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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一剑霜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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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马车的颠簸声中醒来的,头痛欲裂。

时光似是正午,即便有纱帘阻挡,却有丝丝日光映在脸上。低头看了,却仍是那日举步入园时的衣着。

再抬头时,却发觉另一侧坐了个陌生男子。面虽无色,神却自威,容貌仿佛刀刻,粗布白衣,长剑在手,便如寒山劲松,清冷坚韧。

我似乎刹那间明白此人是谁,却未想到名动江湖的一代侠士,竟是如此年轻。

男子本正静坐闭目,却缓缓睁了双眼,见我醒来,只从身边拿起一只水壶,递予了我。继而又闭了双目。

我不知已昏睡了几日,喉咙早已肿胀的难受,什么都说不出口,忙灌了几口水下肚,方才能言,声音却是嘶哑:“这是在哪儿?”

男子未睁双眼,语声淡淡:“关外。”

我看的出他不愿与我多言,我亦不再追问。何况我心中疑问实多,更不知如何开口。

事情越发超乎我的控制。我不过人臣之妻,同江湖毫无瓜葛,同苏漠更是风马牛不相及。他何故犯险劫我。

异香当是迷药所致。可苏漠曾为软筋散而动怒,怎会用这样的手段去胁迫他人。

以苏漠能耐,杀我易如反掌。他至今未下手,还将我带至这蛮荒之地,定有所图。只是这背后的一切,我却猜不透。

关外尽是荒漠,白日里日头毒辣,热得人心慌,夜里却寒的刺骨。

马车在漠上足足行了三日,未曾停歇,这三日之内,我未同苏漠讲上一句话。吃饭饮水,他尽数打点好了。

直至第四日清晨,我正啃着苏漠给我的干粮,却发觉时常闭目养神的苏漠却忽而睁了双眼,容貌比平日更是冷峻。

不多时,除我二人所居马车行进声外,我却听得一阵更为急促的马蹄声。

忽而马车停了,马蹄声亦消失了,继而却是一阵狂傲的笑声,声音却有些尖锐。

苏漠眼中精光愈盛,低语:“来了。”

我还未及反映,苏漠已闪身出了车厢。耐不住好奇,我便伸手掀了纱帘,向窗外张望。

果有一人一马立在车前,那人一袭青衣,头戴斗笠,手中一支竹杖,竟是我那日在云翠楼见到的人。只是却没在窗外见到苏漠身影

青衣人率先开了口:“苏漠既在,青衣必现。我寻你好久。”

我暗暗想道,青衣人出现在京城,难道是为苏漠。他竟如此苦苦相追,再视其胸前,一马平川,即便声音尖细,当不是个女子,不由得冷汗直冒,莫非这二人是龙阳之好?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却听得头顶之上清冷之声响起:“何必。”苏漠竟是立在了车顶。

继而便是长长的沉默。我已有些昏昏欲睡,青衣人却忽而按捺不住,手指竹杖,腾空而起;车顶响起一阵兵器相交之声。

我伸长了脖子,争奈只看到了翻飞的青白色衣袂。

兵器之声减小,青衣人翻身落回马上,扬鞭离开。苏漠亦回到了马车内,却有一阵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我轻皱了眉,不由问道:“你受伤了?”

苏漠却表情如旧:“杀敌一人,自损三分,已是大幸。”继而动手撕去了衣衫。

我也不避讳,但见他肩上已是血肉模糊一片,血腥之气愈重。我胃中不由一阵翻江倒海,只得别过了脸去,又问道:“那人策马离去,怎会死了?”

苏漠语声淡淡:“他活着走不出沙漠。”

我见他上药仍是费力,便强忍了腹中翻腾,伸手取了干净白布,替他将伤口缠好。

苏漠面容缓缓变得柔和,低声道:“多谢。”

我却一声轻叹:“何苦。”

苏漠敛上新换的衣衫,只道:“他非死不可。”

我二人的关系,总算是稍加亲密了一些。苏漠的为人,便从我第一眼见他就能辨得出。有些话,我问了他未必会回答,便不必问。

我现在则是担心,我就此失踪,少卿当如何反应,萧家又会面临怎样的命运,也许萧君言本布置好了一切,争奈如今这事发生的令人一头雾水,我心中也是猜测不断,可也能静观其变。

马车走的很急,多日未曾停歇,夜间亦在行车,每到一城,只作短暂停留,置办干粮,重换了车夫。

我嫌女装不便,便也在车行至玉掖时改换了男装。苏漠似是有些惊异,继而眼中竟流露出些赞许神色,想来他也未料到一国娇生惯养的公主竟也有些江湖气概。我亦报之一笑。

马车一路向西,继而向南,行有月余。我约略知晓这是向齐国而去,只是到了哪里,我却不知。

苏漠体魄强于常人,肩上的伤早已好了大半。便在某一日替了车夫,自行驾车。

行车不盈两日,我向外张望,已是在山间。

苏漠将马车停在山脚民居处,将马寄养于此,便同我步行上山。

苏漠走得很快,我这么个日日懒散惯了的人,只能勉力跟上。

那日我二人翻过一座小山,入了山间幽谷,时光已是深夜。

我隐隐闻到一阵桃花清香,苏漠此时低语:“快到了。”

我想苏漠是个外表冷漠,心中却柔软的人,一路虽未见他笑过,他却从来将衣食住行打点的妥当,未让我受半点委屈。如今见我爬山爬的吃力,汗流不止,气喘吁吁,便知会我快要到了,步伐也跟着慢了下来。

穿过桃林,便是苏漠居所。

我第二日在苏漠居所醒来时,果然腰酸背痛,四肢都抬不起来,整整在床上躺了一日。我既在床上动弹不得,日间饭食便是苏漠做了,放在我床边。

原想一代大侠,当是以君子自居,远庖厨。不想苏漠做菜竟也十分好吃。细细尝了,又摇摇头,没有清歌做的好吃。

早知那日比试三场时,不如加上一场厨艺。后来又想到萧君言因失明而其余感官更为敏锐,从前他是个公子哥,连自家厨房大门朝哪儿开都未必知道,不由一笑。

苏漠所居是个二层建筑,他令我住了二层,自己却搬去了一层。

屋内陈设简单,只是细微之处亦显章法,布局分毫不乱。再细观之,所用木材俱是上品,让我眼前一亮,苏漠竟还是个有钱人。

我仍旧图方便作了男装打扮。我本就比寻常女子高出许多,苏漠衣衫虽有些大,却也勉强能穿。

苏漠亦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将新衣洁净,分与我一半。

我不懂苏漠将我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困在这里有何意,也懒得去猜,左右苏漠无事,便缠着他教我些三脚猫功夫,至少也要强身健体,将来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也要跑的够快。

苏漠无奈,只得问了我想学些什么。

我只轻笑,什么有效学什么,下三滥也无妨。

没想到苏漠竟真教了我些什么挖眼插鼻,猴子偷桃之类的“神功”。

我虽有些面红心跳,可见他教的认真便也硬着头皮学了。

此后也时常通苏漠一同练武,只不过他剑势如飞,力拔山河;我却只能扎着马步,陪在一边。

如此便是桃花开谢,一过三月。

我虽未出山一步,却也曾登高远眺,时常爬山健体,面庞晒得有些黑,眉眼反多了些英气,筋骨亦强健不少。

苏漠同我依旧话不多,也不时常打扰。他从来行先于言,许多事未言及,他已做到。便更不必相言。

这日我心血来潮,抢了苏大厨饭碗,自制四菜一汤,邀其品尝。苏漠难得的满面狐疑,却也由着我把他拉到桌前。

看着面前黑乎乎的四道菜和一碗刷锅水似的汤,苏大侠夹起一片被我炒的面目全非的竹笋,表情越发视死如归。最后仍是勉强将菜咽了下去,对我道:“看来还要教你做菜。”

于是苏漠难得的话多了起来,只因每日下厨的换做了我,而他则要指点我做菜。

无奈我又是个手脚愚笨的,任是泰山将崩而不变色的苏大侠,也时常被我弄得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我这个罪魁祸首却只觉得有趣。

不过努力总算有收获,我总算能够做些简单饭食,苏大侠也算得上是教导有方。

这日我掐指一算,竟觉已有半年未喝上酒。再想了想,苏漠似乎从未饮过酒。

我印象中的江湖侠士,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仗剑行江湖。便问了苏大侠,苏大侠只是淡淡:“我同他们不一样。”

我撇了撇嘴,怪不得夏依依不喜欢苏漠。那样好酒的人,跟个不饮酒的人在一起,简直要闷死。

苏漠的萧吹的极好,可翻来覆去只吹了一首曲子,意味却是寂寥。我想这样的人,本就只是独来独往,任谁与他一同,都是不合适的。即便是夏依依那样风姿绝代的人,也不合适。无奈世间自是有情痴,苏漠亦未幸免。

前天晚间睡的迟了些,第二日身上有些乏,睡到午间才醒。却见苏漠站在了门前,便问道:“怎么?”

苏漠扯了扯嘴角,我想他许是想笑笑。不过似乎失败了,眼见得苏漠有些皮笑肉不笑,滑稽非常。

我从未见过苏漠笑颜,如今他的表情却是古怪。再看向他身后,我似乎明白了缘由。

倾国倾城的面庞,果是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来寻你喝酒。”

只是她见了我似是有些惊异,继而嫣然一笑:“未曾想你着男装竟俊朗如此,你若是个男子,我倒想嫁给你了。”

我却面上一热,被夏依依夸奖,任谁都要不由有些害羞罢,便笑了笑:“你怎会找来这里?”

“听说苏漠请你来做客,我便来找你喝酒,酒友难寻,难得与你相投。”

我下意识看向苏漠,却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便只苦笑道:“我这客人却当的莫名其妙。”

夏依依轻笑:“既来之,则安之。”

我点点头,便也微笑,语气却是促狭:“待我梳洗,与伊人同饮”

轻束头发,心思飘得却远。仍是隐隐觉得夏依依很不简单,却总是琢磨不透,事到如今,我究竟在这一切中地位几何,仍然未知。

梳洗毕,便去了院中寻夏依依,桌椅已置好,我便坐了。

她将酒碗注满,笑看了我,却问了一句:“不知阿梓当初在萧府与我初见时,印象如何?”

我素来没什么架子,当初在萧府时便由她唤我阿梓,这名字虽旁人叫不得,她夏依依,却叫得。这我从一开始见她时便知晓,而相饮多番,我以为我们能成为知交。她如此唤我,也是自然。

我也笑了,半是玩笑,半是揶揄:“风华如此,非鬼即狐。”

夏依依笑容愈盛,皓齿明眸,散发的神采比在萧府时更甚,华贵天成。她开口道:“我若为人间妖孽,阿梓未必非人间鬼神。”

我却有些无奈:“那也擒不得你。左右你不出来祸害这天下男子便罢了。”

夏依依忽而笑的有些狡黠:“阿梓从来为人主,却不知如今身在荒野,心中作何想?”

我笑了:“置身江湖,身份这东西便压不得人,我虽不聪慧,却也不愚。我只是不安,命运被人牵着走,不得脱。任是常人,也是忍不得的。”

夏依依道:“阿梓心中有愤。”

“怎能不有?”我看向她,眼神却有些凄然。

她却又笑的风轻云淡:“那还同我饮酒?”

我本是试探,如今却是笃定:“我需要一个解释,若得不到,这或是我二人最后一次对饮。”

她仍然笑着,仿佛成竹在胸:“为何偏偏是我?”

我淡淡看了她:“我再想不到旁人。”

夏依依起了身,环视院中,负手而立。我方才注意到她仍是一袭白衣。我也似乎从未见过她穿其他服色。如此卓然之人,极简白色便显其风采,又何需画蛇添足。

我亦起了身,缓步走至她身旁,与之并肩而立。若是他人见我二人,或许会觉得此乃隐居夫妻,山中快意,把酒言欢。

可我明白,我能赌的,不过人之恻隐之心,而夏依依手中,却似乎藏了这天下乾坤。

我能明白自己,却始终看不破她。注定了我要为她所利用。也不知从几时起,这万千劫难便由她掀起。而现如今,似敌非友,仍能如此相待,非是她视我如至交好友,而是其视我若蚍蜉,而我,又如何能撼动她这参天巨木。心中苦涩,难以言说。

所有辛酸竟尽数喷涌而出,化得几行清泪流下,如此悲哀之情,或许唯有人真正身不由己时,才会明白。

夏依依偏头看了我。我想她应当从来都是赢家,未输过任何。

她却伸出了手,擦去了我尚留在面颊的泪滴。她的手指很凉,却细腻柔软。我恍然间有些失神,竟想伸手去捉。

她却淡淡开了口:“我从未想让阿梓入此局,争奈这是最有效不过的方式,我若不如此行事,阿梓亦命途难测。待此间事了,无论阿梓是想坐拥荣华,亦或旅居四方,尽可满足。”简明直白,语气坚决,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夏依依。

我的手,亦从半空垂下,凄然一笑,语气艰涩:“那我还要多谢你了。”

她只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我想这次饮酒无论如何都算不得愉快,我胸中有些气闷,练习拳脚亦是狠戾。

苏漠有些事看在眼中,却不点破,只是有意无意间提醒我,有些事糊涂些是好事,过程奈何不得,能有个结局也是好的。

我明白苏大侠有意劝我,便未置可否。忽然想到清歌,不知他是否安好,亦不知他同夏依依这段缘分又该向何处去,夏依依或许可同萧君言相伴,却无法同清歌相守。

我所不知晓的是,自我失踪,秦皇废萧氏妃。萧成入狱,又有人劫狱,萧成却死于逃亡途中,萧氏长子通敌叛国,投靠于齐,官至右丞。

齐主病笃,世子齐方珉却忽然被废,改由齐王尚不及四岁之幼子齐方恕即位。齐王亦于当夜撒手人寰。

幼子年少,由齐国芷蓉公主辅政。齐王亦正式加封为皇,先主上顺天承圣大帝尊号。

秦齐吴三国原为一统,皆尊周氏,只后期氏族兴起,皇室衰微,三王并起,逐鹿天下,成如今局面。而现今秦王少卿早已称皇。齐王随后。吴氏一族亦不甘示弱,次月即称帝。均以正统自居,欲复统一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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