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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陈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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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莲突然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胡雪莲猛地坐起身,片刻眩晕过后,渐觉清醒,身上衣服都在,四下看看,原来自己正在一张炕上,房内一片黑暗。胡雪莲摸摸右肩伤处,已被人细致包扎过,疼痛尚可忍耐。胡雪莲跳下床,摸索着打开门,却见一座小院,天空乌云暗布,隐约见对面房内亮着些微灯光。

胡雪莲走过去,到窗下细听,只听一阵窸窣,却有脚步声迫近。胡雪莲来不及躲闪,门开处早出来一个青年男子,一身轻便打扮,浓眉大眼,体格健壮,两人对面,男子吃了一惊,随即沉默。胡雪莲等了半晌,那男子却朝她微微行礼,转身到厨房烧起水来。渐渐地天广发白,胡雪莲便如此瞧着那男子在院中劈柴,随后又给后院的鸡鸭填料,又去外面挑了两次水,整个过程中便如没看见她一般。不久水烧好了,男子打了一盆温水请她洗脸,也仍只是做了个手势而已。胡雪莲只好默默接过毛巾,单手捧水浸面,心想莫非此人是个哑巴?

待她洗好脸,漱过口,那男子又起火煮饭,在地上腌菜坛子里挑了几颗咸菜,又到后院鸡窝捡了几枚鸡蛋,埋在灶间,不久饭熟蛋香,男子把方才煮好的清茶倒了两碗,一并盛在盘中,端到院里摆起小桌,请胡雪莲用早饭。胡雪莲尝了尝,滋味甚是不错,但她身上伤势严重,连带着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稀饭,便将碗放下。男子连吃两碗稀饭,将桌上菜蔬一扫而光,见她如此,似乎有些焦虑。

之后男子收桌,胡雪莲便回到房间休息,原来之前一番动作,她肩头伤处又疼痛难禁。胡乱躺了半晌,忽然外面一阵异香飘入,似乎是肉汤的香味。接着那男子便敲门,胡雪莲撑着起身出来,男子面带喜色,引她到桌边,指着一盆鸡汤示意她快吃。胡雪莲闻到鸡汤鲜美,略有些胃口,也感激他杀鸡之情,便听话喝了半碗鸡汤,男子又夹了两只翅膀放在她碗里,胡雪莲猜他有以形补形之意,也便吃了,男子望着她目光十分欢喜。

正在此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之声,胡雪莲惊得一颤,那男子皱起眉头,朝外面望望,转头示意胡雪莲回房去且不要出声,胡雪莲依言做了,躲在暗处心跳如鼓。只听男子走过去拉开门闩,有几个男人的脚步声冲进院子,胡雪莲慌得屏息凝视,一动不敢动。这时,只听一个男子官腔道,“昨日有个女子在仙客来寻衅滋事,打伤了几个伙计,现逃窜在外,十分危险。不过那女子也受了肩伤,估计跑不远,血迹便断在这附近,不知老爷可见什么可疑之人没有?”

胡雪莲听了这话,又惊又怒,恨那仙客来居然倒打一耙,反诬告与她。只听一个男子道,“没有。”官腔男子居然并不反驳,只附和了两句,便带着人走了。胡雪莲在房内听着男子关上门,又走来敲敲她门,且并不言语,自去吃那盆鸡汤,只觉十分莫名其妙。胡雪莲忍不住好奇心,推门出来,到那男子对面坐下,男子对她笑笑,仍是埋头吃鸡。胡雪莲见他吃得香甜,又极自然,竟看得呆了。半晌,等他吃完一只老母鸡,又将鸡汤饮干,端着盘盏起身要走时,胡雪莲伸左手扯住他衣袖,叫道,“等等!”

男子便停住,仍端着盘盏,目光茫然。“谢你救我。”胡雪莲想想道,“谢谢你的白药包带,但方才那些官差为何便相信你?”男子微微一笑,将盘盏放下,从房内取出一张捷报,上面红纸上书着几个大字,“眉山青神县陈铮乡试取中武举第五名。”胡雪莲见了这张纸贴,恍然大悟。虽然她久居山林,但也曾听韩应龙说起,考生中举之后便可做官,凡人见了要尊称老爷,地方官员也都敬重几分。原来这人叫做陈铮,是个武举。

这青年男子便收起纸贴,又回去端那碗盏,胡雪莲却不甘心,追过去又道,“喂,你为何要帮我?”男子一怔,叹了口气,朝胡雪莲点点头,示意她少待,便将碗盏端去厨房,洗净摆好,才抹手出来,从房内取出又一张纸贴,递给胡雪莲。胡雪莲性急,左手一把抢过来,只见半新不旧一张纸贴,上面画着一张少女肖像,旁边写着几行字。胡雪莲细细一看,大惊失色,原来那少女居然与她十分相像,旁边小字写着她名字,让各路盟友追踪此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拘怎样手段,下面署名却是缁衣盟三个字。缁衣盟这个名字对胡雪莲来说可不陌生,那本是师傅明空大师所掌管,本应传于她继任的大尼庵联合组织。如今她流落在外,自然也不能继任盟主,联盟自然已另选他人,但怎地如此严厉措辞,视同敌人一般地追捕她?且纸贴泛黄发皱,似有些年月,胡雪莲举着纸贴,愈发困惑不解。

但那陈铮却已如释重负,居然拿了一只木盆和几件衣服,预备开洗。胡雪莲见了,只觉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怎么如此勤快,走过去止住他,陈铮便停了手,胡雪莲在旁蹲下,陈铮不知从哪儿取了一只小凳,请她坐下。胡雪莲想了想,发问道,“我还有几件事想不明白,请你明示。你如何有缁衣盟的纸贴?”

陈铮鼓鼓嘴巴,似乎费力地吐出两个字,“我娘。”胡雪莲听他居然肯开口说话,如闻纶音,但听他只说两个字,便闭口不言,又颇觉费解。“你娘是缁衣盟的盟友?”胡雪莲猜他意思,“你娘是尼姑吗?现在在哪儿?”胡雪莲见他点头同意,不由得四处乱看。陈铮并不回答,只是默认指指天,“已经不在了?”胡雪莲大概明白他意思,陈铮微微点头,垂首不语。胡雪莲见他沮丧含悲,后悔触动他伤心事,但有些事情却不得不问清楚。“缁衣盟为什么要抓我?”“武当。”“跟武当派有什么关系?”“找你。”“咦?武当派找我干什么?”“盟主。”“要我做盟主?”陈铮点头。“那现在缁衣盟没有盟主吗?”胡雪莲十分惊讶,陈铮摇头。胡雪莲想了想,“难道不是伏虎寺的念慈?”陈铮摇头。

胡雪莲颇有些感触,她想起来当年去武当也不知道拿什么东西,他们因此而知道自己身份,竟然一直予以维护,不肯承认念慈师姊,也是难得,连带着想起当年往事,不禁黯然神伤。陈铮不知什么时候已开始浸揉衣裳,胡雪莲看他拿着肥皂涂了一阵,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你预备将我交给缁衣盟吗?”陈铮停住手,抬头极惊讶地望着胡雪莲,郑重地摇摇头,似乎不解她有如此问。胡雪莲便盯着他眼睛道,“你打算将我如何处置?”

“放走。”陈铮仍是只说两字,目光却极是真诚。“那缁衣盟怎么办?那些官差怎么办?”胡雪莲颇为感动,却又不得不忧虑。陈铮望向缁衣盟的纸贴,面露轻蔑之色,只淡淡道,“不理。”便又转头捶打衣裳。“他们都说我是歹人,你为何不信?”胡雪莲着实疑惑。陈铮转过头朝她笑笑,摇头道,“不信。”“为什么?”胡雪莲逼问道,陈铮笑笑,“黑店。”胡雪莲知他指仙客来,也便释然,便起身离开,任他漂洗衣裳。

胡雪莲便安心在房里静养,待疼痛减轻时默默运内功调息。晚间陈铮又杀鸡炖汤,胡雪莲知他习惯,也不多话,默默吃了。饭罢,陈铮又端来一盆清水并包带白药,胡雪莲略退衣襟,只露出右边肩头,陈铮细心包扎好,又帮她净面净手,胡雪莲安稳睡了。接连几日都是如此,胡雪莲眼看着青年家中鸡鸭眼看便要吃尽,心中不忍,开口劝止,陈铮又从外面买来猪肉排骨鱼虾等,坚持要给她补充营养。如此过了约三月余,胡雪莲肩伤基本痊愈,右臂活动自如,能挑能提,能抡能打,只不能太过力,两个人对此都十分欢喜。

胡雪莲想起初衷来,要去凌云寺取夜明珠,便欲辞去。这日清晨,胡雪莲鸡鸣即起,只听见陈铮一如既往地在院中练习拳脚。胡雪莲出来看了一阵,待他收势气平,便上前道,“我有一套内功心法,授你如何?”陈铮一愣,随即摆手摇头,便取了斧头要劈柴。胡雪莲上前扯住道,“你学我一套内功,咱们便扯平啦,怎样?我这人最不喜欠人情债。”陈铮听她如此说,才慢慢放下斧头,两人到院中对面坐了,胡雪莲将气决传授了,教他背熟,看着他周身运转一番。原来胡雪莲早见陈铮一套利落拳脚只靠猛力,并无内功,便想与他锦上添花,以作回报。此时督促他将内功调息之法每个时辰运用一遍,见他已是熟练,便顺势将猕猴脚轻功心法传授,又监督他反复实践完毕。

陈铮听说雪莲要走,却也并无惊讶,从房里取出一个小包,里面却是一柄短剑和一张剑谱。两样物品皆有年纪,陈铮递给雪莲,“送你。”胡雪莲接过来细看,短剑锋利无比,晨光下熠熠光彩,剑套上一只飞凤,雕琢精细,风头延至剑柄,口中衔一枚小珠。剑谱上却画的是一个女子使剑,胡雪莲和陈铮对视一眼,便明白了。“这是你娘的遗物,为何赠我?”陈铮微微欠身行礼,胡雪莲知他谢己传功,不禁笑道,“恩恩相报何时了?”陈铮微微一笑,不肯收回。胡雪莲便从房中提出原本包袱,将剑谱与短剑塞入,对陈铮拱手道别,“承蒙关照,咱们有缘再见!”陈铮却止住她,从怀中取出一张纸贴,胡雪莲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张会试通知单,时间便在三月。原来陈铮也将要赴京会试,即日便要出发。胡雪莲见此不禁又想到韩应龙,不知他当年是否去会试,结果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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