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又傲娇的魔兽(1 / 1)
惊讶过后,双方一度陷入了沉默,你抬首盯着我,我低头瞧着你,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在原地相互观望,谁也没再出声。
庞大的梦熊心里就奇了个怪了,怎么,难道是自己睡了太久,这类小不点的生物连语种都变了,我的问话都听不明白了?梦熊非常严肃的在内心进行着揣测,手上的进食依旧没停,咔嚓咔嚓,要不用古语再说一次?
在这时冷轻云不动声色也是有她的原因,如此庞大的魔兽没有一定的攻击性,早就因为目标巨大而被群而攻之,因此它的实力起码在兽王或兽尊的级别才有称霸一方,自保的能力,而在这种跨越好几个等级的条件下,没有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连逃跑都很困难。思及此,冷轻云脸色不变,仍是一脸处变不惊,但左手却缓缓背于身后调动体内的神力,右手向一边的墨无痕慢慢移动,准备若是梦熊一有攻击的状态就用神力抵挡梦熊的突然攻击后再带着他迅速撤离,而她的眼角也同时开始向后方飘去,注视思考着各方的动静和制定逃跑的方案。
在短短几个注视间,冷轻云已万全具备,然而单独行动已成习惯的她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身边还有个墨无痕。
“这位梦熊大哥,你能不能稍稍移个位置,到你原先睡觉的地方,让我们从你背上过去?我们正被坏人追赶,只有走那里才能逃出这片森林,能否帮个忙?”墨无痕眼见这只魔兽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波动,并不想攻击他们,也没发现一直善于隐藏自己想法的冷轻云的举动,抬起右手,十分有绅士精神,而且坦然自若的求助一只魔兽的帮忙。
……很好,这一发言让冷轻云聚集的力量都破功消失了,定了几秒神,转头无语的盯着他,淡然的眼神中都带了几分无奈,敢和凶猛未知的魔兽打着人类的交道,这份胆识也是挺过人的,或者说,是什么都没考虑吧?在她心里,墨无痕如何成为别国的钦犯也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这情商,做不到的吧?
但,非常神奇的,梦熊听了却很受用,再次意念传话,“诶,老子还当你们两个小不点听不懂我说的话呢,害老子紧张的都不敢再开口。”手上的嫩枝已全部下肚,没有了阻碍,梦熊这才弯下它那身宽体胖的腰肢,凑到他们的跟前,鼻子呼哧呼哧的向外吐着白气,一边仔细的瞧着,一边继续回答他们的求助,“你们的求助老子不答应,那地方呆得太久,都生苔藓了,怪脏的,老子爱干净。”说完又猛烈的呼出两口气体,吹得冷轻云他俩的头发衣摆一阵凌乱。
“咳咳。”伴随着那股气体,梦熊几百年没刷牙齿的口臭也把他们熏个正着,那股比馊水还怪的独特气味都把墨无痕熏得眼泪直往外飚,呛了好几口,捂着睁不开的双眼,墨无痕打着商量,“梦熊大哥,怎样你才能同意?”
“说服我就成!”直起腰,双掌在地面一阵磨蹭,屁股一挪,梦熊把自认为最完美的右侧身展现在他们面前,抬起高傲的头颅等待他们的讨好。
咱们的梦熊大哥还是很好说话的。
……洁癖又傲娇,有点难伺候!墨无痕在内心犀利的总结出这只梦熊的全部性格,觉得作为一只魔兽,作为一只熊,它也真是够了!
“现在怎么办?”对于无理取闹的闹变扭,墨无痕没法子了,从没遇过的事怎么解决?只能向冷轻云进行寻求帮忙。
“口头劝说应该没用,刚才已经很明确的否定了,只能来硬的,用武力。”冷轻云敏锐的发现梦熊已经暗示过软的不行,它不会妥协,那么它是想测试我们的武力值吗?
冷轻云一边在心里猜测,一边不忘在右手再次凝聚玄力,深蓝色的玄力逐渐冒出,但不像在村庄破屋那会使用群攻技能,而是挑选了单体高伤害的雷电术。
“兹——兹——”溢出的玄力通过冷轻云精准的操作缓缓开始有条理的结合到一块,细微颗粒的能量不再暴躁无厘头的相互碰撞,而是有渐渐合体成型的趋势,没过多久,一小片宛若云朵的暗蓝色云块在掌心聚集而成,霹雳扒拉的在其内闪着紫色的光芒。
梦熊感受到下方澎湃的能量,端坐着侧身,眼珠却斜向下瞄去,好个小不点,大玄师巅峰?有点实力嘛,我倒要瞧瞧你的这个技能能不能伤到我一分一毫!
梦熊很高兴冷轻云读懂了它的潜台词,期待着她能够给它足够的惊喜,要不然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饭,没点回报自己帮忙不是就亏了?
“金光紫电!”玄力集结转换完毕,冷轻云右手向上猛地托举,一声爆喝,手中的暗蓝色云块瞬间没入夜晚的云层之中,“啪啪——”闪过两道金黄色的亮光后,紫色雷电咻地猛然从空中落下直击梦熊的身上。
“哐啷!”随着一声巨响,梦熊被紫光包了个严实,内部狂雷正在凶猛进攻,而外部散发的灼热温度一霎那把周围的空气都熏热了,闷热的空气聚集在一起挥散不去,定眼瞧去,眼前的景象都有些微微的扭曲,一阵眩晕。
金光紫电,是冷轻云如今拿出手最厉害的单体攻击,虽然对跨级的梦熊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总会留下个伤口吧?再小的也成。
然而,紫光过后现身的梦熊只是全身褐色的毛发转成了浓黑色,一点皮肉绽开的细小裂纹都没看见。更可气的是,那只庞大的梦熊还故意后知后觉的举起右掌饶了饶后背的瘙痒,打着哈欠的回道,“嗯,这个瘙痒的技能不错,长在身上的虱子都减了大半。”眼中即刻带上一种坏笑,一脸欠揍的继续挑衅,“要不再来两下?给个过瘾?”
……除了傲娇和洁癖,原来这头魔兽还很欠扁!冷轻云和墨无痕在心里一致对它刚刚的行径进行了无语的断定。