,让它摔在了地上。

卫加当然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两年前看过这男人的照片,知道这男人的名字……

他知道这男人永远一头黑发。

是,本该死了的,宁梓铭!

卫加的瞳孔因为震惊在一瞬间放大,着力掩饰着自己的表情,像只受惊却还要强装镇定的兔子。

男人看见卫加一直不说话,耐心却出奇的好,只听他再次问道:“这不是薛君的家吗?请问你哪位?”

“请问是,宁梓铭先生吗?”卫加扬起脸,轻声问道。

颤抖,不可抑制的颤抖。

“啊。是啊。”男人干脆的点头,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对卫加伸出了手:“你好。”

卫加握住了他的手。

温热的。

活着的。

不是鬼。

操。

“你好。”卫加露出一个微笑:“我是帮忙打扫房间的。”

他立刻转身,又打开了房门:“您要是想找薛先生的话,可以进去等等,我去通知薛先生,先失陪了。”

说完,卫加再也无法保持脸上从容的笑容快速的奔离,他甚至无法去思考为什么死了七八年的宁梓铭还活着,也无法去思考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宁梓铭,他只是感觉到了害怕,忍不住,急不可耐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颤抖,不可抑制的颤抖。

出租车上,卫加蜷缩在那里,眼神一片迷茫。

糙米粒,白月光。

“先生,先生你是那个歌手卫加吗。”出租车大叔把车开到景娱后终于忍不住问了:“我孩子特列喜欢你,能给她签个名吗?”

卫加回过神来,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个得体的笑容:“当然可以,谢谢她的喜欢。”

给大叔签完名之后,卫加晃了晃脑袋,来到自己的工作室。

头痛,停不下来的头痛。

银杏在那里修理假发,看到卫加过来便问道:“加加今天怎么这么早?”

卫加坐在转椅上,却是问了其它的问题:“银杏姐,你觉得我专辑的封面适合什么发型。”

“你这样的修修就好了。”银杏说道:“加加你心事很深哦,这种通篇都是‘爱而不得’的专辑,听了会哭的哦。”

“我是说,如果染发的话,适合什么颜色呢?”

“啊?”银杏愣了一下:“黑色就可以了,不用染…”

卫加揉着太阳穴,头痛难忍:“银杏姐,帮我染个吧,我不想,再是黑发了。”

五年来,卫加的头发一直都是原有的黑色,保养得当,发质很好,这已经成了他的特色,要知道歌手不是只要唱歌好就行,虽然不比演员出境高,也是要经常露面的,做发型,化妆都是必要的步骤,像卫加这么倔强,“拗烈”的不动头发,只有他一个,在娱乐圈里闯荡的独树一帜。

银杏疑惑的问:“加加你怎么突然……”下一刻,作为心思细腻的女人,她就想到了卫加当初在综艺节目上说自己留黑发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那现在突然提出要染发……是不是?

“加加,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银杏痛心疾首的拍拍卫加的肩膀:“来姐姐这里哭哭,你这么优秀,肯定是她瞎了眼。”

卫加扯出个笑容。

无力。

“为什么一直留黑发呢?”

“他喜欢。”

如今,正主回来了,这样就毫无意义了。

银杏看他心情不好,就没有再多说扯皮的话,其实这次专辑的封面和写真用黑发就非常适合,可卫加却倔强的说自己不想再是黑发。

她只能把卫加带到做头发的美发室,卫加乖巧的坐在转移上,眼神有些空洞,由着银杏帮他染发。

至于银杏一直在和他商量色彩,他都没听到,只要点头就好,是什么颜色,都无所谓了。

染发的过程是漫长的,刘询找到卫加时,他正坐在转椅上一动不动。

“怎么染头发了?”刘询皱眉问道。

卫加睁开半眯着的眼睛,笑的温和:“突然这么想了。”

笑容温和从容,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青年一头黑发,染成了深亚麻色,因为刚染完发,不能再烫头发,银杏只是帮他修剪了一下,显得更为清爽,像极了十七八岁的少年,那张温柔腼腆的脸,简单修饰了一下,怎么看都有些别的味道。

“长的好看的再修饰两下,真的是惊艳呀。”银杏赞叹,她看着刘询说道:“刘询也来染个?”

刘询嘴角抽搐,低头和卫加说着什么,像个老妈子。

卫加脑袋持续放空,就连刘询和他说话的时候都走了神。

“小哥,你怎么了?”邱雀凑过去,小声问道:“怎么还染毛了呢?小哥,你没事吧?”

邱雀看着卫加一脸呆滞的模样心惊肉跳,张开手掌往卫加眼前晃晃。

“没事,染毛好拍封面。”卫加垂着眸子说道。

说完,又乖乖的去完成下午的拍摄工作。

拍完这些东西,专辑就能进行宣传,销售,本来早就可以完成的事,只是前段时间卫加不是这里嗑着就是那里碰着,还被人划伤了脸,只能延后到现在。

最后,银杏走了,邱雀去拿东西了,工作室里就剩刘询和卫加。

“你的真人秀第一季录完了。第二季节目组还是邀请你了,两个月后就会开工,我看着第一季反响挺不错,就帮你接了活。”

“还有专辑的前期宣传一直都在做,公司也给了很大的曝光率,你看这个……”刘询唠唠叨叨。

“询哥,专辑你帮我卖吧。”卫加打断到。

“什么?”

卫加认真说道:“我想请个长假,就一个月。”

刘询掐了掐卫加的脸,怒到:“不可能!你以为这是什么公司啊,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这种时候请一个月的长假是想化蝶升仙吗?!”

“……我真的想……”

“不行。”刘询摇头:“你的工作太多了,就算我答应,公司也不可能让你消失人前一个月的,卫加,这是更新换代非常快的娱乐圈,我带你五年了,你不明白这个道理?”

卫加装从容憋了这么久,此时终于大哭了出来,他坐在椅子上,双手用力扯着刘询腰间的衣料,眼泪噗啦噗啦往下掉,他哑着嗓子说道:“求你了询哥,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刚刚摄影师还夸自己染了毛好看,现在哭的却像个傻逼。

刘询被扯的有些摇晃,他掰开卫加的手,神色复杂看着总是笑着的青年哭泣的表情,声音却不自觉地放轻:“怎么了?卫加你不想唱歌了吗?”

“想。”卫加抹抹眼睛,看向别处:“我再待在A城我会死的,让我走吧,就一个月。”

头痛欲裂。

“……”刘询沉默了。

“算了…去吧,我会和公司谈,他们答应不答应是另一回事,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耍大牌懂不懂,嗯?。”刘询终于败下阵来,“真是怕了你了。”

“但你去哪里要告诉我,每天。”刘询叮嘱道:“发短信也好,打电话也好,报平安。”

“在外面也不要松怠了……”

“知道了。”卫加摆摆手打断到,他到厕所去洗脸,用水泼着,不停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询哥,如果有人问你我去哪儿了,你就说不知道,公司问就说陪父母度假去了。”

他拿出纸巾擦拭脸上的水珠:“麻烦询哥了…我回去了。”

于是卫加就真的不再多说一句话,晃晃悠悠的出门,晃晃悠悠上车,晃晃悠悠去了格苑。

刘询看着卫加整个人都是飘起来的。

上午的时候,薛君就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儿。

他老老实实的说:“我在景娱工作呢。”

于是薛君就没问了,挂了电话。

卫加拿出包里的文件袋和钥匙,想着宁梓铭那张脸。

居然这么像。

自己和他。

他又放回去,头还是痛着,特别痛,痛了一上午,痛了一下午,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扯了脑袋里的神经,然后自己就短路了,脑门上冒着烟。

说好的立刻去通知他,却等到傍晚才回去,等吧等吧,卫加心不在焉的想。

格苑,依旧是灯火通明。

薛君坐在那里吃晚饭,慢条斯理的,桌子的另一边放了一份餐具,看到他回来了点点头,权当打了招呼。

“你头发…”薛君皱眉。

“拍封面染的。”卫加随口解释,不想说多。

出乎意料的是薛君没有太在意,只是“嗯”了一声,像是已经忘了当初的“和我处时你就不能染毛不然死啦死啦的”这一霸王条款。

“薛先生。”卫加拿出包里的文件袋说道:“这是你要的东西。”

薛君放下筷子,打开看了看,检查无误后又封了起来,说道:“嗯,谢谢你了。”

卫加又从包里拿出薛家老宅的钥匙,放在桌上:“薛先生,这是钥匙。”

他将手覆在钥匙上,说道。

“出门时,看见宁梓铭了。”

“我和他握了手,他是活人。”

“薛先生不知道,宁梓铭先生还活着吗?”

卫加平静的仿佛在说一件和他没有关系的事,他这才拿开手,说道:“快去吧,他在那里等着你。”

还带着那么点儿真挚,诚恳。

薛君眼里有震惊,有复杂,但情绪波动并不大,薛老板就是薛老板,曾经的爱人诈尸了都能泰然自若,真是大风大浪都见过,不像自己,看到一个死人变成活人,吓得钥匙都掉在了地上,怂的很。

他现在一定很高兴。

啊,问世间圣母何物,只叫人拍手叫好,感人肺腑。

那就是我了。

卫加拿着另一双筷子,拨弄着桌上煎的很好看的荷包蛋,这蛋出自薛君之手,煎的边缘脆脆的,蛋黄全熟不夹生,薛君还会浇一点生抽,配着米饭吃下去,好吃的不得了。

沉默片刻,薛君终于起身了,他沉声道:“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去找谁?都不言而喻。

“嗯,去吧。”卫加甚至没有抬头,只是低着脑袋咧嘴笑着叮嘱:“开车小心点。”

你看,多从容,多得体。

你看,朱砂痣,蚊子血。

然后他不再看他,只是低头吃着饭。

卫加漫不经心想,薛君的中餐其实很不错,自己是最近才知道的,他以前从来不下厨,也不喜欢点外卖,阿姨不在的时候,就让自己累死累活。

薛君换鞋,走了,门“啪”的一声关上。

卫加听见关门的声音,下一秒就冲到盥洗室对着洗手池吐了个昏天暗地,不知是不是吐出了胆汁,他嘴里只剩下苦味,苦进了他的心坎里。

只可惜薛老板这难得的美味,难得的伺候,自己却品不出,吃不下,想必是没有福分的。

心里百转千回。

不知何时会结束。

不知何时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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