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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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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立斜桥,满楼红*袖招。

至于骑马的爱不爱红*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松云有一次感叹,这孩子其实别的都平常,还好结的善缘多。

喜欢找演员搭讪的,无非四种:专业人士,新闻媒体,老少红*袖,别有居心。

前两种自然是善缘,第三种,看情况,遇到陈舒义这样的,也是善缘。

某些方面,陈舒义一直没什么概念,台上唱完,衣服一脱,脸也不洗,汗淋淋地绕出来,拖把椅子坐着看别人唱。

就有小姑娘正好挨上他,红着脸偷眼看了半天,拍拍他肩,递上去一块手帕。

陈舒义一愣,条件反射先说谢谢,却不接,指着自己脸,踌躇道,这是油彩,擦了洗不干净。

那边赶紧掏包包,换了纸巾给他。

杨钊看着好笑,却见陈舒义擦了汗,径直起来奔另一头。

那头角落里也是几个姑娘,常来玩,脸熟的,见他一个激灵,纷纷稍息立正站好,花枝招展笑道,陈老板。

陈老板一脸认真道,不好意思啊,你们当心,不要靠在那个柜子上,那是文物。

存着那个心的,不是没有,很少。一般随便攀个几句,大家开心,还是会的。陈舒义不会,问什么答什么,有什么说什么。水来土掩,刀枪不入。

现在的小姑娘,也比较坦白,不少直接上来就问,陈老师,可不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学校以后有活动,请你们来。

陈舒义以前不知道该不该给,后来就答得爽快,可以啊,加我Q*Q。

这一招是杨钊教他的。手机太近,电邮太远,Q*Q这种东西,刚刚好。

其实小红*袖无非是粉丝心态,给什么都无妨。

防的是那第四种人。

杨钊担心陈舒义对付不来,其实陈舒义比他见的多了,之前艺校管得紧,后来上大学的学费,一半是他寒暑假打工打出来的,各种场子都跑过。只要不遇上权势压人的,自己身子正,就都好办。他们这种地方,多半也就是涎皮赖脸,得闲来沾点便宜,要说强取豪夺,还比较天方夜谭。

说到底,陈舒义毕竟是个男的。

解放以后,不让叫戏子伶人,叫做演员艺术家。必也正名乎。

其实天地一马,万物一指。有些东西,不管叫什么,根子拔不掉。

杨钊第一次见台下的钱薇,是在陈舒义那里。

钱薇和陈舒义是艺校的师姐弟,隔了两三年,考到同一个大学,隔行隔届,不算熟,缘法。钱薇真人漂亮,扮起来却一般。这种事是祖师爷赏饭,没个准数。只是在学校时就号称铜喉铁嗓,旦行成材率相对高了,一嗓子能把别人都压下去的,也不多见,再加上毕业那年运气好,顺风顺水地进了李松云在的大团。

宣传处一开始没有个像样的旦角,有天收了一份简历,说学过昆剧,五旦,众人大喜,来了一问,是错别字,武旦。

陈舒义只得去找钱薇,当然挖不起她团里的墙角,只问有没有合适的师姐妹愿意来。钱薇痛快道,给你问着,要一时找不到,我有空去唱。

陈舒义惊道,这个不敢,让你们领导知道了,不好。

钱薇摆手,我不挂牌,不拿钱,爱带师弟练功,谁管得着。

虽然总共也没来几次,但后来真推荐了个小师妹,从县里调了上来,祥园上上下下对钱薇印象都不错,仗义。

钱薇当时有个男朋友,在外企,生意人,赞助她们团,做了个台海交流项目。

交流回来,钱薇人不见了。陈舒义几天才打通电话,说病了。陈舒义道,那先休息,不急,是小师妹转正,请师姐一道吃个饭。钱薇马上应了,不碍事,什么时候。

那天钱薇来了,没什么异样。聂华和杨钊本来想着人家单位的事,不凑热闹,结果小姑娘热情,一定要他们来,说场子倒有一半是戏迷牵头的功劳。吃完了,他们几个另外找地方喝茶。陈舒义问钱薇,台湾怎么样。钱薇脸就变了。

他们以为戏演砸了,聂华便打岔道,现在统战吃香得很,这种项目上面非常容易说话,怎么样好搞,你们说了算的。

结果钱薇脸色更不好看。

他们赶紧闭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杨钊回头悄悄问陈舒义。陈舒义叹气道,就是统战统出来的事,请他们吃饭,想着统战,才去了,结果哪里当官的人都一样。

杨钊就明白了。过阵子看九龙口论坛,竟然有人八卦,钱薇差点当场掀桌走了,说的和亲眼见的似的。

后来钱薇的戏渐渐少了,起来个更年轻的新花旦当家。九龙口上又有人八起来,钱姑娘终究斗不过钱夫人。

这个钱夫人,可不是《大富翁》里做梦也会笑的交际花,具体参见白先勇《游园惊梦》。

还有人做起了事后诸葛亮,钱姑娘要是先变了钱夫人,那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没过多久,钱薇和男朋友分了。

真假不论。世态炎凉,这种事,说不得。

陈舒义是男的。可惜是个男的,还好是个男的。

那天叶宝生低声道,钊哥,不瞒你说,我看得出来,义哥他……和你一样。

杨钊虽然震惊,但长到这么大,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探问,只道,我和他……可没有什么。

叶宝生举起手,安抚地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不算个事情,我们都不在意的。

杨钊头脑有点空白,只道,他不容易。

叶宝生平时伶牙俐齿,那会儿却斟酌再三,道,说实话,你也懂的,义哥这个人,要说算计人家女孩子,他不会的,我只是觉得,有点太委屈自己,或者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杨钊问,他再没和别人提?

叶宝生摇头,他要和家里打电话,瞒不过我就是了,我问他,他说,爸爸身体不好,一直要他回去做个样子,冲冲喜。别人就不知道了。

杨钊不答。

叶宝生又道,钊哥,我告诉你,没有别的意思,这种事,我不大好问,说实话,到底也不懂。义哥是个老实人,如果真有什么难处委屈,也只有你能帮他一点。

杨钊还没全回过神来,只得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

叶宝生不再说话,玩着手指,半晌道,还真是各有各的操心法。

杨钊顺口道,他结也操心,你结也操心。

叶宝生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杨钊两个月没去祥园。

也没人叫他,开年都忙。

忙是一方面,他确实没想好怎么面对。

这个圈子八*九成要结婚,他有数,不可一概而论。各取所需的,收心的,他没意见;又当又立,得便宜卖乖的,实在看不起,不来往就是了,别人真有本事把水端平,把船踩稳,也没什么可说的;处心积虑,用完丢,弄到把病过给人家的,杨钊也想知道,哪家律师接这个,他去送块金匾。

可那是陈舒义。

叶宝生说得对,陈舒义不会干不像话的事。但要他没意见,天地良心。

坐实了,他一瞬间竟然有点轻松。

本来没他什么事,按理结婚了,更没他什么事。

但再一想,却又怎么也轻松不下来。

索性蒙头在家睡觉。

睡也睡不好,聂华短信来,有空没?滚过来。

这个点,在祥园无误。杨钊回,干什么?

聂华只道,报销你打车钱,速速地滚过来。

杨钊有点懵,不是出了什么事吧,赶紧爬起来。

没出事,只是那一天聂华红鸾星罩了顶,退休老干部的表象下,那文艺青年的热血,又稍微起了一点波澜。

他的镜头不小心搁到了前座女孩子的头上,还历时五分钟,转了九十度。姑娘耐心倒好,待台上一出唱完,冷冷道,新手,碳纤三脚架,思锐T1205X,不重,买个试试?

聂华赶紧赔笑道歉,姑娘看他一眼,转回头去。

聂华心里默默道,五百年前活冤孽啊。立马掏手机发短信,己方人多了,才好勾搭,而且根据他的经验,不知道为啥,带上杨钊,特别好勾搭。

几年以后,聂华的求婚台词是,你愿意做我一辈子的三脚架吗?

众人曾经问聂华老婆,当初你第一眼看上他什么,是不是看上了他怒斥醉汉的英姿?

聂华摆手,那天勇斗醉汉的是老杨,有我什么事。

杨钊过去的时候戏已经唱了一半。他从角门张望了一眼,台上是叶宝生,表演区人不少,看得到聂华的炮筒在前排伸着。

门口检票的小妹认识杨钊,示意他进去没关系。他摆摆手,心想能有多大事,等里面唱完了再说。祥园的桃花已经开了,空气里有股浓浓的草木味道,外面坐坐,心情也不坏。

一转头撞到个人,揣着手,也要往里进。杨钊挡了一挡,指指旁边窗口,道,票房在那边。

那人道,你买票没有?我看她叫你进去。

杨钊道,我没买,不进去。

那人道,那她干嘛叫你进去?

杨钊认真一看,红着脸,一股酒气,知道不能和他讲,于是不理,往外走,去叫保安。

没走两步,听检票小妹惊叫,哎哎你干什么?

杨钊看他拉扯女孩子,赶紧过去拦,不是说了吗,先买票再进。

那人一甩手把他推一个趔趄,这里什么时候卖票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杨钊火有点上来,拖他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那人又当胸猛推他一把。

声音大了,里面台下便有人回头,叶宝生都没忍住,往这边看了看。

杨钊憋着口气,好久不来,一来就遇到耍酒疯的,火噌噌冒,正要还手。膝盖弯里一痛一软,眼前一晃。

他还没摔到地上,上臂又被一手兜住,用力往上托了一把。

他坐在地上,看见是陈舒义出来了,半身挡在他俩之间,又是刚刚唱完的模样,粉白黛青,眉心一点红艳艳的桥子,只穿个水衣,高底都没脱。

外面保安进来了,看杨钊坐在地上,问,干什么?

醉汉指陈舒义,不是我,是他!

聂华闻声跑出来,看看,穿得倒整齐,心里有数,故意冷了声音道,喝醉了跑来,你是哪个单位的?

他年后升了个小官,这种事还是比较上道的。那醉汉骂骂咧咧被保安扯走了。

陈舒义看了聂华一眼,搀了杨钊去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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