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一章 袭击(1 / 1)
1980年,戈德里克山谷。
欧洲的巫师大多都是和麻瓜混居的,而在此类半巫师聚居地中,最有名的也许是戈德里克山谷。这个西南部的村庄是伟大的巫师格兰芬多学院的创始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出生地,也是巫师金匠鲍曼·赖特打造第一个金飞贼的地方,墓地上刻满古老巫师家族的姓氏,这无疑也是小教堂许多世纪以来鬼故事不断的原因。
在村庄的最西边,有一栋蓝瓦白墙的单层小别墅。自从这栋别墅的主人,一个很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多年前去世后,这栋别墅就荒废了,只有老太太的外甥会偶尔来打扫一下。可是这几天这栋别墅住进了一个人,这人是在某天夜里时由老太太那个也已经满头银发的外甥陪着过来的,不过尽管那人已经在这村子里住了几天了,村民们还是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样。那个人每天就呆在那栋房子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房间的窗户都用窗帘掩得密密实实的,让人看了直嘀咕那个人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天那栋别墅一楼的窗户给人拉开了一条缝隙,那个村民始终不得一见的人就站在窗户后面向外面窥望着,亮蓝色的魔眼骨溜溜地转动着,看上去有些令人害怕。此时已是黄昏,很多民居上升起了袅袅炊烟;村子中心的小广场上有几个人在悠哉悠哉地散步遛狗,相熟的几个在闲话家常,一副安定祥和的模样。
一切都很正常。那人想着烦躁地松开了窗帘,瘸着金属做的假腿往厨房走去。他已经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了,什么都没有做,这种觉得自己很没用的挫败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浮上他的心头。都是那群该死的食死徒,还有他们的头子!
厨房的料理台上放着两大个袋子,那人在袋子里找了找,却只找到了几块硬梆梆的长面包。连黄油啤酒都没有!那人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该是时候叫邓布利多再送些东西过来了。像这些,能吃吗!水槽里扔着一堆没洗过的锅碗瓢盆,那人拿起最上面那个玻璃杯,随便冲洗了一下,然后就着冷水勉强啃完了面包然后拍拍手就想上床睡觉,突然耳朵捕抓到了轻微的噼啪声。
幻影移形!
那人立刻做出判断,就地一滚滚进了厨房的柜子后面。果不其然,他看到自己原来站着的地方,有一道绿光消弭在空气里。好险!那人知道刚才他是与死神擦肩而过了,他全身发冷微微颤抖着,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终于可以好好打一架了!
那人掏出自己随身带了好几天的魔杖,从柜子旁边探出半个头来,向来人发出了一个恶咒:“神锋无影!(无声)”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他还是看清了,来人戴着银质面具披着斗篷,他很熟悉的痛恨的食死徒的打扮,可是看兜帽下隐约可见的银色长发和曼妙的身姿,他拿他纵横霍格沃茨多年泡妞的经验来打赌,来人绝对是个女的!
他还来不及多想,来人就侧身避开了他发出的恶咒,同时拿着魔杖对准他这边:“粉身碎骨!”“轰”地一声,他藏身处的柜子爆炸了,化为金属块和木屑向他袭过来!滚滚烟尘后面还夹杂着一系列的恶咒!“盔甲护身!”他连忙拿铁甲咒去挡,但晚了一步,还是有些木屑扎到了他的血肉里,但他顾不得了,“速速禁锢!神锋无影!”
来人和他斗了十几个来回,然后一个不察,一个缴械咒连着钻心剜骨击中了他。
“啊......”他被迫跪倒在地,眼看着来人慢慢地走了过来,举起了魔杖,他心里有点不甘心。难道他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突然他想起他学过的几招麻瓜的擒拿术。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一个扫堂腿,他以双腿做武器,击向来人!来人果然没有防备,身子一个趔趄就要倒了,他连忙趁这时起身夺了她的魔杖,同时桎梏住了她的双手,阻止了她的所有动作。
“别动!”他大声喝止着。来人一开始挣扎了一下,接着就没有动作了,他警惕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揭下了她脸上的象征着食死徒身份的面具。眼前是一张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的脸庞,漂亮,却让他觉得危险,那双绿眸看起来像是冰冷而可怕的蛇类。他愣了愣,不是因为女子漂亮,而是,他居然从来没见过这个女的!他敢保证她绝对不是英国的巫师!
女子轻轻地笑了起来,绿眸看起来很冷:“看够没有?”
“没有。”他说着将手里的魔杖顶着她的喉咙,“你是谁?”
“不是都看到我的面具了吗?”女子挑衅地看着他,慢悠悠地说,“食死徒啊,还能是谁?”
“美丽的女士,我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但我不得不通知你,你将被送进阿兹卡班。等着接受摄魂怪之吻吧。”他仍然不肯放松警惕,一直警惕着她。明明他的任务应该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他就是放心不下来。
“啊,阿兹卡班关不住我,不过要是因为这点事给关进去了,我就太丢人了,所以我、拒、绝!”丹唇银齿中一字字地迸出字来。他心下紧钟大作,果然,他就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啊......”钻心剜骨.....无杖无声魔法,他还是小看这个女人了。这个钻心咒貌似是加强版,他痛的不能再抓住女子了。她趁机用膝盖撞向了他的小腹,冷笑着说出了真相:“你最好记着,你之所以今天能活下来的原因,是你姓布莱克!”
说着幻影移形的“噼啪”声再度响起,女子已经不见了。
她怎么知道......他连忙摸自己的脸。触感不一样了,复方汤剂的药效过了?
听到二楼有蹬蹬的脚步声,他连忙去抓刚才滑落在地的女子留下的魔杖,却听到一个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长者的声音:“哦,西里斯,你还好吧?”
一直紧绷的心瞬间放松下来,他嘴上却是咬牙切齿的:“邓布利多校长,您还可以来得再晚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