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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二十三. 涂雅的婚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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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工作,白桦觉得自己被掏空了,她到所里打听什么时候复职,所长总是不在,其他人也避而不谈,只劝她等消息。

她在街上游游荡荡逛了一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随波逐流,在老旧的巷子里看流浪猫觅食,在陌生公园的木椅上发呆。

晃悠到家门口的时候,见到凌初阳。

他焦急地迎上去,问,“你去哪了?!”

“你怎么在这儿?”白桦一脸寡淡地问。

“怎么不接电话?”

“你有事吗?”

两人你问一句,我问一句,却谁也不答。

最后,凌初阳示弱,转身从车里搬出两盆绿色植物往白桦怀里一放,白桦被沉得往后退了两步,问,“干什么?”

他不回答,自己又从副驾驶搬出一个大鱼缸,十几条蝶尾鱼优哉游哉,似乎对这次搬迁并不在意。

“我太忙,没时间照料,你帮我养一段时间。”他也不管白桦同不同意,径自进了公寓大门。

白桦跟在后面说,“我不会。”

“我教你,很简单的。”

“你带回去,我不会养的”

电梯门开了,凌初阳倒不出手,就用身体推着她进去。

“家里多点颜色和生机,多好。”凌初阳哄劝道。

白桦不耐烦地问,“你不是住酒店吗,怎么还养这些?”

“不住了,现在我住你家对面。”

“我家对面?”

“你家对面楼”

白桦不知他哪句真哪句假,懒得再泛话。

凌初阳把鱼缸和盆栽摆放好,问白桦有水吗,白桦不情愿地给他拿来,说,“喝完就走吧,带上你的鱼”

凌初阳忽然拉住她,问道,“你这裙子怎么回事?”

白桦看着身后染上的一片片粘稠的棕色印记,不在意地说,“可能蹭的油漆吧。”

她恍惚滞然的样子,让凌初阳的心狠狠揪起来,他抓紧白桦的手,直直地望着她。

白桦抽出手,皱眉问,“你干什么?”

凌初阳压了压情绪,说,“白桦,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或者出去旅行散散心?”

“没有,你该走了。”白桦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没表情地站在那里。

凌初阳缓缓站起身,沉沉地疲惫地出了一口气,走出房间。

他靠在车里,摇下车窗,看着十七楼,直到灯光灭掉才离开。

涂雅的婚礼在平城最大的度假庄园里举行,比想象的还要隆重,三千平草坪上,花团锦簇,纱幔轻扬,是所有女孩梦想中的浪漫场景,但商界精英和政界名流以及行业媒体的潮涌簇拥,使得利益联姻的味道浓重。

让人意外的是,韩云开真的来了,让人不快的是,徐海慧也来了。

白桦一见徐海慧以韩云开女友自居的傲慢样子,心里就很不舒服。

涂雅用力握握她的手,小声说,“今天是看我来的,别看不该看的,”

典礼开始,闪光灯闪个不停,涂雅像王妃接见民众一般,挺着傲人的身姿,坦然接受此起彼伏的赞美声。

白桦身着简单的白色长裙,低挽发髻,头顶零星的伴娘花环,站在一身华丽的涂雅身边,更美得清雅绝尘,凌初阳和韩云开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徐海慧敏感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称自己不舒服,让韩云开陪她到坐席歇着。

典礼结束后,白桦坐在宾客稀落的位置,看着人群中敬酒的涂雅发呆,凌初阳把她扔在一边的高跟鞋扶正,坐到她身边,问,“累了?”

白桦不说话,喝了一大口红酒。凌初阳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道,“放心吧,涂雅是个活得明白的人,她知道怎么能让自己快乐。”

白桦仍不语,气息轻叹,然后咂咂唇几口把剩下的酒喝干。

凌初阳又问,“对了,我的鱼和花还好吗?”

白桦终于看他一眼,道,“我真的没有心情照顾它们,你带走吧,怎么说那也是生命,别让它们毁在我手里。”

凌初阳笑笑,说,“不会,我相信你,我会定时去检查。”

白桦忽然叫了声,“凌初阳。”

“嗯?”

“你到底为了什么回来?”

“为你!”凌初阳毫不遮掩。

“那当初为什么要走?”

凌初阳沉默。

白桦道,“何必呢。”

凌初阳看她许久,说到,“有的时候,解释未必重要,但我要你知道,离开这三年,是我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我要用我的余生来纠正这个错误,借用你的话,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

“你比从前不讲道理了”

“我从前就是太讲道理了,才让你我走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你我,从来都是在两条路上。”

“不,我一直在靠近你的路上。”

白桦心里一震,竟无从反驳。

突然几辆越野车在他们身旁横冲直撞,呼啸而过,凌初阳一把将白桦拽到自己一边,两人从座椅上滚落,再起身时,宴席上已经乱作一团,惊叫连连。

两人冲到近前的时候,保安和那些不明来历的打手正在台上混乱厮打,宾客四窜,人群之中涂雅一手托着礼服,一手操着酒瓶狠狠砸在殴打黎征的打手头上,顿时鲜血喷涌,染红婚纱。

白桦吓坏了,涂雅和小太妹交手还能捞到便宜,但这群如狼似虎的打手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她喊着,“涂雅!”便疯了般上前去拦她,凌初阳一把将她拖回推到台柱一旁,道,“在这别动,我去。”

他两大步跳上台,边脱掉西服边起脚将和涂雅纠缠的打手踢个四仰八叉,然后与迎来的两个打手正面交锋。

那些打手都手持棒球棍,见人就砸,下手极狠,一个不留神儿,就会挂了重彩,白桦看得心惊肉跳,哪里躲的安稳,看凌初阳越来越处下风最后被拖倒在地,她冲了上去扑在他身上。

呼呼起风的棒球棍在耳边作响,白桦眼一闭,想着生死由命吧。

凌初阳迅猛翻身,将白桦护在身下,顿时背上两声闷响,随之而来的震透五脏六腑的痛让他足有半分钟没有呼吸上来。

幸亏涂雅的人及时赶来帮忙,凌初阳才有机会起身,焦急地问白桦有没有受伤,白桦却伸手去摸他的脸,看到他嘴角流出的鲜红的血时,白桦面色骤然灰白,浑身开始发抖,眼神涣散。凌初阳感觉到她已经没有力气自己支撑身体,软得像被抽去了筋骨。

他顾不得别人,想要抱起白桦离开,却被人一脚掀翻在地,几人上前将他围住,再次挣脱的时候,看到白桦被韩云开护在怀里,他已经满头是血。

警笛四起,涂家居然调动了防爆部队,眨眼功夫亡命徒一样的打手全部被制服,救护车接二连三拉走了好多人,也包括白桦和韩云开。

涂雅在病房外甩了黎征两个响亮的大耳光,骂道,“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任何意外,你他妈也别想好!”

黎征鼻涕眼泪横流,咕咚一声跪下,哭道,“老婆,那个女人疯了,我不知道她会搞这么狠!”

“你给我闭嘴,你的肮脏的风流烂账回头跟你算!”

涂雅踢开他,进病房去看白桦,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正在睡着。

凌初阳问涂雅,“云开怎么样了?”

涂雅叹口气,道,“伤得不轻,头上缝了八针。”

凌初阳看了一眼白桦,跟涂雅说,“你帮我看着她,我去看看云开。”

涂雅拦住他,说,“还是先不要去的好,徐海慧在照顾,看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你也受伤了,赶紧去处理一下。”

凌初阳擦擦嘴角干涸的血渍,道,“我没事。”

“什么没事,我都看见你怎么被人揍了,挨那几下子,不内伤才怪。你要是倒下了,白桦怎么办。赶紧去,这里有我。”涂雅说着就往外推他。

凌初阳执拗着不肯去的时候,白桦醒了,她气息尚不稳定,含糊地叫着,“凌初阳”

“我在呢!”他忙靠到床边,说,“怎么样,还哪里不舒服。”

白桦看到他似乎安下心来,闭了闭眼,又叫了一声,“涂雅”

“诶”涂雅也忙答应着,问,“还哪里不舒服吗?”

白桦抓着她的婚纱,越攥越紧,然后眼泪掉了下来。

涂雅了解她的心思,没心没肺地笑道,“傻丫头,哭什么,这可不像你啊,我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别为我担心,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很差,应该好好调养,别多想。”

转头又对凌初阳说,“带她回去休息吧,这里不安静,我回头再去看她。”

凌初阳偷偷嘱咐涂雅照顾云开,然后带白桦回家。他不是有意隐瞒韩云开为白桦受伤的事,只因白桦现在脆弱的精神状态犹如一尊风化的石像,一丁点轻微的雕琢的力道都可能让她彻底坍塌。

涂雅穿着染血的婚纱在两个病房来回穿梭,引来阵阵惊异的眼光。涂父涂母受了惊吓,在亲友的陪伴下先回家,她都顾不得问上一句,因为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韩云开还是她心底潜藏的牵挂,如果他好,她便装作忘了,如果他坏,她便无法安心。

徐海慧一脸怨恨地看着涂雅,说云开需要休息,让她和她的人离开。

韩云开则说,“海慧,我想和涂雅谈谈。”

徐海慧固执阻拦,问,“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现在谈?”

“海慧”,韩云开微皱着眉,沉沉地叫道。

涂雅扬着头靠近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云开说,他想和我说话,请你离开。”

徐海慧强压怒气,努力保持从容,因为发火,就等于输了,她柔声对韩云开说,“长话短说,别太累。”拿起床上的包走出病房。

涂雅立即伏到床边,轻摸伤口,心疼地说,“你说你,根本不会打架,往上冲什么劲儿?”

韩云开拉下她的手,说,“涂雅,有些话我没有资格说,但我又不得不说,那个男人不能给你幸福,早作打算。”

涂雅眉宇间露出无奈,却还是嘴硬,“嫁都嫁了,怎么打算”

“不要将错就错,还有转还的余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希望看到你幸福。”韩云开握了握她的手,似乎在借此传达他的恳诚。

涂雅扬扬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强颜欢笑,道,“我是谁呀,放心吧,我会过的好的。倒是你,我很想不明白怎会和那个什么慧走在一起,我看得出,你不爱她。”

韩云开平淡地说,“她为我付出很多,我也愿意珍惜她”

“那就是不爱她,为什么?云开,你不该这样委屈自己。”涂雅有些激动,音量高了起来。

韩云开忙说,“涂雅,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白桦她……怎么样了?”

“她没什么大事,可能是惊吓过度,凌初阳带她回去了。”

“哦”,韩云开斟酌片刻,又问,“当初,初阳为什么会去美国,你知道吗?”

“说是继承他爸爸的产业,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白桦又只字不提,我们这些局外人怎么能看得懂呢,再多的劝解都是隔靴搔痒,无济于事。”

韩云开若有所思地说,“这次回来,我总觉得白桦哪里不对,这三年她到底过的好不好?”

涂雅叹气,将白桦毕业时的种种波折讲给他听,韩云开重温旧事,伤情不已。

“白桦这些年的状态,说不上来,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有时候觉得她是活在另一个空间,她出不来,我们也进不去。”

涂雅的讲述让韩云开情绪难平,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徐海慧走了进来。

“云开,你该休息了。”她白了一眼涂雅说道。

涂雅看韩云开脸色憔悴,也不忍心多加打扰,对他说,“还有很多事等我处理,我明天再来看你,安心休息。”

涂雅走后,徐海慧重重关上房门,铁青着脸看韩云开,一直不说话。

韩云开不惹她,起身下床穿外套,徐海慧抢下他的外套,他也不在乎,朝病房门口走去。

徐海慧用力拽他,将他拽个趔趄,说道,“你心里还有她,是吗?”

韩云开淡漠地看她,不回答。

“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但结果呢,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跟凌初阳走了!值吗?”

“我没什么大事,没有住院的必要,我们回去吧。”韩云开自动屏蔽她的质问。

徐海慧不依不饶,“你又这样的态度对我,你还在怪我阻拦白桦见你的事,是吗?”

韩云开无力地说,“没有,我很累,回去吧。”

“你就是在怪我!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别人可以不理解我,但你不能!”

徐海慧越说越激动,韩云开疲于面对,转身离开。

徐海慧朝他大喊,“韩云开,你不能这么对我!”却唤不回他的一个回首。

她若有所失地呆站了许久,猛然冲出医院,在暮色渐浓的街道上,寻到韩云开孤寂的背影,徐海慧追上去,紧紧地抱住他,声泪俱下地念着,“云开,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韩云开慢慢转过身,拥她入怀,淡淡地说,“好了,都过去了。”

日光陨殁,华灯初上,悲喜轮转不停,世人自舔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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