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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黑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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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渊挂掉电话,走进公司的私人电梯,摁好层数,最高层,到达之后又走向了那条长长的走廊,直到尽头。

抬手,敲门。

“进。”薛君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老板。”张渊拎着个公文包说到:“这事儿正如你说,有些古怪。”

这是薛君的公司,同时也是个用来洗/钱的地方。

混黑/道的嘛,要是单吃黑,那肯定富的流油无人敢惹,但也死的快,自己势力再大,这政府要是严打,都得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黑社会扶老奶奶过马路不是什么问题,不敢怎么猖獗。

要是像薛君这般,表面上浑身都白着,就连黑都不明显的,就活的长,够聪明。

怎么说呢,薛君黑道身份的由来,自然不是什么年纪轻轻单挑山口组单挑青龙帮闯下的名头,他的身份,是“继承”制的。

他爷爷靠走//私发家,然后传给他爸,他爸又把手头这些势力发扬光大,甚至有了很大的气候,最后传给了他。

只不过他爹啊,培养下一代走的是亲民路线,打小就把薛君往贵公子的方向培养,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土豪,自身也有一定的“绅士”基础,培养出来的小孩居然是几个大帮派里最优雅的了。

薛君小时候,他妈妈说受不了这打打杀杀的血腥生活,在他生命中悄然隐退,他爸又忙,所以他的假期只能是整天一个人在家待着,陪着他的只有骑术老师,钢琴老师,甚至是不知道怎么进来的芭蕾舞老师,当然了,最后这个老师被他赶走了,只留下一地的白蕾丝。

至于薛君为什么在这种压抑的身世背景下,没长成抑郁症自闭症精神分裂症呢,靠的还是隔壁的宁梓铭。

宁梓铭也是个混黑道的。

两家比邻,同时也都是两个帮派的比邻。

虽说混黑道的都讲究什么义气什么三刀六洞,但帮派之间不可能有真的情谊,表面上喊着大哥老弟的,下一秒没准就会见刀子。

而他们两家,也是在这么一个背景下。

表面上的和和气气,在薛君和宁梓铭的陆续出生更是温馨的一塌糊涂。这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宁梓铭比薛君小两岁,却硬生生挤着和他一起上下学,两人一起从幼儿园处到大学毕业,各自工作。

薛君没人陪的时候,宁梓铭就是唯一陪他的人,从幼时各种的玩具,到长大相谈的话语,薛君的人生里,宁梓铭总在他身边,一头黑发,痞痞的性格,白皙的皮肤,修长的身姿,爱双手插兜里,笑的特别没心没肺。这个人心安理得的占据着薛君的时间,肆虐着,霸道着,挥之不去。

两人一同上大学,在同一个导师下进修,顺利毕业。

最后薛君选的从商,而宁梓铭选择的是正儿八经的继承家业。

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薛君严谨漠然,是一把长刀,而宁梓铭就像匹野马,桀骜不驯,烈焰万丈。

就像,初中的时候,因为两人过于亲近,被人传的是同性恋,那个时候同性恋可没有这么开放,被传之后,宁梓铭就带着薛君去把那人揍的半死,然后环着臂,在那里笑的嘲讽:“和阿君搞同性恋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让你嚼舌根了?”

那人最后退了学,也不知道现在如何,宁梓铭就是个活脱脱的校霸,长相虽说柔和,也掩盖不住那些狠戾。

薛君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宁梓铭的,就是看他很顺眼,心会怦怦跳,这世上就算最尊贵的人爱情也如众人,又哪有什么镇定自若的举动。

他总在想,宁梓铭对于他是什么?可想不出,怎样都想不出,就是心被他捏紧,最后再用死亡把它捏碎。

宁梓铭死于枪杀,薛君在国外工作。回来时得知宁梓铭死于帮派纠纷,那是一个不知何时新晋的帮派,由于他选择的是从商,家族那些黑的产业各种爱恨纠葛都不甚清楚,只知道这个家族的出现是和他们家争地盘儿,也不知为什么和宁梓铭那边起了冲突,还杀了人家的少东家。

待薛君得知消息回来时,宁梓铭已经办完了葬礼,就剩个坟,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茫然,询问父亲得知,宁梓铭一家的帮派已经离开了A城,不知去向。

回国后,薛君就开始接手家族产业,再配合自己的公司,居然也把家族弄的平平稳稳势力渐长,也在暗中调查几年前的事,甚至在找离开A城的宁梓铭一家,只是苦于没有线索。

可这段时间,却好像抓住了当初事件的尾巴。

薛家在A城有块地盘,是他家重要的产业链中的一环,也是因为这块地,宁梓铭才被卷入纷争而死亡。最近,这块地也不太平了,底下的小弟说着来了什么外来帮派嚣张肆虐,就连张渊亲自去解决,也没有什么成效。

宁梓铭加起来死了七年,薛君虽然说没有亲临那次帮派冲突,但这个外来的帮派让他想起了曾经冲着这块地而来的那个新晋帮派,不管是作风,还是手法。

张渊带着一堆资料来找他,包括七年前的事情的整理,他每天都在看着,在灯下皱着眉头,地,是肯定不能让的,而宁梓铭的事,在他心中沉沉浮浮七年,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冷静睿智这些东西却因为这是宁梓铭的事而一败涂地。

如鲠在喉。

“老板,你在听吗?”张渊出声提醒到。

薛君回过神来,他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微哑到:“嗯…继续说。”

张渊将公文包打开,拿出资料沉声道:“这个自称‘HURT’的帮派三番五次来挑衅,我去打听了一下,发现这个帮派来自国外。”他将照片一一排开:“而且,说实话,这个帮派名很俗。”

“国外的怎么会来这里。”薛君夹着张照片,看着上面的外国人又将照片翻转过去随意丢在桌上:“不懂规矩怎么活的长。”

虽然说大家都是暴/力/犯/罪,但也要讲规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高兴了喝喝好酒,生气了就操着把西瓜刀,薛家的黑势力从不往国外渗透,这不仅是一种规矩,同时也是种保命平稳的方法,任何事情一家独大,就是给自己道路上埋下炸弹。

这个Hurt家族与薛家无冤无仇,却屡屡挑衅,扬言要收占薛家重要的地盘,帮派纷争简单粗暴,但这次实在来的蹊跷,所以他留了心,没想到会牵扯出当年的事。

“老板,你看。”张渊将两张照片放在一起:“这两个人是不是很像。虽然当初我和老板一起在国外,但这些是我也打听了不少。问帮里的老人得知,这个HURT的头头是个国人,和七年前那个新晋帮派的头头是一个人。”

“最让人觉得可疑的事,改头换面成Hurt的帮派,他的很多东西都无可找。”张渊比比手势:“老板你知道帮派没根的感觉吗?这个帮派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就算过了七年,也还是如此。我在想它背后是不是有更大的势力支撑着……”

张渊又道:“那个更大的势力是关键。他们的目标到底是地还是薛家都有待考证,也不知是谁,是何时要和薛家结仇。”

薛君皱了皱眉,一直沉默不语,脑子里的思绪却在不停的往前跑,像是会触及到什么不好的事:“关键是薛家这块地的由来……”他挥挥手闭着眼睛到:“辛苦你了,出去吧。”

“是,老板。”张渊刚转身,犹豫了还是转过身来提醒到:“老板,宁少爷的事都七年了……”

薛君摇头:“我不是…这事太蹊跷,我总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忽略了什么,而且…他和我认识多年……”他有些无力的说道:“就算以旧友的身份,也要帮他查清楚当初的事。”

张渊出去了,薛君还坐在转椅上,他脑子此刻清醒的很,但他不愿细想。

因为……

一个凭空出现的帮派,国外的势力,莫名的牵扯,误杀的对象,快速的葬礼,搬离的宁家……

啊……薛君靠在椅子上,借着桌子的助力将自己推向那一大片落地玻璃边。

宁梓铭啊宁梓铭。

夕阳零零碎碎的透进来,有几片照在了薛君的脸上,他的睫毛被镀上了一层光辉,像融化了金子。

薛君想着自己以前是多么的茫然,他没能见到深爱之人最后一眼,他只能穿着纯黑的西服,撑着黑伞。明明是七八月,艳阳天,他却觉得自己融进了黑暗,看不见脸,看不见眼,看不见墓碑,看不见周遭的一切,明明没有绝望,明明无甚痛感,明明没有下雨,眼睛里却氤氲出一片雾气,雾气慢慢结成水珠,最后滑了下来。

宁梓铭啊宁梓铭,你。

如鲠在喉。

如今也是这般,被黑暗笼着,那些夕阳的灯火不过杯水车薪,他还能看见光亮,又看不见了,忽明忽暗的分割着整块心脏,也是茫然,迷蒙。

他忽然就明白了卫加当时的感觉,拳脚相加,还上了牙齿,咬的他血流如注,自己做错了,当然做错了……

所以是活该。

同样是欺骗。

“你骗我。”薛君喃喃的开口。

突然“咔哒”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卫加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敲了半天的门,薛先生你…”

他的声音又骤然变小,轻声的自言自语:“张渊说你在,你又不开门……不会是睡着了吧?”

寂静昏暗的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薛君闭上眼睛,听见卫加小心的踏着步子,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端详着自己,然后过了几秒,他戳了戳自己的脸。

“薛先生,醒醒。”卫加轻声到:“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再不醒我就要抓胳肢窝了!”卫加声音里透满了跃跃欲试。

沉默了几秒,薛君又听见卫加叹了口气,过了会儿,卫加抓着他的右手,朝着自己的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

“你混蛋。”

兔子的脸上现在一定是皱着的,生气的兔子非常可怕,薛君漫不经心的想,他招架不住,肩上那个疤,是很好的证明。

不过,自己的确是混蛋。

薛君自顾自的,缓慢的睁开了双眼。

一睁开眼睛,就是卫加有些尴尬的表情。

“啊啊……你醒了…薛…先生”刚做完“暴行”就看见薛君醒了,卫加呆愣,讪讪的笑道:“睡的还好吗?”

“不好。”薛君起身牵着卫加的手走出办公室:“感觉有人打了我的脸。”

“不不不…怎么会。”卫加勉强的固定住自己的笑容:“薛先生做噩梦了吧。”

“还听见有人说要抓我的胳肢窝。”

“薛先生说笑了。”卫加用另一只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赔笑到

薛君勾勾唇角。

“你怎么来了?”

“哦和邱雀在路上碰见张渊了,他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看看。”

“嗯。”薛君垂着眼眸无声的笑笑。

自己心里好像有扇门,里面狭窄黑暗,像被泼上了漆黑的浓夜,突然有一天,有个人把紧闭的门打开了。

有光。

而后那浓的看不见视野的黑就被剥落了,一片一片的,碎的像夕阳的剪影,掉在深渊里,声音“叮咚”响。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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