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她妈的(1 / 1)
祝我幸福?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我说祝我幸福,你们都离开我了我他妈跟谁幸福去?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酒店,打开电视机,把自己仍在沙发里,厮守着眼前这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荧幕。
屏幕像个魔镜,方寸之间,拨弄着整个世界的是与非,我心烦意乱的变换频道,总感觉电视中那些都是别人的风景,富足的得遍地金银,满目的时尚绚烂,让我无所适从。
电视里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熟悉的声音,“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突然,思念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窗外突然下起瓢泼大雨,雷声震天,好像是谁在哭,又好像在笑。陈玲你在哪?陈玲我想你,陈玲你在哪!
窗外大雨磅礴,霓虹闪烁,大雨清洗着整个城市的罪恶,对不起陈玲,我真的已经爱上了你,对不起卢晓旭,对不起温馨,对不起,我自己。
我胡乱的翻着手机通讯录里花花绿绿的名字,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打给谁。凌晨两点的雨夜,如同末日降临般让人心里发慌,没有一丝睡意,我打开窗帘,看向窗外被雨水冲刷的更加绚烂多彩的霓虹,我拿起手机,对好焦距,拍下玻璃窗上的雨滴,突然有种想要发朋友圈的冲动。
朋友圈?可能现在我已经没有朋友圈了。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选择封闭自己,不让任何人看穿我的情感,想想初中就连感冒都要发个状态的幼稚,真觉得可笑。
只觉得我封闭自己已经好长好长时间,长到我已经忘记了怎么向别人吐露心声,直到我遇见陈玲。
我选择封闭自己,实际上,也是种自我保护,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让别人伤害。温馨曾经对我说我是只刺猬,但是也会温暖的抱紧我。我现在拔掉了身上所有的刺,可是你呢?
我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准备将照片发出去,虽然我知道没几个人会看到,因为微信里面的好友,已经不知道在我哪次醉酒之后删的没剩下几个了。
“下雨了,你在哪里?”
我准备发出去,后来想想觉得不妥,我不想让别人穿我的情感,于是在网上把这句话翻译成了意大利语。配上图片,才犹豫着发出去。是为了让陈玲看见吗?还是为了让温馨看见?不对,温馨不可能看见,她早已经把我删了个精光。陈玲,你看见了吗?
我想喝酒,特别想喝。我打开冰箱,疯狂的寻找酒精。
两瓶蓝带可能满足不了我的欲望,但至少比没有强。酒精的作用下,让我觉得更加孤独。你们在哪?我拿起电话,颤抖着拨号,
“陈玲我想你。”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please try again later。”
我把手机重重的摔在地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地上的手机疯狂的扭动,发出刺耳的声音。我像触电一般,疯狂的跑过去捡起来。
“你在哪?”电话里陈玲的声音焦急而关切。
“我想在你心里。”我的嗓子有些沙哑,我记不得抽了多少烟。
“我以为我会放下你,但是我还是想你,特别想你,我不后悔,我想你。”
“我也想你,我现在就要见到你!”
挂掉电话十几分钟,陈玲就出现在我的面前,黑里透红的眼圈说明她可能一晚上没睡,我把她抱起来,总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了。
她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我不走了,我不离开你。”
我们亲吻,时间好像静止了。我疯狂的索取着她的唇,应该用癫狂这个词来形容。
直到中午,我们累的浑身是汗,饿的动弹不得,才依依不舍的放弃摧残对方的身体。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满头的汗水。
“去吃饭吧,再这么下去,咱俩就废在这里了。”
“废也是我废我,你就会哼哼。”
“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要是以前…”
“要是以前就知道,更稀罕我了是吗?”我打断她的话。
“你…你,不跟你说了,我说不过你。”
“那走吧,我们来日方长。”我故意把日这个字说的特别重。
“你怎么这么坏啊?”她假装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谢谢夸奖!”
“但是我就喜欢你假装不正经的样子!”
“我本来就不正经!”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她说着,起身穿好衣服。
我轻轻的帮她穿好衣服,一件一件,双手还不安分的在她的皮肤上游走。
“你知道吗?脱女人的衣服,是个男人就会,但是帮女人穿衣服,可不是谁都会的。”她渐渐退去脸上的潮红,温柔的对我说。“她离开你,是她的损失。”
“是她的损失?那你不是赚到了!”我说着骑在她身上,我不想再去想别人,也不想再谈涉及温馨的任何事情。我封住她的唇,刚刚穿好的衣服又被我狠狠地撕扯下来。几番恶战,我实在饿的体力不支,瘫软在她身上。
“你昨天晚上去找他了吗?”
“你觉得呢?”
我有些生气,“你联系他了吗?”
“你觉得呢?”
“我问你呢!我问你呢!”我有些气愤,手狠狠地掐向她的大腿。
“你弄疼我了!”她大声的说。
“你也弄疼我了,我心里难受,我难受!”我激动地说。
“昨天他给我打了电话,问我能不能给他一些时间,等他想通了,能翻篇了,能接受我了,他再回来找我。”她安静的说。
“那你什么态度?”
“我也有些乱,我昨天一天都在想你,我一夜没睡,我想找你,但是我不敢,能看上你一眼我就觉得够了,我知足了,我不敢奢求跟你在一起。”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确定以后不再联系他,不去想他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脸再去联系他。”陈玲低下了头。
“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过去吗?”她继续说。
“我更在乎你以后会不会突然就从我身边离开,我更在乎你去联系他。”我渐渐激动起来。
“你占有欲太强,这样不好,冬晨,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一直没敢问。”
“问吧。”我平静下来。
“你们两个,是因为什么分的手啊?”
我沉思了很久,“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大学毕业以后,我找了一家私企上班,她在专心读书,准备考研,我总想把她领回家见我妈妈,她总拒绝,因为这件事情我们还吵了架,她的父母一直不知道她谈男朋友这件事,她也一直没有跟家里说,或许是因为我很穷吧,我幻想过,如果我是一个很成功的青年才俊,那她应该很早就会跟他父母说了吧。她觉得,在她父母不知道我俩在一起的情况下,她来我家,是对她父母的不尊重,后来我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那后来呢?”
“后来,在我多次要求下,她终于在快毕业的时候跟她父母坦白了她有男朋友的这件事,我不理解,都快大学毕业的了人了,这要是倒退三十年,咱们这么大年龄的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她为什么不愿意跟家里说?后来她离开我了我才想明白,她或许早就知道她妈不会同意我俩在一起。她跟她妈说有男朋友的那天,她妈只问了三句话,哪的,家庭怎么样,什么工作,然后就说了句‘不行,赶快散了!’我能想象,她妈的标准是什么样的,温馨也跟我说起过这件事,她妈的脑子里认为除了在机关事业单位上班的,不是老师,不是医生,不是律师的工作,都不是工作。首先,这一点,我就被定性为没有工作。可是那个时候我刚刚毕业,能找到一份工资很高,待遇很好的工作已经很不错了,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妈跟她说,‘找也要找一个事业稳定的,有车有房的,要是条件太好,大你几岁也是可以考虑的!’她当时哭着在电话里跟我说,我真想问问她妈,‘二婚的可以吗?当后妈不介意吧?大你女儿二十岁能接受吗?是否能接受被包养?’我连她妈的面都没见过,就直接给我pass了,那些日子,她哭了整整一个星期,她妈的脸甩的比驴脸还长,她爸爸当时出差,没在家,她没敢告诉她爸爸,因为她爸爸的心脏不是太好,其实她父母的身体都不是太好,最终,她选择了妥协,从那次她跟家里说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你知道那种不甘心的感觉吗?后来,奢望的事情,变的越来越简单,比如,哪怕再最后抱抱她也好,后来,奢求变得更简单,再看她一眼也行,再后来,就变成了听听她的声音也知足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用说了,一好女一穷男,爱情注定要被一道世俗的河隔开,没有面包,爱情终究是抵不过现实的,至少她妈的思想是这样认为的。”我把“她妈的”这三个字说的格外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